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月黑風高夜,很適合做些隱蔽的事情,當然大多都是壞事情。
例如殺人放火,例如入室行竊,例如——偷情。
王皇后一腳踩空枯木樹枝,發出了一聲脆響,驚的她死死屏息站立,一隻腳怎麼也不敢再輕易跨下去。
“皇后是因爲冷還是因爲怕?”一聲調笑,悠揚悅人的男人聲音在王皇后耳邊響起,熱浪吹拂,禁不住泛起酥麻的體感。
“我——”伸手禁不住攀住了身旁男人強健的手臂,王皇后低呼了一聲:“萬一——”
“原來皇后對微臣如此沒有信心,那就請皇后回吧。”似是不悅,男人清冷的聲音降下了幾許溫度,竟然讓旁邊的王皇后聞聲一抖。
嚥了咽口水,王皇后搖著頭,面色潮紅,身子更攀緊了男人的身軀,嬌柔的低喚道:“不,浮生,本宮相信你。”
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被喚爲浮生的男子猛地將王皇后攔腰抱起,整個身子揉進他強健的體魄中,低頭,吻上王皇后嬌豔欲滴的紅脣。
深邃的五官,俊美的輪廓,幽暗的眼眸,深不見底,寒戾的目光,隱約著血腥,那吻極爲富有侵略性,強勢而不可抗拒,一個伸手,王皇后鳳袍腰帶隨風而落,滑落肩頭**了一片光滑雪白的肌膚,在月光之下泛著柔媚的光芒。
“皇后娘娘,你真美。”細聲輕柔的伸出舌頭,舔-弄著王皇后脖頸處,輕輕啃咬著那微微泛出青絲的筋脈,如猛獸般瞇眼享受這種快-感。
浮生修長的手指不斷逗弄懷中嬌柔無力的佳人那胸前的美麗嫣紅,直到它緊繃挺立,開始綻放妖豔的花蕾。
他的手不經意似的滑下,來到她幽-秘的柔軟處。
摩挲、揉-捏、描繪,挑-逗,直至探-入,淺-出,滑-動,探索、旋-轉、直至泉水從洞口涌起一波的漩-渦,收緊-,暈眩,源源不斷。
046
王皇后忘記了自己此行本來的意義,她忘記了自己本來不過是想要排擠寂寞的,她本來是想和這個男人撇開關係的,她本來——就不應該屈尊降貴的認識這種低賤的侍衛。
可是她太寂寞了,她太失落了,她太渴望這個男人了,只要一聽到這個男人讓她離開,她就渾身都痛苦難熬,只是一天一夜啊,她的身體的每一次都在渴望他的擁抱,他有力的佔有。
她想起了今晚又夜宿在元帥府的皇上,眼底泛起了不甘的神色,寂寥和嫉妒的心情像野草一般不遇春風就已經茂盛的瘋長起來。
似是覺出了王皇后的漫不經心,或是看出她眼中的那抹驚人的怨恨,浮生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盪開,一種陰冷的邪魅感從他眼底升起,充斥著渾身卻散發陰深邪惡的扈氣。
用力伸手拉開的王皇后的雙腿,連衣裳都只是半褪在了腰間,男子一把扯下褲頭,不容王皇后有半絲的閃躲,徑直衝了進去。
“啊……不……嗚”一個低喊,王皇后立刻被男人扯下的褲頭堵住了雙脣,唯有掙著那兩條細白的雙腿,徒勞無功的扭動著,平添幾分暴虐的氣氛。
這個男人毫不柔情,甚至對待她根本沒有半分恭敬可言。可是就是他蠻橫,他的狂野,他的霸氣,讓王皇后覺得已經縮水的心一下子被揉捏起來,鮮活了起來。
她想起了半個月前遇見浮生的那晚。
白色長袍,金絲銀線繡著絢麗的圖騰,周圍陪襯著絳紫花紋,高傲而霸道。玉質髮簪束起部分長長的發,一縷髮絲不羈地散落在額前。渾身上下毫無裝飾,卻顯得如天皇貴胄般。
明明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侍衛長,面對她皇后的高貴身份,居然毫無規矩的站立在那,卻給人一種理所當然的大氣。
047
她忍著怒氣,喝問他爲何見了皇后不下跪時候。
他白衣如雪,黑髮如墨,微垂首,脣角微揚,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只是輕輕的扯了這麼一句道:“微臣參見皇后娘娘。”
尾音拖長,勾魂的聲音在黑暗中不高不低的迴盪了幾個單音,顫的她心口猛的跳躍起來。
那一刻,她覺得半個月來被皇上冷落的日子突然一下子輕忽起來。她直勾勾的盯著眼前這個男子,不由自主的開口詢問:“你叫什麼名字?”
