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強,則是依舊面色淡然的坐在桌前,手中的鑰匙已經(jīng)被他隨手扔給了水龍女,正低聲和水龍女商量著要吃什么的時候,玉玲瓏卻再次款款而來……
“公子真是好厲害!”
玉玲瓏輕嘆了一聲,口中的香氣,也直噴的面門。
這一聲輕嘆剛落,玉玲瓏又是開口笑道:“我這客棧里的桌椅板凳,可都是老物件,剛才公子和鐵捕頭弄壞了那么多,您說要怎么賠?”
抬起頭看向玉玲瓏,眼中閃過幾分笑意,開口問道:“不知老板娘想讓我怎么賠?”
“這……”
玉玲瓏掩口一笑,片刻之后,才輕輕點了點的肩膀,低聲道:“奴家有瓶老酒,愿在今夜和公子共享,如果公子愿意,那賠償就免了!”
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周圍的幾人卻都聽的清清楚楚。
等到眾人都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玉玲瓏已經(jīng)飄然回到了客棧的上方,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哎呀,這個狐貍精還真是撩人啊!”
老巴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隨后才是看向遠處的玉玲瓏。
而在身邊的水龍女卻不干了,此刻抱著的手臂央求道:“公子,你不要去好不好,那個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小心她給你下迷.藥!”
說完之后,還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看著。
見此,也捏了捏她的小手,正準備應(yīng)承下來,卻忽然聽到了少爺和聞問切的對話。
此刻的少爺,正坐在悶悶不樂的聞問切身邊,拿肩膀撞了撞對方,低聲道:“喂,你不是說你喜歡玉玲瓏嗎?”
“這……我是喜歡,但是如果玲瓏能夠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我也不會介意的!”
聞問切微微沉默之后,才開口低聲道。
而李強,在聽到兩人的話之后,心中卻忽然生出一個念頭,臉上浮起幾分微笑,就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他必須去找玉玲瓏,也只有如此,才有機會逼聞問切跟他動手。
心中略微一想,就已經(jīng)有了辦法。
此刻火龍女和水龍女還在央求著不要去見玉玲瓏,而則是搖頭笑道:“咱們來了人家的客棧,那老板娘就是此地的主人,作為客人,如果拒絕,不管怎么說都有點不夠意思啊!”
說罷,又是看向聞問切,開口問道:“聞先生,你可知道老板娘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看到臉上帶著的笑容,聞問切忍不住的為之一愣,他雖然口中說的大方,但是心里卻并不是毫無芥蒂,在看到此刻李強的笑容,心里的疙瘩也就越來越難以解開了。
搖了搖頭,聞問切才開口道:“我曾經(jīng)也被老板娘邀請過,老板娘喜歡好酒,那么想來是公子有口服了!”
但是聽聞此話,卻搖頭笑道:“聞先生可知道醉翁之意?你不是老板娘,又怎么知道老板11娘就是為了喝酒呢?”
“這……”
聞問切臉色一變,目光之中多出幾分落寞,卻根本就無法回答。
而旁邊的水龍女聽到如此說,更加的不愿意了,連忙抱著的手臂開口嬌嗔道:“公子,你不要去了好不好,晚上我給你按摩,你上次不是說特別舒服嗎?”
雖然點了點頭,不過口中卻開口解釋著:“你放心吧,我只是去看一看老板娘想要找我做什么而已,不會做其他的事情的!”
而水龍女聽見這話,看著那黑白分明的雙眼,也明白自己根本就無法說服李強,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然而的話,可謂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此刻的聞問切就目光閃爍,垂著頭在想所說的話,可是越想,他就覺得心里越是不舒服。
在加上旁邊的老巴和少爺都是滿臉同情的看著他,老巴更是開口安慰道:“聞先生不要難過了,大家不是都在說嘛,要想生活過得去,除非頭上帶點綠,況且你和老板娘八字還沒有一撇,這也不算是給你戴綠帽子!”
