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箭？不不不我聽說綠箭是綠色的——世界上最矯情的顏色。順便說一句，那與紫色一起，都是我的顏色。”小丑一邊圍著對方觀察著，一邊這麼說道，“而你，我喜歡它，我喜歡黑色，所以你就叫黑箭好了。”

事實上，不用醜爺去命名，對方本來就叫“黑箭”。

黑箭本名馬爾科姆梅林，曾經是星城的大富豪，還曾經是羅伯特奎恩的朋友兼商業夥伴。嗯，還給羅伯特奎恩戴了綠帽。西婭奎恩就是他和綠箭俠——奧利弗奎恩的母親生下的。而他本人也在後來成了綠帽，啊不，綠箭俠的大敵。

最初他可是把綠箭逼得差點暴露的，可惜那已經是過去式了。幾個月前，綠箭俠揭穿他想要藉助地震將整個貧民窟從星城除掉的陰謀，將他擊敗。以他做過的事，害過的人，要不是看在西婭的份上，奧利弗甚至會殺了他。不過，他還是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東西。他的公司、他的名聲、他的絕大部分人脈，甚至他剛認回來的親生女兒。

雖然不至於說走投無路，但當那些人出現，給他一個重新獲得權力的機會時，他沒怎麼猶豫就接受了——即使那些人讓他去做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話說回來，他做過的“不是好事”已經數不過來了，根本沒有心理就負擔好麼！

“你是……哥譚的小丑？沒想追查過來的是你。”轉身看著小丑，黑箭皺著眉說道。

從這句話裡，醜爺聽出了剛深層次的意思。

“hoho，原來你在等某個別的傢伙？事情越來越好玩了，我喜歡！”

看著興奮起來的小丑，黑箭非常頭疼。先不說戰鬥起來誰勝誰負，跟小丑開戰根本不符合黑箭的利益，也不符合他身後那些人的利益。考慮了一陣，他決定先向他身後的那些人請示請示。

而就在黑箭跟“上頭”聯繫的時候，小丑已經推測出部分的真相了。

“蝙蝠俠重新在哥譚出現，貓女和野貓這兩個蝙蝠俠的‘僚機’依然在追查，那麼最有可能的是那個蝙蝠俠是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冒牌貨——雖然扮演得還挺逼真的。而如果這還不夠確定的話，順著那個箭鏃追查到你這個傢伙之後，基本上可以確定了。我再來大膽地猜測一下。你們抓了真的蝙蝠，還知道假蝙蝠的身份。甚至你們知道在蝙蝠俠失蹤之後誰會來頂替他的角色，而你們的真正目標，是假蝙蝠俠？所以你們在等假蝙蝠俠追查過來，見到是我自然是不太高興了對吧？我明白我明白。我只是想說……”說到這裡，小丑換上激動到扭曲的表情，“多震撼、多有深度、多可怕的計劃啊……而他們還說我瘋狂！”

小丑的話，都被黑箭那邊通訊的另一端聽過去了。

“不否認？看來我沒猜錯了。”摸著下巴思考著，小丑忽然就正經了起來。不過他這個狀態沒持續超過10秒，就打回原形：“ok，現在是萬聖節提前，給糖果還是搗蛋。你們知道假蝙蝠俠的真正身份，而且很看重對吧。那麼，告訴我他是誰，不然我就要搗蛋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黑箭的頭疼又升了一級。即使他之前一直都只是在星城活躍，也知道哥譚的一些事。如果說哥譚的蝙蝠俠是星城如今那位還有些稚嫩的綠箭的加強版的話，那他這個曾經綠箭的宿敵，都沒有資格跟蝙蝠俠的宿敵——相提並論的！

這裡指的不是個人戰鬥力。個人戰鬥力方面黑箭還是挺有自信的，起碼面對小丑時是這樣。但他做不到像小丑那樣，行事不講邏輯顛三倒四。他也不能像小丑那樣做事沒有目標，或者說小丑的目標從來只有一個，那就是製造混亂。

什麼？好吧，你說小丑的唯一目標就是蝙蝠俠，其實也沒有錯……當然，前提是你不要惹他。

計劃被小丑知道了，自然要做點什麼的。所以現在黑箭要考慮的是，要是能一擊必殺那沒什麼；可是如果沒能幹死小丑，被小丑緩過勁來的話——連蝙蝠俠都多次在小丑身上吃虧，黑箭不認爲自己比蝙蝠俠要強。充其量是沒有那麼多正義感的束縛沒有蝙蝠俠那麼多的顧忌而已，而這放在小丑面前，根本不算是優勢。

“普羅米修斯和泰倫還在附近吧？”黑箭對通訊另一端的人說道，“將他們派過來，我們一起出手，應該能當場擊殺小丑。”

這個提議被否決了。

“不，我有更好的主意。將耳麥交給小丑。”

聽到這話，黑箭就知道自己的“上頭”是打怎樣的主意了。

“小丑，有人想跟你談一談。”

聽到這話，小丑頓了頓，然後走了過去。

“選擇糖果了？真遺憾。”這麼說著，他從黑箭手上接過耳麥。“給糖果還是搗蛋~~不管你是誰，別告訴我你準備將我吸納到你的瘋狂計劃裡。要不你乾脆選擇搗蛋吧。比起建造，我更樂意破壞！”

耳麥另一端的人沉默了一陣，看來是真有打算拉小丑入夥了。不過既然小丑這麼說了，那邊的人也考慮了起來。爲了封小丑的口，以及免除不必要的麻煩，拉小丑入夥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如果不跟小丑開戰的話。不開戰的理由上面也分析過了。可是現在，小丑也很主動地“提醒”了那邊的人，如果說誰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安定的人，小丑自認第二的話，沒有人敢稱第一了。所以，招攬？還是算了吧。

“那麼，joker先生，我有另一個主意。”對面那人那顯然是經過電子處理的聲音傳了過來，“想來如果我們直接將那位假蝙蝠俠是誰告訴你了的話，除了最初的驚訝，之後你肯定會覺得失落的對吧。”

“這就得看那個驚訝是有多驚訝了。嘿嘿，或許這個驚訝會讓我興奮得整個人都停不住了呢！”

對面那人被小丑的話嗆著了，滯了好一陣。不過，還是繼續往下說：“我們不告訴你他是誰，但我們可以製造一個你與他一對一的機會。你覺得怎樣？”

醜爺依然是一點都沒有要給對方面子的意思。

“不怎樣。”他用他那獨特的笑容笑著說道，“噢，你們只管放心吧，我沒有要踢爆你們的想法。不過如果你們的行動干擾到我接下來的小樂趣的話，嘿嘿，那我們將會有一場愉快、非常愉快的談話。”

唔，獨特的威脅方式。

“小樂趣？”對面那人沉聲問了一句。

“是的，是的！嘿嘿，我剛想出了一個好玩的事，準備跟現在的‘蝙蝠俠’玩一場遊戲~”

這一次對面沒有再沉默了，反而是立即回道：“你確定你不會改變主意？”

這也是威脅了。小丑發現，除了正前方的黑箭之外，自己後方多了兩個人。三個傢伙以120度的鈍角將自己這個“圓心”圍在正中央。

“看來在跟‘蝙蝠俠’玩遊戲還要跟你們先來一場熱身了？”小丑鬱悶地說道，“噢，拜託！”

話音還沒落下，一枚飛鏢就從後方飛了過來，擦過他的臉，在白色的厚妝上留下了一道鮮紅的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