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回家后,給母親和蘇夏說了章家的事情,并說了要教蘇夏章家拳。
蘇夏聽到姐姐這么說,眼睛頓時綻放出亮晶晶的光芒,自從上次與孔銘揚對決之后,心靈上受到了不少的刺激,這幾天他都在偷偷地鍛煉身體,比如,以前幾乎半個月刨一次的地,現(xiàn)在更是天天刨了。
以前還能看到地上長出東西,現(xiàn)在別說寸毛不生了,就是想找根草都很難,主人太勤快了沒辦法。
但天天刨地蘇夏也不見臂膀上的肌肉增加多少,正愁怎么鍛煉呢,姐姐就說要教他習拳,男人心中都有一個武俠夢,經(jīng)常生病的蘇夏更是。
以前看到蘇青習拳,他在一邊羨慕的不行,若是自己變成一個武俠高手,看誰還敢欺負他們家,欺負他母親和姐姐?現(xiàn)在更是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將強行入內(nèi)的孔銘揚趕出去,看他還敢不敢嘲笑他沒有男子漢氣概?
不管怎么求,蘇青都以他身體不允許而拒絕,現(xiàn)在突然天上掉餡餅了,夢想成真了,還有心法?這不跟武俠小說上講的差不多嗎?
哎呀媽啊,終于可以成俠士了,蘇夏在一旁沉浸在武俠夢中。
母親章書玉,自從聽到章家拳后,整個人就楞楞的,臉上表情似有痛苦之色,好像沉浸在不好的回憶之中,然后頭突然像針刺般猛疼起來,使得她捧著頭倒在了地上。
蘇青見母親如此,連忙拿出銀針,在其頭上幾處刺了幾針之后,母親才好些。
“媽,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若是想不起來,就不要強求,這樣的話頭就更疼?!?
章書玉似乎神智清醒了些,聽見女兒的話,虛弱地點點頭,在蘇青的攙扶下坐到了椅子上。
蘇青知道母親并不是她們村子里的人,十幾年前,是蘇青他爸在山上撿回來的,撿回來之后,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不過,以前學的知識什么的倒并沒有遺忘,有時偶爾頭會疼一下,也沒出現(xiàn)大的問題。
蘇青曾經(jīng)給母親檢查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腦袋里也沒有血塊之類的,不知道是她能力不夠?還是母親身體并沒有疾病,而只是因為之前的記憶不好,大腦自主選擇性的遺忘。
母親的頭疼癥狀并沒有引起蘇青的重視,因為她再次查探一番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蘇青去給章朔治病的時候,帶著蘇夏,她給章朔治病期間,章老給蘇夏傳授拳法。
習武貴在資質(zhì),好的資質(zhì)能事半功倍,雖說蘇夏自小體質(zhì)贏弱,但資質(zhì)卻不差,連章老都在一旁夸贊。
其實他不知道,除了資質(zhì),蘇青可是給蘇夏吃了不少好東西,這幾年富含靈氣的名貴中草藥,簡直可以說算是當飯吃,他資質(zhì)能不好嗎?即便是不好,這么長時間靈藥的滋養(yǎng),也能提高一二的不是。
所以說,好的條件和環(huán)境能少走很多彎路,就像現(xiàn)在有個有錢的老爸一樣,能少奮斗很多年,蘇夏修煉古武與有個有錢的老爸沒什么區(qū)別。
在章朔的病情基本穩(wěn)定下來之后,章老準備去醫(yī)院出診了,蘇青自然要隨著去實習。
至于高一的知識,對于蘇青擁有超強的記憶力和體力之后,即使不上課也能保持前幾名,再說,上課的時候大部分時間,她都在看醫(yī)書,這樣光看醫(yī)書效率能好才怪?
醫(yī)學的道路上并不是閉門造車就能有所成就的,那是不斷地學習,歷練實踐,然后再學習,歷練實踐,是一個不斷循環(huán)的過程。
所以蘇青硬著頭皮,拉下臉去江老師那,拿著章老給開的請假條,請了一段時間的病假。
江老師準了假后,還憂心忡忡地反復強調(diào)要她好好看病,好好休息,爭取早點康復來上課,說他們班還指望她拿個好成績呢?
