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避免要命的女人戰爭,又不傷感情,齊萱做大,林琳當小,我再公平一些,不偏愛不就行了?嗯,就這么整,以她倆的性格,應該會愿意吧…”
蕭川龍心中尋思著事,警惕之心便大為放松,自然也就沒發現身后數十米外暗處角落里的異動,更不知道所謂的“危險”正悄聲而至,步步逼近。
一直逛到下午兩點半左右,大包小包掛身的蕭川龍才下達了返回指令。同樣被大小紙袋黏住的四女索性將戰利品往地上一扔,并歸攏成一座小山,說啥也不要走著回去,要不雇洋車,要不找人來接,總之徹底告別步行。
蕭川龍早先跟老福特司機囑咐過,讓他下午三點以前開車到永定門內等候。這邊離永定門很近,溜溜達達幾分鐘便可走到,但蕭川龍還是決定雇洋車,東西太多不好拿,再加上天兒太熱,主要是怕幾個女孩子中暑,因為這會兒她們已經是粘汗淋漓了。
若不是短袖旗袍顏色較深布料較厚,恐怕女孩們的豐凸之處早已被那些心思不純的路人們給看透透了,好吧,蕭川龍承認,他也很想看,并為此付諸過行動,只可惜,收效甚微。齊萱她們的自我保護意識強到離譜,因傳統保守思想作祟,想捕捉到一點可讓人心顫眼亮的香艷鏡頭又豈非易事?
想必打乘出租車的朋友都有過后面兩種經歷,越是著急有事車越不來或者都有載客,不急或好不容易打上后卻發現一輛又一輛的空出租車接二連三出現在視野當中。此科學難解且毫無特定規律之窘象此刻也出現在了蕭川龍他們身邊。
剛才逛街那陣兒走幾步就能碰到一輛洋車,可這會蕭川龍他們都等了十多分鐘才只攔下一輛,匪夷所思之際,無奈的眾人只能坐在路邊石凳上邊以紙袋扇風取涼邊不斷探頭尋覓洋車之身影。
齊萱則獨自一人坐靠在洋車里舉著血拼來的進口化妝鏡修理臉蛋上的微小瑕疵,鏡片里反射出的地點方位正是街口附近,街口往內五六米,街道兩邊,各有一條小巷子。
“嗯?”
正擺弄眉毛的齊萱忽然嗯了一聲,隨即便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目光直直盯著鏡子,神色亦凝重起來。
發覺到齊萱的異樣,蕭川龍對上她的眼睛,只見她將化妝鏡擱于大腿之上,然伸出雙手,快速打出了幾個手勢。
“我,身后,四十米,十點鐘方位,可疑人物2,兩點鐘方位,可疑人物3”閱讀完齊萱的手勢,蕭川龍的視線不自覺的向街口處飄去…
齊萱沒有看錯,街道兩邊的巷口處果然不太對勁,蕭川龍打眼一掃,至少發現四個以上的移動目標。那幾個人雖是兩兩一對湊在一起說笑,但卻時不時的朝這邊瞟兩眼,行為舉止讓人起疑,而且穿著亦不同尋常,蕭川龍在抗戰或諜戰劇中經常見到類似穿著,這種西裝禮帽領帶,有點接近于日本特高課特務之風格。
蕭川龍十分肯定,這些尾巴絕非來自二十九軍。上午出軍部時蕭川龍跟宋折元打過招呼,不許派衛兵同隨,后者答應。再者,若是二十九軍的人,那他們大可正大光明跟隨同行,沒必要這般遮掩。也不會是華夏其他黨派勢力,宋折元秦德春早就跟紅黨等勢通過氣,跟蹤二十九軍高級軍官?他們應該不會這么沒溜。
那么,這些人的身份便顯明朗,不是日本特務就是老蔣手下的人。
到底是誰,一試便知。
“三娘,你下車,琳達,跟我過來”說著,蕭川龍提起一只紙袋,走向洋車的同時催動意念,進入了游龍系統。
系統倉庫里存著很多之前兌換出的武器,隨用隨取。蕭川龍將紙袋撂在車座上,然后就見他將手伸了進去。
眼望著蕭川龍非常自然的從紙袋中取出三把銀白色伯萊塔92F手槍及配件子彈,林琳驚訝爬臉,而清楚“真相”的齊萱則是一臉平靜。林琳并不知道游龍系統這茬。
由此細節便可說明一個事實,蕭川龍更愛的,還是齊萱,他對齊萱是徹徹底底的坦誠相見,而對林琳則刻意保留了一些東西。
愛情本質是自私的,是永遠不可能公平的,哪怕像蕭川龍這種“一王二后甚至更多后”的特殊情況也是如此。只有愛之深淺,沒有愛之多少,不存在合理分配一說,自也無法做到不偏愛。
