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懷疑?”
“對,韓太太,懷疑也算,你曾經懷疑過什么嗎?”
“我懷疑過,我是懷疑過華峰山,但是沒有可能啊!”
吳亦雙是沒有辦法相信,華峰山這種要什么有什么的人會去做拐賣婦女兒童的違法事。
“什么沒有可能?你懷疑他什么了?”
“我被綁架的當天早上,我同往常一樣地去上班,在公司大門口的右側,我看到了我的隱男友——華峰山在與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孩玩kiss,我當時有些生氣,但是沒有理會,直接去上班了。華峰山看到我看到他們了,后來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說讓我去公司樓下的咖啡館,他想跟我解釋一下,希望我不要因為誤會而叛他死刑。”
“親眼看到,也能說成是誤會?”
“我當時也這樣想,我都親眼看見了,看他還能解釋出什么樣的誤會來,所以我就去了咖啡館。我記得我是進了咖啡館的,但是記憶也只是在進咖啡館后,就斷片了,醒過來就被關在了那間廢棄的廠房里。”
“因為這個,你懷疑華峰山?”
“當然不是,昨天的時候,你允許我用我的手機,我打開我的手機一看,沒有看到華峰山前天打過電話給我,按道理,他約我去咖啡館,沒有見到我,就應該要打電話找我的。但是卻沒有他前天的電話記錄,昨天倒是有兩三通未接電話,不過之后又一直都沒有電話了。”
“這確實是很可疑,只是也可以理解為,他約你去咖啡館,你不去,他也就懶得管了,要怎么著就怎么著。昨天又給你打電話,你卻關機,所以他就真的不再理會了。”
韓俊熙作為一個男人,站在男人的角度這樣分析肯定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吳亦雙不是憑著這一點這樣懷疑的。
“當然,我也是這樣的想的,但是今天我見到我的閨蜜的時候,我就不這樣想了。”
“哦?”
“我閨蜜——賈茹夏說,前天的時候,我無故曠工,沒請假,沒交代,就因為這個,華峰山就直接把我給炒魷魚了,還安排好了另外一個人做銷售部門的主管。他這樣做的原因,應該是知道我被人販子給綁架了,所以我絕不會回到公司。他能知道我不會回到公司,除非他與人販子是一伙的。”
“對,一個部門的主管,就一天沒有上班,就直接被炒的,還真的少見。所以當你今天下午又出現在了咖啡館的時候,他害怕你懷疑到他,就想要對付你。關于那照片,肯定是知道你被救出來之后,他就發出來了,讓人販子團伙里的人,見到你一定要劫殺,所以就出現了今晚的這一幕。”
“難道真的是他?”
吳亦雙雖然心里有那么一絲絲的懷疑,但是還真的不敢肯定。如果說華峰山跟人販子是一伙的,那說不過去啊!
他為什么要去拐賣婦女兒童,做違法的事?他不缺錢啊!還整天的花天酒地,過得可瀟灑了。
“如果說,因為你與他的關系破裂,他不想在公司再見到你,所以利用職權,將你趕出公司也可以說得通。這個華峰山,他原本就是一個沒有責任心的花花公子啊。所以對于他,還是等調查出他的身世背景,裙帶關系,才能做最后的判斷了。”
“我也這樣想。只是我會被追殺,我這里就找不出任何其他的原因了。”
她吳亦雙就是平民一枚,只是這幾天的遭遇才讓她的人生變得不平凡而已。她還有什么價值值得別人費神費力地劫殺她?
韓俊熙開著蘭博基尼,眼看就快到韓家府邸了,但這個時候,卻在那寬闊的路中央,看到一個躺在地上的小孩。
韓俊熙原本想要繞開這個小孩,他不喜歡管什么閑事,就算他不是閻王,也絕對不會當菩薩。而且他心里還在想著這小孩,有夠傻的了,干嘛要跑到只有車輛,沒有人煙的大馬路上?他這到底是想要尋死?還是想要尋食尋親人?
“那小孩怎么了?是誰家的?”
吳亦雙也看到了那個小孩,也感覺到了韓閻王要繞開不理,但她又不敢喊韓閻王停車看看,也就只能這樣悠悠地說道。
韓俊熙原本還是不想理會,但是他突然想到了鄺懂的妻兒,到現在三天了,都還沒有找到,所以就立馬把車靠邊停了下來,想去看看那小孩到底是誰?
蘭博基尼停靠在了馬路邊上,韓俊熙直接下車,然后向前后左右看了看,就對著也準備下車的吳亦雙喊道:“你老實呆車上,不準下車。”
死閻王,又發什么癲?我也想要看看那個可憐的小孩行不行?吳亦雙雖然這樣腹誹韓俊熙,但是她知道韓俊熙也是因為擔心她,她現在的命可是有人很想要的,只是真的用得著這么緊張嗎?
