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踢雪?!”薛啓亮大聲衝著藍檸吼,他的樣子可怕得十足。
藍檸驚恐地看著他,吸了口氣,感覺到空氣裡滿是憤懣的氣息。
圍觀的人愈來愈多,就像是馬戲團裡面,數(shù)人的目光都注視著中心的那個小丑。
“你沒事吧?”車倫扶起倒在地上的白雪。
“沒事。”白雪搖了搖頭說,“亮,不要怪她...”
白雪顛簸地走到薛啓亮旁邊,擺出一副求情的模樣。
“不行!”薛啓亮果斷地決絕了,“你就是因爲太善良,她們纔會欺負你的!”
聽到這句話,藍檸和亦小敏當即有種撞牆死了算的感覺。
“不是藍檸踢的,是白雪她自己無緣無故倒下去的啊!”亦小敏站出來牽著藍檸的手,對薛啓亮說。
“謊話都不會編,雪怎麼會無緣無故倒下去?!”薛啓亮毫不猶豫地把事實拒之門外。
有些事就是這樣,讓人太難以置信,人們都會把它們歸類到謊言。即便那真的是事實。
“我沒有踢她啊。”藍檸對著薛啓亮說,可是堅定地目光卻是看著車倫。
車倫也看著藍檸,她的目光除了堅定看不出她內(nèi)心的任何情感。
“我也沒有看到藍檸踢她。”亦小敏也幫藍檸說著。
突然,亦小敏發(fā)現(xiàn)牽著的藍檸的手緊握了自己的手一瞬間。亦小敏看向藍檸,藍檸輕輕地笑著說:“你相信我沒有真好。”
亦小敏頓時愣住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亮,算了吧。”車倫也幫忙求情。
“是啊,亮,我也沒事了,不要緊的。”白雪也假惺惺地求情。
沒錯,車倫只是求情,他還是沒有選擇相信她。藍檸在第一時間就是這樣的反應。
忽然覺得一種很莫名的帶著失落的痛,像是黑暗裡劃過的顯現(xiàn)了一剎那光芒的流星,正要許願,那最後一絲光芒早已逝去了。
“不是‘算了’,你們這樣‘算了’,意思是我踢了白雪,不跟我追究。”藍檸毅然地說,目光像能讓堅石支離破碎的利劍。
“難道不是這樣麼?”薛啓亮本是有點放過藍檸的念頭,但是聽她那麼一說,更是鐵石心腸了起來,“難道你要我追究下去?”
“什麼追究不追究的,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用承擔任何責任。”藍檸堅定地說,她不能在允許有任何人侮辱她的人格,不能再懦弱地等待真相大白,清者自清。
“沒錯,不是藍檸做的。”亦小敏也堅定地看著薛啓亮。
“還有,你不用虛情假意地求情,你也不用覺得我可憐同情我?guī)臀仪笄椋腋静挥萌魏吻笄椋驙懳腋揪蜎]有錯。”藍檸看了一樣白雪和車倫,目光裡不是傲氣,而是骨氣。
“好,既然你說不是你做的,如何證明給我們看?”薛啓亮自認爲可以把她們逼向牆角。
“那你又如何證明這是我做的呢?”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這是一把雙刃劍,矛頭直指藍檸的時候,另一端的矛頭直指自己。
薛啓亮驚呆了一下,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大聲地朝圍觀地人說:“看什麼看?!”
圍觀的人被他兇猛的樣子嚇到了,人羣很快散去了。
“呵呵,不要被表面騙到了,應該透過表面看本質(zhì)。”藍檸笑著說,然後牽著亦小敏的手說,“我們走吧,不要跟這些無謂的人糾纏下去。”
語畢,她們就朝樓梯走去,也沒有人去阻止。
藍檸的話讓車倫和薛啓亮都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真的被表面騙了,雖然他們?nèi)允遣幌嘈抛约赫娴氖窃诒或_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