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敢跟老子搶女人,找死!等老子把你這張小白臉打成一個豬頭三,我看你還拿什么來跟老子爭!”楚坦之心中浮起一絲殘虐的快意,口中森寒地道:“小子,今日便給你一個教訓,男人出來混靠的是拳頭,不是臉!”
這一拳帶起一股青黑色的猛烈罡風,拳風所及之處,似乎空間都要承受不住地撕裂開來,還未觸及凌霄的身上,他的白袍就仿佛被一陣狂風刮到似的,緊緊地貼合在了身上。
凌霄風輕云淡地看著楚坦之的身形越來越近,突然,他一聲清叱,同樣也是一拳搗出。
“風龍卷!”
一團頭顱大小的青色風球驀然在凌霄的掌中成形,狠狠地與迎面而來的青黑色罡風撞在一起。
“砰!”
兩股巨力相遇,場地上空頓時刮起一陣割膚欲裂的大風,眾人齊感呼吸一窒,胸上好像被壓上一塊巨石似的難過。
一聲驚呼,場中一道人影噔噔噔地向后倒退了幾步,眾人定睛一看卻是楚坦之,反倒是出手相抗的凌霄站在原地,一臉的風輕云淡。
“不可能!”楚坦之一臉的大駭:“你……你怎么會不受木困之森的限制?”
原本一直倚重的殺手锏,到頭來卻發現根本對對手產生不了任何的作用,這種震駭對人的沖擊,恐怕比直接的實力差距更加讓人難以接受!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為什么還能使出風刃術?難道是木困之森失靈了,不,不會的!”
楚坦之腦中一片凌亂,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哪里知道,凌霄身懷八元組成的“混元”,正是一切元素的尊老級人物,只是混元八分之一的區區一道木元素,又怎么能奈何得了對方呢?
使勁甩了甩頭,來不及想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坦之再次暴喝一聲:“木元之光!”
呼的一聲,一個數人懷抱的青黑色巨木從天而降,狠狠地對著凌霄鎮壓過去!這一下,楚坦之幾乎注入了自己八成的靈力,巨木蕩起一股令人呼吸也要為之一窒的呼嘯,四周散發出一圈深青色的凝厚光芒,隱隱將其下的凌霄罩在了其中!
按照常理,這個木元的光圈其實也是一種鎖定的禁制,一旦祭出之后,對手除非是境界遠遠高過自己,否則的話就會被木元的禁制克得死死,而只能被動接受被巨木沖撞的命運!
就在這時,又一個讓楚坦之目瞪口呆的情景出現了。
明明就已經被木元圈定的凌霄,竟然身形一飄,有如一片羽毛似的,毫不費力地沖了出去。剛才楚坦之使出來的木元之光,竟似對他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奇怪,奇怪!老厲,這個凌霄到底修的是什么功法?似乎對木屬性的靈技免疫?”此時,議事大殿的大門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一眾宗主和長老悄沒生息地站在門前,觀看凌霄和楚坦之在那里較技。當看到凌霄又
一次地輕松避開楚坦之的圍困,楚坦之的師傅、龍象宗路宗主再也忍不住了,皺著眉頭詢問道。
厲勝天看凌霄在那里渾似閑庭信步似的跟楚坦之對戰,只覺這個弟子真是為自己大大長臉,心里就好像三伏天喝了一碗冰糖水似的熨帖,聞言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道:“呵呵,那自然是本宗的不傳之秘,雷音訣了!”
“不可能!”一向就跟厲勝天不大對付,這一年來又因為自己徒弟景恬敗在凌霄手上,心里一直憋著一團火的烈火宗金長老此時淡淡地道:“老厲,你就別顧著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雷音訣只不過是一門成效還有待驗證的殘篇功法,我絕對不信有人能憑它就能將楚師侄克得束手束腳!我看,多半是這個凌霄身懷異稟才是最大的可能。”
他那意思就是,你厲勝天別把自己標榜得有多么了不起,說來說去,你也就是瞎貓撿到了一只死耗子而已。
厲勝天聞言,心中自然大是不爽,頓時就是一聲冷笑:“老金說得是。你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去年他剛一進門沒兩天,就把景恬師侄打了個大敗虧輸,這樣看起來他的確是身懷異稟,沒準下月在宗比之上也能大放異彩!”
金長老頓時臉色難看起來,怫然不悅地道:“哼,你想多了,等你這個便宜徒弟能夠通過門中的內選再說吧!”
