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浮影不答,笑著看向秦遠峰:“你幫我挑。”
陳述句,沒有反駁的餘地。
在商場和女人作對是不理智的行爲(wèi),秦遠峰立刻從善如流地開始在各大專櫃挑選起來。這是LV品牌店,旗下品牌也在其中。衣服雖然多,但是他卻沒有太多選擇,因爲(wèi)他很快就看上了一件衣服。
“嗯?”他眼睛發(fā)亮地朝花浮影擡了擡下巴,這是一件亮晶晶的不知道什麼材質(zhì)的衣服,腰以下是一片彩色的羽毛,如同公主裙一般圍繞到膝蓋。
最重要的是……
後背是純空的,上半身如同比基尼一樣的造型。花浮影只看了一眼,沒有半點改變神色:“你選錯了。”
“沒。”秦遠峰乾咳了一聲:“我覺得挺不錯。”
“你選錯了。”花浮影聲調(diào)都沒變,只是眼睛微微瞇起,秦遠峰發(fā)誓他看到了寒光。
“哦,我選錯了。”他再次乾咳了一聲,很不甘心地放了下來,繼續(xù)開始了挑選大計。
很快,他選出了另外一件。禮服,全身如同蛛網(wǎng)一樣,純黑色。關(guān)鍵的是……
蛛網(wǎng)下邊是鏤空的!
“你喜歡這種?”花浮影優(yōu)雅地坐在沙發(fā)上,笑容非常值得揣摩,手裡輕輕搖晃著導(dǎo)購送上來的咖啡:“可以,你買,你穿。”
“這件衣服的造型很不錯。”和上一件不一樣,上一件是絕對穿不出去的,但是這一件,秦遠峰有了據(jù)理力爭的理由。
“駁回。”在衣服這種事上,花浮影沒有半點猶豫,同時故意埋怨地輕笑:“我期待著你幫我選一件,結(jié)果讓我這麼失望。”
導(dǎo)購,收銀,翻譯三人心中同時“哦”了一聲。
看著架勢,絕壁是小三和麪首的關(guān)係啊……現(xiàn)在如果正主再找過來,那才叫精彩……
哎!不對!我們到底在想什麼!
三個人齊齊低頭,不發(fā)一語。
秦遠峰的思維終於進入了正軌模式,從那些讓他看的很眼熱的衣服中離開,終於選了一件酒紅色的風(fēng)衣。花浮影臉上莫測的笑容終於消失了。
“顏色不是特別喜歡。”花浮影走了過來,輕輕用手撫摸著那件造型別致的風(fēng)衣:“樣式很不錯,材質(zhì)的手感也挺好……”
“你每次都穿白的。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你給我披麻戴孝呢。”秦遠峰終於得到了對方的認同,哼哼著說:“你應(yīng)該試試鮮豔的顏色,比如今晚的旗袍就不錯。”
“那叫樸素!”花浮影終於沒忍住,氣笑了:“你……算了,不想和你說。就這件吧,你總算正經(jīng)了一點。”
秦遠峰忍不住在她腰上攬了一把:“就是平時正經(jīng)太多,偶爾纔想不正經(jīng)一把。”
花浮影臉色微紅,但是沒掙扎。
三位員工什麼都沒看到一般,流利地結(jié)了賬。
東西會有人直接送到,他們什麼都不用提。經(jīng)歷近一個小時選衣服的時間以後,走到街上,已經(jīng)是夜風(fēng)凜冽。花浮影不自覺地朝他這邊靠了靠,秦遠峰自然而然地收攏了對方腰上的手。
“別那麼要強。”他看著前方,喃喃說道:“有依靠又不是壞事,冷就說。”
沉默了幾秒,花浮影靠到了對方肩上,低聲道:“有時候,總覺得自己距離你有點遠。”
“其實挺近的。”