說的蘇青那個心虛啊,向來冷靜的臉色破天荒地紅了起來,走出江老師辦公室很遠,心還在飄飄浮浮的,落不下來,連耳朵根子都滾燙一片。
說謊什么的是要付出代價的,心里折磨這一關(guān)就夠折磨人的。
章老看門診的時候,蘇青就在一旁觀看,幫著量個血壓,體溫什么的,有時候碰到棘手的疑難雜癥,需要蘇青出手的,蘇青也會扎上兩針。
但大部分時間都是章老問診一個病人,切了脈之后,就讓蘇青去再切一遍,然后有針對性的講解,這種教學過程簡直是貴賓級別的,你想想,一個國醫(yī)圣手,全國有幾個,那都是國寶級別的。
國寶級別的人手把手的教你,還不夠珍惜的嗎?那些醫(yī)學院的醫(yī)學生都是一群人跟著一個老師,那么多學生,老師那顧得過來。
所以蘇青非常珍惜,學的非常認真,兩人倒是配合的天衣無縫,可這些外人卻是不知道的,他們所看到的就是,章老帶著一個實習生在看診,這樣的例子在醫(yī)院里很正常,并不會引起太多的矚目。
章老不出診時,蘇青就在住院部,她想多學點東西,并不想太招搖,惹上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進醫(yī)院是章老找人按照醫(yī)學院實習生的標準招過去的。資料上看不出與章老有什么聯(lián)系。
就這樣,蘇青來到醫(yī)院之后麻煩還是找上了她。
醫(yī)院每天早上都有例行查房,章老來了醫(yī)院自然要巡視一遍,碰上解決不了的問題,趁這個機會趕快請教,錯過這個機會說不定就沒這個店了,這些名醫(yī)都是不缺錢的主兒,來醫(yī)院純屬于心血來潮性質(zhì)的。
蘇青與實習生一起跟在后面,碰到特殊病人,章老講解的很細致,有時還會問蘇青幾個問題,后面跟著的一幫專家主任院長什么的,雖然有點疑惑,但隨之就過去了,估計是章老臨時點兵,沒有人注意蘇青與章老的關(guān)系。
在查到最后一間高干貴賓級別的病房時,蘇青見到了熟人,望著雪白床單上木呆呆的趙楠,她漆黑的瞳孔微縮一下,不過,這也沒什么好驚訝的,京市最好的醫(yī)院就是這兒,作為趙部長的公子,自然會去最好的醫(yī)院。
一旁來看哥哥的趙琳也發(fā)現(xiàn)了人群中的蘇青,眼中火焰想掩蓋都掩蓋不住。
蘇青察覺到她的目光,沒什么表示,便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章老身上,彼此之間的怨恨,幾乎都差這層皮沒捅破,還裝什么裝,盡管這怨恨來的讓蘇青莫名其妙。
不過,既然來了蘇青就不會躲避,也不會追究責任,所要做的就是解決一切禍患,就像是趙楠一樣,這是她上輩子得出的結(jié)論,即便她這輩子學醫(yī),一開始也只是為了蘇夏的病,并沒有圣母般的憐憫那種東西。
“章老,幾次上門拜訪,都說你在忙,這次你一定要好好瞧瞧,不管需要什么條件只管提,只要我能辦到。”趙部長聽說今天章老來查房,很早就趕來在病房里等著了。
蘇青向趙部長看去,這人的長相與趙楠有幾分相似,但面部表情卻完全不一樣,眼睛深邃內(nèi)斂,看來修養(yǎng)到了家了,不過,即便你修養(yǎng)再深沉,也總會有弱點的,就像眼前這趙部長,兒子估計就是他的軟肋。
“趙部長也是知道的,前段時間我兒子章朔也是在鬼門關(guān)晃了一圈,當時正忙著救治小兒,有什么失禮的,還請趙部長海涵?!毙睦飬s在腹誹,你的兒子病了你著急了?我兒子都躺在床上十幾年了,差點讓我章家最后的一根煙火給掐斷,你現(xiàn)在求上門來了?
