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誤會才算徹底解開,心意表明,自然是膩歪得有些難舍難分。
等差不多到了8點左右,江律聲抱著喬爾到浴室里沖洗了一下身體,原本打算帶她出去吃點東西,不過還是考慮到她被自己折騰得兩條腿還打著顫,所以干脆直接在公寓里煮了點東西。
雖然沒有保姆常住在這里,不過冰箱里的食材倒還是挺豐富的,江律聲讓喬爾在房間里休息了片刻,親自下廚煎了兩份牛排,這才叫她出來吃東西。
非工作的時間,他身上穿了一條休閑的居家褲,搭配簡單的白色T恤,褪去了幾分嚴肅深沉,更給人一種慵懶而隨意的味道,喬爾跟他面對面地坐在餐桌旁,看著精致餐盤里煎得恰到好處的牛排,有些不可思議,“這些……你做的?”
“這屋子里除了你我,難不成還有第三個人嗎?”
江律聲見她瞪大了眸子,滿臉難以置信的樣子,不禁有些啞然失笑,長指捏了刀叉,熟練地將其中一盤牛排切成了小塊兒,這才推到喬爾面前,“快吃吧!”
喬爾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也不跟他客氣,直接用叉子提了一塊送進嘴里,嚼了兩下就咽了下去,不過這個味道,未免也太贊了吧?
她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液,雖然知道自己做菜的手藝一般,不過在她眼里,像江律聲這類的男人必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所以親自下廚的機會必然也不多,可她只嘗了一口,就覺得自己的信心幾乎要被徹底打擊到了。
看來,回家之后她很有必要把自己的廚藝好好練一練!
餐盤上的東西很快吃完,喬爾主動替他收拾好桌子又清洗了碗筷,等做完這一切,時間已經超過了晚上9點。
她伸手掛了下耳廓的頭發,示意他,“我該回家了。”
即使是正在交往中的關系,兩個人的發展也不至于快到馬上能在一起過夜,而且剛才跟母親打電話時,她說的只是會“晚點回家”而不是“不回家”。
江律聲雙手抄兜,蹙眉看了她兩眼,這才從沙發茶幾上提了車鑰
匙,只是在出了門口的時候,男人忽然攥了她的手指,往開關處按了一下。
喬爾任由他擺弄著自己的手,不過仍是不明白他這個舉動的用意,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你在做什么?”
男人并未回答,只是眉眼不抬地繼續在指紋鎖旁邊的按鈕處按了幾下,又將她的右手食指往上按了一回,似是在做最后的確認,等揚聲器里機械的女聲重復了兩遍“指紋密碼2已設定完畢”,喬爾才反應過來,江律聲是在設置她的指紋做密碼。
拿她的指紋……做密碼嗎?
心臟像是驟然被什么柔軟的東西給撞擊了一下,酥酥麻麻的,然后這種感覺透過指尖,慢慢傳遞到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里。
等完成了這一系列的程序,江律聲才轉過頭來看她,那張白皙柔嫩的臉蛋上還透著一抹被滋潤過后的紅暈,他低低道,“什么時候想我了,都可以過來在家等我,嗯?”
其實并不算多么重大的舉動,但對喬爾來說,卻是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
她本來就是一個沒有多少安全感的人,被自己的初戀出賣過,也在異國他家飄零過,可是現在有這樣一個男人,極為自然地牽著她的手,將她的指紋按進了密碼鎖里,告訴她,這個地方只要她想,隨時都可以過來。
這無疑是給她那顆沉沉浮浮的心一個最溫暖的港灣。
……
自從那天之后,喬爾覺得自己跟江律聲之間的相處好像比以前來得更為自然了。
平時工作的時候,她還是要求江律聲不要公布兩個人的關系,畢竟公司還算是人多口雜的地方,她可不想有一天自己到了茶水間門口,聽到里面全在討論著有關自己的八卦。
江律聲雖然口頭答應,不過到底還是假公濟私了一回。
每回到了安碩,就尋著各種各樣的由頭把她叫去總裁辦,有時候是送文件、有時候是打印資料,反正所有能吩咐項目部做的事情無一不落在了她的頭上,甚至有些本該是總經辦那邊的事,也不知何故到了她的手上。
甚至有幾次,在頂樓偶遇童秘書時,她都能在對方的眼神里看到深切的同情。
喬爾都無語了,因為事實是,每回到了總裁辦,基本都沒她什么事,而那個惡劣的男人找她過來,當然也不是為了工作上的事,無非就是讓她在那邊待一會兒,有時來了興致,甚至還會直接在里面的私人休息室里跟她做那種事。
轉眼他已經從溫哥華回來一個禮拜了。
吳曼麗的腿傷養得不錯,喬爾雖然沒見到人,不過有時聽江律聲跟旁的什么人打電話時,也提到過一句兩句。
在對待吳曼麗的所有事情上,江律聲幾乎可以說是親力親為,不僅僅是出于一個兒子對母親的孝順,喬爾兀自想著,這里面大概也有幾分是希望吳曼麗可以接受自己吧?
所以當某天她從江律聲的電話里聽到,吳曼麗因為之前那位看護家中長輩生病請假,而需要請旁人照料兩日時,猶豫了片刻,她放下碗筷,主動提議道,“要不我去吧?”
江律聲掛了電話,臉上的表情有過片刻怔忪,大概是沒有想到,在自己的母親對她提出過那種要求之后,喬爾還會愿意這樣去做,他蹙了下眉,也不說話,只是用那種淡淡的眸光就那么看著她,似是在思考什么。
喬爾又說,“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過那天的事情,我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再退一萬步講,她始終是你的母親,而且只是短暫地照料兩日,我想就當成是一個增加相處的機會吧,畢竟我多少懂點護理知識,做起來應該不會比那些專業的看護差吧?”
她的語氣很是懇切,哪怕江律聲心有顧慮,這會兒也被她說得有些動搖,就如喬爾所說,那畢竟是他的母親,是同樣在他心目中有著不可替代位置的女人,作為男人,他應該做的是調解,而不是讓這兩個女人之間一輩子都夾雜著嫌隙。
他將喬爾拉了過來,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膝蓋上,替她捋了捋耳廓的頭發,柔聲問道,“確定要去嗎?”
喬爾埋首到他脖頸處,呼吸著他身上獨特的味道,重重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