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已經緩緩的摸到了肖玲所在房間的門口,可就在剛要左右排開進攻陣勢的時候,其中一人突然發現了站在幾米遠的聶天。真手持兩柄手槍,對著自己。
“有……”那人剛說了一個字,那眉心中間就兀自出現了一個黑洞。旁邊四個黑衣人也已經發現,就要拔槍回擊。
可聶天距離他們如此的近,又已經提前瞄準,哪里能讓他們又絲毫反擊的機會,只見手上兩柄消音手槍不斷跳動。那面前五人盡數死亡。聶天把雙槍反手插在腰間。
把那一具具的尸體迅速的拖入自己的客房之中,順便瞧了一眼那廚房方向,見那房門緊閉,想來肖玲還是安全的隱藏其中。
正當聶天思考如何進行下一步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巨響,只覺一股巨大的沖擊波帶熱炙熱的溫度襲來,他毫無防備直接被這熱浪將整個人掀了起來。
聶天人剛好撞在了那廚房門上,與一地的玻璃碎屑落在了地上。聶天轉瞬就已明白,那些人打算用垂吊戰術,眼見自己正對面的那一閃落地窗被全部炸碎。
呼嘯的狂風灌入房內,聶天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所住的高層,玻璃都是經過特殊加工,一旦破裂就立即碎如細屑。不然此刻自己早被那如同匕首一般的玻璃,刺中了周身各處。
可是不等聶天稍做喘息,那空蕩的窗前,突然出現了兩條黑繩。
聶天一躍躲在沙發后面,只聽嗡嗡的異響從窗口處傳來,如他預料的一樣,他舉槍瞄準,沒過兩秒,那黑繩上已經出現兩人。
不待那兩人準備進入房間,聶天已然開槍,那兩人一人還全然沒有反應,便如柳絮一般,滑落下去。而那另一人倒是反應極快,MP5已經對準聶天,只見那白犀牛皮的沙發被打的碎屑橫飛。
聶天幸好反應極快,那人也因為身子掛在繩索上,這MP5火力雖強,可是卻沒法精確打中。
聶天想一旁不住滾動,眼見就要暴露在那掃射之中,突然伸手把一旁的一具尸體一扒,自己躲在那尸體的后面。
只見那尸體不住被那MP5不斷打中,詭異莫名的晃動著,幸好這尸體穿著防彈衣,雖然被打的稀爛,可是沒有一刻透體而出,射傷聶天。
一陣瘋狂的掃射之后,突然停止了下來,聶天知道MP5沒了子彈,在這換彈的間隙,就是他反擊的絕好機會。
他舉槍站起,正要瞄準那人,突然砰砰槍聲大作,這當然不是聶天的手槍,而是那懸在繩索槍手,沒有去換那MP5的彈夾,而是直接從腰間抽出了手槍。
這一下大出聶天的預料,那人身在半空,雖然槍口不準,近乎亂射,但是聶天那左臂還是被一顆子彈打中。
槍響過后,聶天忍著疼痛再要反擊,卻見那人突然向上爬去。
聶天哪里會給他逃脫換彈的機會,立時沖了出去。
只見那人果不其然的在繩上更換彈夾,聶天單手舉槍,一下射中了他的面門,那人雖死,但卻還是掛在那繩索之中。
聶天不待去處理血流如注的左臂,那身后的房門外突然傳來異動。他知道這是右邊埋伏的人,想與這垂吊戰術一同攻入,但時間卻沒拿捏到一起。
只是自己此刻跟他們在正面接火,那一定是九死一生。聶天見那繩索上的人還在不斷的被風吹動,兀自擺動,信念一閃,拋下手槍,就向那窗口跑去。
嘭的又是一聲巨響,聶天剛跑出幾步,身后的房門便被炸開,這一下他把持不穩,竟然直接被那熱浪給推下窗去。
那房門剛被炸開,幾人就似在同時的沖了進來,剛好看見那聶天從窗口飛出。但幾人也不敢掉以輕心,緩緩的分散搜索房間的各個角落。
房內安全,幾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那緊閉的廚房門口。幾人都不說話,房間中除了風聲,還有那從廚房中隱隱傳來的哽咽聲。
幾人相視一眼,知道這廚房內就藏著目標,他們雖然接到命令是要殺掉這女人,但是不知道為何,上面卻又同時命令不能使用槍械,本來幾人如剛才破門一樣,在這廚房門上多裝兩顆凝膠炸彈,廚房內空間狹小,這爆炸一定能取了這女人性命。
可是命令只能近身格殺,這幾人也只好依令行事,只見其中一人收起長槍,身子利于房門一側,伸手去扭動把手。
不過只聽卡塔之聲,這廚房被那女人反鎖,這人索性用力轉動起來,扭了幾下,雖然毫無進展,但這人心中卻放下心來,看來里面那個女人并沒有什么武器。
他抽出手槍,對著那門把手就是一槍,嘭的一聲,那把手已經變形,但卻還是沒有掉落,他伸手拉了幾下,這門還是緊緊鎖住。
另一人示意他讓開,突然踹了那門一腳,可這五星級酒店,裝修用料倒是非常扎實,他這一腳,聲音雖響,可那木門竟然沒有損壞。