他是一名醫(yī)生之前,首先是一位家主,然后是一位父親,面對有可能是兒子兇手的人,他怎么能不計前嫌地救治仇人的兒子?對不起,他還沒修煉到無所謂的程度,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只能裝著表面的平和。
趙家在京市以前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家族,這趙部長接任家主之后,趙家就發(fā)生了變化,很快就擠進京市的世家圈子里,不過,不管你發(fā)展怎么快,畢竟家族的底蘊在那里,根不夠深是長不成大樹的,所以,他就依靠了唐家。
當時章家也算是一流世家,趙家想要擴張勢力就要先把章家這個絆腳石搬走,所以,章朔受傷,根據(jù)斷斷續(xù)續(xù)的調(diào)查的線索,章老推斷很有可能是趙家所為。
他一心放在兒子的病上面,還騰不出手來報仇,然而趙部長居然為了兒子登門求醫(yī),難道他還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嗎?
后面跟著很多醫(yī)院領(lǐng)導和醫(yī)生,章老不能有所太過,聽了主治醫(yī)生的敘述后,大致檢查了一下,然后又切了下脈,一邊切脈一邊鄒眉,完了抬起頭來似乎有意無意地朝蘇青看了一眼,見那丫頭并沒有任何異常的表情。
“趙部長,非常遺憾,我也無能為力,大腦是人體中最為復雜重要的器官,遭受一點損害,都有可能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傷。”章老這話說的帶有深意,不知道這趙部長有沒有聽出其中的意思?
蘇青一直在觀察章老,其實她也并沒有想象的那么自信,拍著胸脯子保證別人看不出她做的手腳。
看章老這神情似乎瞧出點什么,但并沒有說破,繼續(xù)尊重之前醫(yī)院的判斷,這就讓人有點想不明白。
蘇青之所以想不明白那是因為他不知道章家與趙家之間的仇恨。
趙部長很是失望,但在醫(yī)院里這種家屬見得太多了,其他人并沒有給予太多的憐憫同情之心。
蘇青隨著眾人走出病房卻被趙琳給叫住了。
這趙琳也是一標致的美女,高挑修長的身材正是男人心中喜愛的,小巧精致的臉龐,幾乎任何男人都不會有抵抗之力,再加上學習好,家世好,那就是集一身寵愛于一身,蘇青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觀察,也隱隱知道這趙琳為什么仇恨她。
她又沒有殺他全家,與她又沒有什么糾紛,想來想去就是周放曾經(jīng)說過,這趙琳以前幾次向孔銘揚表白,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所以孔銘揚現(xiàn)在與她走的近,她就成了那個假想敵。
不過以趙琳這好強不輸于人的性格,蘇青分析,似乎并不僅僅是因為孔銘揚,若是孔名揚接受了他,那還說的過去,只有愛慕好感,還不至于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對付她。
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孔名揚只是一個導火線,歸根結(jié)底是嫉妒,蘇青的到來打破了她才貌雙全的形象,將她一切值得驕傲或者看重的東西都踩在了腳下,對于越是好強之人,越是輸不起,所以激起了她心中滔天的嫉妒。
“有什么事情嗎?我現(xiàn)在只是這里的實習生,估計幫不上什么忙,雖然我們是同學?!币馑际遣幌肱c你有什么交集,識相點不要招惹她。
趙琳盯著蘇青看了半天,“我哥哥這樣,是你做的吧?”
蘇青對上她的視線,“前不久我姑姑店里開業(yè)被人砸店,我可以說是你做的嗎?”
“但然,不是我做的?!壁w琳急忙否認。
敢做不敢當啊,蘇青雖然沒承認,不過人家也聰明地沒否認啊。
“同樣道理,不要往我身上波臟水,拿到證據(jù)再來找我?!?
趙琳望著蘇青離去的背影,暗暗發(fā)誓,她一定要她付出血的代價。
在蘇青走后不久,趙琳也出了房間,去了郭主任的辦公室。
“是趙公子有什么不舒服嗎?”郭主任看到進門的是趙部長家的小姐,還以為趙公子身體又出了什么問題,這趙家可是京市的一流世家,那是怠慢不得。
趙琳看看郭主任,“我哥很好,我來是想問你,有個副院子要退了,空出來的缺,你有興趣嗎?”
