夜半,本該靜寂的山下,此刻卻是喊殺聲震天,夜空中到處彌漫著火藥味。
兩組人馬均是摩拳擦掌,準(zhǔn)備大干一場,氣焰無比高漲,霹靂巴拉,似乎連四周的草叢都要燃燒起來。
雙方的大佬們,各自站在族人前方,互相對持。
白虎族以瑯長老為首。
銀狼族,不止族長,連圣長老也已親自下山掠陣,可謂是群涌而出。
瑯長老眼神深邃,冷笑不已,“白虎,銀狼,兩族自古就勢不兩立,今夜過后,世上的上古異獸將再也沒有不銀狼族的存在。”穩(wěn)操勝券的樣子。
“母老虎,事到如今,你還這么囂張,你那里來的自信,這段時間死傷的白虎族人還不夠多?”族長大人冷哼。
提到死傷,瑯長老眼神頓時陰冷無比,“你倒是有臉提,堂堂上古異獸,居然跟小癟三似的見天偷襲,算什么本事,手段如此不入流,怪不得銀狼族落敗至此。”
“你說誰是小癟三?”族長大人眼睛瞪的猶如銅鈴,“這……這叫戰(zhàn)術(shù),你這女人忒沒見識了,自己不敵,卻怪我們手段低下,分明是賊喊做賊。”
“你說的沒錯,她白虎族修煉邪門吞噬功法,本就邁入了魔道一列,對付泯滅人性的魔道,談道義似乎不大合適。”圣長老清冷地說,“因為他們壓根沒有。”
鮮少見十二夸贊自己,族長大人喜不自勝,“對,我族圣長老說的太對了,你們本身就沒有道義可言,還口口聲聲將道義,光明正大掛在嘴邊,你們不知羞,我都替你們臊的謊。”
族長大人的話剛一落,對面的白虎族立馬炸開了鍋,憤怒極了,目呲眼裂,咆哮著就要沖上去,仿佛要將對方的兩位大佬給撕成碎片,太氣人了,被他們這么一說,他們白虎族簡直連小癟三都不如了,這簡直不能忍。
修煉吞噬功法怎么了?修煉功法本就是為了增強(qiáng)修為,你管我們修煉什么?
這個世間本就是弱肉強(qiáng)食,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邪門個毛啊,拳頭不夠硬,活該被干掉!
白虎族,一時間群情激奮。
瑯長老更是橫眉怒對,顯然也高興不到哪去,“既然,你們主動出來送死,那就成全你們。”
話音未落,戰(zhàn)斗已經(jīng)拉響。
白虎族的心中,都擁著一個共同信念,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們憋屈的太久了,被偷襲死亡逼迫的,精神早已頻臨崩潰邊緣,再也承受不起了。
距離很近了,再有幾丈,雙方就要纏斗在一起,這時,突然有人高喊:“著火了,著火了!”
眾人下意識停住腳步,順著看去,只見白虎族的營帳區(qū)域,已是火光沖天,將漆黑的夜,染的紅彤彤的,火龍到處肆虐,幾乎眨眼間,白虎族的營帳便已化為了灰燼。
銀狼族的人回過神來,各個神情得意,幾乎就差鼓掌歡呼了。
白虎族那邊卻是另外一副心情,氣憤的紛紛大罵,暴跳如雷。
又偷襲,奶奶的,還能不能好好地干一架了?都決戰(zhàn)了,還玩偷襲,可惡!
