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過后,林牧才將元氣再次回復(fù)到巔峰。
“咦?這塊玄武石碑竟也如此神奇?居然能自行愈合修復(fù),難道是被人下了術(shù)法,只是我留下的那道痕跡還在,怎么其他的痕跡都消失不見了呢?”
他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眼前的變化,不由得輕咦一聲,十分的費解。不過林牧也并沒有細(xì)想下去,他知道仙家修士有著無數(shù)種玄妙手段,說不定這塊玄武巖就是被結(jié)成了陣法術(shù)法一類的東西,才會有如此變化。
此時,玄門峰頂仍舊是清凈之色,即便是林牧轟擊玄武巖掀起了巨響,也沒有驚醒任何人。就連平常負(fù)責(zé)侍奉的童子,也少有幾人在峰頂走動。乍一眼看上去,仿佛偌大個玄門峰竟無一人蹤跡。
“南離明師兄生性沉穩(wěn),一心潛修,現(xiàn)在八成還在閉關(guān)修煉。我那扶搖師姐又是煉丹,又是要參悟法力境界,也是忙得要命。師父更是要參悟金丹大道,看來偌大的玄門峰都是我一個人的圣地了。”
體會著這種清幽的氣息,林牧不由得感到萬分的逍遙。這種感覺只有當(dāng)初在離塵宗的時候才能體會一些,林牧還清晰的記得,那時候自己常常跟自己的小師妹憐兒一起下山采百花露水,釀清泉美酒給自己的師父喝。只是在經(jīng)歷過一連串的變故之后,這種感覺便再也很少出現(xiàn)了。
這時,遠(yuǎn)處的蒼穹中忽然涌現(xiàn)出幾道人影,降臨在了玄門峰頂。
“呼呼……這玄門峰還真是清閑啊,不像咱們幾家弟子,整日都累得要命,如今到了真?zhèn)鞔髸€要咱們親自來往通知,玄門峰一脈還真是好大的面子!”
“羅師兄切勿焦躁,玄門峰面子大當(dāng)然是有原因的,咱們真靈門總共一十二名法力弟子,單是這玄門峰一脈就占去了四名,比起其他傳承的弟子都要高出不少。尤其是孫伯衡真人,更是靈魄境巔峰的修為,只比掌教真人稍差一些,師兄您剛來不久,這些事情還是盡量避諱些吧。”
“哦?不過是法力境界而已,我如今已經(jīng)開始淬煉元氣,法力境也指日可待,到時候我就是我們接天峰的第三名法力弟子,也不懼他們玄門峰。還有什么孫伯衡真人,我修煉三個多月也從沒見過,八成是什么沽名釣譽(yù)之輩罷了,說不定沒幾分真本事。我看趙師弟你是太謹(jǐn)慎了。”
來者總共三人,各自腳踩七星輪盤,穿梭蒼穹而來。當(dāng)首一人是個身穿錦袍羅緞的華服公子,一身的打扮極為的奢侈華貴,看樣子頗有幾分紈绔的味道,面色神情極為倨傲不遜。而旁邊兩人則身穿真靈道袍,看上去地位稍次一些,跟在華服公子身后,神色十分恭敬。
林牧眼看著這三人到來,把他們之間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頓時心中怒火上涌,打算出手教訓(xùn)一下,但轉(zhuǎn)念一想,念起孫伯衡閉關(guān)前對自己的告誡,便強(qiáng)忍了下來,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心思打算離去。
“喂!那小子,速速過來給我?guī)罚∥乙妼O伯衡,有要事相告,耽誤了時間小心你的性命!”
林牧剛剛走出沒幾步,就聽見那華服公子在背后叫嚷道,語言更是毫不留情,沒有絲毫的尊敬之氣。不過林牧畢竟讀書多年,養(yǎng)氣功夫也有一些,當(dāng)下不動聲色
的繼續(xù)行走,打算回屋修煉,不去理會這三人。
“哼!居然敢違抗我的命令!你可知我是什么人嗎!這次我就要代替你的師長好好教訓(xùn)你,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禮義廉恥!”
華服公子見林牧毫不理睬自己,立馬大怒起來,抬手轟出一掌,掌印迎風(fēng)飆升,徑直的襲向林牧的后背。林牧立刻有所警覺,感受到背后襲來的掌風(fēng),當(dāng)下一個閃身,輕而易舉的躲過了這一擊,緊接著轉(zhuǎn)過身來,目光緊盯著華服男子,一股銳氣直逼對手的雙眼。
“你是個什么東西,敢來我玄門峰撒野!”林牧怒聲呵斥道。他已經(jīng)看得出,這三人乃是接天峰一脈的弟子,而那個華服公子更是有著天才之名的羅千秋,本來林牧并不打算招惹別人,但如今竟然欺壓到了自己頭上,甚至侮辱自己的師門,那就斷無姑息的可能了!
三人并不知道林牧的身份,只以為他是個打掃服侍的童子,因此行為舉止上都表現(xiàn)的無比不屑傲慢。因此更沒有料想到林牧居然會如此輕易的躲過這一擊,竟有片刻的失神。
“哼!一個小小的奴才也敢如此囂張,奴才就是奴才,就算是修煉了元氣,也永遠(yuǎn)不可能修成長生。我可是長生有望的天才!在我面前,你就是一只螻蟻罷了,我想殺就殺!”
