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8 超人類之間的交流
隨后,于果又來到了支線世界,盡管現(xiàn)在仍舊還沒完成任務(wù),卻在無數(shù)次和平年代根本無法達到的出生入死頻率中不斷地戰(zhàn)斗提升自己,因此,此刻,他除了眼界變得更開闊,想象力變得更加豐富,能在戰(zhàn)斗中隨機應(yīng)變之外,也鍛煉出與之匹配的戰(zhàn)斗力。
所以,他現(xiàn)在是凝結(jié)真氣到了手指指甲的邊緣,使得其變得如同裁紙刀一般,當(dāng)然,鋒利程度就是裁紙刀的數(shù)十倍了。盡管他仍然無法和大醫(yī)生本身就十分諳熟刀術(shù),并且能夠把真氣直接當(dāng)做刀來使用的境界相比,可對比自己,就已經(jīng)是一次明顯的超越了。
就這樣,在大家目不暇給的驚嘆、贊美與歡呼聲中,四個人的炸藥包全部被輕松拆了下來。
于果拿起炸藥包,在手掌上來回摩挲,心道:“很好,果真跟我想象得一樣。”
范韻琳當(dāng)然不理解他到底在說什么,可見到他平安,就很滿足了。四個投誠的人和四個人質(zhì)抱頭痛哭,權(quán)凱和皮小勇轉(zhuǎn)過臉來,突然齊刷刷跪下,不斷地磕頭,咚咚咚響聲不絕,幾乎要把腦袋給磕出血來。
眾人不認識皮小勇,但卻知道權(quán)凱殺人如麻,是個人人痛恨的冷血惡棍,卻沒料到他有如此的軟肋,面對親生兒子,竟然變成一個溫情脈脈的稱職父親,都不勝唏噓和感慨。
而見此人當(dāng)初面對于果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的暴力,還敢言勇,表示遲早會回來報復(fù),此刻卻心服口服,更加對于果佩服不已。
權(quán)凱大叫道:“別的不說了!我沒那么多廢話!你救了我兒子!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你高興隨你拿走!暫時寄存在你那兒,你以后讓我干啥我都愿意!決不食言!”
皮小勇沒有他那么會說,只是一味地磕著頭,激動得無法組織語言,反倒是一直在他身邊陪著的欒麗鎮(zhèn)定了一些,對于果感恩戴德,千恩萬謝。
都剛和黃嬌則更不用說,他倆的愧疚感更大,也都全部學(xué)著權(quán)凱趴在地上,對著于果磕頭。
于果淡淡地說:“我說了,你們會感激我的,只要懂得感恩就行,說明你們還都有能夠改變的可能。以后好好干活,好好做人。對了,你們一定要感謝趙誠,他很勇敢,他的表演也很完美。沒有他,今天這件事我也獨木難支。從今天起,趙誠是第四個組長,所有的新人都歸他管。”
眾人都呆滯了幾秒,接著紛紛鼓起掌來,紅日終于升了起來,地平線上一道金紅色的光暈越來越明顯,朝霞里面隱藏著太陽被層層包裹著的能量,其中些許露出的光暈崢嶸,已經(jīng)將那些來不及躲避的扎堆僵尸點燃。僵尸的慘叫聲,是末世中的人類心中最動聽的音樂。
于果拍拍趙誠的肩膀:“好樣的,我得夸夸你。你的父親如果知道這件事,一定會為你驕傲。”
于果自來不會對任何人高看一眼,甚至對苗華等領(lǐng)導(dǎo)也是只布置任務(wù),不會多說什么個人觀點,此刻眾人看在眼里,都十分艷羨。
而趙誠自己也是激動不已,心跳劇烈加速,甚至超過剛才那場面對隨時有可能爆炸的炸藥包的生死大戲,趙誠盡量使得自己的聲音鎮(zhèn)定一些,不那么顫抖,說:“許主任,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為父親丟臉的,不會為你丟臉的,也不會……不會為我自己丟臉的!”
于果安排眾人將卓氏兄弟牢牢地綁起來,聽候發(fā)落,然后詢問苗華:“咱們車庫里還有奧迪車么?”
苗華搖搖頭:“Q5是有的,但SQ5是真沒有。”
于果點點頭:“嗯,他們的確很狡猾,選這么一輛車不單單是為了逃跑時跑得快,也是為了獨一無二,識別率高。這車需要特殊定制,一般的奧迪店里也不容易一下子找到同樣兩款配置一樣,顏色也一樣的SQ5。”
苗華有些犯難:“那……那怎么辦?”
于果說:“沒關(guān)系,我只是問問。你們忙你們的吧,我正好跟那個人單獨談?wù)劇!?
苗華一怔:“哪個人?卓氏兄弟?”
于果笑了,意味深長地回頭看了一眼,濃煙和烈焰被集體使用的諸多滅火器驅(qū)散,里面漸漸顯露出一個躺著的人,大家都是大驚失色,看了看這個人,又看了看于果。苗華頓時知道自己不用再問了,可能因為認知的高低差距,無法交流,便知趣地點頭離開。
于果擺擺手:“你們各司其職,幫我騰出一間空屋,我和這個人好好聊聊。”
這說明這個人并沒有死。眾人都很知趣,各忙各的,不再圍觀。
于果把此人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走到一間儲藏室,將其橫著放在一張滿是灰塵和蜘蛛網(wǎng)的職工鐵床上,然后隨手拉過一張椅子,愜意地坐下,然后說:“老師,請見諒,沒給你什么好的待遇。但如果我估計得不錯,四個炸藥包四個人質(zhì),這些惡毒的招數(shù)都是你想出來的吧?