“這不是擔(dān)心麼。”花浮影嬌嗔地用頭輕輕撞了下他肩膀:“你這人,就不會順著我的話說兩句。”
閒聊著,兩人並沒有什麼明確的目標(biāo),只是這樣時間實在太少了,誰都沒提出現(xiàn)在回去。
“等主機發(fā)售,就給我回來。”秦遠峰摟著對方的腰輕聲道:“這次你的功勞,夠給你一點點股份,零點零幾吧。但是需要你繼續(xù)操作下去。你想拼,就去拼。但是……”
“大爺我懶得等了。”
氣氛又被破壞,花浮影懊惱地從對方手下掙脫出來,白了他一眼:“你夠了啊。老大不小了,收斂收斂。”
秦遠峰還沒說什麼,忽然,前方一輛黑色轎車上,走下來了幾個人。秦遠峰瞇著眼一看,帶頭的竟然是滿臉訕笑的保羅高利。
“不在你的時代集團待著。跑到這裡來幹嘛?”這才叫真正的破壞氣氛,他相當(dāng)沒好氣地看了幾眼保羅高利。
“我親愛的盟友。”保羅高利稱謂都變了,笑容真誠地讓人髮指:“當(dāng)知道你從中國過來的時候,我就特意在這邊等你了。剛纔沒打攪你們。這不?看你們享受完了,我纔過來。”
看到他一臉“我很懂事快來誇我”的表情,秦遠峰差點沒一口呸上去。
“有事?”聲音同樣沒好氣。保羅高利彷彿聽不懂一樣,笑著遞過去一份精美的請?zhí)骸皼]大事,幾個老朋友想和你見見面,聚一下。時間就在明天?”
你看怎樣的問句都省略了。保羅高利含笑看著秦遠峰。對方沉吟了一下就懂了什麼意思:“行,明天晚上如何?”
“可以。”
保羅高利來去如風(fēng)。秦遠峰瞇著眼睛看著遠去的車子,笑著說:“小影,我考考你,他們爲(wèi)什麼想和我見面呢?”
“當(dāng)然是爲(wèi)了版權(quán)問題。”花浮影給他一個“低劣的挑釁”的眼神,對於自己的被看輕哼了一聲:“無非是時代唱片的人,還有他推脫不過去的其他音樂公司。你看他笑的花枝亂顫的,一看就沒安好心。”
“女大不中留啊……”秦遠峰哀嘆了一聲,笑著說:“行,既然你在這裡順心,我就放心了。我在這兒陪你三天,然後再回去。”
夜風(fēng)將花浮影的披肩發(fā)吹起一陣漣漪,花浮影輕輕撩了撩,用更輕的聲音輕啓紅脣:“三天?”
“等這次的事情完了,時間多得是。”秦遠峰輕嘆著捏了捏對方的手,隨後故意沖淡這種氣氛一般說道:“不過……現(xiàn)在嘛……”
他的目光看向不遠處一家酒店,花浮影看都沒看,轉(zhuǎn)身就走,氣惱的聲音還在空氣中迴盪:“沒空!”
“哎!等等!老夫老妻了!你臉皮這麼薄幹嘛!”
“你放開!秦遠峰,我告訴你……唔……你無恥……停……你……我要告訴我爸!”
第二天早上,秦遠峰是神清氣爽地從酒店的大牀上醒來的,他以爲(wèi)對方還睡著,沒想到剛看過去,就看到了對方一雙含羞帶煞的眼睛。
“你……”花浮影狠狠瞪了對方一眼,想表現(xiàn)地義憤填膺,偏偏身子沒什麼力氣,最終化爲(wèi)一句含恨的語氣:“你又沒……”
秦遠峰看向牀頭櫃上完整無缺的保險套,乾咳一聲,心虛地說:“情不知所起……乾柴烈火……你知道,有時候憋太久對身體不好……”
花浮影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偏過頭來,咬了他肩膀一口,秦遠峰身子一顫,還能感覺到溫潤的嘴脣停留在肩膀上的味道,才聽到對方輕聲說:“你……是不是想要孩子了?”
