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峰山就要扣下扳機的時候,董藝與熊小八他們也正懸吊在半空中,還沒有落地,根本就來不及救下韓俊熙。
“少爺,小心槍?!?
“少爺,小心后面?!?
華峰山用槍對著韓俊熙的后腦勺,這讓半空中的董藝與熊小八都看到了,所以他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喊出了聲。
但是子彈是什么速度,他們在看到華峰山并及時提醒韓俊熙的時候,其實華峰山早就已經(jīng)開槍,韓俊熙哪兒來得及躲避?
“你個栽舅子?!?
誰也沒有想到,最后救下韓俊熙竟然是歐陽軍。
就在華峰山用槍對著韓俊熙的后腦勺,開槍的那個瞬間,歐陽軍就三兩步跑向華峰山,來不及搶下華峰山手里的槍,他也狠命地用自己的身體撞了過去。
子彈雖然已經(jīng)出堂,但是華峰山被歐陽軍這一撞,就失去了準頭,子彈并沒有打中韓俊熙,而是打中韓俊熙身邊的一個華峰山自己人。
而被打中的這個人,還是華峰山的得力助手——石靳。
放眼華峰山現(xiàn)在的人力部隊,石靳還算是里面最得力,武功最高的助手了。也正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成了與韓俊熙近身搏斗的主力。沒有想到他沒有被韓俊熙打趴下,而是被華峰山的子彈打中了。
石靳在中彈倒下的時候,看向了面容白皙的華峰山,露出了怨恨的眼神,嘴里嘀咕出來一句“華哥?”然后才瞪大著眼睛,瞪著華峰山慢慢地倒了下去。
在這個廢棄的廠房里,華峰山的這一槍,是發(fā)生打斗后的第一槍,也正是因為華峰山的這一槍,讓整個廢棄車間的打斗都暫停了下來。
歐陽軍見韓俊熙沒有被槍擊中,眼里冒出了驚喜的光。
接著他就對著被他撞翻在地,還來不及爬起來的華峰山拳腳相向了。
歐陽軍一邊揍華峰山,還一邊在嘴里罵道:“你個龜兒子,你找保鏢做啥子的呢?不都是保護自己的安全哇?你到好,凈把我們當保鏢勒整起來殺人佬。你個栽舅子?!?
華峰山無語到心都扭曲成一團了。
偏偏他又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如果說是被韓俊熙的人揍也就算了,勝敗乃兵家常事,偏偏他現(xiàn)在是在被自己的保鏢揍,那種挫敗感簡直就讓華峰山痛徹心扉。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其他保鏢,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只是在呆愣愣地繼續(xù)圍觀?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嗎?
“石靳,石靳,魔方,魔方二哥……”
就在華峰山的鼻血都被打出來,腦袋也都被歐陽軍揍得昏脹的時候,他猛然想到了石靳與染著五顏六色頭發(fā)的魔方二哥。
如果說瘦猴、狙擊手、范德鋼、趙龍、佟忠良、袁弘暢……,這些已經(jīng)失去了的人物算華峰山最親近的人都話,那石靳與魔方二哥也算是與他多有接觸的,能信得過的人了。
但是他還不知道,那個石靳正是被他用槍擊中的人,而剩下的人,包括魔方二哥在內(nèi),都心寒到舉手無力。
所以即便是聽到華峰山的呼救,魔方二哥也站立不動了。
再
說了,就算他魔方二哥前來救他華峰山,他也不是四川打手歐陽軍的對手???
所以華峰山的呼救無果,就還是在繼續(xù)被揍中。
“董藝,你們趕快在警察來到之前出去。”
韓俊熙這個時候,趕快沖快要落地的董藝他們叫喊道。
“是,少爺?!?
董藝一邊打手勢,讓他帶來的那二三十個保鏢都按原路返回,一邊看了看躲在油桶后面的賈如夏。
賈如夏的眼睛一直注意著在場中被華峰山的人圍攻的韓俊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空中的董藝他們。現(xiàn)在聽到韓俊熙這樣一喊,她也看向了空中,不過她只是看到了一些人在二樓匆忙離開的背影了。
韓俊熙見他的人手都已經(jīng)安全地離開了,就牽扯起嘴角,走向了華峰山。
歐陽軍見韓俊熙走了過來,也就停手靠邊站了。而且還在心里默默地想到:韓哥,謝謝你救我,我這條命現(xiàn)在就是你的了,只要能保護你,我怎么樣都可以。
現(xiàn)在在這里的華峰山的人手,還真的成了擺設(shè)。
“華峰山,你長得如此貌美如花,卻是蛇蝎心腸,讓人怎么能憐香惜玉?我只想讓你下十八層地獄?!?
韓俊熙眼露寒芒,嘴角卻帶著微笑地蹲了下去。俯視著還躺在地上,已經(jīng)滿臉血跡的華峰山邪笑道。
“你,你又想干什么?”
華峰山的紅唇在發(fā)抖,他真心害怕韓俊熙。這個閻王太喜歡體罰了,不知道他這次又會對他玩出什么花樣?