其實,營帳這些東西燒了是有些可惜,可回頭想想,東西都是身外之物,去了舊的,還會有新的,只要人員沒有傷亡就好。
今夜過后,勝負(fù)必定分出,他們也將離開這里,沒什么好惋惜的。
你銀狼族點(diǎn)把火,就真的以為能嚇到他們?簡直愚不可及,這樣只會增加他們的斗志而已,不入流,搬不上臺面的手段,終究是影響不了大局的。
白虎族人憤怒過后,掉頭繼續(xù)對上銀狼族,小癟三們,小爺們今天不整死你們,枉為上古異獸。
“啊!”只是還沒等他們上前,白虎族再次有人大叫,跟剛才的驚呼不同,這回的聲音凄慘多了,說是慘嚎應(yīng)該比較合適。
而且,一聲未落,緊接著一聲又起,聲音不是同一個人發(fā)出,貌似來自白虎族的后方。
后方族人遭到偷襲,白虎族人人心中頓時閃過一個念頭,有種不好的強(qiáng)烈預(yù)感。
然后,等他們轉(zhuǎn)頭就得到了證實,也看到了偷襲者。
那是一家子,兩位大人,四個孩子,一名寵物。
看到這一家子,白虎族人不由得開始犯怵了。
你可能要說了,堂堂上古異獸,戰(zhàn)無不勝的白虎,什么場面沒見過,什么驚險未經(jīng)歷過,怎么可能對這家人犯怵?剛才面對銀狼族的兩位大佬不也沒見你們?nèi)绱司o張過么?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他們之前去世的族人,可都傷在了這一家子手里。
大大小小,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
先說大人,就那位孩子父親,別看年紀(jì)輕輕,可武力值卻一點(diǎn)都不含糊,除了瑯長老之外,前來的白虎族人,竟然沒有一人有把握能拿得下他。
沒看到他這一拳下去,后面的族人幾乎毫無抵抗之力,四散倒去么?
他旁邊的那女人,應(yīng)該是他夫人,別看她是名女子,不動聲色的,在其身上似乎也沒察覺什么迫人的氣勢,就以為無害,要是這樣,接下來,你可能就要吃大虧了。
看看,半空中那閃耀的青蓮,就是她幻化出的,可別被它好看圣潔耀眼的外表給迷惑了,這青蓮厲害著呢,沒看到,所過之處,族人幾乎無法近身么?
無關(guān)乎瑯長老下令要攻打銀狼族,如此人物,縱容下去,一旦成長起來,那還有他們白虎族的活路?
威脅勢必要掐滅在萌芽之中,否則就等于**。
相對于這對夫妻,除了瑯長老外,他們族武力上貌似沒有太大的優(yōu)勢。
群毆,也不失為一種辦法,多對一,這對夫妻也就四只手,應(yīng)該還是能拿得下的。
可是,目前的情況,它不允許啊,沒看到銀狼族的大部隊就在前面等著的么?各個虎視眈眈,能袖手旁觀,讓你群毆?
你還可能會說,不怕,咱還有吞噬功法呢,必勝技,殺手锏,過去那可是無往不勝,無一敗例。
你功力高,只要懸殊不太大,咱也照樣將你吸的只剩下一把狼骨頭。
先放一把過去震懾震懾,黑氣剛從手掌冒出,還沒得及朝那對夫妻施展,半途卻殺出來個程咬金,直直撞了過來。
明智的躲過去,興許還能保住一條命,托大,愣是迎上,很抱歉,變成一把骨頭的將是你自個兒了。
再看那罪魁禍?zhǔn)祝瑓s發(fā)現(xiàn)是個孩子,兩歲左右,毛沒長齊,奶沒斷,生生將一個修煉了幾百年的白虎族人,在眨眼間的時間就變成了一把骨頭,不可謂不恐怖。
這簡直是吞噬功法的克星么!此后,吞噬功法使用起來,那勢必要謹(jǐn)慎了,萬萬不能在小家伙跟前施展,小心小命休矣。
可能有人僥幸心想,躲開小家伙再施展不就行了。
話這是這么說,可關(guān)鍵是除了這個小奶娃外,并不就是萬無一失了,那里,就那個最大的孩子,吞噬功法居然也對他無轍,雖然不像小家伙那么霸道,反噬,可是它會反彈,同樣落不到個好下場。
哎,這兩孩子都惹不起,躲開還不行么。
實施起來,同樣是困難重重,因為,你即將閃躲的方向上,居然剎那間長滿了藤條,這些藤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長,在你晃神期間,這些藤條,從各個方向纏繞過來,直至將你纏繞成個粽子,動也不能動。
不過,自身幾百年的修為,也不是說著玩的,這些藤條雖說結(jié)實,可并不是掙不斷的,可還沒等自己掙斷,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就拿著把弓弩,不停地朝他掃射,簡直禍不單行,只是,這還不算完,一排箭過去,又竄出個還沒巴掌大小的小東西出來。
