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卻說道:
“何采,你這人家伙可真夠無聊的啊”
顧瀟和何采急忙回過頭去,可是什么人都沒有,聲音又說道:
“我在上面。”
話落,兩人抬頭向上看去。
顧瀟看見一個看上去比何采還小的少年站在離地面二十多米高的樹枝上,少年的一身狼狽,衣服上還有很多血跡,身上的傷口應該不只一處。
“平平,你是平平嗎?”何采高興的大叫道。
顧瀟看著以靈動的身法落向地面,不是瞬移,而是飛下來。
“你真的是平平啊,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說不參加的嗎?”何采撲到少年身邊親昵的推搡著少年的肩膀興奮的問道。這個一身狼狽的少年就是王平平,也是何采的狐朋狗友一名。
“這個原因很多啊,一時沖動,等自己清醒的時候,已經報了名了。”王平平笑著說道。
“哈哈——果然是你小子的做法啊,有時候冷靜和過頭,有時候又沖動的過頭。”何采大笑著拍著王平平的肩膀說道。
何采和少年邊說邊朝著顧瀟走來,突然王平平沖著顧瀟說道。
“顧瀟,我是王平平,如果你想成為第一的話,我會是你的競爭對手。”
從少年口中說出自己的名字,顧瀟有一點驚訝,可是想到少年肯定是剛剛聽到何采的大叫知道的。聽到顧瀟想成為第一,少年的反應不像何采,少年不同于剛剛對著何采的炫目眼神定定的看向顧瀟。看到這呼眼神,顧瀟感覺全身充滿了斗志,眼神也被點亮了,霸氣十足的說道:
“到時候,一決高下。”
“什么嘛,你們這兩個沖動的家伙,完全搞不懂你們。”何采有點好笑的看著面前兩個的眼神對決。
“普通人是很難懂的。”顧瀟和王平平的心中同時閃過這樣的話。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碰撞出火花。(不是那種火花,讀者你們不要搞錯啊,這是英雄氣概的火花。
待三個都平復了初見時的激動時,太陽已經下山了,三個人一只蜘蛛都平躺在一塊大石上面看著燦爛的繁星一頓亂侃。不知道說到了什么三個人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起來。
“原來那個時候的祭品,就是你啊!”何采驚叫道,剛剛他還侃到說那個祭品好搞笑,好沒用什么的,沒想到會是身邊的顧瀟,這下他可尷尬死了。
“是我沒錯,平平你的眼神真好使啊,竟然認出來了。”顧瀟皮笑肉不笑的對著躺在他左邊的王平平說道。這一會兒三個人已經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了,所以顧瀟也跟著何采叫平平。
“不是我的眼神好使,是你留給人的印象太深刻了。”王平平腦中浮現顧瀟鍥而不舍的想要拔掉雪虎胡須時的身影。
顧瀟以為王平平是在嘲笑他沒用,一陣感慨的說道:
“你們這一群沒經過大風在浪的小孩兒,怎么會知道我的玄機呢?”
“什么玄機?”何采很不給面子的一臉天真的拆著顧瀟的臺問道。
“噗——”王平平笑出聲來。看著顧瀟為難的臉色,他好心的轉移著話題說道:“你是淘汰品?”
聽到王平平的話,顧瀟眼神一下子變得迷茫,看著天上和繁星,想著“是啊,我都快忘了我是一個淘汰品,而不是人類”想到以前的伙伴們,還有伙伴們眼中的自己,顧瀟好像聽到有人在叫他“瀟灑哥”了,定了定眼神,顧瀟回答道:
“一個特別的淘汰品”
看著顧瀟那陷入沉思中的表情,王平平心中感嘆道:“看來每個人都有一個不錯的故事啊!”
何采看著兩人高深莫測的表情,轉頭對著大個兒蜘蛛說道:“小紅肉,我們兩個比賽數天上的星星好不好,看誰數得正確。”小紅肉是他給蜘蛛取得肉麻名字。
顧瀟和王平平身上竄起一層雞皮疙瘩。突然顧瀟問道:
“對了,平平,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聽到顧瀟的問話,王平平上身一個挺立,直起身來快速的說道:
“差點忘了,你們遇到過怪物沒?”
顧瀟和何采忙點頭,同聲說道:
“遇到了。”
王平平心里想著“果然如此”接著又不確定的問道:
“你們遇到的是哪種,是溶化物體的蛤蟆,還是能變成鐵球的黑蜘蛛,還是有人那么長能噴射毒液的蜈蚣,還是……”
“等等——”顧瀟和何采一齊面色慘白的大叫道。
“你說的這些東西你都遇到過,他們都有那么神奇嗎,能溶化,還有變鐵球?”顧瀟抖著聲音問道。
“不我這樣,他們還能夠瞬移,說實話,我覺那些老頭兒給我們設得這些比賽障礙物有點高,我今天總共只殺了四只蛤蟆,二十只黑蜘蛛,五條蜈蚣,八條巨蟒,還有十只飛螞蟻,剩下的還有很多,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會這么想,對了你們今天遇到的是什么”已經完全被自己的異能搞得沒自信的王平平想從別人那里獲取相關資料,只是一想到王海竟然能毫發(fā)無損的三次順利的通過這場野外生存的淘汰賽,想到自己一天下來就快要拼上了半條命,他就會消極得無以復加,有時他也會懷疑是不是王海作了弊,可是不可能,這可是人上比賽,是不會有作弊這種情況發(fā)生的。
王平平看著眼六只冒著星星的崇拜的眼睛,有點緊張的問道:“呃,怎么回事兒,我臉上有東西嗎?”
