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奇特,撫摸起來,好像是處子的皮膚一般。
“這就是人皮面具?”為防止落上灰塵,我沒有細看,將其按照原樣疊好,重新夾回書中。
“古籍里竟然還贈送一張制作好的人皮面具,那這積分花的倒也值了。”我將奇門易容的一些要領(lǐng)記下,而后收好古籍,坐在車內(nèi)閉目養(yǎng)神。
一路顛簸,中午十一點多,我終于趕到新滬。
這地方不比江城,我人生地不熟,想要打聽最爛片工作室很難,所以我決定先去找一個人——新滬首富李長貴的二女兒李靜玉。
撥通電話,對方?jīng)]有想到我這個時候會來,有些吃驚,給了我一個地址讓我過去。
和哥哥李春強比起來,妹妹李靜玉更有商業(yè)眼光和手腕,懂得隱忍。
之前在我的幫助下,她得到了自己哥哥偽造父親遺囑的關(guān)鍵性證據(jù),但是她并沒有急著跟自己哥哥翻臉,而是在默默積蓄力量。
咬人的狗不叫,這么來形容她有些不禮貌,但是李靜玉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這個女人不好惹,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動如雷霆,會讓整個李氏集團變天。
來到李靜玉說的地方,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早就搬出廉租房,住進了某高級公館當中。
我見到她本人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幾天前還那么落魄的一個人,此時竟然躺在最高檔的公館套房里,喝著紅酒,悠閑自在。
“女人當然要對自己好一點了。”她光著一雙腳,踩在昂貴舒適的地毯上,長發(fā)拋在腦后,穿著簡單的睡袍,一手端著精致的玻璃杯,一手提著紅酒瓶:“要喝點嗎?”
“不必了?!蔽椰F(xiàn)在才明白,當初李靜玉的落魄,應該都是她裝出來故意給自己那個哥哥看的,此時她擁有了翻盤的底氣,自然不會再委屈自己。
“這么拒絕一位女士可不好哦?!蹦樕蠋е孕诺男θ?,李靜玉坐回沙發(fā):“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結(jié)算任務薪酬的話,可能還要再等等?!?
“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蔽铱聪蚶铎o玉的臉:“最爛片工作室你有沒有聽說過?”
“最爛片?”李靜玉輕笑一聲,抿著紅唇:“我可不認為有影視工作室會給自己起這樣的名字,不好意思,我從沒聽說過。”
“不應該啊,我得到的消息是,這是一家口碑極好的工作室,有人給我留言,說我只要來到新滬隨便找個人打聽應該都聽說過?!?
“你這么聰明的人也會犯傻???”李靜玉抿了一口紅酒,輕聲笑道:“新滬根本沒有口碑極好的電影工作室,你被騙了。”
我沉默不語,爛片之王給我打賞了一艘紙船,秀場方面額外獎勵給我了十一積分,這積分兌換成黃金,然后換算成錢的話足足有三十多萬,老實講我不認為爛片之王會在打賞紙船過后撒謊。
“打賞可能會消耗功德、壽命、氣運等等人體潛在的東西,爛片之王打賞一艘紙船,他現(xiàn)在的情況估計很不妙,說不定已經(jīng)處于危險當中,我還是早點找到他比較好?!?
想到這里,我準備離開,但是卻被李靜玉攔?。骸皠e急著走,我這還有一件事想要麻煩你,等這件事成功了,兩次任務賞金我會一起給你?!?
她彎腰給我倒了一杯紅酒,動作自然,好似沒有注意到,自己低頭時會從衣領(lǐng)露出大片嫩白。
“我很忙,暫時不準備接受委托。”我沒有喝酒的心思,對眼前這位氣質(zhì)絕佳的女老板也不感興趣。
“你聽我說完啊?!崩铎o玉晃動手里的高腳杯:“我父親生前的女秘書前幾天離奇死亡,死狀非常詭異,據(jù)說尸體保持跪拜的姿勢,而其跪拜的方向上還擺著一座雙面佛像。最奇怪的是,那一座佛像根本就不是她家里原有的東西。警方推測是兇手攜帶佛像進入她家中,營造出一種信.仰殺人的假象?!?