看來是這家人的寵物,朝他呲牙咧嘴的。
寵物沒什么好怕的,這么一點(diǎn),即使任其撕咬,它能咬下來多少肉,說不定,牙齒還能給它蹦出來。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小東西它不咬人,它居然噴火,一道火龍瞬間將他身上衣服,毛發(fā)全都一掃而光,而且,還能聞到空氣中烤熟的焦肉味。
他娘的,這什么玩意,居然會噴火,比他們上古異獸一族居然還牛。
火噴完了,還沒死透,白虎的恢復(fù)力也還是很強(qiáng)的,繼續(xù)掙脫,可是攻擊又來了,依舊是那小東西。
你個小不點(diǎn),這火又不是不要錢,你有多少可噴。
原本以為這次又是火龍,可到了跟前卻沒感到灼熱,才知預(yù)料錯了,居然感覺渾身猶如至于冰天雪地之中,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單一的火和冰,并不致命,可若是兩者相加,即便是上古異獸,也是會要命的。
這不是危言聳聽,看到?jīng)]有,一家大小,連帶著寵物,各個都身懷絕技,配合默契,短短的時間內(nèi),后方的白虎族人死上不少。
而剩下的族人,也各個是心驚膽戰(zhàn),原本激發(fā)出來的士氣也大跌,今晚別說拿下銀狼族了,能保住命已是萬幸了。
正跟族長打斗的瑯長老看到這一幕,立馬火氣沖天,嘴角哆嗦,眼含戾氣,居然撇下了族長大人,朝孩子們撲去,而且,主要目標(biāo)竟然是小白和小四。
“母老虎,還沒打完……”族長大人在后面怒吼,在看到那女人撲向的對象時,神情瞬間大變,下意識急追而去,“你敢對孩子們怎么著,我跟你沒完……”
戰(zhàn)場上,很多人都察覺到了這一變故。
銀狼族的人均是大驚失色,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對方的長老會對孩子們下手。
一個大佬般的人物自降身價,去對付奶娃娃,這行徑比偷襲還讓人不恥,更何況,如此突然,跟偷襲也沒什么兩樣,簡直是無恥的升級版。
可見,這瑯長老也著實給氣瘋了!
銀狼族的人一看,孩子們要遭遇不測,立馬不干了,先不說孩子們多么討人喜歡,內(nèi)心不忍他們受一丁點(diǎn)傷害,而且,這一家子可是他們銀狼族的福星,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有一丁點(diǎn)的損失。
于是,所有的族人,都朝著孩子們奔去,希望能挽救一二。
而處于危險之中的小白和小四,卻是渾然不知危險的降臨。
別看這兩個孩子剛才風(fēng)光無限,橫掃一切,可要對上瑯長老這樣的大佬,那就不好說了。
物物相克,貌似自然規(guī)律,可是,面對實力差距懸殊時,事情就會朝另外一個方向發(fā)展了。
小白的天罡之氣,在瑯長老這樣高深修為的上古異獸面前,著實沒有多少勝算,白虎尊主就曾經(jīng)說過,若是他實力恢復(fù),天罡之氣也不足畏懼。
因為,小白還小,天罡之氣還很淺薄,發(fā)揮的作用實在是有限。
至于小四,修為時間短,靠的是吞噬功法的反噬,在瑯長老的面前,結(jié)果可想而知,無需質(zhì)疑。
這些,最親近的人都是清楚的,所以,看到這一幕,也更加的著急。
于是,接下來就出現(xiàn)了這一幕,在瑯長老襲上孩子們之前,已有幾道力量同時攻擊她。
圣長老,孔銘揚(yáng),蘇青,還有青莊,情急之下,四人自然是竭盡全力。
如此巨大的能量交鋒,可以想象場面該是多么宏大。
能量交接處,飛沙走石,狂風(fēng)漫天,打斗的人紛紛掀飛出去,拋出老遠(yuǎn),猶如斷線的風(fēng)箏般,立馬清出一個深坑來。
再看交戰(zhàn)雙方。
青莊退后一步,手掌有些發(fā)麻,不由伸展了幾下,臉色正常,似乎影響不大。
圣長老因為本身就有不輕的傷勢,看起來比青莊狼狽了些,嘴角有些溢血。
孔銘揚(yáng)就慘多了,整個倒退了老遠(yuǎn),才捂著胸口單膝跪倒在地,顯然受傷不輕。
由于蘇青懷著孩子,受到幾人的照顧,情況倒算是最好的,只是氣息有些不穩(wěn),調(diào)息后,趕緊跑到孔銘揚(yáng)的跟前,摸了摸脈,往其嘴里塞了個丹藥。
“不,不用擔(dān)心,我,我沒……”孔銘揚(yáng)想要安慰媳婦,卻被蘇青捂住了嘴巴,“不要說話,先好好調(diào)息。”
