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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點點頭，沒有說話。
聖十字軍，殺手界以及僱傭兵界一個特殊的存在。
或許，說存在並不確切。
它既不是殺手組織，也不是僱傭兵團，它的存在甚至都無法得到證實。關於的它的說法有很多，但同樣無一能夠證實。
大約二十年前，血榜曾經有過一次被迫換榜的經歷。
血榜前三十，幾乎在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更沒有人清楚他們到底是死是活。
只是，從那之後，全球範圍內都沒再出現過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蹤跡。
在這些殺手隸屬組織不斷深入的調查下，大家發現，在疑似他們最後出現的地方，都發現了一個類似十字架的標記。
不久之後，便隱隱傳出是聖十字軍抓走了他們的消息。
消息的來源無從查起，也沒人得知，但這樣的傳聞卻漸漸被衆人接受，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成了一個傳說。
比起傳聞，楊帆倒是算真正跟聖十字軍接觸過且沒有消失的爲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一。
那些一直追蹤尤尼斯，妄圖拿回那塊玉佩的人，便自稱爲聖十字。
這一點，豹子也是知道的。
不過，此聖十字是不是彼聖十字，便不得而知了。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個追蹤尤尼斯的聖十字，實力很強，強到能讓人覺得他們就是那個跟血榜前三十消失有關的聖十字的地步。
豹子臉色露出一絲罕見的凝重，忽而卻是說道：“孤狼，我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們了。”
楊帆扭頭望著豹子，不忍打擊他。
以前他並不是很清楚他們跟聖十字的差距，直到玉佩對他的身體進行改造，同時，他也明白了玉佩爲什麼對聖十字來說這麼重要。
這些追蹤尤尼斯的聖十字跟他一樣，都不是普通人，也不是豹子他們能夠隨便匹敵的。
不過，豹子說的話倒也沒錯，只是要去掉“們”字。
豹子他們或許不是這些傢伙的對手，但他有信心，自己能夠跟這些傢伙拼上一拼。
點了點頭，楊帆問道：“你通知愛麗絲了嗎？”
豹子搖搖頭，表示沒有。
“算了，我跟她說吧，你去跟黑狼他們說一下。”楊帆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跟愛麗絲說比較好。
豹子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楊帆拿出手機，正想給愛麗絲打電話，愛麗絲卻先打了過來。
他不由得一怔，難道這女人有心靈感應不成，搖頭苦笑地滑向接聽鍵。
他先開口，調笑道：“我說，你是不是在我房間裝了竊聽器啊？既然知道了，那就馬上回來吧，逾期不候啊！”
愛麗絲那頭頓住了，並沒有接話。
楊帆覺得怪怪的，以爲愛麗絲先掛斷了，也就收線不再多說。
收拾好東西，來到樓下，客廳已經熄了燈。
他扭頭朝樓上凌冰清的房間看了眼，良久纔回過身，走到別墅外面。
隨著門被關上，客廳的燈突然亮起
，凌冰清赫然坐在沙發上發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楊帆來到別墅外面，豹子三人已經收拾好，坐在車上了。
愛麗絲還沒回來，他讓豹子跟黑狼他們先到機場，他在這裡等一下愛麗絲。
豹子三人走了十幾分鍾，愛麗絲纔不急不慢地出現在視野裡，讓楊帆很是無奈，早知道就讓她直接到機場好了。
望著愛麗絲下車，施施然走來，楊帆微微皺起了眉頭，總感覺愛麗絲有什麼不大對勁。
“你的架子真是大得不行，行了，邊去機場邊跟你說吧！”楊帆迎上去，示意愛麗絲不需要走過來了。
可是，愛麗絲彷彿沒聽到他的話一般，腳步沒有停頓，還是繼續朝著這邊走來。
就在楊帆覺得奇怪地要張嘴說些什麼的時候，距離他僅僅只有兩米的愛麗絲突然一個箭步前竄。
與此同時，一道銀光閃過，晃了下楊帆的眼睛。
楊帆心裡倏然一驚，暗叫一聲不好，雙腳疾退數步。
直到無法保持平衡，楊帆才止住退勢，微微擡頭，視線落在原先他站著的地方。
那裡，一柄匕首亮晃晃地蕩在半空中。
如果他沒有動，這柄匕首此時應該會插在他的心臟上，不偏不倚，分毫不差。
把視線從冷冰反光的匕首往上移，挪到那張俏臉上的時候，楊帆神情驚詫不已，無法相信這個要殺他的人會是愛麗絲。
