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海姆達爾皺著眉思考著集整個阿斯加德之力都想不通的問題時,他的目標之一,佐羅,此時正在美國的東海岸。
與其他人密切關注著格臨威治的情況的普通人啊政界要員啊軍方高層啊等等都不一樣,佐羅這些天裡一直都在留意另一件事。
蝙蝠俠的死訊。
對於很多媒體已經觀衆來說,這只是一個用報紙第六七八版的一個小板塊就能報道的消息。但在一部分人看來,這個消息帶來的震撼和代表的意義遠遠不止如此。比如哥譚,哥譚最大的報社就用了連續三個大版來報道那個關於蝙蝠俠已死的留言、談到蝙蝠俠對哥譚的影響、以及討論了蝙蝠俠如果真的死了的話會引發什麼問題。畢竟,之前二十年裡蝙蝠俠都算是哥譚的一個標誌性人物。
另外,正在與索爾“聚會”的復仇者們在聽到這個流言之後,都表達了一定程度的關注,不過也僅此而已了。連美隊都因爲事情還沒確認而沒有采取進一步的行動。整個復仇者聯盟裡,就只有自嘲是“外圍成員”的野貓決定做些什麼。作爲蝙蝠俠爲數不多的朋友,他帶著自己曾經的門徒黑金絲雀回到哥譚,想要調查流言的出處,結果沒有任何刑偵技巧的兩人花了幾天工夫都毫無進展,倒是在某些別有用心的輿論之下惹了不少麻煩。甚至有人懷疑他們與蝙蝠俠的失蹤有關。
沒錯,暫時最樂觀的人,也只能用“失蹤”來定義蝙蝠俠的狀態了。
打破死亡流言最簡單直接也最有效的辦法,自然是蝙蝠俠親自現身。可是從流言最開始出現到現在,都差不多半個月了,蝙蝠俠依然沒有出現。不只如此,他還讓他的城市每天晚上都被恐懼籠罩。這些天,一個個惡棍出現在哥譚街頭爲惡,以蝙蝠俠的作風肯定是往死裡打、打到只剩一口氣的了。可是蝙蝠俠一直沒有出現!
這些天哥譚可謂人心一片浮動。甚至已經有人躍躍欲試,想要從即將打亂的哥譚分一杯羹了。這種動靜,讓哥譚市民想起了當年黑幫橫行、官商勾結、生活過得壓抑而又困苦的日子。因此,底層的人們開始迫切地希望蝙蝠俠作出迴應,以消除那些他們不想再面對的威脅。
然而不管是遊行還是登報促請,甚至有人想用謾罵的方式將蝙蝠俠刺激出來,全部都無效。反而是那些惡棍和超級惡棍以及黑幫見蝙蝠俠都這樣了還不現身,當下就相信了蝙蝠俠已死的說法。本來只是簡單的試探,很快就變成了大規模的行動。搶劫、鬥毆、收保護費、惡性破壞……一時間,哥譚再次回到了當年那種水深火熱的境地。
詭異的是,雖然有人傳出了蝙蝠俠已死的消息,蝙蝠俠也的確失蹤了好久——很可能真的已經死了,但直到小半個月之後的今天,都沒有誰或者哪個組織出來公開承認對蝙蝠俠的死負責。倒是有些小嘍囉誇下海口自己或促成或參與到所謂的針對蝙蝠俠的刺殺行動中,但這些渾水摸魚的傢伙無一例外第二天就橫屍街頭。據悉,那是某幾位超級惡棍下的手。謎語人、企鵝人等。他們似乎也在查證蝙蝠俠事件的真相。
街頭的亂象,讓哥譚警察局局長詹姆斯戈登焦頭爛額。這是他最後一個任期了,之後就能回家享受退休的生活,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作爲警察局局長,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蝙蝠俠對於哥譚的重要性。只是讓他無奈,不管是打出蝙蝠探燈還是以他與蝙蝠俠的私人關係,都沒有得到迴應,無法確認蝙蝠俠是否還活著。他也清楚地知道,現在走上街頭搗亂的,只是一些三四流的惡棍而已,真正的大牌都還沒出場呢!偏偏那些該死的三四流小卒子,竟然悍然衝擊黑門監獄和阿卡姆,將裡面的傢伙包括某幾個才被蝙蝠俠放進去沒多久的大牌都放了出來!
“再這麼下去,局勢肯定會前所未有的嚴峻啊……”將探燈關上,收回天空上那個依然沒有得到迴應的蝙蝠標記,戈登帶著擔憂和落寞,離開警察局的天臺。
以他對蝙蝠俠的瞭解,這種局面下對方依然沒有出現,大概是真的已經那個了吧?沒有了這位黑暗騎士,還有誰來拯救哥譚?
佐羅就是在這種大環境下回到哥譚的。
“哪怕大超掛掉,那傢伙也應該活得好好的吧?這不能夠啊,bvs還沒上演,我還打算前排觀賞這對好基友相愛相殺呢……”
結果他沒想到,他纔剛從阿卡姆瘋人院附近的三門大橋進入哥譚呢,就被找上門了。
“竟然是你?!”看著來人,佐羅非常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等你啊!”來人用有點鬱悶地語氣迴應。這傢伙捋起袖子,手腕處露出斑駁紫紅的皮膚上帶著一隻粉色的兒童電子手錶。“我等了大概……唔,84小時37分又26秒,你纔出現。你都幹什麼去了?”
佐羅還是沒反應過來。這傢伙在這裡等了他三天多的時間?這是搞什麼鬼?!
沒等他迴應,對方就順著往下說了:“好了,出發吧。該死,沒想到這個任務拖了那麼久,我還以爲只要幾個小時就能搞定的呢。天啊,回去之後瓦妮莎要不給我上牀了!”
到這裡大家應該知道,佐羅面前這個忽然竄出來的傢伙,就是有泛性戀潛質的寵妻狂魔——死侍了。
“慢著!”佐羅可沒有要跟對方走的意思。要知道上一次兩人見面的時候,還是生死相搏的呢。死侍捅穿了他的肩部,而他爆了死侍的頭。老實說死侍那樣都會恢復,讓他挺羨慕的。而發生了這種事之後,對方還這麼“和顏悅色”地跟他說話,還是在等了幾十個小時的前提下,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了。
不過,問題一個個來。首先:“你怎麼知道我會到哥譚?”
死侍答得很爽快:“我不知道,也沒問,不過有人跟我說你一定會來的。”
好吧,問題二:“那你怎麼知道我會走這條路?不要跟我說又是有某個人告訴你的。”
“呵呵,你真聰明——纔怪!”死侍很自然地吐槽,“這個我剛好知道原因,答案是,我不知道你會走這條路。不過有人已經安排好了,進入哥譚的主要幾條路上都有人在等你。而你走了這邊,這實在……”
“該死,你這個基佬,你敢說緣分試試?!”見死侍貼上來,佐羅馬上拉開距離,同時大罵過去。
“好吧。”死侍擺出弱弱的可憐的語氣,“我只是想說‘這是在太好了’而已。我接到你,我的酬金可是要加30%的。到時說不定瓦妮莎就能看在這30%的份上原諒我三天不歸家了。然後或者她還會答應……”
聽到這裡,佐羅立即打斷對方的話:“得,別再給我說你的瓦妮莎了。告訴我你的僱主是誰。這麼執著要見我的傢伙,我也有些好奇了。”
結果死侍攤了攤手。
“事實上我也不認識她……”
“她?”佐羅還以爲是蝙蝠俠呢。
“……不過她說你應該知道她的名字。”死侍再次攤了攤手,“她說她叫賽琳娜凱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