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童林騎著鐵甲馬朝楊虎衝來,身上的精鋼甲銀光璀璨,一人一騎,如千軍萬馬。
望著童林,楊虎閃過一個念頭,該不該一槍刺死,刺死後,呂家會把他當交出去嗎?要是交出去他該怎麼辦。
呼,狗屁的志遠堂,狗屁的呂家,只有實力才能保護自己,要是我練到混元境,現在就一槍刺死童林,並且殺上童家要童無忌一個交待!
哈哈!
楊虎仰天大笑,笑聲囂張,霸道,桀驁不馴。
童林啐罵一聲,鐵甲馬朝楊虎迎頭衝了過去,楊虎笑聲陡然停住,鐵脊弓在手,崩,蘊含巨力的一箭朝鐵甲馬而去。
叮!
火星一閃,狼牙箭被磕飛,馬背上的童林得意的瘋狂大笑。
楊虎劍眉一跳,冷冷一笑,鐵甲防禦雖然驚人,但在同一個地方射上蘊含巨力的幾箭,依然能穿透,在說了,鐵甲馬露出眼睛,馬蹄,並不是毫無破綻可尋。
希律律!
鐵甲馬一聲長嘶,衝到楊虎面前,而楊虎神色不變,三箭連射,崩崩崩射出九箭。
叮叮叮,噗噗噗!
火星閃爍,最後撲哧一聲,狼牙箭穿透精鋼甲,射進了鐵甲馬的脖頸,鐵甲馬吃疼,一頭栽在地面翻了幾圈,童林被掀飛,落到了楊虎腳下。
楊虎一腳踢飛童林頭盔,長腿如鞭,大腳落在了童林臉上,當即鼻子被踩扁,童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楊虎長槍打斷了雙腿。
楊虎牛皮靴踩在童林胸膛上,冷冷道:“童林,以後你就做個廢物吧!”。
“住手!”。
“住手!”。
………
古明,秦天河,呂子翔怒吼了起來。
楊虎看都沒看一眼,挑斷了童林的手腳筋,後者慘叫咒罵道:“楊虎,你給我等著,我要抄斬你滿門,我要折磨死你,我還要搶了呂清清,天天揉捏她,哈哈!”。
“那你就先下地獄吧!”楊虎槍頭頂在童林咽喉上,大腳丫子印在了童林臉上,砰砰砰,童林也沒想到楊虎會如此羞辱他,一翻白眼,昏死了過去。
呂子翔咒罵一聲,奔到楊虎面前,氣急敗壞的質問道:“楊虎,誰叫你對童林下狠手的?你還這樣羞辱他,你眼裡還有沒有定武侯?你這樣滾出志遠堂,志遠堂不收你這樣的粗鄙小人!”。
楊虎一愣,雖然早有準備,但也沒想到呂子翔會如此絕情,騰地,一股邪火從楊虎心底冒上來,齊肩短髮一甩,猙獰一笑道:“呂子翔,收起你那醜惡的嘴臉,就你這樣的廢物還叫什麼呂家千里駒,呂翰文也蠢的可以,怎麼,你想爲童林出頭和決鬥了!”。
嗖!
楊虎長槍如幽靈點出,殺氣匯聚到槍頭,呂子翔只覺得眼前一片血海,等清醒過來,就感覺咽喉上頂著一把長槍,長槍的主人正是怒斥他的楊虎。
“楊虎,你想怎麼樣?”呂子翔神色不變殺機森然的問道。
呂清清來到楊虎面前,抱著楊虎的胳膊焦急喊道:“虎子哥,他是五公子,他是五公子呂子翔!”,要是楊虎一槍刺死呂子翔,那楊虎也難逃呂家追殺。
楊虎咧嘴一笑,露出整齊的白牙,淡笑道:“呂子翔,我也不想怎麼樣,不過我不喜歡志遠堂這種蛇鼠一窩的氛圍,這是身份牌,現在還給你!”,從懷裡掏出身份牌,捏成碎塊,扔在了地上。
“從今天起,我楊虎不在是呂家護衛,和呂家沒有任何瓜葛,呂子翔你給我記住!”楊虎一用力,槍尖在呂子翔喉嚨刺出了血。
“楊虎和呂家沒有任何瓜葛,你們都聽到了嗎?”呂子翔看著古明,秦天河猙獰怒吼了一聲。
“是是,楊虎和呂家沒有任何瓜葛!”古明秦天河點頭如搗蒜,可肌肉繃緊,氣息內斂,時刻準備救出呂子翔,楊虎當著他們兩人的面,擒住了呂子翔,這要是傳出去,他們聲名掃地,當然,兩人也在心裡咒罵呂子翔廢物。
“清清,回去吧,以後我會來找你的!”楊虎胳膊一抖,掙脫呂清清的手,事到如今,楊虎知道呂家不會容他,可楊虎不後悔,呂家只當是下人,任意宰割的牲口,他沒必要屈尊呆在呂家。
“虎子哥,不要來找我,我會去找你的!”呂清清淚如珍珠,深情望了楊虎一眼,一掠兩丈,衝出了練武場。
“誰敢追,我刺死他!”楊虎一把卸掉呂子翔胳膊踹斷小腿,狼牙箭頂在了呂子翔大動脈上,古明和秦天河投鼠忌器只能守著兩人乾著急,志遠堂的其他人呆住了,半天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呂清清離去。
志遠堂建立三十年來,除了兩年前小霸王打死學子,還沒發生過什麼震動性的事件,楊虎這種膽大包天的舉動讓一些竊喜不已。
片刻後,一百呂家護衛趕到,呂子翔有了底氣,冷笑道:“楊虎,你是逃不出去了,放開我,呂家還能饒你一命,不然,必將萬箭穿心而死,你死了到無所謂,可你不能連累你的父母!”。