如今的蕭川龍正處在當局者迷之狀態,“我再公平一些,不偏愛不就行了?”只是他的一廂情愿,是暫時的,朦朧過后,他定會明白自己的真命天女究竟是誰。故,某女的擔慮或許有那么一些多余。
“蕭大哥,這也是外星人替你準備的?”林琳接過一支手槍,問道。
“沒錯,它們無處不在,給,彈夾”蕭川龍將剛剛壓滿子彈的兩只彈夾分別遞給齊萱和林琳。
“琳達,前面街道兩邊巷口處,發現什么了沒?”蕭川龍邊裝消音器邊問道。
聞言,林琳轉頭飛快一掃,然低頭道:“十點鐘方向,可疑人物2,兩點鐘…”
“好,我們這樣,三娘,你和琳達一組,負責右路目標,我去左路,對方來歷不明,盡量活捉,你倆聽我說,待會兒…”
布置完畢,蕭川龍返身走到陸蕓婷身邊,在其耳邊細語一番后,就見陸蕓婷回身拉住劉春梅的手,邊使眼色邊道:“春梅,咱倆再去逛一會兒吧,我還想買條裙子”說完,也不等劉春梅回復,拉著她便往街旁洋貨店方向走去…
見二女身影沒入洋貨店,蕭川龍對身邊女人擺擺腦袋,將握著槍的手臂往后一背,邁開步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朝街口處溜達而去…
那幾個人見“目標”朝此而來,頓時收起說笑,突而警覺起來,紛紛抬手入懷,一動不動,死死盯著不遠處背手掛笑緩步至前的一男二女。
走到離那兩人還有三米之遙時,蕭川龍突然轉頭用日語對其中一人說道:“先生,你身后地面上有只錢包,請問是不是你掉的?”
那人一怔,趕忙轉身看向地面,另外一人隨之,趁此空隙,心中頓時有數的蕭川龍腿腳猛一發力,一個箭步便竄到兩人身前,高舉握著手槍的右手,狠狠朝一人后頸之處掄去…
“嘭!”
一聲金屬撞肉的悶響過后,猝不及防的那人后脖頸被槍把砸了個正著,像被抽了筋的軟體動物似,直挺挺栽倒在地。
同伴見狀,面色一驚,急欲抽出懷中手臂,可還未及亮出手中家伙,一根短黑的金屬硬物就頂在了他的眉心之處。
槍口指腦,那人自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目露兇光,惡狠狠的望著眼前之人。
蕭川龍騰出左手,伸進那人懷中,順著手臂,摸到一硬冷之物,奪出一看,正是一支曰軍專用的南部手槍。
蕭川龍冷哼一聲,正欲開口逼問,卻見那人突然渾身劇烈顫抖起來,然,面容猙獰,雙眼圓睜,唇色急速變紫,短短幾秒過后,其嘴角處忽然涌出一股黑血,同時眼珠一翻,隨即氣息頓絕,倒地而亡。
不用猜,這人必是咬碎齒中毒藥,自殺避審。
“呵,小鬼子,還挺硬氣”滿臉透著不屑的蕭川龍用腳尖踢踢地上兩人,緊接著轉身望向對面。
三人幾乎同時動手,但是齊萱和林琳就沒蕭川龍的這般“運氣”了。右路那三名日特由于反應及時順利亮出槍身,被遠遠快于他們的兩支92F給當場爆了頭。
三人匯合后,蕭川龍也不打算搜身,因為以“閱歷”來看,在日特身上根本就搜不出什么來。不過為了徹底確定身份,蕭川龍思慮再三,還是解開了某名日特的腰帶并扒下了他的褲子,此舉讓趕忙側目回避的齊林二女是既不舒服又不理解。
“嗯,沒錯,是鬼子”隨手提上褲子,蕭川龍自言道。
“蕭大哥,你為什么要…”側頭捂嘴的林琳斜視著地上死尸,滿面不解。
“給你倆普及個小知識,曰本鬼子一般不穿內庫,他們通常會用一條兜襠布纏著…”
“好啦好啦蕭大哥,我不想聽這個,你別說了”林琳急忙擺手阻攔。
“呃…大當家的,我也不是很想聽這些,還是不要說了吧”齊萱附言。
“得,既然都不想聽,那就算了,來,搭把手,幫我把這人的嘴掰開”
“你要干嘛?”
“拔牙!”
…
街道上很快便圍滿了路人,看著地上的死尸和蹲坐在死尸身邊忙活著的一男二女,眾路人亦是指指點點,雜言不斷。
隨后趕過來的蕓婷和春梅兩女驚愕之際,也想上前幫忙,但被蕭川龍拒絕,她倆沒穿護甲,沾上點兒不干凈的東西就不好了。
“毒齒”的顏色質地與正常牙齒不同,很容易找到,蕭川龍怕拔牙時毒包破損,索性用軍匕將周邊的牙床連同毒牙一并割了下來,惹得齊萱林琳兩位副手胃肚難適,直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