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沈自橫這個人以後,簡小從似乎一直在妥協。可是沒有辦法,她不能得罪沈自橫,她記得雷莎莎說過,沈自橫還有一年就合約期滿了,她只要忍耐他一年,噢,不,還有半年。
這個元旦前的晚上,天氣並不是太糟,溫度雖然低,卻還是比較乾燥的,很適宜散步。簡小從和沈自橫從學生大禮堂走出來之後一直是沿著校園大道走的,簡小從不時的會踩幾片落葉,聽它們在她腳下發出“叭呲叭呲”聲。
“你叫簡……”
“簡小從,從一而終的從。”簡小從雙手緊緊的抄在口袋裡取暖,想著沈自橫什麼時候能把路拐回教職工宿舍的方向,她出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手機,已經九點半了。
“你是‘野渡無人舟自橫’的自橫吧?”簡小從隨口問。
“好像是的。”沈自橫不太清楚,這是沈墨給他取的名字,沈墨總是附庸風雅。
簡小從淡笑,“名字倒是很有文化。”
“嗯。”沈自橫似乎完全不在意簡小從的諷刺,事實上,他已經陷入一些對沈墨斯人的回憶中去了。說到“文化”,沈墨確實很有文化,沈自橫記得她從小就要自己背詩,背許多詩,禮儀孝悌,廉恥大方,待人接物,她總是用最好的教育教他。
簡小從當然發現了沈自橫的不在狀態,她甚至敏感的覺察到,沈自橫的反常必然和那個電話有關,而她又好死不死的在沈自橫的手機屏幕上看見了那個不太熟悉的名字:白律。
這兩人吵架了?這是簡小從的第一反應,她繼續想,原來同性戀也和普通情侶一樣,一樣吵架一樣鬧彆扭,她記得她和何忘川吵架的時候,總是她不接他的電話,不見他人,而每每這樣,何忘川就要親自到她學校到她寢室樓下等她,她纔會礙於鮑歡的教訓氣呼呼的下去,所以,他們吵架的時間總是很短。這麼一想,簡小從算是分清楚了沈自橫和白律之間的主次關係,扭頭去看了看他,發現他的表情又是十分陰沉的樣子,簡小從吐了吐舌頭,小心翼翼地問,“你……你要帶我走去哪兒?”
沈自橫這纔回過頭來,也總算意識到了簡小從的存在,擰了擰眉道,“除了宿舍,你有沒有什麼好去處?”他一出禮堂大門就刻意的往宿舍相反的地方走,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兒。
“哎。”簡小從輕輕的嘆了口氣,“何必這樣呢,兩個人之間有什麼誤會解不開的,逃避不是辦法。”簡小從忍不住勸解,她其實是有個輕微強迫意識的女人,喜歡插手別人的事情,喜歡讓別人按照她的思路行事,大學時鮑歡就曾經被她折騰得幾近崩潰。可是,這麼幾年下來,簡小從的強迫意識仍舊沒有緩解,似乎在見到沈自橫以後還有愈加嚴重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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