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二龍看著大龍。此時的大龍兩只眼睛由青色已經開始漸漸變色了,眼眶有些發黑了。同時鼻子也被打的有點歪了,鼻血一直在流,胸口上都是,樣子慘兮兮的。最要命的是,他現在看上去眼睛都已經看不太真亮了。
“你行嗎哥?”
“行。”大龍道:“按照剛才的情況,我估計這小子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你不是打中他兩拳了嗎?換我去和他打打看,你保護好你自己就行?!?
“那沒問題!”二龍一口答應:“簡單來說,就是你實在扛不住了,讓我去挨兩拳,你也給他兩下子出出氣唄,是這意思吧?”
大龍贊嘆地道:“我老弟腦子真夠用,就是這意思,哥實在有點扛不住了?!?
此時作為這場戰爭的發起人,三驢子也有些迷惘了。
這個情況看上去,兩邊是各有勝負啊。夏瑜中了兩拳,大龍中了三拳,看樣子大龍比較慘,但是夏瑜肯定也不舒服。而且這邊大龍二龍是兩個人,就是硬扛,應該也扛的過夏瑜一個人吧?
“二位兄弟,加把勁!我看夏瑜那小子應該沒多少力氣了。”
“成。”大龍這次站在前面:“來啊,小臂崽子,今天不跟你分個勝負,老子不回家!”
夏瑜點點頭:“那就別回家了。”
夏瑜揉了揉肚子,舒服了一點,然后重新運氣,心里恨恨地想:這倆混球,還真抗揍,一般人讓自己這么摟,一拳可能就躺下起不來了,這混球挨了自己這么大力氣的三拳,竟然還能站著。不對,還是我沒掌握好,關鍵的時候泄了氣,力氣都在之前爆發光了,見面之后力量不夠了。
對,我應該再想想辦法,鉆研鉆研,想辦法讓一開始爆發出的那股力量,保持到最后,除了肌肉的力量,沖刺的慣性力量,打出氣的力量!
唉?我怎么知道要打氣的力量?
夏瑜沒在這個記憶點上糾結太久,只不過一閃而過的念頭,就咬著牙,重新開始蓄力:“倆孫子,今天不揍你們個滿臉花,你們就不知道海王爺長及只眼睛!”
大龍回頭對二龍道:“兄弟,就看你的了,前面的事兒,我搞定,后面你搞定!”
“沒問題,我已經準備好挨打了!”二龍道。
大龍翻了翻白眼,心說你倒是實在,也不多說,也開始運氣,硬氣功運起來,和夏瑜對峙起來。
兩個人對峙了幾秒鐘,同時爆發,相對沖了出去。
這一次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確切地說,這一次真是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別說圍觀的街坊都暗自給夏瑜加油打氣,連三驢子的那些小弟都拿著這個當熱鬧看了,就更別說車里的出租車司機和茍春生了。
夏瑜這一次調整好了呼吸,控制好了力度,爆發的時候運行自己的輕功,像是一道光一樣,嗖地一聲,耳邊都呼呼地響了起來。
大龍眼看著這次有了自己翻盤的機會了,也是將全部力氣積蓄在自己的拳頭上,猛地沖著夏瑜沖了過去,心里道:老二,這小子這一次貌似挺狠,可苦了你了。
但是,就在兩個人短兵相接的一瞬間,大龍心里突然忽悠一下子。
這小子現在的氣勢和之前就完全不一樣了,而且拳頭又準又穩,身體飄輕,身體都快繃直了。
大龍本來眼神就不好,一時沒判斷好,拳頭從夏瑜的耳朵邊上呼地一聲打空,夏瑜的拳頭可是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大龍的胸口。
大龍這一次一口氣都沒繃住,直接控制不住,哇地吐出一口血,倒飛出去。
二龍整個人本來以為自己要挨一下子,結果現在呢?自己沒挨上,還沒打中夏瑜。
夏瑜的千斤墜,讓他的速度在打中大龍之后,迅速減速,二龍的干擾攻擊完全打空。
出租車司機在車里一時沒忍住,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盤,大叫一聲:“好!”
“這就對了嘛!”茍春生道:“把我教給你的都用出來啊,早這樣不早就贏了嘛!”
“就是!”出租車司機激動地道:“你這兄弟真行啊,這動作,我去,跟看武打電影似得?!?
“比武打電影好看!”茍春生得意地道:“這對我來說,都是我最基本的功夫,我就是最近受了傷,內力沒恢復,不然我的降龍十八掌打死他我!”
“我信我信。”出租車司機道:“在今天之前,你說這個我只能當你是在吹牛皮,但是今天,我信!”
二龍扶著大龍,大龍已經奄奄一息,胸口悶著,努力地順著氣。
“哥!”二龍緊張地道:“這次你打主攻還是助攻?”
大龍虛弱地睜開眼,看著他,淡淡地道:“滾犢子。我特么都啥樣了?這活我今天干不動了,兄弟,你自己處理吧?!?
夏瑜可是找到手感了。
經過了這幾個回合的磨合,這招已經越發地能夠運用自如了,雖然還有不如意的地方,但是最起碼,已經可以做到收放自如隨意了。
夏瑜沒理會他們的事兒,再度蓄力,還是這招,繼續血拼!
那邊二龍看著大龍慢慢地開始吐沫子,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二龍驚呼:“玩了,這下打的真比我爹還狠,哥!哥!哥你等著,我去給你報仇!”
二龍剛轉過身,就感覺一陣風迎面而來,二龍反應迅捷猛地用雙臂護住臉,夏瑜的拳頭一拳打中他的胸口。
這一拳,比剛剛的那一拳力氣還大,還準,還狠!
二龍整個人雙腳離地,向后飛出去老遠,砸進人群之中,也噴出一口血,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是試了幾次,沒能成功,最后頭一歪,躺了下去。
夏瑜喘著氣,感覺自己的胳膊在抖,這一拳,真是連他自己都怕了,夏瑜甚至懷疑,自己不會是打死人了吧?
夏瑜轉過身,看著三驢子。
三驢子本來還在震驚中沒法自拔,一抬頭發現夏瑜正盯著自己,往后一仰,嘴角抽了抽,生硬地擠出笑容:“瑜哥,沒、沒累到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