孔銘揚(yáng)自知身上傷勢嚴(yán)重,不敢托大,謹(jǐn)遵媳婦吩咐,盤腿療傷。
好在孩子們沒有受到什么傷害,趕過來圍在老爸的周圍,防范著四周。
并且,橙子還在周圍布置了密密麻麻的藤條。
青莊扔給圣長老一枚丹藥。
圣長老看也沒看就塞進(jìn)了口中,朝其點(diǎn)頭致謝。
沒有趕上的族長大人看到孔小子和十二都受了傷,很是焦躁,兇狠地瞪著瑯長老。
瑯長老卻是站立不動,好大一會兒,才說:“走。”領(lǐng)著剩余的白虎族就離開了。
“傷了人,就這么走了,門都沒有。”族長大人顯然不愿意,領(lǐng)著族人就要上前,只是中途被圣長老攔住。
“十二,你干嘛攔我,那母老虎肯定也受了不輕的傷,現(xiàn)在不除掉她,還等待何時?”族長大人不明白。
“你想把白虎尊主招來不成,一個瑯長老已經(jīng)是這樣了,白虎尊主若是來了,那可真就是災(zāi)難了。”圣長老說。
族長大人一腳將地上的石頭踢飛,“難道就這樣讓他們走了不成?”
圣長老斜了他一眼,嘆了口氣,“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白虎族受創(chuàng),待有一段時間不打我們的主意,趁這段時間也好想想對付白虎族的辦法。”
族長嘆了口氣,悶不吭聲了。
不管怎么說,銀狼族眼前的劫難算是暫時解除了。
“瑯長老受傷,領(lǐng)著白虎族的人退走了?”白離放下筆墨,抬頭看白槿。
“是。”白槿說,“我就在附近,親眼所見……”隨即便詳細(xì)描述了一遍兩族打斗的全過程,巨細(xì)無比。
白離聽了后,久久無法言語,“這一家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強(qiáng)悍,我說那蘇青年紀(jì)輕輕怎么就是那人的師叔?青蓮派門檻高的很,況且人又清高,果然是不簡單啊。”
白槿去拿了毛巾。
白離接過來擦了擦手。
“這邊發(fā)生的事情,騰蛇王已經(jīng)知曉,說族人身體虛弱暫且留下修養(yǎng)幾天,讓公主和白宸公子先行趕回去。”白槿匯報說。
白離聽了,眼神幽暗,將手里的毛巾遞給她,走回了榻前。
白槿繼續(xù)說,“這么急,難道是族里出了什么事情?還是說……”說到這兒,停了下來,抬頭窺見公主的臉色并沒有任何的異色,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回去的路上看來有的熱鬧了。”白離漫不經(jīng)心地說,嘴角噙著一抹譏諷。
白槿楞了下,“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等著跟其他族人一起回去。”
“違背二叔的命令,正好給了他個把柄。”白離靠在榻上。
“可是……”白槿想說命最重要,可是想想目前的形勢又閉上了口,兩難之境,無論如何取舍都擺脫不了危險。
“咱們不是跟那一家子有合作么,我覺得倒是可以讓他們跟著我們一起回族里。”白槿突然眼睛一亮說。
白離抬頭看了她一眼。
白槿遞了杯水過去,“經(jīng)過與白虎族一戰(zhàn),這一家子的武力值絲毫不含糊。”關(guān)鍵還有青莊公子跟著,只是后半句不敢在公主面前說出來罷了。
白離挑動一邊眉毛,“你家公主的修為很差?”碰上一個抬高別人,貶低自家主子的侍女,真是沒有成就感。
“當(dāng)然不是,公主資質(zhì)出眾,那可是少有人匹敵,你不知道,您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偶像,是我永遠(yuǎn)無法達(dá)到……”白槿對公主的贊美之詞還沒表達(dá)完,便給她家主子揮手打斷了。
“行了,行了,收起你那一套,聽的本公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還是繼續(xù)夸旁人,貶低本公主吧,那些贊美的話到你嘴里,怎么就那么不中聽,還沒有貶低來的舒服,不是你有問題,就是本公主是一天生受虐的命。”白離哀怨地看了白槿一眼,低頭喝了口水。
白槿卻是低低笑了。
“你看看別家的侍女,那個像你這樣欺主的。”白離白了她一眼。
白槿不以為然,“我這這樣,還不是公主縱容的。”
“怕了你了。”白離放下杯子,然后品嘗一番,突然問,“這茶怎么這么熟悉,那里來的?”