“呵呵,兩位宗主,多說無益,咱們看比賽,看比賽。”崖道人笑瞇瞇地站了出來,當起了和事老。
厲勝天和金長老互視一眼,同時冷哼一聲,轉頭向著場中看去。
此時楚坦之已經改變了戰術,見自己的木屬性靈技似乎對凌霄起不到多大作用,他果斷地棄之不用,將較技轉入了武技之上。
龍象宗走的是大開大合的剛猛路子,門下弟子在修靈之前,人人都要修習煉體術,所以要論武技的基礎,龍象宗在整個奔雷門都是數一數二。此時見靈技奈何不到凌霄,楚坦之毫不猶豫地轉用武技來主導這次戰斗。只不過,他似乎忘了自己剛才信誓旦旦聲稱,要讓凌霄見識一下真正的靈元戰斗……
只見他腳掌一跺,身體在空中狠狠一擰,反身一記炮腿對著凌霄的太陽穴狠狠轟去。這一下同樣也是勢大力沉,就連空氣都被震得發出一陣輕微的噼啪聲響。
感覺到那對著腦袋襲來的強猛勁風,凌霄身體猛然向下一倒,身子好像一根被撇斷了甘蔗似的,輕輕松松地又將這一腿避了開去。
“絕不能讓這小子騰出手來使用靈技!”楚坦之牙齒一咬,瞬間便做出了打算。能夠通過龍象宗那些變態的煉體修煉成為入室弟子,若論身體素質的強悍,楚坦之自信在整個奔雷門七宗之中也能位居前五。因而他有理由相信,只要能把凌霄拖住,讓他無法使用風土靈力,這場戰斗笑到最后的必然就只有自己。
他還不信了,若是比拼體能和體魄的強橫,他楚坦之還沒有怵過任何人呢
。
想到做到,楚坦之身形一晃,一個呼吸又追了過來,雙掌握成虎爪,有如猛虎下山一般,狠狠對著凌霄撲擊而去。
凌霄身子一晃,再度閃開了楚坦之的兇猛一撲。
砰!
楚坦之的雙爪落空,重重地拍在地面之上,其剛猛的勁力直接是將堅硬的地磚震出了絲絲裂縫。
短短只是數個呼吸,兩人一攻一閃,瞬間便交手了十余個回合,那極度兇險的攻擊,鬼魅一般的閃躲,令得周圍圍觀一眾時不時地驚呼出聲。
雖然凌霄在記名弟子當中的名氣極大,但在場的大多數人對他本人卻比較陌生,畢竟當日能夠看見他與景恬一戰的還是少數。但就在今日,他卻又對撼起了一個看似比景恬還要強上一分的楚坦之,而且此人貌似也拿他沒有太好的辦法……如此一來,不少人便在心中自行腦補了一年之前凌霄與景恬的戰斗畫面,同時對凌霄的實力越來越是高看起來。
“混蛋!”
又是一記剛猛的撲擊落了個空,楚坦之怒火更盛,氣急敗壞,驀然抬起頭來,對著已經飄到前方的凌霄大罵道:“你是烏龜養的是不是?你要是不敢跟老子正面對戰,干脆回家乖乖陪你那個老烏龜去!”
一聽這話,場外觀看的柳姓少|婦就是眉頭一皺:“老路,有空還是說一說楚師侄,都是同門師兄弟,這種辱及對方父母的話,還是少說一些的好。”
路長老也覺得楚坦之此話說得不大合適,不過此時自然要維護自己的徒弟,聞言淡淡一笑:“柳長老,你想多了,小孩子之間鬧著玩,哪有那么多的講究!”
“原來罵人老子竟然只是鬧著玩,厲某今天還真是領教了。”一旁的厲勝天嗤的一笑,冷嘲熱諷道。
路長老老臉一熱,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就在這時,原本身形只在場中飄來蕩去的凌霄,幾乎沒怎么還手的凌霄,此際卻是突然雙拳緊握了起來,原本清朗的一張臉龐已是烏云密布,身上暴涌出一股極度森寒冷冽的殺意。
他本來覺著,大家再怎么說都是同門師兄弟,就算有點口舌之爭,過去了也就完了。再說下個月就是宗比,實在犯不著在這里多耗力氣,有勁對著海明宗使不是更好……是以剛才他基本沒怎么想過要跟楚坦之較真,心里的打算是讓對方知難而退就好了。沒想到,他的一番苦心卻換來的是對方對自己義父的侮辱!
“看來俗話說得沒錯,有人就是天生賤骨頭,敬酒不吃偏愛吃罰酒!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凌霄面帶寒霜,一雙漆黑的眸子牢牢地鎖定了對面的楚坦之。
“小雜種,有種你就把老子打趴下!否則,你全家都是烏龜養的!”
見自己的這一番話真讓凌霄停住了“逃跑”的腳步與自己正面對戰,楚坦之頓時大喜,生怕對方改變了主意,腳掌狠狠一跺,身形暴射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