吳亦雙想了想,就閉目凝神,她想聽聽這附近到底有沒有危險。如果沒有,她也好下車看看那個小孩。
韓俊熙已經向著那個小孩子走去了。
那個小孩看穿著應該是一個男孩,大概十歲大小。現在的小孩躺在馬路的中央,一動不動,韓俊熙幾乎看不出他有生命跡象。
鄺懂的兒子,韓俊熙是見過很多次了。
有很多次與韓俊熙的見面會談,鄺懂幾乎都是帶著他的兒子。鄺懂原本不是這里的人,十多年前,他帶著他的老婆私奔到了這兒,慢慢地在這里辦起了紅酒廠。
沒有想到生意越做越火,就在他們紅酒廠的背后,是一座小小的山坡,鄺懂就把那小山坡給承包下來,種起了葡萄樹,這樣一來他的葡萄酒廠的生意就更加火爆了。而且他們出廠的新品“紅顏葡萄酒”口味獨佳,得到各層人士的認可。韓俊熙也是在這個時候,拿下了鄺懂的獨家代理權。
只是近幾年,他的紅酒不停地出這樣與那樣的問題,鄺懂為此焦頭爛額。而韓俊熙也因為紅酒出了問題,銷售屢屢受損。
后來鄺懂身邊那個上任幾年的助理——郝勇,告訴鄺懂,華家華濡君有意收購他
的葡萄酒廠,韓俊熙也因此才把紅酒不停地出現問題的原因,歸結懷疑到了華濡君那里;而與此同時,鄺懂對助理郝勇也有了懷疑,只是紅酒廠已經到了沒有辦法運營的程度,所以韓俊熙答應收購鄺懂的紅酒廠,收購后依然由鄺懂著手經營。
沒有想到收購合同簽訂之日,鄺懂竟然遇害了,而且他的妻兒也不見了蹤影。
在調查清楚了郝勇就是華濡君手下的一個殺手的時候,韓俊熙也動了殺機,這就出現了吳亦雙看到的那一幕。
韓俊熙已經走到了那個躺在地上的小孩身旁,他就要蹲下去仔細看看的時候,吳亦雙卻下車跑了過來。
吳亦雙閉目凝神,就聽到了右手位置有聲音出現。
“這次絕對不能失手,不然你這個狙擊手還是不要混了,要知道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
吳亦雙驚異,他們的蘭博基尼現在剛剛過了一個高架橋,而那聲音就是從高架橋下面的石墩后面發出來的。
“應該不用我們動手,那個風逝一定會得手。”
“但愿如此,畢竟風逝還沒有失手的記錄。”
“看,韓閻王已經靠近了,似乎他對一個小孩還真的沒有什么防范。”
……
吳亦雙聽不下去了。她連忙就下了車,但是她卻不敢對著韓俊熙大喊,因為如果韓俊熙把他的注意力完全轉到吳亦雙這邊來,那就更危險了。
剛要蹲下身子查看小孩的韓俊熙,聽到吳亦雙跑向自己的腳步聲,他轉頭,正要責怪吳亦雙不聽話,正要告訴吳亦雙,她又必須得接受他的懲罰的時候,地上的那個小孩,突然坐起,一把鋒利的匕首插向了韓俊熙的胸口。
“小心,不要。”
吳亦雙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在想什么,她撲向了韓俊熙,正好擋住了那把匕首,不過她卻被匕首給刺中了。
不過吳亦雙最先想到的不是好疼,而是:我怎么會救他?我怎么會救他?
“韓太太。”
韓俊熙一聲驚叫,一腳就踢向了那個小孩。
“他,他不是小孩……”
鮮血已經從吳亦雙的后背冒了出來,吳亦雙還是忍住疼痛繼續說道:“還有狙擊手,在,在五點鐘方位……”
地上的那個看似小孩子的人還真的不是好惹的,他的彈跳能力也很強,就一會兒功夫,就與韓俊熙打了好幾個回合。
“報上大名吧!大俠。”
韓俊熙依然是氣定神閑,一邊與這個侏儒搏斗,一邊淡然地問道。
“我是閻王的老爸。”
對方的聲音很成熟,很冷,還很雄厚,他以為他的這句話,可以激怒韓俊熙,讓他亂了章法,沒有想到韓俊熙來冷笑一聲,一腳踢向了侏儒的胸膛,侏儒一閃身,左手被韓俊熙給拉住了。韓俊熙剛想再給這個侏儒補上一腳,就聽吳亦雙說道:“他們開槍了。”
“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