“雙面佛像?”聽到這里,我突然來了興趣。
“女秘書死后,我哥哥成天惶惶不安,連公司也不怎么去了,我很好奇他在擔憂什么。”李靜玉放下酒杯:“關(guān)于雙面佛像你似乎了解的非常多,所以第二個委托就是希望你能協(xié)助新滬警方早一點抓住兇手,酬勞方面,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數(shù)字?!?
“不可能?!蔽蚁攵疾幌胫苯泳芙^,我現(xiàn)在的情況自身難保根本不敢和警方合作,更別說去調(diào)查一個不相干之人的死因了。
“別急著拒絕,消除了這些隱患,我也能放心執(zhí)掌公司,到時候我會全力幫你擠跨江家。”李靜玉拋出一個個誘餌,但是我沒有任何動搖,事實上,那個女秘書我在第一次去雙佛區(qū)時遇見過,她的死很可能是因為沒有按照李長貴的遺囑去做,結(jié)果遭到了雙面佛的報復。
李長貴能坐穩(wěn)新滬首富的位置,肯定跟雙面佛有一定關(guān)系,至于這其中的利益交換那就不是我一個秀場主播能夠看透的了。
“這件事我?guī)筒涣四?,另外,我勸你不要招惹跟雙面佛有關(guān)的東西,它們不是你可以對付的?!彪p面佛的老巢就在新滬市,在沒有把握之前,我是不會在這里跟他們產(chǎn)生沖突的。
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身后響起了腳步聲,李靜玉匆匆追來:“我想起來了,你之前提到的那個最爛片工作室我好像聽說過,你可以去新滬北港區(qū)找找看?!?
我擺了下手,就此離開。
三十分鐘后,我拿著一個肉夾饃走在北港區(qū)的街道中,邊走邊打聽,還真有了收獲。
但凡我跟人說起最爛片工作室,路人提到最多的幾個詞就是——沒有底限、無恥、業(yè)界毒瘤等等。
“還真是‘聲名顯赫’、‘口碑極好’啊?!?
我有種自己要被坑的感覺,但事已至此別無他法,走走停停,最后終于找到了最爛片工作室的辦公地點。
很難想象一個影視工作室的辦公地點竟然會在電腦城里,這幫人在從事影視行業(yè)的同時,還兼職售賣電腦、以及各種外設(shè)。
“你好,我想找一下最爛片工作室的負責人,他在嗎?”站在柜臺旁邊,我猶豫半天才開口,因為整個工作區(qū)里只有一個員工,還是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
“找負責人?你是哪個部門的?有工作證嗎?”孕婦態(tài)度還算不錯。
“哪個部門?你們經(jīng)常犯事???”我苦笑一聲,道出事情原委。
聽完后,孕婦這才放松下來,隨后眼睛泛紅,也不管柜臺上的商品,抓著我的袖子就往樓下走:“我家老吳一直在念叨你,我還以為他是瞎編的,誰知道你真的找了過來。拜托你,趕緊去救救他吧!”
“怎么?他已經(jīng)出事了?”我眼皮一跳,跟在孕婦身后離開了電腦城。
孕婦的老公叫做吳友德,爛片之王是他用了很多年的網(wǎng)絡(luò)id。幾年前,他們也曾風光過,在新滬雙佛區(qū)購置了別墅,還買有獨棟商品樓,后來因為種種原因娛樂公司破產(chǎn),商品樓抵押了出去,無奈之下他們才開起了工作室。
半小時后,我和孕婦來到他們居住的別墅,說是別墅,其實更像是孤堡,周圍很荒涼,除了他們這一家外,大多是沒有住人的鬼樓。
“你們兩個人住這么大的屋子嗎?”大路直通,正對別墅門,我和孕婦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屋子里傳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不好,老吳又犯病了!”孕婦急匆匆的打開房門,領(lǐng)著我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