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風盯著夏瑜:“你眼睛睜那么大干嘛?他沒救了嘛,又被老z折磨的不人不鬼的,他話都說不出來了,渾身除了眼珠子什么都動不了,我不忍心看著他難受,就下手送他走了。”
李懷風嘆了口氣,稍有地語氣溫和下來:“你別難過,他走的很安詳。”
夏瑜閉上了眼睛,眼淚在眼圈里打轉。
“這就是你說的,每個武者的宿命嗎?”
“啊。”李懷風淡淡地道:“是的。”
“我好想明白一點了。今天在這里戰斗,要么打敗他們,要么戰死在這里,也是我們的宿命,對嗎?”
“算是吧。”李懷風站了起來,拍拍手:“我休息的差不多了,準備好,要上了。”
兩個人聯手攻擊老z和將魂。
老z怒道:“夏瑜,別聽他胡說,你義父不是我害的。”
夏瑜怒道:“你的話我半句也不想多聽,受死吧!”
夏瑜和李懷風,逐漸占據了上風。
夏瑜的功力已經晉升到了天四門級別,和李懷風合作起來莫名地模切,如魚得水,如虎添翼。
相反,將魂和老z則是各懷鬼胎的兩個混蛋,力量上雖然占據上風,但是細節上總是出現差錯,接連被夏瑜和李懷風打中。
將魂口吐鮮血:“媽的,戰佛金身,這個世界上怎么兒會有這樣的東西存在?媽的媽的媽的媽的……”
老z咬著牙:“光是罵街沒用,既然他對戰云免疫,哼哼,就一定有更大的破綻!”
“沒錯!”將魂道:“這小子雖然對戰云攻擊全部免疫,但是對物理攻擊完全沒有辦法,一次車禍都能要了他的命,脆的不行。想想辦法,用物理攻擊干掉他!”
老z微微一笑:“將魂,你是豬腦子啊?我們兩個用沒有戰云的拳頭,怎么可能打的中他?呵呵,我還有更厲害的。開!”
嗡地一聲,整個空間似乎被一種詭異的戰云籠罩了。夏瑜感覺自己的耳朵一陣嗡鳴,然后整個人就感覺惡心無比,想要嘔吐。
緊接著,他發現自己的拳頭直接砸向了李懷風。
李懷風眼快,一下子躲過,驚訝地大喊:“靠,你打誰呢?”
夏瑜驚訝地道:“我……我不受控制了?”
李懷風發現自己這下更棘手了,要同時對付將魂、老z和夏瑜三個人的攻擊。夏瑜思維還算清醒,但是身體卻不受自己控制地一指向著李懷風攻擊。
李懷風道:“我知道了,上次你也中了這招,對不對?”
夏瑜心里道:上次可不是。
老z和將魂見李懷風節節敗退,立刻興奮的不行,積極進招。將魂大喊:“老z,快,李懷風招架不住了,要殺他就趁現在!”
老z也道:“我知道,你別在我耳邊大喊大叫的,吵死了!”
李懷風中了一招,一下子墜落下去,砸進一片區域里,躺在那里,動彈不得。
老z、將魂和夏瑜一起沖了下去。
老z和將魂哈哈大笑,笑聲十分猖狂。
“李懷風,怎么樣?到了最后,你的小弟還是為我所用,而你,注定是我的手下敗將!”
將魂也舒坦地道:“這里就是你的死期!”
夏瑜站在那里,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李懷風,明知道將魂要給他最后一擊,但是自己的身體卻不聽自己的使喚。
動!動!動啊!救人啊!
夏瑜急的眼里迸出淚花,可是自己的身體就是紋絲不動。
李懷風躺在地上,難過地捂著胸口,左右看看:“桃園嗎?如果死在這里,也不錯。”
夏瑜左右看了看。
季節到了。
桃園所有的桃花開放,到處都是一片粉色,那么美,那么詩情畫意。
夏瑜的腦子突然閃過無數畫面。
那一次的結拜;那一次第一次叫出“大哥”、“二哥”;還有之后在山里,和二哥一起下水撈魚,去廚房偷吃肘子;一次次兄弟聯手,一次次擊退強敵。
夏瑜的記憶恢復了。
他幾乎一瞬間記起了所有事情。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經歷過什么。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看清了李懷風的那張臉,才感覺那張臉是那么地親切和熟悉;直到這個時候,夏瑜才知道,自己哪怕殺死自己,也絕對不會對他有一絲一毫的忤逆和加害!
而老z這個混球,竟然敢利用我……竟然敢……
媽的!你他媽的當我鐵牛,是什么了?
老z和將魂剛要微笑著給李懷風最后一擊,就驟然發現,身后一股強大到離譜的力量,突然爆發,他們驚訝地想要回過頭,但是兩個人用的一個身體,一個往左用力,一個往右用力。等往右的想往左的時候,往左的又往右用力了……
“金牛!戰佛!錘!”
轟!
李懷風爬了起來:“這一拳不錯,頗有我當初的風范。”
夏瑜回過頭:“二哥,對不起。”
李懷風笑著拍了拍他的頭:“傻小子,趁他們虛弱,將他們封印起來。”
“二哥你做什么?”鐵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李懷風的黑白兩色戰云洶涌而出,面帶微笑:“放心,我還沒打算死。我將用我畢生的功力,全部的戰云,徹底將他們封印。讓他們的靈魂永遠游蕩在無盡的異度空間,永世不得超生。”
老z受不了那記重擊,已經暈死過去,將魂則驚恐地張大了眼睛:“李懷風你瘋啦?這么做,你的一切都會失去的!”
李懷風笑著道:“老子失去的不過是武者的能力,但是我有大把兄弟,怕什么?”
“沒有了力量,沒有了令人畏懼的實力,還有誰會和你稱兄道弟?你給我清醒一點!”將魂是真的怕了,這個封印法,自己絕對比死了還難受,就算以后有人想要放自己出來,都做不到了。
“我的兄弟,沒有一個是見到我失去了力量,就會離我而去的。”李懷風的眼睛呈黑白兩色,整個這片天地間,他的戰云縱橫穿梭。
夏瑜站在風力,任由颶風吹打著自己的衣衫,發絲狂舞。
“二哥……這難道是……你的宿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