……
蘇青作為一名實習生,按照規(guī)定是要跟一位主治醫(yī)師或主任醫(yī)師學習,等到實習一定的時間,然后進行考核,考核合格方才算實習通過,才能拿到畢業(yè)證書及學位。
她只是頂著醫(yī)學生的名義進來,主要是來學東西,考核并不是她關(guān)注的東西。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要跟的居然是郭主任,按道理來說,主任一般是不帶實習生的,跟不用說科室主任了,所以科里的醫(yī)生護士就議論開了,這蘇青肯定是有門路。
因為大附屬醫(yī)院接受的實習生都是量少優(yōu)質(zhì)的人才,而她資料上連個學校名都沒有,人也太于年輕,跟人才什么的真是一點都聯(lián)系不上。
后來傳的更離譜了,說什么她是被包養(yǎng)的云云。
“你看到了嗎?就她看起來不怎么樣吧,可人家卻是主任欽點的,據(jù)說還有人看到上下班都是豪車接送。”一名護士在旁邊指指點點,絲毫不避諱蘇青這個當事人就在不遠處。
“那還用猜,肯定被有錢人包了唄,現(xiàn)在的女孩子小小年紀就這樣,也不知道家長是怎么教的?!绷硪幻狭四昙o的護士接著說。
“光想著靠身體不勞而獲,也不知道多學的東西,父母拿錢給她讀書,那可都是血汗錢,被她這樣糟蹋?!眲傞_始的那名護士繼續(xù)不屑道。
“……”
蘇青聽了也忍不住生氣,他們所說的那個郭主任要帶她,她也很驚訝,當時還以為是章老暗中打了招呼的緣故,也沒想太多,可過了一天蘇青就知道被人坑了。
這郭主任帶著一副金絲邊眼睛,周正的長相,學究氣息十足,看起來很是道貌岸然,實則是陰險之人,哪有一副為人師表的樣子?
在病院房里,他并不教蘇青什么知識,也不讓她做什么,只是讓她寫病歷,寫病程,或者干點換藥打雜跑腿之類的,醫(yī)學方面的事情是一點都不讓她插手。
蘇青很是惱火,可剛開始卻不易撕破臉皮,畢竟她還要在這呆一段時間,即使這人不對,你以來就與主任頂上,其他人對你的印象大大折扣不說,有理也可能變成沒理。
打了一天的雜,跑了一天的腿,并不會讓蘇青體力上透支多少,可關(guān)鍵是心累。
剛出醫(yī)院門口,一輛車就急剎在了蘇青的面前,孔二爺那張臉頓時出現(xiàn)在蘇青的面前,“我知道怎么回去,你可以不用來接我?!北蝗丝吹讲恢烂魈炜评镉謺鞒墒裁礃幼?。
“干媽不放心你晚上回家,讓我來接你,你不知道現(xiàn)在的社會有多亂?很多晚上回家的女孩,都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迷暈,然后奸殺搶掠,新聞每天都在報道,今天干媽剛好看了一篇這樣的報道,很是擔心,為了讓干媽放心,我只好來接你了?!?
孔銘揚的解釋讓人不可辯駁,他知道怎樣拿捏蘇青最柔軟的那處,所以一開始他就很聰明地抱上章書玉的大腿。
不見蘇青回應,他轉(zhuǎn)頭看去,見蘇青正閉著眼睛靠在背椅上,不時的用右手揉著兩邊的太陽穴,似乎很是頭疼的感覺,“在醫(yī)院有人欺負你?”話說孔二爺還是相當了解蘇青的。
蘇青沉默不語。
孔銘揚急了,“還真有???蘇青,你別怕,明天我就帶一幫人過去,那個敢欺負你,我就群毆他,直到他求饒說再不欺負你為止?!?
還群毆?王八之氣大開,囂張的很是光明正大。
不過,蘇青想到了郭主任被群毆的情景,那道貌岸然的神情肯定消失殆盡,哭爹喊娘地求饒,蘇青想到這,自己也樂了,那股郁悶的情緒頓時散去不少。斜睨把著方向盤的孔二爺,“你明天要是把人打了,我可真呆不下去了,對了,我問你,你現(xiàn)在有身份證嗎?”
孔銘揚不知道他家蘇青問這做什么,只得老實回答:“沒有啊。”
蘇青急了,“你連身份證都沒有,肯定沒駕照,你怎么能開車?”
原來是擔心他的技術(shù)問題,忙吹噓道:“我雖然沒有駕照,可駕齡已經(jīng)十幾年了,閉著眼睛我都能開,別擔心,保證將你安全送到干媽的身邊?!?