“所以,我不可能對你太好了。但打斷你的手腳,并不是對你的怨恨所致,只是我也是個俗人,考慮安全第一。換成是你,在突然得手之后,也肯定會對我下毒手的。所以,咱們誰都不必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咱們的差別就是一個成功,一個失敗了而已。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已經(jīng)對我沒有威脅了,所以我在態(tài)度上,還是會對你很尊敬的。而且我也希望你不要有僥幸心理,說句臉皮厚的話——也許咱們的身手是半斤八兩,平分秋色,可無論頭腦還是狠毒程度,我都比你強,亂來的話你討不到任何好處。并且我還有更致命的優(yōu)勢,還沒來得及展現(xiàn)呢。”
李老師的目光中充滿了怨毒,劇痛無比,雖然烈火對他身體并不能產(chǎn)生致命的燒傷,但于果在襲擊的一瞬間永久地斷掉自己的四肢并及時止血,那就等同于成了廢人,甚至連普通人也打不過了。這種難以言喻的劇痛加上同樣難以言喻的恥辱感,令他心如刀絞,痛楚萬分。
他陰森森地咳嗽一聲,再度吐出一口濃血來,虛弱地問:“許主任,你怎么知道我是老師?看來,你還有很了不起的推理能力。”
于果云淡風(fēng)輕地說:“我就不謙虛了,我認為你說得對,我的推理能力的確很強,否則也不會識破你從頭到尾安排的炸藥包陰謀。但我的推理能力但不是靠知道你是老師這件事體現(xiàn)的。”
他停頓了一下,古井不波地說:“李老師,因為我認識你。你是化學(xué)老師,在來半島實驗中學(xué)之前,也在膠東二中教過學(xué)吧?我是你的學(xué)生。”
李老師此刻才表現(xiàn)出異常的驚異,錯愕萬分地看了他老半天。于果也毫不客氣地和他對視,但目光溫和,沒有咄咄逼人的意思。
半晌,李老師嘆了口氣說:“看來你當(dāng)初一定是個很平庸的孩子了。不然,我不會注意不到你,現(xiàn)如今也不可能記不住你了。”
于果交叉雙手,說:“你我都不是一開始就是超人類,那時候,我很平庸,你也很平庸。我有不喜歡的老師,甚至有憎恨的老師,但你不一樣,你我都很中規(guī)中矩,我對你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恨,你呢,自然也記不起我。”
李老師陰森森地問:“那你卻這么對我?”
于果笑了:“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我這不是公報私仇,我這是斬草除根。換成你占得先機,你會把我大卸八塊,而我只是斷掉了你的四肢,還讓你繼續(xù)喘氣跟我說話,這難道不算是巨大的仁慈了么?”
李老師冷笑道:“我說的是你的偷襲!”他畢竟受創(chuàng)很嚴重,此刻剛剛調(diào)勻氣息,血氣又再度紊亂,因此口鼻再度出血,渾身戰(zhàn)栗。
于果面不改色地說:“為了避免你說我偷襲,我在看到我要收拾的那個隱藏著的超人類是你的時候,我就想起了你,所以提前跟你說了一聲‘老師好’,這已經(jīng)打了招呼了,不算偷襲吧?
“但抱歉的是,千鈞一發(fā),情急之下,我很難保證襲擊的力度,所以可能出手過重了。但你還活著,這不是挺好嗎?對了,你既然已經(jīng)對我毫無威脅,我也可以告訴你,咱們這種超人類,正式學(xué)名叫做‘醒種’,又叫做‘解禁者’或者‘異人’。”
李老師萬分驚詫,遲鈍了很久,這才羸弱地問:“好吧,我認賭服輸,沒想到我所有的計謀,都在你的計劃之中,我服氣的是你的頭腦,但我并不服氣你的武力。你既然看透了我的計謀,想必也猜得到,我是靠真氣要催動炸藥包爆炸的,你能做到這一點嗎?”
于果笑了,笑得很坦然,李老師有些心虛,問:“你笑什么?”
于果凝然道:“你覺得你歲數(shù)比我大,內(nèi)力就一定比我強,是嗎?而且現(xiàn)在反正你已經(jīng)輸?shù)煤軓氐琢耍拖爰僭O(shè)我們公平較量,然后找回你的面子?沒錯,用真氣催動炸藥包的引線升溫點火爆炸,這對我和你來說,的確都不難。
“可是,想要在十幾米的距離之外運送真氣過來,恰到好處地點燃炸藥包引線,這是不可能的。或許真有這種可能,更強大的異人也許能做得到,可毫不客氣地講,你跟我半斤八兩,遠遠還沒達到這種境界。更別說你在吹你用真氣直接使得炸藥包本身的火藥爆炸了。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你在這炸藥包上儲存了一定的真氣,利用其密封性對其產(chǎn)生了一定的密封壓力,如果打破這種壓力,那就會爆炸,而并非是靠你的真氣引爆的。你只是催動真氣,使其在炸藥包上形成的壓力平衡被打破,從而引發(fā)爆炸。李老師,我說得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