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進(jìn)了體育館,一個人急切地道:“東風(fēng)教練啊,你們怎么才來啊,還有三分鐘比賽就開始啦,你們沒時間熱身了,趕緊進(jìn)場……”
“不用,他們已經(jīng)熱身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夏瑜放下了所有包裹,笑著道:“各位,看你們的了。”
穆青峰走到夏瑜跟前:“放心,剛剛那個場面交給你了,對面的那群娘炮,就交給我了。”
蘇文茂也走到夏瑜身邊,沖著他點(diǎn)點(diǎn)頭:“謝了。”
趙強(qiáng)也走到夏瑜跟前:“夏瑜,你今天真牛鼻,真的,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
安迪走到夏瑜跟前:“你給我等著,回頭我還有話問你。”
夏瑜一笑:“你今天要是得分不超過二十分,我看不起你。”
“次奧,還用你說?”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警察沖了過來,一把按住夏瑜,銬住他的手腕。
“你被捕了!”警察道:“還有你們!”
教練驚訝地道:“警察同志,這群孩子今天要比賽,您不能這個時候抓人啊!”
“少廢話,在高速大橋上搞的那么熱鬧,不回去問話怎么行?你們和這個家伙都是一伙的,都要回去問話!”
“拜托拜托你,我們真的要比賽,這群孩子為了這場比賽,奮斗了一個夏天了。”
“比賽重要還是人命重要?他是長期涉嫌黑幫犯罪的頭目!”警察道:“你們和他都有嫌疑!”
“靠!”夏瑜道:“埋汰誰呢?我跟這群白癡一伙的?他們是打籃球的,哥們兒個混社會的,我還告訴你,我跟這群傻子可完全不同,別把我們扯在一起!”
警察隊(duì)長正疑惑,一個手下道:“隊(duì)長,這個家伙之前就涉嫌阻撓籃球隊(duì)打比賽,還被抓過,這次可能真的是來搗亂的。要是真的誤會了,耽誤了他們比賽,正和了這個小混混的心意,而且省長也在看臺上等著看比賽呢,如果追究咱們辦案不力,胡亂抓人,導(dǎo)致了比賽不能如期進(jìn)行……”
警察隊(duì)長看著夏瑜:“他們真的不是你的同黨?”
夏瑜哈哈一笑:“我瘋啦?要這群呆瓜當(dāng)我的同黨?”
“好!把他給我?guī)ё撸 ?
“慢!”安迪走過來:“他這次是救人,不是害人,你們搞搞清楚!”
警察隊(duì)長不樂意了:“你小子腦子進(jìn)水了?你們到底是不是一伙的?”
“我們是……”
“滾你大爺?shù)模 毕蔫ちR了安迪一句,看著目瞪口呆的安迪:“你他媽的算哪根蔥,跟老子是一隊(duì)的?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打你的狗屁比賽,玩球你去吧!再不滾蛋,老子一腿踢死你!”
警察使勁兒按著夏瑜:“老實(shí)點(diǎn)!這個時候還敢逞威風(fēng),把他帶走!”
安迪還想說什么,被教練攔住,教練沖著他搖搖頭,安迪和所有人,就看著夏瑜弓著腰,被警察押了出去。
周小曼和柳飄飄早就到了,看到這個場景,周小曼當(dāng)時就哭了。
她此時完全知道夏瑜在做什么,他在掩護(hù)所有人,為了讓大家能打比賽,他已經(jīng)傾盡全力了。
渾身的傷痕,瘋狂駕駛,又自己承擔(dān)了一切……
走到了入場門洞口的時候,夏瑜聽到了“滴滴”一聲口哨想,他突然站住了,回過頭,從這個沒人阻擋視線的角度,看到了一只籃球被裁判高高拋棄,蘇文茂和對方同時起跳,一只大手砰地拍在籃球上,爭奪到了第一個球!
夏瑜的眼睛都直了,他半張的嘴巴,看著場上白色和紅色兩個陣營相互穿插,傳球、帶球、指揮、戰(zhàn)術(shù)、突破、上籃……
夏瑜笑了,笑的傻啦吧唧,舔了舔嘴唇,心里無限地向往。耳朵里在沒有了別的聲音,只有他們的呼喊聲,和籃球鞋在地板上擦出的吱吱聲……
一個警察推了夏瑜一把:“走!看什么看?”
夏瑜悻悻地繼續(xù)走,一邊搖頭晃腦地道:“走就走唄,推啥呀,我有傷,我申請先去醫(yī)院治療,我感覺我腦袋頭,屁股疼,可能是失憶了……”
“哪兒那么多廢話,趕緊走……”
周小曼瞬間崩潰,他突然捂著嘴巴頓在地上痛哭。她完全能看得出來,夏瑜對這個球場是多么地留戀,他多渴望啊!像是個饞嘴的孩子,看著所有的小朋友都有糖吃,饞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但是卻要裝作滿不在乎,他替別人圓夢,可是,他自己的夢呢?
那個曾經(jīng)在籃球館里,夜以繼日地練習(xí),喊出豪邁無比的壯語的夏瑜,還歷歷在目啊!
柳飄飄躲在角落里,看警察走遠(yuǎn)了,才注意到周小曼:“你哭什么啊?”
“我感覺……他好可憐……他明明,他明明最喜歡籃球了……嗚嗚嗚嗚……”周小曼還是哭。
“嗨!我當(dāng)什么呢。”柳飄飄也突然有些傷感,淡淡地道:“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警察局。
夏瑜的頭罩被摘掉,瞇著眼睛半天才適應(yīng)視線,仔細(xì)一看,鼻子差點(diǎn)沒氣歪了。夏若琳正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呢。
“你搞什么啊?”
夏若琳笑著道:“我還想問問你搞什么呢,消失了這么久,一出來就給我闖這么大一個禍,說吧,你想判什么罪?是終身監(jiān)禁呢,還是有期徒刑啊?”
“別鬧了,我還受著傷呢!”夏瑜不耐煩地道:“趕緊給我解開,恩將仇報的家伙,那天要不是我,你一準(zhǔn)被一群人好好招待,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身多少次了。”
夏若琳臉一下子就紅了,沖著夏瑜的肩膀打了一下:“還說!你當(dāng)時對我做過什么,你個大色狼!”
“啊啊啊啊!”夏瑜夸張地大叫:“疼!疼疼!”
“啊?”夏若琳被嚇了一跳:“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了你傷口了。”
夏瑜道:“還不給我解開?算了。”
夏瑜自己三下五除二,把手銬解開。
“你自己都能逃走,干嘛被抓回來?”
“我不是怕我逃走了,那群笨警察再去找籃球隊(duì)的麻煩嘛,人家正比賽呢。”
夏若琳點(diǎn)點(diǎn)頭,輕輕地拍了拍夏瑜沒傷口的肩膀:“事情我都知道了,夠難為你的了。”
夏瑜驚訝地看著夏若琳,像是看著一個自己從來都不認(rèn)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