蘇青突然覺得有時候孔二爺相當?shù)夭话蠢沓雠?,有種不靠譜的感覺,還十幾年的車齡?難道在你媽媽肚子里就學開車了?
一路安全地將蘇青送回了家,孔銘揚破天荒地沒有在蘇青家膩歪,而是回了自己家。
剛才蘇青的反應肯定是在醫(yī)院里面受了欺負,以前在學校里被別人說成不三不四,攀龍附鳳什么的,還有被別人背后陰了一把,都沒見她有多大反應,這才剛上了一天班,就愁眉不展地。不怪乎他擔心有人欺負。
回家后孔銘揚吩咐人去醫(yī)院調(diào)查,然后又給周放打了個電話,讓他在軍隊找一個電腦高手。
“沒問題,情報科有個人能力很強,連國外的政府機構(gòu)網(wǎng)站都能給黑了?!敝芊疟WC道。
這天醫(yī)院送來了很多病人,好像哪里發(fā)生了連環(huán)車禍,頓時醫(yī)院的人手緊張起來。
郭主任突然對正在寫病歷的蘇青說道,“現(xiàn)在人手不夠,那個病人情況還算可以,你先去處理一下,也算是你實習的考核了。”他指著過道上擔架正抬著的一個病人。
這個病人雖然臉現(xiàn)痛苦之色,但身上相對來說比較干凈,沒有血肉模糊不堪的樣子,大致看起來算是不錯,估計沒什么嚴重的,所以郭主任讓蘇青處理,一方面是為難蘇青,畢竟以前他并沒有教過她什么,剛從學校出來的孩子又能會些什么,出丑是必須的。
若是她再拎不清,膽大無畏的上前給瞎處理一通,出點意外,那他就有理由辭退她,甚至還要負上法律責任,算盤打得很精。
蘇青聽到郭主任的吩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次確認,“你確定要我去處理?”
“你都來了這么長時間了,連這個簡單的病人都處理不了,你都學了什么?難道說真像別人說的那樣,有個靠山就可以混日子了嗎?”郭主任這番話已經(jīng)很嚴厲,帶著攻擊性的意味。
蘇青眼睛微縮,眉毛挑了一下,什么都沒說,就走到了已經(jīng)抬到病床上的那人。
郭主任看到蘇青過去,暗暗罵道,真是不知所謂,等會出了問題你就等著哭吧,轉(zhuǎn)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反正再怎么折騰這病人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病人是一個年輕小伙子,年齡不大,臉上的稚氣尚未退盡,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不過,從進來他就一直捂著肚子,臉上痛苦的神情不像作偽。
旁邊的護士,一邊記錄一邊等著蘇青的吩咐。
蘇青問了那人幾個簡單的問題,發(fā)現(xiàn)神智是正常的,說是車禍時腹部撞在了方向盤上。
蘇青一聽心中就猛跳一下,腹部可都是臟器,強烈的撞擊是能造成致病損害的。
她毫不遲疑地快速拿出銀針(金針),刺向這人身上的幾處穴位,運轉(zhuǎn)功法,引著靈力來到腹部臟器的部位,果然有問題。
正準備治療時,口袋里的電話響了,蘇青示意旁邊的護士幫她拿出放到耳邊,是章老打來的,說是章朔情況有變,想讓蘇青過去一趟,蘇青告訴章老在醫(yī)院病房,章老說馬上就過來接她,不等蘇青說什么就給掛斷了,看來很急。
只是章老還沒趕到,這位病人的家屬就趕到了,而且后面還跟著一溜的醫(yī)院領(lǐng)導。
“怎么回事?我兒子傷成這樣,怎么只有一個實習大夫在這?醫(yī)院是怎么做事的?”那位中年男子家長周身散發(fā)的氣勢很強,面色嚴肅,眼冒怒火。
蘇青聞言也只能暗叫倒霉,她是趕鴨子上架,又不是自愿的,朝她吼有毛用,她現(xiàn)在正在救人好不好?
那人的身份顯然不是一般人,后面的醫(yī)院領(lǐng)導忙陪著小心,說馬上處理。
后面跟著的副院長,走上前招呼個護士去叫郭主任過來。
不一會兒,郭主任小跑著趕過來,還沒說話,就被那副院長噼里啪啦罵了一通,“你這個主任是怎么做的?這么重的病人,怎么就讓一個孩子似的實習醫(yī)生處理呢?你的職業(yè)素養(yǎng)那里去了,連醫(yī)院規(guī)范條理都忘記了嗎?”