不容他張嘴質問些什麼，愛麗絲一閃身，再度欺身而來。
愛麗絲的速度雖然不比他，但也是快得很，只是一轉眼，就到了眼前，容不得他再說些什麼了。
楊帆劍眉倒豎，沒有再一次選擇後退，而是迎了上去。
一把匕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手裡，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匕首在他的手裡轉了轉，便將月光正好反射到愛麗絲的臉上。
這個時候，楊帆才動了。
同樣是箭步前竄，卻比愛麗絲要快得多。
當愛麗絲本能地拿手遮住眼睛的時候，楊帆的匕首已經到了她的眼前。
幾乎是下意識般，愛麗絲擡手拿匕首去格擋，正好抵在了楊帆的匕首上。
兩把匕首相碰，處於下風位的那把，猛然被壓制住，不斷地往下走。
下一刻，匕首脫手，愛麗絲身形一閃，退到了兩三米開外。
楊帆一擊得手，皺起的眉頭不但沒有舒展，反而倒豎得更厲害了。
看著很快就再拿出一把匕首的愛麗絲，他眼裡閃爍著迷惑的神色，忽而開口道：“你不是愛麗絲！”
語氣是肯定的，不容對方置疑。
他剛纔憤怒之下的反擊，確實幾乎盡了全力，但是愛麗絲不可能如此不濟，匕首隻是一觸就脫手。
愛麗絲的力量沒有這麼弱，還有步伐跟攻擊的路數，都跟他印象中的愛麗絲聯繫不起來。
“愛麗絲”神情一怔，嘴巴動了動，忽而又抿了抿，旋即脣角勾起一抹弧度：“沒想到又被你看穿了。”
嗓音談不上特別，可楊帆卻第一時間就辨認出來了。
這個女人果然不是愛麗絲，
而是安昕然。
哦，不，安昕然是個假身份，她應該叫伊蓮娜纔對。
他習慣性地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又是你這丫頭，你應該很清楚，你是殺不了我的。”
愛麗絲不是盯著這丫頭的嗎？怎麼讓她跑到這裡來了？
不等伊蓮娜說些什麼，楊帆便又是苦笑道：“這麼說，你早就知道自己被愛麗絲盯上了？”
其實這個問題，已經不需要伊蓮娜做出口頭上的回答，她的實際行動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
要不是知道自己被愛麗絲盯上了，她絕對不會易容成愛麗絲的模樣來刺殺自己的。
按照伊蓮娜之前的計劃，她應該是扮成柳雅莉，或者張美婭來刺殺自己的。
伊蓮娜不答反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存在的？”
楊帆沒有給出正面回答，而是說道：“你覺得，這個問題還有意義嗎？”
“確實毫無意義了。”伊蓮娜輕輕搖頭，又換了一個問題：“你怎麼識穿我的？”
楊帆知道，伊蓮娜這話問的應該是他怎麼識穿其不是真的愛麗絲的。
他實話實說道：“其實我並沒有識穿你，只不過速度比你快了一點而已。”
他之前只是覺得愛麗絲有些奇怪，卻沒有往這方面想。
要是換做以前的他，說不定就讓伊蓮娜得手了。說起來，也是他太過大意了。
這段時間的平靜讓他的警惕性本就不高不低，加上剛剛趕走了箭頭他們，警惕性更是直線下落。
伊蓮娜的存在，他倒是沒有忘記。
只是他習慣性地以爲，伊蓮娜會假扮成柳雅莉的模樣來刺殺他，再不濟，也是假扮張美婭。
可他卻怎麼也想不到，伊蓮娜居然會假扮成愛麗絲。
不得不說，伊蓮娜這一手玩得相當得高明，讓他險些就陰溝裡翻了船。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時候糾結這些問題，似乎已經沒有必要了。
他晃了下神，眼裡帶笑地看著伊蓮娜：“暗殺，你已經失敗了。要不要試試正大光明的，要嘗試的話，就趕緊，我趕時間。”
他確實沒有時間在這裡跟伊蓮娜糾纏，還要趕飛機呢！
飛機可不會等人，要是誤了點，就有點麻煩了。
誰知道他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伊蓮娜就已經動了。
兩道銀光閃過，打在他的臉上，晃得他不得不閉上眼睛。
伊蓮娜左右手同時持著一柄匕首，二話不說，急竄而來，看起來氣勢比第一次還有更盛一些。
反光照在眼睛上，饒是楊帆，也不得不本能地閉眼。
這個丫頭不愧是愛麗絲看中的苗子，倒是挺會現學現用的。
她腳下如同生了風，彷彿三步作一步，伴著微微拂過的風，很快便將她跟楊帆之間的距離拉近到了半米之內。
兩把匕首，左右開弓，封住楊帆所有的退路的同時，在空中劃過兩道完美的弧線，徑直刺向楊帆的身體要害。
這個時候，楊帆還保持著拿手擋光線的動作，似乎愣住了一般，等著那兩把匕首刺中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