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騎士們、戰(zhàn)士們在鎧甲的保護下,還有襠部是自由的,完全對外開放的。
這也就給了穆鴻的魔法劍,自然下垂的契機。
難怪藍血天使要氣憤的俏麗小臉兒通紅。
其實穆鴻也很不願意這樣。難道我就是天生的下流胚子嗎?!
只可惜,一個全副武裝的高級騎士身上,實在是沒有別的地方能夠供穆鴻把魔法劍下垂到裸露的肉體上去,基本上這個騎士都被堅固的鎧甲包裹起來。而能不能讓自己的魔法劍觸及對方的肉體,卻關(guān)係到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環(huán)節(jié),絕對不能忽略不計。難道不成他把魔法劍戳到人家的眼睛裡去?那似乎更加沒品味,更加沒人性,就連垃圾都當不成了,只怕要被看成人渣。不過戳下半身好像……也確實好不到哪裡去。
藍血天使心中臭罵了穆鴻十八句,這才勉強剋制住自己的義憤填膺,冷若冰霜道:“穆鴻,你到底想怎麼樣?”
藍血天使省略掉了幾個字——該死的穆鴻。
穆鴻還是一句話不說。
藍血天使怒火中燒,真正能夠讓她生氣的人實在太少了,因爲能夠闖入她的世界的男人,無論是討她喜歡還是討她厭惡,實在都是屈指可數(shù),大多數(shù)人距離她五百米的時候就被她給斃了任何求婚、示愛要麼攻擊、侮辱的機會,休想靠近她半步。任何一種企圖還沒有靠近藍血天使,便已經(jīng)化爲灰燼,飄去了真正的天國。
而這穆鴻卻正是那少得可憐的能靠近藍血天使的男人中的一個,而且還是特別討她厭惡的那種。她終於相信了帝國不朽的瑪麗亞特聖女說過的一句至理名言:一個讓你極其厭惡的男人,其實比一個讓你極度喜歡的男人還難遇到。一旦你遇到了,那麼就是十個讓你開心讓你喜歡的男人帶給你的快樂,也無法彌補這一個讓你討厭讓你厭惡的男人造成的難受。
瑪麗亞特聖女,你在幾千年前的斷言,今天果然獲得了印證。
瑪麗亞特,你真的是先知!
而藍血天使遇到穆鴻的難受勁,已經(jīng)無法用人間的語言來表達。
藍血天使盡管驕傲如公主,冷漠如冰雪,豔麗如桃李,殘酷如蛇蠍,然而喜歡的男人還是有三到四個的,討厭的男人卻只有——穆鴻,該死的穆鴻,一個三流垃圾魔法師。
盛怒之下的藍血天使,正要拿手中的天使重劍狠狠砸這垃圾魔法師一下,然後甩裙子走人。讓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那被劈了十刀以上的騎士,那襠部被穆鴻的魔法劍自然下垂的騎士,詐屍一般,生龍活虎騰空而起,在騎士的身體四周快速蔓延著黑色的火焰,竟然是一個黑焰騎士!
黑焰騎士是騎士階層的次高級,再上一級就是最高級別的魔焰騎士了。
同時這騎士還煥發(fā)出一抹抹虛幻的影子,激發(fā)了他的大部分潛力,從而層層推進,由此產(chǎn)生了更加高強的速度,整個人也跟著如離弦的箭向教堂外面飛去。
黑焰騎士的驟然爆發(fā),幾乎讓教堂裡所有的還活著的人都驚呆了。
包括那個肩膀被削掉了一邊,即將被一個黃色披風的八級戰(zhàn)士執(zhí)行處決的叛徒戰(zhàn)士,也被黑焰騎士的暴起所震驚,同時眼睛裡充滿了期待的神色,儘管他也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條,別人的成功逃逸無法福及到他的頭上,但是看到自己的同黨能夠逃逸,那麼死而無憾,也值得他在冥冥中一路走好了。
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穆鴻。他的目光如炬,手中的魔法劍已經(jīng)化作湛藍色一道閃電,射向了那想大爆冷門的黑焰騎士。
騎士的身體再快,也絕對不可能快過飛劍!這纔是永恆的真理。
這也是一個垃圾魔法師能夠把一個超級騎士給斃了的根源所在。
那超級騎士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完蛋在一個垃圾魔法師的劣質(zhì)魔法劍下。
藍色閃電擊中的瞬間,黑色火焰立即就熄滅了。
——撲通——
騎士龐大的身軀從空中摔了下來,但是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他在空中就已經(jīng)死了。騎士穿著重甲的身體重重砸在教堂的花崗石地板上,頓時砸裂成幾十塊,看上去就好像騎士後背斷裂的骨骼。只因爲騎士一心想著逃跑,所以他纔會死在一個剛剛進入三流水平的魔法師穆鴻的魔法劍下。
哈,看來又立了一功。
穆鴻的瞳孔裡,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勝利的燈紅酒綠,還有一座豪華的城堡。
此時此刻,藍血天使的驚駭已經(jīng)無法用語言形容,她大大的美眸呆呆地看著穆鴻。
過了好一會兒,藍血天使才稍爲回過一點神來,她妖豔的臉龐意外地再一次粉紅了起來,只是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到了什麼,又爲了什麼。美女的心思,就好像六月的天,儘管並不是絕對不可捉摸的,但的確是很難捉摸的。
毫無疑問,冷酷美豔的藍血天使對垃圾魔法師穆鴻的態(tài)度,顯而易見已經(jīng)因爲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而發(fā)生了一點點改變。
這一點點改變實在少得可憐,我們只能把這一點點稱之爲:微妙。
藍血天使對垃圾魔法師的感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啊,但她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冰冷,就猶如幾千年都沒有融化過的雪山寒冰。
藍血天使絕對不肯因爲剛纔穆鴻的功勳卓著,超凡發(fā)揮,就表現(xiàn)出對穆鴻的熱情和友好,那是不可能的,等太陽從西邊出來吧,她只是不帶任何感情道:“喂,你怎麼知道這個該死的傢伙沒有死?你能不能不擺酷了。”
“不能。”穆鴻淡淡道。
藍血天使想笑,但是她不能笑,一笑的話,就意味著她無法再保持對穆鴻的冷漠和高傲。她覺得自己跟穆鴻在一起,實在是一種綿延不絕的痛苦。
想笑而不能笑,對一個美女來說,無疑正是極其痛苦的。庸俗一點說,這就好像一個慾望強烈的男子,看到一個心儀已久的女神,如溫柔羔羊一般可人,靜靜地躺在自己眼皮底下,一動不動。想上,想得要命,卻不能上,其痛苦,可想而知了。
好不容易,藍血天使才壓制住內(nèi)心涌動的各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