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尚未化形,無法離開血海,周鼎只得來血海邊接見於他。
不多時,一隻巨大的血胎浮sh面,那血胎表層光芒一閃,內(nèi)部顯現(xiàn)出一個頭生牛角,背生雙翼的人影。
人影恭敬的跪拜道:“弟子拜見老師!”
冥河擔心蟒大的收徒之說是忽悠他,是以,他一開口便稱周鼎‘老師’,周鼎若不反對,就坐實了師徒關係,周鼎若反對,他也好早作打算。
周鼎並沒有計較冥河的稱呼,他淡淡的道:“不必多禮,本座說了要收你爲徒,自然不會反悔,不過,收徒之前,本座要你獻出玄元控水旗和業(yè)火紅蓮,爲師不會白要你的東西,日後會酌情補償於你!”
原本週鼎是打算幹掉冥河,收走他的全部的法寶,如今既然收了他做徒弟,自然不能趕盡殺絕,因此,他只要了業(yè)火紅蓮和玄元控水旗。
這兩件東西關乎周鼎的證道,周鼎必須收回,至於那元屠劍和阿鼻劍,就留給冥河防身好了。
冥河趕緊道:“老師有需要,弟子願意獻給老師。”說罷,巨大的血胎一陣蠕動,吐出了一尊紅光萬丈的蓮臺,繼而有吐出了一支寶光朦朦的旗子。
說實話,送出這兩件寶物,冥河的心都在滴血,但他不敢不送,他從周鼎的口氣中,聽出了‘不容置疑’。
抵賴?
說自己沒有?
算了吧!
雖然不清楚對方爲什麼會知道自己有這兩件寶貝,但對方既然開了口,肯定已經(jīng)確定自己手裡有這兩件寶貝。
今日若不捨寶貝,定然難保小命。
既然伸頭是一刀,鎖頭也是一刀,那就乾脆表現(xiàn)的大方一點,爭取給師父留下一個良好印象,這比什麼都強。
周鼎揮手將兩件寶貝收進乾坤鼎內(nèi),對冥河道:“爲師也不瞞你,這兩件寶貝,和爲師同根同源,是爲師證道之物,是以,爲師必須收回。”說話的同時,周鼎從乾坤鼎內(nèi)拿出一枚玉簡:“玉簡內(nèi)是爲師的看家功法,名喚《九轉玄功》,這門功法練到極致,實力可媲美盤古,你且拿回去,用心參悟修煉!”
冥河喜滋滋的收起功法,心情萬分激動。
在他眼裡,盤古是天下最厲害的人,能夠媲美盤古的功法,自然是天下最厲害的功法,有了這樣的功法,我日後會不會成爲洪荒最厲害的存在?
就算我超越不了師父,當個洪荒第二總沒問題吧?
周鼎揮手將最後一頭龍屍賞給了蟒大,並對他道:“召集所有的天魔蟒!”
“是!”蟒大滿心歡喜,他心裡很清楚,尊主召集其他的天魔蟒來此,是要宣佈:立王之事。
蟒大離開不久,一羣金仙修爲的白虎,在一隻太乙修爲的白虎帶領下,駕馭著滾滾妖風來到了此處。
這些白虎全身雪白,眼露金光,沒有一根雜毛。爲首一隻,高約三丈,長十數(shù)米,威風凜凜,其餘的白虎,身高也有兩丈多,一個個氣勢洶洶。
“寶貝呢?寶貝呢?”
“是這個地方麼?”
“明明看到這裡有萬丈紅光,怎麼不見了?”
爲首的白虎看到了周鼎,大大咧咧的道:“喂,那廝,是不是你把寶貝藏起來了?”
周鼎並沒有釋放氣勢,是以,他在衆(zhòng)白虎的眼裡,毫無威脅。
爲首白虎看不出周鼎的修爲,還以爲周鼎是可以隨意欺負的路人甲,語氣非常的囂張。
“怎麼說話呢,對我?guī)煾缚蜌恻c!”冥河趕緊表現(xiàn)自己的忠心,心裡卻在鄙視這羣白虎:一羣傻x,竟敢冒犯我?guī)煾福媸腔畹貌荒蜔┝耍?
“我靠,這是什麼怪東西,怎麼這麼醜?”爲首白虎望向冥河,一臉驚訝的問道。
“就是就是,不僅非常的醜,而且醜的噁心!”又不頭白虎深表同意的附和。
“嘔……嘔……”又有幾頭白虎,裝做嘔吐狀嘲諷冥河。
冥河快要氣炸了,只是他離不開血海,只能指望師父爲他出氣。
周鼎微微一笑:你妹的,若非親眼看到,打死我也想不到;洪荒世界的白虎,竟然是一羣逗逼。
既然你們這麼逗,我就陪你們玩玩。
他一揮手拿出業(yè)火紅蓮,裝模作樣的問道:“你們找這個?”
爲首的白虎急切的道:“就是他,快交出來!”說罷,上前來搶。
周鼎後撤數(shù)步,躲開了白虎的搶過,搖了搖頭:“這東西是我的,我爲什麼要給你呢?”
爲首白虎哼了一聲:“就憑我實力強,拳頭大,你若不給,我就揍你,一隻揍到你給!”
“你這是不講理呀!”周鼎故作悲憤模樣。
“哼,講理?拳頭大就是道理!”爲首白虎又一次衝了過來。
周鼎再次躲過白虎攻擊:“你記住嘍,你親口說過:‘拳頭大就是道理’。”話音未落,身形一晃消失不見。
白虎從周鼎的口氣中聽出了一絲不妙,但他還沒來得急做出反應,突感背上一沉,回頭一望,一隻碩大的拳頭,直奔自己的腦袋打來。
周鼎變大了數(shù)倍,騎到了白虎的背上,一拳一拳的捶打白虎的腦袋,一邊打一邊想道:還記得當初看水滸傳,看到武松打虎情節(jié)羨慕的要命,今日,終於有機會效仿一番。
當然,周鼎沒有下死手,他不想殺掉這些老虎,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和這些老虎說這麼多廢話。
他想做什麼呢?
他想收這頭白虎爲坐騎。
洪荒世界,收徒弟非常容易,但是想收坐騎,卻是非常的難。
但凡是先天妖獸,盡皆是桀驁不馴,心性高傲之輩,他們可以死,但絕不會給別人當坐騎。
願意給人當坐騎的,都是些資質(zhì)不高,修爲低下的妖獸,這樣的妖獸,周鼎又看不上。
這頭白虎的出現(xiàn),讓周鼎看到了‘抓爲坐騎’的契機。
白虎這麼二,側面證明,他的頭腦非常簡單,只要忽悠到點上,一定可以忽悠成坐騎。
其餘的白虎眼見老大捱打,張牙舞爪的喊道:“快放開我大哥!”
“再不放開,我們就撕了你!”
“……”
周鼎充耳不聞,一邊捶打爲首白虎,一邊叫嚷道:“現(xiàn)在你告訴我,誰的拳頭大,誰的道理硬?”
周鼎雖沒下死手,但他專打白虎最脆弱的部位,打的白虎痛不欲生,這會兒,白虎的腸子都悔青了:我真tm的長了一雙瞎眼,怎麼沒看出,這位是個高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