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7 四美同屋樂融融
童雅詩卻淡定自如地淺淺一笑,優雅大方地說:“張女士,咱們確實見過。但那天那件事,是個誤會,這一點你我都心知肚明。”
張曉影不屑地說:“你是聽我師父的解釋了吧?你真相信我師父的一面之詞?”
童雅詩鄭重地說:“我當然相信他。我們都很信任他。你難道不信任他嗎?”這一句話就把路晨和譚晶晶再度拉攏回來,確實高明。
張曉影知道她不好對付,便嘿嘿一笑:“童總,我當然也相信我師父,要不然我又怎么會拜他為師呢?”
路晨卻氣不過,輕聲對于果說:“拜師都拜到床上去啦,確實是頭一次聽說!”
于果現在修煉得臉皮比較厚了,也不在乎她說什么,與其硬著頭皮解釋,倒不如裝傻充愣。
路晨見他裝得沒事兒一樣,更加惱火,用力踩過去一腳,她的確練過,而且論武功不遜于張曉影,這一腳來勢凌厲,一般人能被踹出一個大烏青來。
誰料于果上身沒動,不知怎么就讓開了,路晨蹭蹭蹭掠過他好幾步才站穩。她連續幾次見他展露功夫,每一次都驚世駭俗,因此即便親眼見多了也很難適應,發了好一陣呆,心悅誠服。
可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忍受于果的這種“招蜂引蝶”,盡管于果是被動的,也不能原諒,這時候陡然想到了一些詞,咬牙切齒地說出來:“陳世美!負心漢!采花大盜!”弄得于果哭笑不得。
接著,童雅詩說:“張女士,我們要和于果一起回去了,晚上好好吃一頓飯,您雖然也和于果認識,但我們這頓飯是要在我家里做的,確實不方便請您到我們家去。您自便吧。”
這話說得鋒利而又圓潤,連張曉影都覺得高明,可她絕不是能被一句話就嚇退的人,呵呵干笑了幾聲,說:“童總,我不打擾你們吃飯。”
童雅詩看了看XC60,說:“我們四個人坐這一臺車比較合適,多您一位就比較擁擠了,但您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回家的路上,順路把您送回家,您看可以嗎?”
張曉影哈哈大笑,聲音豪放得如同古代劫道的女土匪,當然,于果相信,她要是穿越回古代,說不定還真成了土匪。在講信義的年代里,也許她這種淳樸的野性女子,混得要比現在好。
張曉影笑完之后,說:“童總,您是要攆我走哈?我說要住到您家不是戲言,我不白住。她們倆給您多少錢房租,我給她倆加起來的雙倍,怎么樣?”
譚晶晶覺得自己虎落平陽被犬欺,冷冷地說:“你是黑社會老大的女兒又怎么樣?論財產,我們并不輸給你。”
童雅詩婉轉地說:“張女士,您應該很清楚這不是錢的問題。路警官和這位譚女士,是我的同學兼好友,可我跟您不認不識的……換成您,會愿意帶一個陌生人回家合住嗎?”
張曉影擺擺手:“我們不是早就認識了嗎?還說了好長時間一段話呢!一回生二回熟,朋友不都是這么認識的嗎?再說我不偷不搶,不蒙不騙,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你不就是怕我勾搭了我師父了嗎?我剛才聽你們說什么要公平競爭,都三個人了,怎么就容不下第四個呢?”
童雅詩見她開始耍無賴,便懶得再跟她糾纏,對于果說:“小于,開車回去吧,我累了。”
張曉影在后面直咋呼:“唉呀媽呀,你累了,這話好霸氣!你是武則天呢?咋這霸氣呢?我師父這樣的人才,還能被你呼來喝去?”
于果轉過來,朝她凝然道:“曉影,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去做,但現在你還是別鬧了,回去吧。”
童雅詩心里一抖,想要問于果答應了張曉影什么事,又不便現在開口,但腳步已經停了。
路晨卻狐疑地問:“你有什么把柄被她攥在手里是吧?要不然你能答應為這種人辦事?”
張曉影眉毛一挑:“這種人是哪種人?路警官,你一直在不斷地攻擊我,我沒和你一般見識,別得寸進尺。就你這種脾氣,我師父就算打光棍也不會娶你的!那位童總和那位大奶妹妹還有可能,你就別想了。”
路晨知道她這是分化的手段,可還是很生氣,不由自主地就中了圈套:“我怎么了?”她干脆直愣愣地問于果:“要是你沒有那個前女友,你先遇上我了,你真的打光棍也不娶我?”說完這話,整個俏臉都漲得通紅,幾乎像一個快要爆開的紅氣球。
這種事怎么能假設?于果不理解,這些女人怎么一旦糾結這樣的事,就像小孩子一樣幼稚而且沒完沒了,他只得暫避鋒芒,說:“童總下飛機,肚子肯定餓了,咱們吃飯吧。”
童雅詩不疼不癢地說:“好啊,我好久沒見到你了,也好久沒嘗嘗你的手藝了,去我家旁邊的超市買點肉和菜,晚上我們姐妹仨都等著你喂呢。”這最后一個“喂”字說得極其曖昧,連譚晶晶和路晨都有些心中一蕩,可她倆也迅速站到了同一陣營,敵對地瞪著張曉影。
張曉影卻開始糾結起另一件事來:“我說,師父,你得給我說清楚,什么‘前女友’?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前女友是誰?就在現場嗎?還是另有其人?”