聲音很輕,很小心,彷彿一隻兔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毛茸茸的爪子碰了碰胡蘿蔔,讓他心中一顫一顫的。
“沒想過。”他毫不猶豫地回答,現(xiàn)在他還真沒想過這問題。
他伸了個懶腰,舒服……真他媽的舒服,聽著骨節(jié)在響,這才反應(yīng)過來,旁邊好像忽然冷場了。
他疑惑地轉(zhuǎn)過頭去,正好看到花浮影似笑非笑的臉,在他臉上和牀頭櫃之間遊弋了好幾圈,忽然擡起手,青蔥玉指指著門口:“你走。”
“啊?”
“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豬!”
“不,說你是豬都是侮辱了豬!”
十分鐘後,因爲(wèi)女人沒力氣踢他出來所以不得不自己滾出來的秦董唉聲嘆氣地拍門無果後,終於開始起步往臨時分公司趕。
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他將憤怒的因子瞄準(zhǔn)了今早要見面的人。
“不好弄啊……這脾氣越來越大了怎麼辦?”走到臨時辦公室門口,他這才發(fā)現(xiàn),不止是保羅高利,另外昨晚見過的幾個人,都已經(jīng)在那裡了。
明明裡面有柔軟的沙發(fā),有溫?zé)岬娘嬈贰5珱]人進去。全都門神一樣杵在門口,望眼欲穿地看著他來的方向,幸好現(xiàn)在是八月,沒有寒風(fēng),要麼他們還可以搖晃著冰涼的咖啡杯,一副被遺棄的小白菜模樣。
“秦董。初次見面。”一位高大的白人,三步兩步立刻竄了上來,滿臉笑容地拿出一張名片,幾乎是用塞的塞到秦遠峰手中:“秦董,我是美國最大臺ABC的片區(qū)總經(jīng)理喬治.布魯什。真的,見到您實在太榮幸了。”
美國人就是這點好。
管你是哪國人,當(dāng)你拿出足夠的實力OR金錢之後,立馬跪舔。
這就是資本主義,資本至上的一大……好處,吧?
秦遠峰笑著接了過來,蘇黑夜如影隨形地用中文在秦遠峰身邊低語道:“情況特殊,簽約不可能,時間也不夠,美國所有電視臺都是先播放著youraisemeup,但是版權(quán)卻沒有付費……當(dāng)然,我覺得他們也不會爲(wèi)這幾天付費,這種無恥之徒必須交給秦董親自懲戒……”
“他們現(xiàn)在是來談版權(quán)的事?”秦遠峰帶著笑容和對方握手,嘴皮輕輕翻動,輕聲說道。
“當(dāng)然……這可是州難日歌曲。一天不播都不行,災(zāi)民不會放過他們的。他們是盼星星盼月亮盼著秦董您過來,起碼隔空點個頭。現(xiàn)在您來了,他們肯定是必須立刻談下版權(quán)的。”
無恥!
秦遠峰心中怒罵,三天!足足三天!整個美國都用youraisemeup做背景音,這幾百萬美元就沒他的事了?
就飛了?
就說沒就沒了!
我知道你們看得起我,但是看得起和美元是兩碼事!你們還能不能快樂的玩耍了?
彷彿知道他的想法,所有人都非常“明智”的不提美國“免費”播放了三天youraisemeup這件事,而是一份名片一份名片發(fā)了過來,笑容真誠地讓人難以直視。
恢復(fù)2更,最近寫的好累……三更真心要人命……
另外,關(guān)於感情戲,這幾張我覺得比以前好多了,不是我擅長的部分,也不能不寫,只能慢慢磨著練手,既然是必須的部分,就沒有寫不好就不寫的道理,寫少點就是了
~年前再求波正版,另外昨天那個說因爲(wèi)毒花又出來了,PASS了,正好不看正版的讀者,我挺佩服你的思維的,其實你可以在開始覺得毒的時候就棄了,現(xiàn)在棄也不遲
盜版我不希望看到,不過同樣無可避免,早就說過不是人人都有看正版的習(xí)慣或者人人都有這個閒錢,但是看就看了,沒必要找這種拙劣的心理安慰或者藉口,直接說:就是不喜歡看正版,說不定更大丈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