“……”
聞問切抬頭瞪了老巴一眼,嚇得老巴一個哆嗦。
~
而少爺則是拍了拍聞問切的肩膀,安慰道:,“你還是認命吧,上次聊天你不是說我爺爺說的對嗎?還說什么舍是情之最高境界,現(xiàn)在就到你最高境界的時候了!”
“我……。哎!!”
聞問切唉了一聲,卻根本就無法說出口。
這道理誰都知道,可是這樣的事情真正的放在每個人的身上時,卻少有人能夠做到。
聞問切自問原以為玉玲瓏赴湯蹈火,可那是建立在兩情相悅的前提上,如果玉玲瓏一邊和別的男人好著,一邊在讓他聞問切獻出一切,那他聞問切也不是傻子,也不愿如此做。
故而此刻的聞問切可謂是心情復(fù)雜無比,看了眼老巴和少爺,才唉聲嘆氣的朝著柴房走去。
見此,老巴和少爺上前幾步,老巴更是低聲開口道:“喂,既然你這么擔(dān)心,不如到時候我們?nèi)ネ德牥。绻惺虑椋綍r候你在做決定也不遲啊!”
“瞎說什么呢,我相信玲瓏,她不是那種人!”聞問切面色一怒,梗著脖子開口。
“好好好,我們都知道老板娘不是那種人,但是公子的厲害之處你總知道吧,為了老板娘的安全著想,你是不是應(yīng)該去看一看?”少爺也在旁邊淳淳誘導(dǎo)。
聽到這個理由,聞問切卻并沒有反對,只是默不作聲的在柴房里找了個地方躺下,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聞問切這邊在思索著會做出什么來,而鐵無情和朱三那邊,也同樣是在商議著此事。
此刻的朱三,正焦急的端著一碗熱湯,輕輕放在鐵無情屋中的桌子上,低聲開口道:“大人,咱們怎么辦?”
鐵無情咳了兩聲,隨后才面色凝重的道:“這個霜寒門的人顯然和金不二等兇手有著勾結(jié),你說他上一次擊敗了九尾狐等人卻沒有追殺,恐怕是故意演給咱們看的戲,所以我今天才會出手試探,沒想到此人竟然如此之強!”
朱三一愣,眼中生出幾分的狐疑,要知道當(dāng)時九尾狐在破廟中襲擊他們的時候,才剛剛到,并且在剛開始的時候并沒有出手的意思,后來被逼無奈,才出手擊敗了三人。
然而鐵無情卻處處都在針對,不管他如何解釋,鐵無情都是固執(zhí)的把當(dāng)作敵人。
一想到這些,朱三急忙開口解釋著:“大人,您現(xiàn)在受傷了,這拍賣大會過幾天就要開始了,到時候如果咱們無法拿下金不二等人,恐怕就更加的沒有機會了!”
鐵無情點了點頭,隨后考慮了一下開口說道:“朱三,你現(xiàn)在馬上回去調(diào)集人馬,以現(xiàn)在的日程來看,只要有人引導(dǎo),咱們后續(xù)的援兵就能夠在短時間里趕到這里,到了那個時候,不管是金不二還是那個李強,到時候都得給我伏法!”
“可是大人您的身體……”朱三有些擔(dān)憂的開口問道。
但是鐵無情卻搖頭道:“我沒關(guān)系,大事重要,你快去吧!”
朱三無奈拱手領(lǐng)命。
當(dāng)鐵無情和朱三商議了之后,朱三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房間。
只不過才剛剛走到走廊盡頭,卻看到的房間忽然打開了一條門縫。
“公子交給你的!”
火龍女隔著門縫扔出一張紙條低聲說了一句,就咔嚓一聲關(guān)上了門。
而朱三有些狐疑的撿起那紙條,有些疑惑的翻開,卻赫然看到了其中的幾個大字。
“鐵無情叛變,東路有埋伏!”
