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瓦克斯,你的姓名是沃特·寇瓦克斯,有一個不好的童年,後來開始以‘羅夏’的外號活躍於以暴制暴,以非法手段打擊犯罪。我說得沒錯吧?”
“你有意識到你這種行爲是挑戰(zhàn)社會秩序的吧?”
“無論是什麼理由,你都沒有私自處刑的權(quán)利。”
“爲什麼你不將你的同夥說出來,讓我們儘快瞭解這件事?”
這場對羅夏的審訊在他醒過來之後就開始了。科爾森讓人將他帶到加州中部、他們爲這次的雙頭圍剿行動設下的一個臨時基地裡,再吩咐醫(yī)療人員處理好他身上的傷勢之後,就開始準備這次“對話”。只是醒過來的羅夏第一反應就是摸向自己的頭部,然後大喊大叫要拿回自己的頭罩。科爾森在對羅夏做了精神不穩(wěn)定和偏激兼自卑等幾個不算太準確的判斷之後,真的就讓人把羅夏的頭罩送回去。而羅夏非但沒有感謝,反而在趕緊將頭罩重新戴上之後就沒有再說話了。
當然也就沒有回答科爾森問到的問題。
科爾森走前兩步,板著一張臉來到羅夏身邊,冷冷地看著他。面對科爾森180的身高,不足170的羅夏顯然處於弱勢,更別說他是被綁著躺在擔架牀上的了。不過羅夏修明顯沒有被嚇倒。他只是躺在那裡,不說話也沒有其他動作,甚至那個能通過變換的墨跡顯示出他的心理波動的頭罩上,那些墨跡也趨於平緩,顯示出他古井無波的心境。
威逼利誘通通無用,科爾森只能要了箇中場休息。
“嘿,我沒有其他辦法了。夥計們,你們有什麼主意嗎?我等著呢!”
這一次菲茲西蒙斯、斯凱和佐羅這四個之前一直待在“巴士”上的傢伙都來到了臨時基地。他們雖然沒有加入到對羅夏的審訊,但就在房間外通過攝像頭和麥克風關(guān)注著審訊的過程。毫無疑問,科爾森的窘?jīng)r以及羅夏的強硬堅韌都被他們看到了。
“科爾森,問他關(guān)於那個女律師珍妮弗沃爾特斯的事。”佐羅建議道,“他肯定與那位女律師有關(guān)。你們不是查到了之前這位羅夏也有低調(diào)地對付罪犯的嗎,說不定女律師就是他忽然這麼大規(guī)模作案的原因。”
科爾森聽後猛地拍手,朝佐羅豎了一下大拇指之後就匆匆回到了羅夏所在的那個房間。
不得不說,大概是因爲案子發(fā)酵了一個多月真的承受了很大的壓力,這支神盾局小分隊裡上至科爾森下到菲茲西蒙斯還有斯凱,此時都太執(zhí)著於緝拿兇手,都無法保持平常心,沒注意到某些平時很自然就能想到的方面。被忽略的女律師就是一個例子。
隨後,當科爾森向羅夏說出“珍妮弗沃爾特斯”這個名字之後,羅夏果然一反之前的緘默,變得激動了起來。他先是對著科爾森大罵,罵其所代表的政斧、司法體系對那些罪犯黑幫姑息養(yǎng)jian。然後又大罵那些罪犯黑幫,說他們販賣人口jian銀擄掠無惡不作等等,沒說出一個罪名他還能列出一大串名字,顯然是恨意十足,覺得他們死不足惜,覺得他自己沒有做錯。
好不容易等他罵完了,科爾森就好整以暇地問道:“所以這位沃爾特斯就是你牽起這場腥風血雨的原因了?一百三十七條人命,你就沒有猶豫過。”
羅夏面向科爾森駐留片刻,然後臉轉(zhuǎn)回去,整個過程大概就是用頭罩下的雙眼乜了科爾森一下。唔,又不說話了。
“既然這樣,我們只能將沃爾特斯列爲你們的幫兇了。”科爾森說道。
這一回,羅夏再次把頭轉(zhuǎn)了過來。不過不是不屑了,而是欲言又止。顯然是對科爾森這個還沒付諸行動的“打算”頗有微辭。
然後在科爾森的暗中引導下,羅夏說出了關(guān)於那位女律師的事。
故事的開頭科爾森他們也知道了。作爲洛杉磯的一位刑事律師,這位布魯斯班納的大表妹當初接下了那個涉及好幾個黑幫的重案,並很快就找到了能重重打擊到幾個黑幫的材料,還制定了相關(guān)的訴訟策略。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內(nèi)部泄露了風聲,還是她早就被那幾個黑幫的人盯上了,那一天晚上,一夥黑幫打手闖進了她的公寓。不是出言警告,而是直接的報復。他們對她拳打腳踢,百般凌(語言上的/純真臉)辱。周圍的居民的確聽到響動了,卻被那些黑幫人警告,根本不敢?guī)兔Γ踔敛桓覉缶?
剛好羅夏經(jīng)過沃爾特斯所在的公寓樓。看到停在那裡的一輛輛車,以及明顯實在盯梢的幾個混混,明白公寓樓內(nèi)肯定又是發(fā)生了什麼惡性事件的他沒有容忍,直接闖進去。結(jié)果等到他將十多名黑幫打手一一打倒,殺到沃爾特斯的公寓門口時,見到的是悽慘的一幕。沃爾特斯雖然還活著,而且還清醒著,但已經(jīng)是雙目無神,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她的衣服早就被撕成碎片,四肢被綁著,臉蛋腫了一圈。
“我沿路返回,將之前那些只是打倒了的惡棍全部扭斷脖子,這是他們應有的下場。”羅夏淡淡地說道,“隨後我先給她處理了一下傷勢,然後將狗崽子們的屍體全部扔到附近的垃圾場,並給她收拾好她的公寓,弄成一副什麼時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我必須這麼做,因爲在經(jīng)歷過那種事之後,你永遠不會知道你的鄰居、你的朋友會在背後怎麼說你。我的母親就是一位****我知道那種感受。”
“殺死那十多個黑幫並不能消除我的憤怒。他們只是小卒子,幫助那些真正潛伏的大鱷去壓榨普通人的生存空間。可悲而又可憐的普通人。更重要的是,我替沃爾特斯處理了她身上的傷口,卻無法治癒她的心靈。一顆原本熱切活潑的心靈在我面前凋零,這讓我彷彿回到了當年發(fā)現(xiàn)那個小女孩被分屍喂狗的時候。當時,我將那個兇手活活燒死了!”
“然後,我在沃爾特斯的桌面發(fā)現(xiàn)了針對那幾個黑幫的資料,發(fā)現(xiàn)了裡面的名單。於是我有了目標。”頓了頓,羅夏用著他那詠歎一般的語調(diào),繼續(xù)往下說,“我將沃爾特斯安排到另一個地方,以免她再次遭到意外。我自己則拿著她的名單,開始對付那些黑幫,開始清洗這片罪惡的土地。或許你們這一次能阻止我,你們的確做到了,但我不是第一次坐牢。只要我脫身,我還是會這麼做。這是一個墮落的社會,悲慘的世界。我們有很多超級英雄,但超級英雄們只懂得用拯救世界來刷人氣,根本沒有關(guān)心過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那些人的感覺。我不是超級英雄,但我樂意做那些他們不願意或者沒意識到要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