另一人也加入了進來,這兩人不斷踹著木門,這門雖然是實木,又極為結實,可是沒幾下下,已經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兩人加大了力氣,那門已然是搖搖欲墜。
就在此時,突然聽見一聲清脆的卡塔聲,那廚房門圍著的幾人都是一驚,他們久經訓練,一下便知道,這是MP5換彈夾時特有的聲音。
幾人原以為里面的女人沒有武器,聽到這聲音后趕忙向后退開幾步,幾柄沖鋒槍對準那廚房。
可正當他們嚴正以待的時候,一道黑影從面前的房門上閃過,幾人立即反應過來,剛一轉身,只見那聶天已然從那窗外飛了進來。
那幾人雖然吃驚,但卻也立即舉槍,可那聶天已經開火,只見一陣凌厲的槍聲過來,已經有三人倒下。
那人也是驚慌失措,背上的沖鋒槍一時之間手忙腳亂取不出來
聶天噗通一聲摔在他的面前,不待他再多反應,那聶天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
卡塔一聲輕響,聶天扣動了扳機,他沒也想到,在此關鍵時刻,沖鋒槍竟然沒了子彈。
那人聽見這聲音,也是嚇的肝膽俱裂,楞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立馬伸手去拿腿上的手槍。
聶天心中一驚,可自己身旁卻沒有什么武器,眼見那人就要擊斃自己。聶天急中生智,把那沖鋒槍彈夾卸下,用右手用力擲出。
聶天本想打掉他手中的槍,可他人在地上,左臂又受了傷,這一下沒了準備,那彈夾只打在那人臉上。
那人向后一仰,但手中的手槍,已經噴出火舌,只聽槍聲不斷。聶天當即向一旁滾去,那人似被打中眼睛,以后捂在眼前,但另一只手卻不斷開槍。
這人此刻視線受阻,只得亂槍打了起來。那一道道火光就在聶天身邊擦過,可他此刻已經不能再顧忌危險,這時如果不能解決此人,那一下秒死的就是自己,然后就是肖玲了。
他雖左臂不能用力,只是雙足突然發力,朝著那人胸口飛去,雖然動作迅速,可離那人還有半米之時,整個人已在下落,就在此時,他伸出右手往那地上一撐,雙足從下面向那人踢去。
那人眼睛受傷,但多少能感覺到聶天有所動作,此刻不住的向后退去。
聶天本來要踢那人的前胸,可此刻已經夠不到了,他心念一閃,雙足變作剪刀一般,夾住了那人持槍的手腕。
聶天順勢一扭,那人手腕被制又不愿棄槍,整個人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雖在地上,那手中的槍口不時的噴出火焰,聶天兩腳如同鐵鉗一般夾住他的手腕,此刻向他的身上一滾,那黑衣人拿槍的手變成了對準自己。
那人一驚,手腕一松,手槍掉了下來。他剛要掙扎起來,聶天的右臂已經伸了過去。
聶天想要抓他脖頸,可是他雙腳掙扎扭動,一時之間真是極難抓住。那人見大驚,奮力掙扎,只聽咔嚓一聲,他那被斷天書制住的手腕,已經折斷。
這人在生死之際,哪里顧得上喊疼,手腕一軟,整個身子得以行動,可那右臂手腕已經折段,想要坐起卻一下吃痛,趴在地上。
聶天知道他是困獸猶斗,見他往前爬著,伸手要去勾自己死去同伴的配槍。
聶天夠不到他,眼見身邊那沒了彈夾的MP5,他躺在地上,用右手把這槍甩了過去。
這槍上的槍帶,剛好套住了那人的脖頸,聶天用力要將他拉回,那人脖頸被什么勒住一驚之下,趕忙伸手去解。
聶天起重相較那人要輕的多,這一拉之下,那人沒有拉過來,但卻把自己拉了過去。
那人推開那脖頸中的槍帶,正要伸手去再勾那不遠的手槍,聶天那右手已經掐住了他的后頸。
這人雖后頸被聶天抓住,可還是往前拼命挪動,想要勾那手槍。
聶天心中突然覺得好笑,手上突然加力,他自小在那雪山生長,雖然看著不怎么強壯,但那核心肌肉的力量已遠超常人很多。
那人只感覺,后頸那手突然變作了鐵鉗,心中大驚,正要回手脫困,聶天驟然發力,那人脖頸骨節,竟然被聶天硬生生的捏碎。
那人雙目圓睜,隨著聶天手上一松,整個摔在地上。
聶天剛才左臂已經受傷,來不及處理,就被那熱浪推下窗外,好在那垂吊的繩索極長,他落下之后,右手剛好夠到,才免于從這二十三層的高空摔下。
但他沒有一點的幸運之感,因為上面的房中,肖玲很可能就要被這些人害了。
聶天左臂不能用力,只能靠雙腳和右手緩緩的向上爬去,幸好他剛一掉落就抓住了繩子,向上攢動幾下,便看見那幾人圍在肖玲的廚房門外。
聶天往上有爬了爬,那些人開始要破門進去,聶天眼見自己旁邊不遠的繩子上的尸體,見那手槍還被那人拿住,心中一下有了希望。
聶天用那受傷的左手,緊緊的夾住繩索,右手去拿那尸體身上的槍。雖然槍是拿了過來,可是那左臂因為發力,傷口大量的鮮血順著繩索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