“微臣叫做浮生。”他的聲音很有磁性,一如那晚的夜色一般清輝如水。
“怎麼樣皇后,微臣能給你快樂嗎?能讓你動心嗎?”
浮生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在王皇后耳邊吞吐著熱氣,隨風送入著耳內,癢癢地,王皇后想伸手撓,卻無力支撐著纖腰,被迫整個人坐趴在浮生身上,每一次搖擺都會被狠狠的撞擊著,刺激前後兩端最敏感之處
因爲收緊,因爲敏感,因爲刺激,因爲享受,因爲滅頂快樂,王皇后全身都泛起了紅暈,腳丫子根根蜷起來,縮成了一小團,被浮生緊握在手掌心內,順著兩人的動作幅度而上下搖晃著,成爲了根源的指揮處。
因爲嘴裡還被塞著褲頭,王皇后的應聲支離破碎,像是被人掐著脖子費力呼吸求生的人渴望著更多的空氣。一種瀕臨死亡和快感雙重感官刺激的感受。
一直守在遠處的紅曼緊張的盯著四周來回的巡視著,深怕有人循聲而來,心口提在半分始終不敢下落。
又隱約聽到皇后娘娘極盡哭泣的壓抑聲,紅曼縮著身子不禁再次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一片漆黑的夜晚,天空星星零散不可見,倒是月色極美,明亮而碩大的掛在那一片黑布展示的天空之中,成爲了最吸引人的光彩。
皇后娘娘,不是下了決心和那個男人一刀兩斷嗎?怎麼還是攪合一起呢?
這要是被人知道——這回莫說皇后之位難保,連性命也難保啊。
048
“皇上,您還不回宮嗎?”
自己元帥府中,陸華容甚是放鬆,鬆垮著衣裳,斜臥在榻上,也懶得理會邊上正襟危坐的雲龍息,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手中棋子,閉著眼睛,表情輕鬆。
“朕,朕還要和仲父一起下棋。”掙扎著尋找藉口,雲龍息將腦袋垂的很低。
“下棋——?”睜眼,掃了棋盤,興味缺缺的接著道:“皇上半個時辰內已經輸給微臣六十二局了。還需要下嗎?”
“那個是朕不熟悉的,朕還有更拿手點的。”趕緊分辨解釋,雲龍息急的有些漲紅了臉。
“還有?皇上,您這一個月來隔三差五的來微臣府上。從簡單的象棋開始下棋,已經連著把我朝所有的棋類活動都下過了。皇上還有自創的?”
無奈的嘆了口氣,陸華容微微坐直了身子,桌前的燭火紅豔豔的,照亮了她的容貌,明豔生輝,猶如浩海一般,溫和沉穩,眼底卻反射著一種跳躍的光芒,一種跳動的火焰和深海的莫測相互融合的神采,璀璨奪目。
雲龍息這麼一望又是失神,只能夠呆呆的擡頭看著陸華容,嘴微張,半天沒有答話。
陸華容一瞧雲龍息的傻樣,伸了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輕聲道:“皇上久不回宮,皇后那裡會不樂意的。”
“哼,就是因爲皇后,才害得仲父不能輕易入宮。朕纔不要回去。仲父——你就別執意不進宮了嘛。”
“上次微臣說的很明白。國母豈能夠輕易被拘禁在宮殿一處?既然皇后不樂意見到微臣,微臣儘量不在深宮內殿進出就是了。何況老祖宗規矩,本來內臣就不可以進入內殿之中的。只是因爲皇上需要微臣陪伴,故而破例。如今皇上已經大婚,自然不需要微臣在皇上身邊陪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