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本功法秘籍,還有那個潔白無瑕的玉璧,場中眾人均是神色一振!
一時間,原本都已經(jīng)離開了畫閣的眾人,紛紛返回了畫閣門口圍觀這兩件東西。
“這本功法看起來銀光燦爛,定非凡品!跟之前那幾本普普通通的儒門功法比起來,應(yīng)該好上許多吧?”
“不錯。我們剛才都想著盡快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倒是忘了尋找一下通過試煉的獎勵了。幸虧圣女心細如發(fā),這才沒有遺漏這兩件寶物。”
“玉璧類型的寶物,以前我也只是聽說過,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也不知道有何用處。”
“這塊玉璧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寶物,我看它形態(tài)圓潤、熠熠生輝,恐怕是一個極為不俗的防御法寶。”
那幾名苗疆長老一邊觀看南歆手中的兩件寶物,一邊七嘴八舌的談?wù)摿似饋怼?
可站在一旁的李森聽到其中一句話,卻是神色微微一動。
“防御法寶?”
李森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塊玉璧上,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動之色。
“南道友,這塊玉璧可否讓我看一看?”李森開口道。
南歆聞言,當(dāng)即便是嫣然一笑。
“師父哪里話?您盡管拿去吧。”
一邊說著,南歆一邊將這塊玉璧遞交給了李森。
李森倒也沒有客氣什么,直接拿了過來,然后放在眼前細細打量了起來,似乎要看破此物的玄機一般。
不多時,李森眉梢忽然一挑,托著玉璧的掌心處一下子浮現(xiàn)出了一股清晰可辨的青芒!細細看去,卻是李森正將一股澎湃磅礴的靈力,盡數(shù)貫入那塊玉璧之中。
而原本純白無暇的那塊玉璧,被李森磅礴的靈力貫入之后,立刻微微一震的放出了璀璨白光,緊接著一道匹練一樣的白色光罩就從中一彈而出,如同一個半圓的球體一樣從頭到腳的籠罩住了李森。
“防御護罩!?”
“果然是一件防御法寶!”
旁邊幾名苗疆長老見到,紛紛驚嘆出聲。其中一名年紀(jì)稍小一些的中年苗疆男長老,更是嘖嘖有聲的道:“這儒門秘境的獎勵果然極為豐厚,沒想到這價值數(shù)萬靈石的法寶,竟然也會被當(dāng)成獎品送出,手筆果然大方!”
就在這幾名苗疆長老交口稱贊的時候,李森卻輕喝道:“收!”
話音一落,那個白色護罩登時分崩離析,當(dāng)場潰散成了一團白色霧氣,然后又盡數(shù)被李森掌心處的玉璧吸入了其中。
這一下子,原本只是如同一團白玉的圓形玉璧,其中竟然隱約浮現(xiàn)出了一絲絲游走不定的白色靈芒,仿佛擁有生命的精靈一般。
看來,得到了足夠靈氣滋潤的圓形玉璧,已經(jīng)徹底顯露出了法寶的一些特征來。
并且在這個時候,玉璧的底端也浮現(xiàn)出了兩個隱若不見的古篆文。李森低眉細細看去,卻是‘荊虹’二字。
“古人品節(jié)高尚,常常以玉自喻,果然如此。”李森伸出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這兩個字,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
“此物的防御力頗為不俗,比我等功法中自帶的防御罩,強上五倍還多,足以輕易抵擋同階修士的全力一擊了。”
南歆聞言,輕笑道:“師父,看您的模樣,似乎您十分喜歡這件法寶嗎?”
李森并不避諱的點了點頭,道:“李某身上攻擊類型的法寶雖然有幾件,但卻缺少防御類的法寶,諸位道友若肯割愛的話,李某愿意重金收購這件寶物。”
“重金收購?師父真拿我們當(dāng)什么人了?”
南歆卻露出了生氣的模樣來:“這一次的秘境之旅,本就是我等一起前來尋寶探秘的。若論起出力最多,功勞最大的人,自然就是師父您老人家。別說區(qū)區(qū)一件法寶,就是將其他所有東西都給你,又算得了什么?要知道,若非沒有您親自帶領(lǐng),我們連這個春園都進不來,更別提破解種種難題,拿到這些試煉之后的獎勵了。”
其他苗疆長老聽了,紛紛點頭稱是,并且表明了對那塊白色玉璧毫無任何的興趣。
李森倒也不再推脫謙虛什么,直接手腕一翻的將此物收入了袖中。然后拱手道:“既然諸位如此厚愛,李某也就不客氣了。”
“李道友哪里話,您真是太客氣了。”
“不錯不錯!區(qū)區(qū)一塊玉璧而已,您若是喜歡,拿去就是!何須客氣什么?”
那幾名苗疆長老亦是紛紛附和了幾句。
一時間,場中氛圍頗為融洽!
