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跪好。”莫琪拉著兩個滿臉是血的紅毛跪在客廳中央，又擡手給兩人一人一記響亮的耳光，“想玩我？我今天就陪你們好好玩玩。

聶天嘆了口氣，“勸不了，她發起瘋來連我都害怕。”

莫琪擡手指著猴子說，“滾過來跪著，半夜三更想入室搶劫，還有王法嗎？”

猴子很乾脆地跑過去跪在莫琪面前，低頭不敢說話。

聶天走過去一個巴掌甩到猴子臉上，“把搶我們的東西還回來，我就不報警，當你們沒來過。”

猴子捂著臉無辜地看著聶天說，“天少，我們沒搶你們什麼東西啊，我們只是來催醫藥費的。”

聶天指著他脖子上的金鍊子說，“唔，這個不是嗎？還有現金。”

兩個紅毛混混完全被打傻了，立刻從兜裡掏出現金，手機，銀行卡放在地上。

猴子欲哭無淚，視線和莫琪兇悍地眼神一接觸，打著哆嗦把金鍊子和手錶，現金，手機拿出來放在面前的地上。

聶天把金鍊子揣進口袋，現金全收起來居然有一萬三千多。他從錢堆裡點出一萬遞給猴子，“唔，這是這個月的醫藥費，下個月的今天你再來收。其他都是你們的東西，我不會要的，收回去。”

猴子和兩個紅毛混混收起東西，擡眼可憐兮兮地看著莫琪，等這煞星開口放人。莫琪伸手從懷裡掏出把膠囊，冷冷說，“都把嘴張開。”

莫琪給三人一人餵了幾顆膠囊，逼著他們吞下後說，“這是什麼藥我就不說了，下個月的今天來拿解藥，希望你們識相點，不然就等死吧，快滾……”

三人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飛速消失在夜色中。

“剛纔幹嘛喂他們吃東西。”聶天問正在拖地上血跡的莫琪。

“我前幾天看《神鵰英雄傳》學來的，這樣可以預防他們去報警。”莫琪對聶天仰了一下腦袋，大眼睛閃著得意的光。

“現在還有毒藥解藥這種東西嗎？你到底喂他們吃的啥啊。”聶天有些擔心，莫琪辦事不太容易控制輕重，如果真是毒藥，那可要出大事。

“不告訴你。”莫琪低頭拖地。

“別真是毒藥吧，我的姐姐，三條人命我們倆都得槍斃啊。”

“你當我傻嗎，那是鹿胎膠囊。”

“那是什麼藥？”

“專治痛經的，真沒文化，這個都不知道。”莫琪哼一聲，上樓換衣服。

靠，聶天頓時風中凌亂，半餉之後對著樓上大喊，“莫琪，反正剛睡醒，我們現在去火車站買車票吧。我擔心爸爸出事。”

“行。”樓上傳來莫琪簡短的回答。

……

唐元臉色鐵青地坐在書房的大圈椅裡，面前站著眼鏡男張律師，和一臉晦氣的猴子。

“元哥，這是聶天這個月交的醫藥費。”猴子把一疊錢放在書桌上。

“這不是他搶你們的錢嗎？你還真老老實實交給我啊。收回去，瑪德，幾個蠢貨，老子臉都讓你們丟光了。”唐元揮手把面前的鈔票一推，錢撒了一地。

狠狠瞪了猴子一眼，唐元繼續說，“張律師，查到那女保鏢的底了嗎？”

“查到了，莫琪，原籍川都江龍，東北虎咆大隊女尖兵。虎咆大隊是國內特種兵裡最強的兵種。莫琪的格鬥、槍械、野外生存能力都是女子分隊的第一名。”張律師捏著眼鏡框，把眼鏡取下，用手不停擦拭。

唐元挺直身體，瞪大眼睛說，“這小妞看著年齡不大啊，這麼好的素質爲啥退役給聶天當保鏢？”

張律師重新戴上眼鏡說，“她不是退役的，剛剛讓虎咆大隊開除就被聶正北聘請，專職保護他兒子聶天。聽說薪水一萬一個月，還有獎金什麼的。”

“瑪德，聶正北這老東西真會做生意，這種素質老子敢給三萬一月。張律師，你試著單獨接觸一下莫琪，如果她有掙高薪的想法，就挖過來。對了，她是因爲什麼被開除的，莫非其中有什麼貓膩？”

“查不到，開除的原因可能對虎咆大隊的聲譽有影響，那幾頁被封了，託的人也沒權利查看。不過檔案結尾那頁有開除她時虎咆大隊長給的一句轉業評語。”張律師讓了讓，猴子趴在地上撿鈔票。

唐元頓了頓開口問，“那個虎咆大隊隊長給了她什麼轉業評語？”

張律師擡眼直視唐元，“目無王法，建議執法部門永不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