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怎么突然想起,請我到這里來吃飯?據(jù)我所知,這里的消費可不低!”來到東海酒樓,進入包房之后,吳力有些驚疑的問道。
“好久沒有聚過了,我們都來自于猛虎訓(xùn)練營,好歹也有十幾年的交情,請你吃一頓飯,又算得了什么?”吳良把傷痛埋在心里,強顏歡笑的說道。
“那倒也是,明天周六,我們都不用上班,今晚不醉不歸!”吳力笑著說道。
“行,想吃什么,你隨便點!”吳良笑了笑,把服務(wù)員遞來的菜單,推到對方面前。
“這價格真不便宜,你錢帶夠了嗎?”吳力笑著問道。
“不要擔(dān)心錢的問題,最近買古董的時候撿了一個大漏,轉(zhuǎn)手賺了一百多萬,所以呢,你不用客氣,想吃什么點什么!”吳良找了一個借口,豪氣的說道。
“真的?”吳力羨慕不已的問道。
“當(dāng)然是真的,否則的話,我會請你到這里來嗎?”吳良反問道。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吳力說完之后,又對服務(wù)員道:“把這菜單上,最貴的葷菜上五個,最貴的素菜上五個,價格五千左右的白酒,給我們來五瓶!”
“是,先生!”服務(wù)員笑容滿面的應(yīng)下,轉(zhuǎn)身朝房間外走去。
“吳德那個趨炎附勢的家伙,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運氣,居然被一個地級武者收為徒弟!”吳力嫉妒不已的說道。
“是么?”吳良故作驚訝的說道,此時菜還未上,酒還未來,對方還未喝醉,他心中著急,卻也不好進入正題,打聽一些恒河集團的消息,只好配合的回應(yīng)。
“你也知道,保護李清雅的有兩組人,我們?nèi)齻€是放在明面上的,說得好聽一點,我們是保鏢,說得直白一點,我們就是炮灰!”吳力說道。
“這與吳德成為地級武者的徒弟,又有什么關(guān)系?”吳良不解的問道。
“吳德現(xiàn)在的師父,就是暗中保護李清雅的那個地級武者!”吳力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說起來,我們也不錯,每個月有兩萬大炎幣的工資,房租、車費都能報銷,又沒有什么危險,這樣的工作,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吳良睜著眼睛說著瞎話。
前不久,他就被人暗殺了一次,今天潘金蓮又被人槍殺,前前后后,總共兩次被人襲擊,不知道吳德、吳力是否被人暗殺過,他如此瞎說,其目的是為了試探對方,是否也被暗殺過。
“言之有理,這炮灰當(dāng)?shù)闹担稽c危險都沒有,反正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出一點狀況,每個月還有兩萬大炎幣的工資,除去日常生活所需,一個月還能剩下一萬五六!”
“一年就能存十七八萬,十年就有一百七八十萬,十年后的我們,也才二十八歲,到時候做個什么生意,至少可以富裕的過上一輩子!”吳力笑著說道。
“吳德和吳力都沒被人暗殺,如此看來,我被人暗殺,潘金蓮被人槍殺,都是因為我負責(zé)在東海大學(xué),保護李清雅所致,幕后黑手究竟是誰呢?”
一個個念頭轉(zhuǎn)動,吳良猜不出究竟是誰雇兇殺人,但狡詐如他,也想到了不少值得懷疑的對象,一次次在腦海里篩選,留下的嫌疑人還有二十幾個!
“一支大口徑狙擊步槍,至少也要幾十萬大炎幣,能夠使用大口徑狙擊步槍的殺手,雇傭費用絕對不低,很明顯,幕后黑手家里的錢不少!”
“東海大學(xué)里,追求李清雅的,家里有錢的,被我教訓(xùn)過的,加起來足有二十幾人,到底是誰呢?”一個個身影在腦海里閃現(xiàn),吳良陷入沉思之中。
“你在想什么?”吳德見他遲遲不語,一副呆愣的樣子,伸手晃了晃,好奇的問道。
“沒想什么,吃菜,吃菜,今晚不醉不歸!”見服務(wù)員端來酒菜,吳良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搞定兩瓶白酒后,他旁敲側(cè)擊的詢問一些,與恒河集團相關(guān)的事。
一個多小時后,醉醺醺的吳力,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沒醉,再,再來,干,我們干!”“我胃受不了了,下次再喝吧!”吳良皺著眉頭,捂住肚子,裝著十分難受的樣子說道。
“那好吧,多少錢,今天我請!”二人來到前臺,吳力豪氣上涌的說道。
“先生,一共五萬八千三百二十,請問,你是刷卡,還是付現(xiàn)金?”服務(wù)員客氣的問道。
“這,這?”吳力尷尬不已。
“刷卡!”吳良掏出一張銀行卡,直接遞了過去,結(jié)完帳之后,他雇了一個代駕,把吳力送走,獨自漫步街頭,冰冷的夜風(fēng),讓他幡然醒悟。
“墻上的彈頭,對應(yīng)的角度,是一號房對面的那間房子,殺手就是從那里開槍打死金蓮的,對,一定是這樣,我得趕快回去!”
“就算殺手清除了房間里的指紋,只要沒抹除他留下的氣味,以三級警犬的嗅覺,絕對能循著氣味追蹤,快點回家,免生意外!”
念頭一轉(zhuǎn),吳良招了一輛出租車,十幾分鐘后,他回到小區(qū),鎮(zhèn)定自若的進入一號房對面那棟樓,走到殺手待過的房間外,取下兩根合金絲,他幾下就將房門打開。
“處理得真干凈,要不是只有從這房間里開槍,才能造成彈頭在墻上的那種角度,怕是誰也不會想到吧!”仔細看了看,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吳良把阿黃放了出來。
“汪汪汪!”阿黃點頭晃尾,模樣十分歡快。
“阿黃,聞一下這個房間里的氣味,把不屬于我的氣味里,最濃郁的氣味記住,然后帶著我,追上那個留下氣味的人!”吳良說道。
“汪汪汪!”阿黃叫喚了幾聲,用力的咻了幾下,隨后咬著他的褲管,往房間外面拖。
輕輕帶上房門,吳良帶著阿黃開著越野車,追蹤著殺手的蹤跡。
“阿黃,往哪邊走?”見前方是岔路口,他出聲問道。
“汪汪汪!”阿黃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的氣味,叫了幾聲,腦袋往左邊一偏。
一個多小小時后,一人一狗來到郊區(qū),阿黃在一處破舊的廠房外停了下來。
“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敢殺我的人,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凝神靜氣,聽到廠房里平穩(wěn)的呼吸聲,吳良殺意凜凜的說道。
把阿黃留在車上,運轉(zhuǎn)乾坤真氣護體,他如鬼魅一般一閃而逝,幾個起落間,他突兀的出現(xiàn)在一個青年面前。
“你是誰?”青年右手放在背后,大有一言不合,拔槍相向的打算。
“你那皮箱里,裝的是一支大口徑狙擊步槍,而且還是白天殺過一個女人的狙擊步槍吧?”吳良眼神冰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