一句話,讓朱三瞬間驚得滿身是汗。
鐵無情始終懷疑是兇手,但是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jù),如果按照往日里鐵無情的辦案風(fēng)格,是斷然不會如此的。
而這一次來西域追兇,朱三原本也一直都按照鐵無情的命令行事,卻始終都無法追上金不二。
此刻朱三仔細想來,這一次的查案之中,鐵無情一直都把他們往不重要的方向帶,并且始終都完美的錯過了金不二等人。
如果放在平時,朱三是斷然不會相信的,但是此時此刻,特別是剛才看到了鐵無情一直懷疑的時候,也讓朱三多少感到有點不對勁。
此刻看到的紙條,朱三的只覺得脊背發(fā)涼,在回頭看向鐵無情的房間時,眼神閃爍之中,已經(jīng)多了幾分的猶豫。
“我是不是應(yīng)該把這個東西交給大人?”朱三目光下垂,愣在了原地。
“萬一……公子說的是真的呢?”
朱三抬起頭,目光驚疑不定,始終無法抉擇。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鐵無情打開房門,看到愣在原地的朱三,忍不住的開口問道:“朱三,你在干嘛呢?”
“大……大人……”朱三緊張的把紙條攥在手里,手心發(fā)汗,急忙開口道:“我剛剛忽然想起來,咱們的馬已經(jīng)累的跑不動了!”
隨口扯了個理由,朱三開口道。
而鐵無情不疑有他,只是無奈的開口道:“這點小事你都沒辦法了嗎?快去……”
朱三重重點頭,隨后走下樓梯,只不過他卻留了個心思,在走的時候還注意著鐵無情的動作。
而鐵無情完全沒有在意朱三的不對勁之處,只是走過金不二的房門前,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這一生咳嗽極其微弱,如果不是朱三一直都在注意對方,恐怕根本就無人會注意。
然而隨后,朱三就看到了金不二的房門打開,唐傲等人似乎是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朱三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是暗號!是鐵大人給金不二的暗號!”
朱三口中低聲嘟囔著,整個人的速度也猛的提了起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
朱三想起林寒提示他的話,只覺得肝膽欲裂。
心中急轉(zhuǎn),朱三就看到了守在客棧外面的幾個金衣捕快!
“你們?nèi)齻€過來!”
$看了一眼幾人,朱三開口吩咐道:{j“你們馬上沒人一匹快馬,朝著東部三個方向回去送信,切記不能一起走,要分散開來。”
三個金衣捕快急忙領(lǐng)命,而另一邊的朱三,則是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又隨便偷—匹快馬,就朝著南面狂奔而去。卜朱三和幾個金衣捕快才剛剛離開,金不二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客棧外。
“鷹王、九尾、唐傲,按照按咱們約定好的地點等候,不管朱三從哪個路口走,都不能讓他搬來救兵!”
金不二開口吩咐,而剩余三人則都是急忙領(lǐng)命。
只不過沒過多久,金不二就重新帶著幾人返回客棧,面色之中,也多了幾分的暴戾。
而另一邊的鐵無情,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卻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等到天黑的時候,鐵無情和金不二才在客棧無人的角落碰了頭。
“怎么回事?”鐵無情看向金不二,開口詢問。
而金不二則是帶著幾分憤怒,低聲道:“怎么回事?你給的消息是假的,朱三跟本就沒有從東面走,東面走的是三個金衣捕快!”
“什么?”
鐵無情一愣,瞬間想起今天朱三在房間門口停留的事情。
略微停頓,鐵無情的目光里就多了幾分的陰狠,低聲道:“肯定又是那個搞的鬼,今天朱三從他門口經(jīng)過,還在那里停了一下!”
“你……”
金不二被氣的顯然不輕,不過一想起的身手,只能開口無奈道:“現(xiàn)在白玉觀音已經(jīng)在咱們的手上了,在交貨之前,不能在發(fā)生意外了!”
鐵無情也是微微點了點頭,低聲道:“那個李強今天晚上會去老板娘的房間里,咱們這一次的事情,老板娘是知道的,只不過她應(yīng)該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你的房間和他們隔壁,你打探一下她們有什么算計,咱們在想辦法來對付那個李強!”