此時華峰山的人手中,也有人舉槍對準了韓俊熙,但是都被他們身邊的人按下了手臂。
華峰山努力地掙扎著坐起來,然后又看向了那群他自己安排的人手。他們都站在原地,呆呆地看向了他們這邊,就猶如一尊尊石像,也像是看熱鬧的民眾。
“你們,你們……”
華峰山說不出話來了。他不明白他的人手怎么會不盡全力來保護他?
“你就不明白嗎?華峰山?!表n俊熙那悅耳的性感男音緩緩傳來,華峰山?jīng)]有理會。
華峰山又把眼光看向了剛才揍他的歐陽軍,他在想他的人手都傻掉了?中邪了?怎么現(xiàn)在明明就只有韓俊熙一個人在這里,他們怎么都不動手把他給打趴下?而是不是揍他,就是呆站在原地呢?
華峰山最后又把眼光看向了韓俊熙。
“好吧,華經(jīng)理,你不明白,我來告訴你。你總聽過那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的話吧?他們都是跟著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卻不把他們的命當回事,他們又怎么能把你的命當一回事呢?這么淺顯的道理,你竟然都不明白,就難怪你會這么失敗了?!?
說完話的韓俊熙還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該死,你該死?!?
華峰山現(xiàn)在的臉色就更加白皙了,他顫抖著嘴唇,用盡全身的力量猛地站了起來,然后咧開嘴就撲向了韓俊熙。
“喔喔喔,你想咬我?”
韓俊熙笑了,他原本都不想再折騰華峰山了,既然他還這么想要玩玩,那他韓俊熙還有什么好客氣的?
韓俊熙笑著一個轉(zhuǎn)身,反手就抓住了
華峰山的手。因為華峰山撲過去的動作太過猛烈,所以韓俊熙一讓開,他就收勢不及繼續(xù)往地上撲去,但是因為手被韓俊熙拉著,所以他并沒有倒在地上。
“哎喲,你快要倒地上去了,我來救你?!?
韓俊熙笑著,就拉著他的手,把他往后一扯,再把手腕一轉(zhuǎn),只聽“咕”的一聲,華峰山的手腕就脫臼了。
“啊啊啊……”
華峰山發(fā)出了猶如殺豬般的嚎叫。
“哎呀,不好意思?。∥也恢滥愕墓穷^猶如嬰兒般容易脆裂。”
韓俊熙明明就是故意的,還笑得邪惡。
“惡魔?!?
華峰山氣急了,蒼白的臉上汗水都被痛了出來。氣急之下,他又揚起另外一只握成拳頭的手,狠狠地向著韓俊熙的胸膛擂了過來。
“啊哈,你竟然還有一只手?”
噗,要不呢?他原本只長了一只手???韓俊熙自己說出來這句話后,都忍不住笑了。
接著他只是輕微的側(cè)身,就接住了華峰山揍過來的那只拳頭,然后笑著一個旋轉(zhuǎn),又是一聲“咕”,華峰山的這支手也被韓俊熙給擰脫臼了。
“啊啊啊……”
華峰山這次痛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你的這只手也很脆耶?”
韓俊熙依然在笑。
“你個惡魔惡魔惡魔?!?
現(xiàn)在華峰山的那雙杏眼里都布滿了血絲,蒼白的臉上也滿是汗水。但是他那張嘴依然在很有節(jié)奏地張合。
“我不叫這個名字,你叫錯了。”
韓俊熙笑著就走到華峰山的身前,伸腳就踩向了華峰山的腳,這下又是一聲“汩汩”,華峰山的腳背被韓俊熙踩在地上一個旋轉(zhuǎn)。華峰山的腳踝瞬間就脫臼了。
“啊啊啊,閻王,你到底想要干嘛?”
華峰山再次被痛得哈哈大叫,如果不是腳還被韓俊熙踩著,手腕脫臼沒有辦法撐住地上打滾的話,他早就疼得在地上滾了幾圈了。
“我要干嘛?我想結(jié)束你罪惡的一生?!?
“你,你……”
“我什么?當你拐賣婦女兒童的時候、當你進行毒品交易的時候、當你無視人命,隨便槍擊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決定要結(jié)束你罪惡的一生了?!?
韓俊熙蹲了下去,直視著華峰山的眼睛,厲聲說道。
“你,你,你沒有這個資格,就算我違法,自然有國家執(zhí)法人員來逮捕我?!?
華峰山瞪著他那雙帶滿血絲的杏眼,緊張地看向了韓俊熙。他真心害怕韓俊熙會殺了他。
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聽到了警察在撬門的聲音,所以也就沒有那么恐懼了。他好希望警察快點兒進來,好把他抓走,他寧愿進監(jiān)獄,也不想在韓閻王的身邊呆著。
“哦?你又說錯了。”
韓俊熙在說這個話的時候,警察已經(jīng)撬開了大門跑了進來,用槍指著他們道:“大家都不準動,舉起手來?!?
韓俊熙的那雙俊目回頭看了看大門旁的警察,轉(zhuǎn)頭頭繼續(xù)對著華峰山道:“我是閻王,我做什么都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