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嚀聽到霧氣中傳來的制止聲音,她立即轉攻為守,一手化刀停在死尸小孩的跟前。
“誰?出來”。
丁嚀嬌喝,如果周圍有什么異動,她會毫不猶豫的把小孩腦袋劈開花。
“姑娘莫激動,奴家對姑娘絕對沒有惡意”。霧氣中的女人,沒有想到丁嚀會有這么大的反應,立即急切的對丁嚀呼喊。
女人聲音帶著哀求,但是這并不能降低丁嚀的戒備之心。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丁嚀變得警惕,變得成熟,她不會這么輕易的就相信人。
“你是誰?再給你個機會,出來”。
“姑娘,奴家是小孩的母親,不是奴家不愿意出來見姑娘,而是奴家身不由己,跟本出不來見姑娘,請姑娘饒恕奴家不能遠迎之罪啊!”。霧氣中的女人很急切,看來是真怕丁嚀一言不合把小孩殺了。
“你為什么不能出來見我,我該怎么相信你?”。丁嚀如此戒備,不是全無道理。人心險惡,折磨她的中年男人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不能不防。
“姑娘,你乃鳳舞九天的傳人,就算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欺騙姑娘啊!”。霧氣中,女人聲音顯得委屈。
丁嚀聽到這樣的回答,她意識到霧氣中的女人一定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丁嚀眼睛一轉,雙眉微縐,眼神不怒自威的說道:“既然你知道我身份,為什么還任由小鬼來找我麻煩?”。
看見丁嚀有發怒的征兆,霧氣中的女人立即緊張。
“姑娘息怒,姑娘息怒,奴家因刑法在身,所以有時候不能管教小兒,還請姑娘恕罪”。
“好,就算你說得天花亂墜,但是你叫我如何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丁嚀眼神微瞥,直指霧氣女聲的源頭。
“這……這”。
女人知道有語難辨,她不得不下血本,一切她只希望她的孩子能安全。
“姑娘,若你實在不信,請上前來一觀便知”。女人說完,丁嚀身前的霧氣,慢慢的向著兩旁自動分開,露出了一條枯樹殘枝鋪成的路。
看著如此神奇的一幕,丁嚀很淡定,經歷了這么多的事,她知道,有些事,畏懼是沒有辦法的,她必須要親自掀開現實。
丁嚀毫不猶豫的踏在這條路上,慢慢向著前走……。
道路的盡頭,枯樹橫枝,一座古舊的紅色長亭,一名被九根鐵鏈鎖在紅亭的女子,對著丁嚀微微欠身。“姑娘,奴家失遠迎,還請姑娘恕罪”。
看到這樣的一幕,說實話丁嚀心軟了,她招了招手,聲音帶著同情的說道:“起來吧!”。
紅亭中,鎖住的女人沒有起身,她身上的鐵鏈依然嘩嘩直響。“姑娘,請饒恕小兒的觸犯之罪吧!你的大恩大德,奴家會日夜為姑娘祈禱的”。
“好了,我饒恕他就是,你起來吧!”。
鎖住的女人聽到丁嚀寬恕后,這時她才抬起頭,微微的起身,白色的瞳孔里,充滿了感激。
“姑娘,奴家月妖族青云,不知姑娘芳名幾何?我定日夜為姑娘祈禱”。
丁嚀被突然的問起名字,一時差點沒反應過來。想到鳳舞九天這四個字,她瞎想到姓氏應該和這四個字有關,取二和一,她把天字和舞字抽了出來。
“我叫天舞,祈禱就算了,我不信這一套”。
“哦!原來姑娘叫紅蓮天舞,奴家一定銘記在心”。青云沒有在意丁嚀要不要祈禱,她只是把紅蓮天舞這個名字牢牢的記在了心中。
然而丁嚀,她在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是說的兩個字,不然,身份就被識破了。
感覺到青云對自己造不成什么危險,丁嚀緊迫的神經也放松了下來,她打著哈哈對青云說道:“青云是吧!你好像對我的姓氏很了解呀!”。
“天舞姑娘說笑了,對于鳳舞九天,奴家也只是略有耳聞,談不上了解”。
“哦!~那你知道多少?”。丁嚀笑呵呵的追問。
青云以為這是丁嚀年紀少,故意在炫耀自己的家族,并沒有在意,她淡淡的開始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