“好!你放心,等交易結(jié)束,咱們兩個聯(lián)手之下,看那個霜寒公子還怎么應(yīng)對!”金不二重重的點了點頭。
當(dāng)二人正準備繼續(xù)說下去,附近卻有人無意中接近了這里,兩人都是對視了一眼,身形一閃,都隱沒在黑暗之中。
這邊幾人的情況,自然是無人知曉,而在的房間里,水龍女和火龍女則是在不斷的商量著。
“姐姐,怎么辦啊,公子去了那老板娘的房間,肯定連魂都給勾沒了!”
水龍女嘟著嘴,滿臉的不情愿。
而火龍女則是眼珠子一轉(zhuǎn),開口道:“不怕,咱們?nèi)フ夷莻€聞問切,他對這里那么熟悉,肯定知道怎么可以偷聽!”
兩人正要出去,卻發(fā)現(xiàn)聞問切和少爺、老巴三人已經(jīng)到了的房間門口。
見此,火龍女也不隱瞞,當(dāng)即開口笑道:“上次聊天的時候你不是還在說舍是情之最高境界嗎?怎么了?不舍得你的老板娘了?”
“我……我只是去聽聽他們說什么,替玲瓏把把關(guān)!”
聞問切一臉否認,只不過周圍的老巴和少爺卻都笑了起來。
“你這個家伙,明明就是吃醋了,竟然還裝成這個樣子,真是受不了你啊!”老巴開口嬉笑。
聞問切無言以對,不過現(xiàn)在他依舊決定了要去偷聽,自然也不會就此離開,只是被人如此嘲笑,聞問切的臉上多了幾分的尷尬,低聲開口道:“這里每個房間都有通風(fēng)的地方,等會咱們隱藏過去偷聽一下!”
聞言,幾人都不在多說,跟著聞問切鬼鬼祟祟的潛入到玉玲瓏的房間外面,找到一個狹小的入口,就一一的鉆了進去。
而在玉玲瓏房間的隔壁,金不二等人正趴在幾個小孔上,唐傲與鷹王兩人還把耳朵貼在墻壁上,仔細的傾聽。
這些小孔,原本就是趁著玉玲瓏不注意的時候鑿出來的,原本是客棧的住客想要偷看玉玲瓏的私.密,結(jié)果現(xiàn)在反而是讓金不二等人正好用上。
此時此刻在玉玲瓏的房間里,正襟危坐,低聲的和玉玲瓏說著什么,時不時還能夠聽到玉玲瓏的一聲聲嬌笑。
“公子竟然在客棧里生活過?而且只是做一個打雜的?”
玉玲瓏輕掩小口,驚訝無比。
李強則是開口笑道:“那是自然,若不然為何我會對客棧的事情如此熟悉?”
“公子真是妙人兒,竟然還做過這種事情!”
玉玲瓏看著,雙眼嫵.媚無比,開口笑道:“不知道奴家有沒有那個福分,把公子留在這里,奴家也不貪圖太多,能夠留公子陪伴幾年就足以了!”
則是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霜寒門避世不出,就是為了修身養(yǎng)性,這世界雖然繁華,但是卻始終過于喧囂,有時候想一想,還不如在常人的客棧里做個雜役來的快樂,也不如在山中清修更加舒服!”
“公子真是奇人!”
玉玲瓏連連稱贊,忍不住的靠近了幾分,低聲道:“其實奴家也日夜期盼著能夠歸居田園,與心上人一起過簡單的生活,男耕女織……”
聽到這里,李強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分,開口笑了起來:“恐怕老板娘不光想要男耕女織,還想要十個八個大胖小子吧!”
玉玲瓏一愣,臉上浮起幾分怒色。
只不過當(dāng)她抬頭盯著的餓時候,卻發(fā)現(xiàn)的目光正落在房頂?shù)哪硞€角落。
心思一轉(zhuǎn),玉玲瓏瞬間明白了過來,開口嬌笑道:“公子你真壞!你怎么可以這樣說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