“院長,這人我看著沒問題才讓她處理的,要是有問題我怎么可能讓她處理?”郭主任趕忙解釋,心里疑惑怎么院長和領(lǐng)導都過來了?
院長指著那名病人說道,“你看這是沒問題的癥狀嗎?這人馬上意識就要渙散了,你是老糊涂了嗎?”
郭主任聞言,急忙向病人看去,就發(fā)現(xiàn)那人呼吸急促,似乎隨時都有休克的可能,再看到身上的銀針,明顯是蘇青這丫頭刺上去的,“你做了什么?你怎么把病人搞成了這個樣子?”朝著蘇青便吼起來。
“我懷疑病人脾臟大出血,正在救治?!碧K青頭也不抬地說。
“你趕快讓開,剛才還好好的,怎么會脾臟出血?不懂別瞎說,肯定是你搞成這樣的。你說你一個實習的學生,一個病人都沒看過,光知道寫病歷的人,你知道怎么看病嗎?”看到病人情況危急,而蘇青又不讓開,急紅眼的郭主任頓時一嗓子吼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吼了什么。
他沒注意可不代表別人沒注意,病人的家屬在一旁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好你個主任啊,你知道她什么都不會做,居然安排她跟我兒子看病,你這是跟我兒子有仇?還是跟這實習醫(yī)生有仇?
“張副院子,你們的主任都是這樣處理病人的,這大的附屬醫(yī)院就是這樣草菅人命的?”家屬很生氣。
“不是這樣的,這是偶然事件?!比缓罂聪蚬魅危吐暫鹊溃骸斑€不快處理,你想我們醫(yī)院都毀在你手里嗎?”
郭主任看張副院子一直對那人低頭哈腰,渾身激靈了一下,知道這次是完了,撞到大佬的手里了,若是這人的兒子出了問題,他這條命也別想要了,轉(zhuǎn)身對蘇青命令道,“趕快讓開,別添亂了。”
“我現(xiàn)在正在救人,我現(xiàn)在停手,他有可能上不了手術(shù)臺?!碧K青神情鎮(zhèn)靜地說。
而郭主任反而是臉色慘白,嚇得神情恍惚,再看看病人的情況,顯然很是糟糕,知道有可能是脾臟出血,但他不相信蘇青能治,要蘇青趕快讓開。
蘇青沒理郭主任,抬頭看向病人的家屬,“你的意思呢?要我讓開嗎?那我就撤針了。”
中年男子家屬看著蘇青,也在權(quán)衡,雖說這丫頭是個實習生,聽剛才那人說還沒瞧過病,但是她能看出是脾臟出血,而那郭主任卻是愣沒看出,還說沒問題?讓這丫頭來處理,閱歷豐富的他,一看就知道這里有貓膩。
一個連病都沒瞧出,人品嚴重有問題的人,再看看他神色蒼白,而那女孩一臉鎮(zhèn)靜,這樣子交給他能救活他兒子?
反而還不如那位丫頭,從剛才到現(xiàn)在,都不見有任何的緊張恐懼,包括面對他,自信不言而喻。
“就她吧!”大佬發(fā)話了。
郭主任再著急也沒用,一幫醫(yī)院的領(lǐng)導也在一邊忐忑的等待著,若是病人出了什么事情,那他們醫(yī)院可真是遭殃了。
雖然家屬同意了,可一個沒看過病的孩子,他們對她抱有什么信心,脾臟出血,即使針灸能夠止血,你一個小丫頭能做到嗎?現(xiàn)在能做到這樣的估計也就章老這樣的國醫(yī)圣手了。
真擔心醫(yī)院以后的命運的時候,章老這時出現(xiàn)了,給蘇青打完電話,他就催著司機出了門,來到醫(yī)院才知道來了很多病人,找了幾個地方都沒找到蘇青,無意間發(fā)現(xiàn)這間病房圍了很多人,便過來了,一眼就看到圍在中間的蘇青正在給病人針灸,再看看外圍很多都是醫(yī)院領(lǐng)導,還有一個是政府的高層。
章老疑惑不解,蘇青不是不愛出風頭嗎?一直在極力掩蓋自己的特殊嗎?怎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針灸呢?