華服男子略一吃驚后,立馬又恢復(fù)了倨傲之色,已經(jīng)再次提起了元氣,凝成了一股劍氣,竟真的打算將林牧斬殺。一旁的兩人也滿臉驚色,沒想到華服男子竟然會如此動手,雖然在他們看來林牧的生死無關(guān)緊要,但因此得罪了玄門峰可就是罪過了。
“羅師兄三思!玄門峰畢竟是真靈門最強(qiáng)的一脈,如此動手殺人,是不是太過了一些?”
“為了這一個小小的童子得罪玄門峰可不太好,只不過是個道童而已,放過就放過吧……”
兩人急忙勸誡道。
羅千秋冷哼一聲,桀驁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童子罷了,也敢有如此的舉動,簡直就是目無尊長!我就算不殺他,也要替他的師長教訓(xùn)他一番,廢去他的雙手雙腳,讓他知道什么叫做分寸!”
說罷,他大手一揚(yáng),手中的劍氣破空而出,毫不留情的斬向林牧。
“哼,這人也太過桀驁,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
林牧胸中也早已怒火燒心,不再打算忍耐下去。眼看著劍氣逼近,立時暴喝一聲,五行劍訣猛然催動,金行劍氣化作一道長虹,瞬間就將逼來的劍氣絞殺。緊接著長虹一轉(zhuǎn),化作了數(shù)十道凌厲的劍光,如同疾風(fēng)驟雨一般,攻向前方。
金行劍氣最重凌厲和鋒利,乃是最具攻殺的術(shù)法,因此林牧施展此招只在電光石火之間,令的對手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至劍光逼近面門處時,羅千秋才猛然回過神來,急忙把手一捏,綻出一團(tuán)凝實的水光,勉強(qiáng)抵擋住了金行劍氣的攻勢。
“這些仙門子弟果然都有些手段,懂得不少術(shù)法,而我就只會一門《五行劍訣》,雖然在攻殺方面勢若驚雷,但論術(shù)法變通上還是差了一籌。真正與高手斗法起來,總是要吃不少虧的。”
只一回合,林牧就取得了上風(fēng),但他自家心里清楚,自己所學(xué)太過單
一,若是真遇到了高手斗起法來,總要因為變通太少而被打壓的。千般法術(shù),所修也正是手段高明,假若只有一門手段,遲早要被擁有更多手段的人擊敗。除非專心一道,將一門法術(shù)練就到心靜通靈的境界,才能抵過萬般法術(shù)。
羅千秋上來就吃了一虧,自然不甘心就此落敗,急忙再次出手,雙手一連變換了數(shù)個法訣,看似在凝成一門高深的法術(shù)。
“翻云覆雨訣!”
一聲叱咤驚起,頓時玄門峰頂煙云彌漫,云雨齊飛,雨絲凝聚在了一起,每一滴雨水都透露著兇猛的殺意,有著無比的殺傷力,仿佛隨時都會飛出將人射成篩子。任何人都能輕易看出,這門法術(shù)絕對不是凡品,擁有不可思議的玄妙之處。
“居然是這門法術(shù)!羅師兄不愧是咱們真靈門的第一天才,短短三個月就能修成如此術(shù)法!看來修成金丹有望啊!”一旁二人不約而同的驚嘆道。
林牧心神一緊,不敢掉以輕心,將剩下的四道劍氣也同時催出,劍氣長虹的手段也同時幻化出來。五行劍氣化作五彩長虹,穿透云雨之中,一陣攪動,劍氣來回的縱橫交織,傳來嗖嗖的破空之聲。這門《翻云覆雨訣》法術(shù)林牧也有所耳聞,是真靈門最為神妙的幾種法術(shù)之一,少有人能夠練成。
現(xiàn)在這個羅千秋居然能夠習(xí)成,盡管只是一個雛形,也足夠令人吃驚,怪不得會被冠以天才之名。
“小子去死!”
羅千秋怒喝一聲,催動云雨翻滾,一滴滴雨水像是有了靈感一樣,朝著林牧齊射而出。
一時之間,至少有千萬滴雨珠飛出,幾乎封鎖了所有的生路!
林牧氣定神閑,越是危急時刻就越顯沉穩(wěn),當(dāng)下不急不躁的將五道劍氣收到胸前,繼而雙手揚(yáng)起,手中連連掐動劍訣,將五行劍訣催動到了極致,演化出千百種變化來。
嗡嗡嗡!
五行劍氣連連顫動,在林牧的心神牽引下,不斷旋轉(zhuǎn)起來,形成一陣凌厲的劍氣漩渦,將所有到來的雨水盡數(shù)卷入其中,被劍氣絞殺成粉末!
“哼!就算是修仙天才,得罪了我玄門峰,也休想有好下場!”
林牧呵斥一聲,五道劍氣猛一發(fā)力,所有的云雨都被絞殺,不復(fù)存在。緊接著他抓住機(jī)會欺身而上,在羅千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沖到了眼前。
啪!
一聲脆響。
手掌揚(yáng)起又落下,羅千秋白皙的臉面上留下了一道火紅的掌印。
“你、你竟然敢如此對我!”
“扇你巴掌又如何!我不僅要抽你,還要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禮義廉恥,還有進(jìn)退分寸!”
林牧毫不留情,緊接著又是兩巴掌抽了上去,直抽的羅千秋眼冒金星,頭腦發(fā)蒙。他實在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道童居然會有如此的神通,將自己的法術(shù)破去,甚至是掌摑自己。
直至抽的羅千秋臉面腫脹,昏倒過去,林牧才堪堪住手。
一旁的二人早已看的呆怔,久久才回過神來。急忙扶起了倒地的羅千秋,望著林牧的眼神像在看一尊從地獄來的魔神一般,充滿了怯懦之意,不敢再有所挑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