等一群人互相客套完了之后,南歆又將目光停留在了另一本‘春秋’上,并開口道:“師父,這本書是什么?功法、還是秘籍?仰或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儒門經(jīng)典?”
李森伸手拿來,略微翻看了一下,然后點頭道:“這是一本儒門進階功法,并且還是一本頗為不錯的修煉法門。若按照我們道門劃分的‘天地玄黃’四個品級來劃分,這本應(yīng)該是玄階功法。可以跟之前在山道上獲得的基礎(chǔ)功法相互匹配。”
“果然是一本儒門功法。”南歆聞言,俏臉上露出了果不其然之色。
不過,她和其他的苗疆長老顯然對這本功法的興趣不大,看到李森也對此沒什么興趣之后,便由段長老將之收入了儲物袋中。
畫園的試煉獎勵,眾人紛紛收下了之后,注意力就又回到了這個‘畫園’上。
南歆一邊打量著那三棵樹,一邊打量著那個三層高、頗為精致的畫閣,俏臉上露出了一絲好奇之色:“師父,從這個畫園的規(guī)格和試煉難度來看,它好像是比書園那邊高了不少。不過,您好像對此輕車路熟的樣子,難道以前您經(jīng)常破解這一類的試煉嗎?”
李森搖了搖頭:“我以前雖然也進入過幾個秘境,但像這種規(guī)模的試煉秘境,還是第一次遇到。之所以剛才李某能夠觀察到那些細節(jié),并且尋找到破解之術(shù),一個是這個畫園給了我們足夠的提示。第二個則是李某以前讀到過的一些書籍之中,頗有一些古怪離奇的四方游記,其中所記載的種種趣聞,以及摘抄其上的試煉內(nèi)容,可比我們今天遇到的厲害多了。因此,李某能夠破解這個畫園的試煉,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即便如此,也已經(jīng)令我等汗顏不已。至少在我眼里,這個可比之前的書園難度高多了。”南歆由衷的說道。
李森呵呵笑道:“這倒未必。書園之中的二十五道試題,考驗的是修身齊家、經(jīng)世治國之道,并非什么人都能夠回答上的。因為這一次有諸位長老幫忙相助,這才能夠相對簡單的通過考核。而這個畫園……”
說到這里,李森朝著這個畫園看了一眼,然后微笑道:“這個畫園考驗的則是我等機警、應(yīng)變的能力,只有善于觀察,能夠歸納總結(jié)、善于總結(jié)的人,才能夠完成此次的試煉。相比于李某而言,諸位可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試煉,因此一時間亂了陣腳而已。若是再給諸位一些時間,恐怕諸位長老也能夠輕易通過這個試煉的。”
一旁的巫長老和段長老聞言,對視了一眼,然后均是搖頭。
段長老慚愧的道:“李道友過謙了。這‘日月同輝、寒梅獨立’的謎底,我等恐怕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來。段某雖然粗通一些繪畫之技,但應(yīng)變能力卻遠不如李道友。”
巫長老更是連連搖頭的道:“若不是李道友足夠鎮(zhèn)定,恐怕老身剛才就一把火燒了二樓那副畫軸了。如今想起來,汗顏之余,更是慚愧。”
“哈哈,諸位長老不必客氣,更無需自責(zé)。這春園的甬道可還長著呢,我等與其在這里妄自嗟呀,不如一同攜手再去后面探上一探?”
李森似乎無意在這個話題上過分糾纏,因此直接開口邀請那些苗疆長老繼續(xù)探索。
“不錯,時間緊迫,探索秘境要緊。”
巫長老和段長老等人,顯然也沒什么意見,均是點頭附和。
不過,這一次這兩名金丹后期的長老,是再也不敢走在前頭了,一個個拱手客氣著,讓李森走在最前面。
一向低調(diào)慣了的李森,當(dāng)然不愿意走在前面,因此固辭。
“師父,對于這種秘境,您可比他們有經(jīng)驗的多。您走在前面,有什么不對的情況也能夠盡早發(fā)現(xiàn),就不必推辭了。”南歆卻開口勸道。
其他人亦是開口相勸。
李森推辭不過,只得開口道:“既然如此,李某就只得厚著臉皮當(dāng)個引路之人了。諸位,請。”
李森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稍微一讓。隨后,李森就率先邁開腳步,朝著甬道而去。
當(dāng)眾人在一次來到了甬道之中,站在青石板轉(zhuǎn)之上的時候,夕陽已經(jīng)盡數(shù)落入了地平線之下,天地之間一片幽暗,只見繁星當(dāng)空、皓月高懸,四下里安安靜靜,時不時有微涼的夜風(fēng)襲來,晃動的眾人衣角晃動不休。
李森站在甬道的正中央,朝著甬道深處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便邁開腳步,引著身后的九名苗疆修士直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