“當(dāng)然熟悉了,上次去酒樓會銀狼一族,不是喝過么?是……”本來順口要說是青莊公子給的,知道您愛喝茶,可是想到公主的脾氣,立馬改口說,“說是蘇夫人自己煉制的,回來時拿給我一些。”
白離沒有產(chǎn)生懷疑,端起杯子又品了口,“這茶很好,很奇特,比過去喝的茶好很多,不僅僅是口感,還有舒爽的清香,喝完讓你無限回味,尤其是里面蘊(yùn)含了不少的靈氣,這蘇夫人倒是蕙心蘭質(zhì),人也很大方,下次有機(jī)會,能多要就多要點(diǎn)。”
青莊公子果然沒說錯,公主果然愛喝,只是這不要白不要,能多要就多要的原則真的好么,怎么說你也是一公主的身份,弄的跟土匪似的,有損形象啊,公主的儀態(tài)什么的,在她家主子面前也就甭指望了。
真是想不明白,青莊公子那么優(yōu)秀的人,怎么就看上了毒舌,刻薄,脾氣火爆的公主了呢,還真是別人說的,各花入各眼,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同時她也希望她家公主不要再折騰了,將人折騰跑了,她家公主可就沒人要了,白槿為主子的歸宿擔(dān)心了多少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青莊公子,她一定待給公主看好了,省的她家公主孤獨(dú)終老。
“聽他們說蘇夫人釀的果酒也獨(dú)具一格,絲毫不比這茶差。”白槿說。
“是么,那什么時候嘗嘗,不過,眼下是沒機(jī)會了,這一走不知什么時候能見面呢。”白離不無遺憾。
白槿遲疑了下說:“其實,咱們可以邀請他們跟我們一起上路,這樣路上也多了幾分保障,那一家子身上仿佛永遠(yuǎn)不缺驚奇,似乎發(fā)生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我覺得有他們,說不定公主的心愿這回就成了。”
白離抬頭盯著她。
白槿被盯的有些發(fā)毛,心想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就見她家公主從榻上起身,在屋中踱起了步,“你說的有些道理,那一家子也給我這樣的印象,很奇怪的一家子,也是很狡詐的一家子,花招百出,讓人防不勝防,你看看一向自大的白虎族被他們整成了什么樣?若跟他們對立,苦頭不會少吃了。
你再看看我們還跟他們是同盟,最后被整成什么樣,害的本公主生生瘦了好多,待多少時間才能補(bǔ)回來,不到逼不得已,是萬萬不能與他們?yōu)閿常@一家子對上我那老狐貍的二叔,還真說不定奇招勝出呢,若是如此,那我騰蛇族此后絕對不與他們銀狼族為敵。”
“公主也同意,那真是太好了。”白槿興奮地說。
“這一家子要去,那人肯定也是要跟著,哎,我看還是算了。”白離嘆氣搖頭,又坐回了榻上。
“別啊,公主。”白槿有些急了,怎么又改變了呢?忙勸說道:“您一向教導(dǎo)我,要以大局為重,不能感情用事,否則,永遠(yuǎn)成不了大事,您自己可不能感情用事啊,你要是不喜歡,權(quán)當(dāng)他不存在不就是了,不能因為不喜歡,就將到手的機(jī)會給溜掉,之前王還顧忌,現(xiàn)在又有白宸公子,王肯定坐不住,有所行動,公主要不采取行動,必將會有生命危險的。”
被侍女教育的白離不停地翻白眼,欺主,還有比這更欺主的么,她這才說一句,她那霹靂巴拉就數(shù)落了一大通,這到底誰才是主子?不給你點(diǎn)威嚴(yán),你真當(dāng)本公主怕了你了,正要教育一二,卻瞅見她又要長篇大論,沒完沒了,趕緊喊停,“別說了,就這么辦,你讓白宸去給他們說。”
白槿眉眼舒展地出去辦事去了,房中的白離卻是長出一口氣,倒在了榻上,有個欺主的侍女,卻不能換掉,凄慘,可想到即將到來的時時都要看到礙眼的人,凄慘無比。
------題外話------
還有一更,十二點(diǎn)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