便拉著一個小護士問了下,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暗罵郭主任老糊涂了,居然做出這種事來,這時張副院長發(fā)現(xiàn)了章老,激動的不行,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章老,你來的真是時候,你快看看這個病人吧,這個丫頭說脾臟出血,正在醫(yī)治,你知道這病人關(guān)系著醫(yī)院的未來,這丫頭那行?。俊?
這時那位家屬也看過來,像是以前認識,與章老打了聲招呼。
章老對副院長說道:“她說脾臟出血,那就是了,她說不能挪動就是不能動?!?
“啊”一幫人聽了,驚訝地啊出聲,不可思議地看著章老,他們還等著這章老訓斥那姑娘呢,怎么會是這樣呢?你一個國醫(yī)圣手以前看病時,也沒見這么自信肯定過???
正在眾人呆滯的時候,蘇青終于松了一口氣,幸好止住了脾臟出血,對床邊的護士交代:“去拍照吧,剩下的應該就不是我的事情了?!鞭D(zhuǎn)身看到章老,說:“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了,還麻煩你來接我?!弊匀坏慕舆^章老替過來的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大片汗珠。
“反正我在家里也坐不住,索性就來接你了,走吧!”章老領(lǐng)著蘇青二話不說就走了,留下一幫人在風中凌亂,神情各異,心中編造著n個可能的劇本。
她說什么就是什么?親自來接?
還有他們之前猶如爺孫間的親密交流?這讓其他人很是驚訝,而郭主任卻是如遭雷擊。
這次事后,那名病人不但保住了命,連脾臟也保住了,雖說脾臟切除了,人仍然可以生存,但免疫力會下降很多。
所以一家人對蘇青是感激的不行,而醫(yī)院的同事卻是再次對蘇青的身份進行了各種猜測。有百分之八十的人猜測有可能是章老的徒弟。
而緊接著第二天,醫(yī)院內(nèi)又有重大新聞出現(xiàn),是關(guān)于郭主任的,新聞報道郭主任任職以來,經(jīng)常收受藥商的藥品回扣,還有行賄醫(yī)院高層事件,新聞的證據(jù)很是確鑿,容不得人詆毀。
郭主任因為這事,不但沒有被評為副院子,連主任一職都被免職,并受了處分,院領(lǐng)導正在勸他主動辭職,這種品行敗壞的人,醫(yī)院是不能溜的,對醫(yī)院聲譽是極大的抹黑。
郭主任為了一時的權(quán)欲,卻葬送了幾十年奮斗的前程和聲譽,值不值當?現(xiàn)在只能暗自悔恨,不該受別人誘惑,不過,歸根究底是自己太貪婪了。怪不得別人。
“二哥,你收拾了姓郭的,你怎么留著那個罪魁禍首趙琳?”周放不能理解二哥怎么手軟了,放著主謀者不去收拾?
“你怎么知道我沒收拾?不過,懲罰一個人不是直接抹殺就解恨了,最好的懲罰方式就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活在痛苦之中,我想我家蘇青也是這么想的,殺人不過頭點地,而且還沾了一手血腥,這次事后,趙琳肯定會更加的嫉恨痛苦,能好過?再說,宋家和章家也不會放過趙家的。”孔銘揚眼中劃過一抹恨意。
趙家書房內(nèi),趙部長將將一盤帶子樣的東西甩到趙琳的面前,嚴厲呵斥:“你哥哥剛剛出事,而你居然為了一個不可能的男人爭風吃醋,做出這么冒失的事情。
現(xiàn)在正是敏感時期,你還怕別人抓不住我們家的把柄嗎?以前我還認為你比較穩(wěn)重,而且資質(zhì)又好,本指望你能掙起趙家,可看看你現(xiàn)在做的都是什么事情,連與郭主任的對話都讓人拍了下來送到我們家,這就是一種警告?!?
趙琳聽爸爸這樣說,“不可能啊,怎么會有人知道?再說,蘇青哪點配得上孔銘揚?我就是不甘心!”
“你不甘心也沒用,這帶子十之**是孔銘揚寄來的,就是在警告我們,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不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哎,你回去好好修煉吧,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有大事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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