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多年,這也是方淮胥頭一回抱人,沈言輕很輕,對他而言不算什么,這樣近距離,甚至能聞到一陣淡淡的幽香。
方淮胥有些失了神,卻突然感覺面上一涼,便見沈言輕賊兮兮地看著他,笑得暢快,手上拿著他的面巾。
沈言輕這番本來就是故意為之,但直到他當真抱起自己,兩人挨得極近之時,才想到此時不看真面目,更待何時。
緊接著,她便看見了一張無法形容的臉,露出的部分都那般引人矚目了,更別提全部露出來了。
這是什么絕世獨立的美男子啊,鼻梁高挺,薄唇略顯柔情,配上那雙星目,什么風神俊朗、俊美無儔,用來形容全然不過分。
就在沈言輕看呆之時,方淮胥已是落了地,一把搶過自己的面巾并將她推開。
她狼狽后退兩步,險些沒站穩,“干嘛!又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看看臉怎么了?”
方淮胥只默默系著面巾,沈言輕不禁又道:“天吶,你的臉不會真沒被其他人看過吧?”
這話一出,方淮胥自然沒有回應,但沈言輕卻肯定了這一想法,湊上前去笑道:“我是除了你父母外第一個看到你臉的嗎?”
方淮胥不語,她又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一直纏著你,讓小姐把你給我,我要日日折磨你,讓你陪我睡!”
聽前幾句還好,這一聽到最后一句,方淮胥的臉難得浮上了幾絲紅暈,只低聲應他,“不是。”
“那是誰,我之前還有誰看過你的臉,不會是小姐吧,如果小姐喜歡你,那我只能相讓啦。”
見她已是胡思亂想起來,方淮胥忙及時打斷,“是太子殿下。”
沈言輕這才笑了起來,“那在太子之后,就只有我看過了?”
他默默點頭,沈言輕十分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不錯不錯。”
方淮胥不知道她不錯個什么勁,也不知道她究竟還要不要去,只等她開口。
沈言輕就這樣拉著他的衣袖慢慢走著,打算同他再聊聊天,方淮胥自然不肯,“屬下身為暗衛,與侍衛不同,言輕姑娘是否還要護送?”
她將手向著旁邊一揮,示意讓他看看,“你瞧,附近又沒人,怕個什么勁,我還想跟你聊聊天呢。”
方淮胥卻十分正經的樣子,“不可。”
沈言輕萬分服氣他的一本正經,只得無奈投降讓他繼續送自己去府衛院了,不然這午飯時間也快到了,她可不想錯過熱鬧。
兩人很快便到了地方,沈言輕腳一落地,方淮胥便沒了蹤影,她不禁思索,這人是不是害怕自己。
但現下不管那么多,她忙進了去,只見一個極空曠的場地,各種兵器都有,一群身著短打的男子正訓練著,這樣冷的天,卻見他們健壯的膀子上盡是汗水,著實有些辛苦。
她環視一圈,只見林知寒擁著狐裘拿了暖手爐坐在一側的椅子上看。
沈言輕歡喜地走了過去,“小姐,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