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琳見王胖變文青兒了,笑說:“德性,夸你一句,你還往自己臉上貼起金了。說正經的,你是不是也想把趙靜給拉的這翻譯公司里來啊?”
“是啊,她一直在翻譯公司做兼差,應該能接到不少翻譯工作。不過我現在騙她說是做開這套系統的調試工作,之后你還得配合著我忽悠她一下,看看怎么才能把這個謊給圓好。”
“你干嘛總騙人啊!直接把真相說不出來不好嗎?”林雪琳不解問。
王胖趕緊擺手:“不行不行。你不知道,趙靜是那種極度自力更生,打死也不會接受朋友接濟的人。要是她知道是我借錢幫她還錢,那她肯定不跟我玩了。”
“果然,你拉她入伙,只是想讓她跟你玩。昨天你喝酒是不是就和她去喝的啊?”林雪琳帶著點醋意問。
“你不會吃她醋了吧?”王胖見林雪琳面露不爽之色,笑著反問。
林雪琳鼓嘴不說話,只用欲殺人的眼光盯著王胖,逼迫他說出實情來。
王胖被林雪琳看的心舒一笑,說:“昨天沒和趙靜吃飯,你別瞎吃醋。我是和金柯偵探所的吹牛大叔――就那張遠,吃的飯。”
“只和張遠吃的?”林雪琳哼說:“我給你打電話時,你可讓一個女孩幫你接過電話。”
“我讓女孩幫我接過電話?”王胖被林雪琳說的有點蒙,仔細一想,他回憶起來了,他在大醉中讓凌云給他接過電話!“哈哈!你知道那個接電話的人是誰嗎?那是凌云!”
林雪琳不信:“我看你真是喝蒙了,凌云能幫你接電話?你真以為你的面子和你的臉一樣大嗎?胖胖,你最近吹牛真是越吹越沒有技術含量了。”
“那真是凌云!我沒騙你。昨天快吃完那會兒,我碰上趙靜了,結果你猜怎么著,趙靜和凌云竟然是朋友!她倆也去哪家烤魚館吃飯了!”
林雪琳有所耳聞,她們外語學院公認的最漂亮的趙靜學姐和凌云有結交。
現在聽說王胖是遇上趙靜了才牽扯出凌云的,林雪琳心中有所釋然了,回憶著說:“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凌云,暈死了……”
王胖見林雪琳好像做錯了事似的,臉上露出了后悔的表情,笑著問:“你暈死什么啊,你和女神說話了,不感到榮幸嗎?”
“榮幸什么啊榮幸,你再碰上凌云可千萬別說那天接她電話的人是我。”
聽到林雪琳這樣的囑咐,王胖眼睛一轉,立即納過悶來說:“哈哈!你不會在電話里罵凌云著吧?你不相信是她,然后還吃她醋罵她了!”
“我沒你那么不文明,對誰都罵。我只是……唉,總之挺丟人的。你別跟她提我就行了。”林雪琳故意扯開話題:“要說趙靜和凌云都混到能一起吃飯的地步了,生活應該不會那么辛苦吧,有凌云那樣的朋友,她怎么可能辛苦啊?趙老師要真欠錢,管凌云先借一下不就好了,凌云那么有錢。”
王胖道:“趙靜就是擰,你拿她有什么轍啊?她就是那種不愿意求助于別人的女生。”
“聽你這口氣,你好像比趙靜自己都了解趙靜似的。你很久都沒和她聯絡了吧,怎么才一見就這么了解人家啊?”林雪琳聽王胖說的倍兒肯定,別有意味的問。
王胖得意說:“我是誰啊!總之對趙靜你一定要保密這套軟件的事,就忽悠她是咱們一起開的。下禮拜我會抽個時間約趙靜出來,跟她說說她需要做什么工作。不過到現在了,我還沒想好要怎么忽悠她才能讓她真正融入進咱們將要開辦的這間翻譯公司,她那邊還以為我背后有個大集團給咱投資,只是單方面的開這套系統呢。你個老板娘得幫忙想想到底要怎么忽悠她。”
林雪琳糾正王胖:“你別老說忽悠忽悠的,這件事對趙靜咱根本就不是忽悠,咱是在善意的幫她。我回頭好好想想吧,看看怎么才能徹底揮出她的價值來,不能讓她白拿錢,不出力。”
王胖被林雪琳那種在金錢和女人位面上的斤斤計較給搞的呵呵一笑,也不多說什么了。將要成立的翻譯公司,他就交給林趙兩位女將顧就可以了,他自己就不瞎操心了。
這天下午,和王胖又商量了商量開辦翻譯公司的細節后,林雪琳就回家補覺去了,因為周一上午沒課,她這天不用急著回學校,她周一中午再回學校就行。
王胖周一上午有課,他今晚必須得回宿舍。
林雪琳走后,王胖一個人在家呆著無聊,把龐光大的電腦給恢復成篩子狀態后,他打包了還剩的半斤多豬頭肉,又提了一大包鮮芒果,離家返校。
在小區里往外溜達著,和鄰居李大爺扯了幾句海峽兩岸的關系,又和王嬸兒侃了侃旁邊市豬肉瘋狂降價的消息后,王胖迎面遇上了一個穿著藍色工作T恤的工作人員,那是個留著毛寸的帥小伙。
這小伙兒王胖認識,這是他們小區物業工程部的“煙頭”。
煙頭是去年九月份才來英華園西區的物業部上班的,結果來了剛上班沒多久,他身上就生了一次慘案。
那時剛過了國慶長假,一天晚上,煙頭很白目的把踱步進小區的王春給當成他女朋友了,沖過去從后面抱了王春一下!
結果可想而知--他當場就斷掉了六根肋骨,腦袋還因為和地面做了親密的自由落體式接觸,摔成了中度腦震蕩,在醫院住了三個多月才出來。
就因為這事,煙頭和王家姐弟變得就比較熟稔了。
要說這家伙也挺有意思的,沒事時他總愛埋汰自己,說什么:“兇殘的人--沒事找個人來殺殺,風流的人--沒事找個美女睡睡,富有的人--沒事買輛新車開開,我--沒事撿個煙頭抽抽。”
據說他叫煙頭,就是因為總干撿煙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