于果有些煩了:“咱們都是朋友,我不分厚薄。但我的事,我也有權利不告訴別人,請你也別再打聽了。”
“好吧……”可也就在這時,張曉影陡然作出了一個誰都想不到的舉動,一把抱住于果,而于果猝不及防,真要貼在身上了就很難脫身了,他又不想用真正的力量把張曉影掰開,一時間十分尷尬,兩個人交纏在一起,忽然四目相對,臉上一紅。
童雅詩雖然表面上風平浪靜,可心里漸漸怫然:“太過分了!”可她畢竟懷著好心情回來,而且也不便當著兩姐妹的面兒發作,尤其是這次回來更要抓緊把于果抓到自己手心里,就更不能顯露生氣了,正所謂溫柔才是女人最強大的武器,因此強忍著,只是冷冷地看著不做聲。
張曉影忽然“嗚哇”一聲大哭起來,這邊的機場大廳都被她宏亮的嗓音驚呆了,甚至幾個保衛也過來驅趕他們。
于果無奈,只得向外走,指望她能下來,可她偏偏猴子一樣纏繞到于果背后,死死地扣著于果的脖子,于果剛要說話,半邊胸肉卻一下子觸碰到他的腮幫子,令他大為窘迫,實在拿她沒轍,只得背著她就這么走出去。
童雅詩、路晨和譚晶晶都是一臉鐵青,仿佛三個古代希臘的女神雕像一般,冰冷地跟著走了出去。她們確實是丟不起這人,不敢像張曉影這樣無底線地胡鬧下去,尤其是童雅詩。
出了門,大家都沒有乘坐機場的運客巴士,而是默默地走在幾乎一望無垠的機場上。
于果拍了拍張曉影兩條美腿:“你快下來!你不丟人嗎?”
張曉影得意洋洋地搖著腦袋:“丟人的是你們。”
于果苦笑道:“下來,咱們有話好好說。”
張曉影偏不上當:“我才不中你的緩兵之計呢!對于圣斗士來說,用過一次的招式是沒有用的!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不下來,你晚上回家上床,背著我睡覺,要是轉過來,你先壓死我再說,反正別想讓我下你的背!”
譚晶晶是火爆脾氣,第一個忍不住了:“你們打情罵俏好開心啊!”她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幾乎不著一縷地全面展示在于果面前,可以說是盡極熱情和誘惑之能事,然而于果卻仍舊沒有就范,難道眼前這黑妞就真的比自己強嗎?
路晨的脾氣不比她小,只是礙于職業尊嚴,她不愿意明顯表露出自己的不滿,但她對于果這種對哪個美女都態度不明朗的做法十分鄙夷,但鄙夷歸鄙夷,她當然巴不得于果此時背上背著的,是自己。
于果無奈地說:“我不是答應你了嗎?當然,答應的是第一個條件,不是第二個!但是假裝你的男朋友,哄騙一下你的大伯,我也答應了。這樣還不夠嗎?我也不能再做更多的了。”
童雅詩聽得一頭霧水,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她要你假裝她的男朋友?”
路晨大怒:“這么拙劣的謊言你都信?雅詩不比她丑吧?雅詩要是要你假裝她男朋友,你同意嗎?”
張曉影譏諷道:“什么事都拿童總當擋箭牌,警察的膽量就這么小嗎?”隨即,她又哀求道:“師父,我現在求你的是另一件事!你不知道,我家里現在……反正很復雜,我大媽和她的兒子不依不饒的……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我這人四肢發達你是知道的,一激動就不考慮后果,說假如我不帶男朋友回去,我就再也不踏進那個家門,我現在悔死了……我真的沒處可去了,你就幫我跟童總說說,讓我也住下吧!”
于果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曲折,可他還是皺著眉頭說:“你這個要求很過分,無理又牽強,你自己也該心知肚明。沒地方去,你可以找個房子租住啊!”
張曉影假裝恍然:“哦!師父,你不說我還真忘了!太好了,你不是就在外面租房子嗎?那你帶我回去吧,咱倆同居就行!”
雖然明知道是激將法,但童雅詩卻突然冷冷地開口道:“我家有四個臥室,多一個人不多,你別騷擾于果,就到我家住吧。”
張曉影破涕為笑:“真的?”
童雅詩波瀾不驚地說:“但是你保證要規規矩矩的,而且每月一萬元租金,不答應就免談!”
張曉影張大了嘴:“一萬?你搶錢哪?你家是白宮嗎?”可她居然馬上爽快地回答:“好哇!我可是說到做到,不像某些人……”
于果想到這四個美女居然全部都聚集到同一個屋檐下,隱隱預感,將來這一屋子雞飛狗跳,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麻煩在等待著自己,頓時感到十分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