“平平,你實在是太了不起了,我今天一天都跟著這個廢物在四處奔逃,過得哪是人過的日子啊!”顧瀟指著何采一臉哭喪的說道。
“平平,你不知道,跟著這么個沒用的家伙,我的小腿都快脫離我的膝關節(jié)了。”何采手指著紅色的大蜘蛛埋怨的說道。
“嘰嘰吱吱嘰嘰”小紅肉看著王平平的眼神充滿了滿滿的崇拜。
“呃——這只蜘蛛怎么這么惡心?”王平平詢問的看向顧瀟。
“沒事兒,天生的,改不了了,看著就習慣了。”顧瀟繼續(xù)崇拜中。
看著他們兩人的樣子王平平心中一陣發(fā)寒,抖著聲音說道:“你們兩個也好惡心。”
當三人都恢復正常后,何采問道:“你說他們會瞬移?”
“是的,所以很難搞”王平平兩手交握在腦后,一臉凝重的說道。
“這比奧林匹克運動會難多了。”顧瀟眉頭打結的說道。
“不怕,反正我們以后有平平了,不論什么怪物我們都能打跑它,對不對,顧瀟?”何采高興的說道。
“對,平平在這里,絕對沒問題。”顧瀟也一臉諂媚的說道。
“喂——這是將來說要和我一決高下的人說的話嗎?”王平平斜視著顧瀟說道。
“呵呵呵我是說我們大家一起努力,一定沒問題。對不對,何采?”顧瀟有點心虛的向好朋友求助。
………………
可是半響也沒聽到回答。
“他睡著了,你也睡吧,我來守夜。”王平平對著顧瀟說道。
“不用了,有人守夜。”顧瀟連忙說道。要是把王平平的身體弄垮了,他們明天就又要過上亡命天涯的日子了。
“你守嗎?”王平平疑惑的問道。
“不是,是何采旁邊的那只蜘蛛。”顧瀟對王平平解釋著說道,接著又沖著蜘蛛嚷嚷道:
“下流坯,你待會兒感覺情況來了準備走了的時候記得給我們打聲招呼啊!”說完,顧瀟給王平平打了個安心的手勢。然后趴著睡了。
╰_╯“嘰嘰咕咕嘰嘰”(你才是下流坯呢)
王平平看著還沒得兩分鐘就已經打鼾打的震天響的三個小白,無耐的搖搖頭,撐起身體,打起精神觀查著周圍,準備做好今天的守夜工作。星光燦爛,風兒輕輕。以天為幕,以地為席,享受著夏夜的清爽,遙望那綴滿星星的夜空。天空并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遠處。王平平的視線很想穿透這層黑幕,很想刺探天之盡頭是什么。
“顧建橋,瀟灑哥回來了——呵呵你別想搶我老大的位子”顧瀟夢囈著王平平聽不懂的話。
“噗”
“噗——噗”
“噗——噗”
王平平捏著鼻子鄙視得看著那只放屁放得“自由自在”的蜘蛛。
“啊七”王平平不小心打了個噴嚏,忽然感覺有點冷。
顧瀟剛從美夢中醒來,然后他就感覺自己掉進了惡夢中,顧瀟醒來發(fā)現王平平沒有睡在石頭上,急忙尋找的他,最后在石頭下面的草地上,顧瀟當時心中直呼“慘了,肯定是我晚上睡覺不老實,把他給踹下去的,不過幸虧石頭不高,摔得不重,不過額頭上有一塊干涸的血跡,應該是在掉下去的時候磕到了,“該不會給磕昏了吧”顧瀟一邊給自己掌嘴一邊跳下去去扶倒在地上的王平平。
可是他發(fā)現了一件比磕昏了還要嚴重的事,王平平的身子火燙火燙的,全身散發(fā)著高熱,就連呼出來的氣也像著火了一樣。
王平平因為傷口感染發(fā)燒了。
顧瀟連忙將石頭上的另兩個生物搖醒,“何采,不好了,平平發(fā)燒了,你有感冒藥沒?”
一臉迷糊的何采還沒完全醒過來,吭吭哧哧個不停,顧瀟急得連甩了他三個耳光,他才清醒,“發(fā)燒了?我沒帶感冒藥啊?我?guī)菛|西干嗎?”
“收起你的疑問句,立刻馬上的給我弄一盆清水過來。”顧瀟表情兇狠說道。
于是何采帶著一臉的巴掌印迷糊糊的找水去了。
顧瀟一屁股坐在粉紅大肉球的肚子上,大肉球那平時總是裝可愛的眼睛,被顧瀟壓得差點從眼眶中掙出來。
顧瀟讓蜘蛛和他眼對著眼,鼻子對鼻子,“我不知道什么藥草能治感冒,但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你趕快給我采很多藥草回來,看著我的眼睛,看著它,你說你一定會回來。不會因為有怪物就躲起來,看著我的眼睛你說——”顧瀟向蜘蛛吼道。
“嘰嘰吱吱嘰嘰”本來腦子就不好的蜘蛛,被顧瀟嚇得更像一個白癡了。
“好,你快點去吧”顧瀟抬起坐在蜘蛛身上的屁股一臉深情的說道。
“記住你說的話。”(某:其實蜘蛛是說你的眼睛里有好多眼屎。瀟:現在是人命關天的時候,你不要在這里搞笑了。某:到底是誰在搞笑啊!)
粉紅色蜘蛛撒丫子狂奔而去。(某:你覺得他會回來嗎?瀟:它會回來的。某:為什么你會這么覺得?瀟:因為我們都是命苦的人。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