“給我閉嘴!”楊虎反手就給呂子翔一嘴巴,打的呂子翔滿嘴鮮血,誰都沒想到楊虎如此決然,說抽就抽,這狠辣的作風,倒是讓在場的護衛嘖嘖稱奇。
看了一眼頭頂的太陽,楊虎思索道:已經半個時辰,清清應該逃出了晉陽城了,依清清的聰慧,肯定不會去樓煩城,那就只有一個地方可去,樓煩城外的雲嶺。
“五公子,陪我出城吧,告訴呂翰文,別派人追我,不然我不敢保證呂家千里駒變成死駒!”楊虎譏笑一番,把呂子翔當死狗拖出志遠堂,在門口,光明正大的奪過護衛的馬,回到客棧拿騎上烏騅出了晉陽城。
。。。。。。。。
晉陽城三十里外的偏僻小道上,呂清清一身戎裝,胯下胭脂馬怒如奔雷,水上飄一樣絕塵前行。
前面十丈高柳樹頂,站著一個穿陰陽道袍,背長劍,持拂塵的老道,老道望著呂清清,喃咕道:“這女娃娃年紀輕輕,竟能放出實質性殺氣,還能催馬前行,嘖嘖,這樣的好苗子我紫光道長要了!”,老道身輕如燕,從樹梢凌空而下,落在了小道上。
呂清清正好看到紫光道長落到小道上,可急著逃離晉陽城,直接喊道:“前面的道長,小女子急著逃命,還請道長讓開!”,在心底,呂清清有些警惕,她剛離開晉陽城,就碰到這麼一個高手,誰知道是不是呂家派來的。
“女娃娃,只要你跟老道走,你就不用逃命了,你看怎麼樣?”紫光道長撫摸長鬚,有些得意,他長的仙風道骨,正氣凜然,這女娃娃那有不跟他走的道理。
“臭老道,本姑娘在逃命,沒時間陪你瞎扯,在不讓道,對你不客氣!”呂清清鳳目一瞪,驅馬朝紫光道長衝了過去。
額,竟然叫我臭老道,我臭嗎?紫光道長在身上嗅嗅了,那滑稽的樣子氣的呂清清哭笑不得,可手底下不慢,一槍朝老道胸膛而去。
停!
紫光道長擡起頭,賊賊一笑,朝呂清清一甩拂塵,呂清清當即感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捆住,胭脂馬也不能動彈,這是什麼力量,呂家怎麼會有這樣的高手,呂清清急的滿頭大汗,大眼睛射著寒光落到紫光道長身上。
“寶貝徒弟,你這是什麼眼神,我說寶貝徒弟,你用的這是什麼破爛玩意!”紫光道長雙腳不動,鬼魂一樣上前,手指在精鋼長槍上輕輕一點,嘩啦,長槍碎成鐵塊掉在地上。
紫光道長到底是誰?怎麼沒聽過那,呂清清倒不急了,仔細打量起了紫光道長,這一打量倒是讓呂清清震撼不已,紫光道長身上的陰陽道袍油光閃亮,一看就是見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寶衣,手裡那把白拂塵,拂絲堅硬如鋼鐵,柔韌如蠶絲,應該是某種罕見的金屬絲。
“老道,我可告訴你,呂家現在派人追殺我,你要送我去雲嶺,我就跟你走!”呂清清大眼睛一轉,想出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
“什麼呂家,老道沒聽過,寶貝徒弟,你還是跟我吧,到了真仙道,師父傳你真仙之術,讓你逍遙天地!”紫光道撫摸長鬚賊賊一笑,提起呂清清,如仙鶴清雲,在樹梢一點,便是百丈開外,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見,留下胭脂馬原地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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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翰文一拍書桌,背過手看起了牆壁上的“制怒”兩字,這兩字是呂翰文已逝的大儒老師寫的,片刻後,呂翰文轉過身道:“你們回志遠堂,把這件事壓下去,其餘的事就不用管了,退下吧!”,古明剛欲開口,就被秦天河拽出了書房。
“楊虎竟然會採用這麼激烈的手段,看來在心底,他從沒當自己是下人,不過這樣也好,我就讓你當一輩子最卑賤的下人!”,呂翰文手指敲打書桌,露著陰冷笑意道:“呂六,帶影衛去,抓住楊虎後挑斷手筋,讓他做一輩子的廢人!”。
書房人影一閃,出現一紫衣人,抱拳道:“家主,五少爺怎麼辦?”。
“哼,竟被楊虎當場擒住,真是丟人!”呂翰文冷哼一聲,提著狼毫毛筆,在宣紙上寫下一個大大的“活”字。
“是,家主!”呂六頭一低,刷的消失在書房中,那身法不知比楊虎快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