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夏瑜不敢相信，這個名字他聽了一萬多次了，在隱龍山莊。

畫面一切，一張飛機殘骸的照片。

“是的，鐵牛。”老z道：“十年前，這個鐵牛死于飛機失事，李懷風這個家伙，對外人漠不關心，但是對這個結拜弟弟，卻是疼愛的很。”

畫面一換，一張鐵牛的個人照片。

“之后李懷風跟瘋了一樣，先是懷疑鐵牛沒死，到處派人打探，干擾我們的調查，希望鐵牛還活著。后來又懷疑有人謀害鐵牛，故意制造這起事件，到處尋找曾經和鐵牛有過矛盾的人，每一個都經過生死拷問，最后直接干掉。有些人被他折磨的扛不住，為了求一個痛快，干脆認了罪，為的就是求一死，你義父，大概也是這種情況。”

夏瑜一拳砸在桌子上：“他死了一個結拜的弟弟，就要所有人都為他的弟弟殉葬嗎？畜生！他拿人命當什么了？”

老z淡定地道：“不僅如此，后期的李懷風有些瘋魔，腦子不太清楚了，他的手下也深知這一點，所以都對他陽奉陰違，拉著他的大旗到處作奸犯科，他的手下有多少資產，李懷風根本不知道，他的手下手里有多少條人命，他也不知道。他的手下親自摧毀了多少家庭，制造了多少人間冤獄，他一概不知道。”

“夠了！”夏瑜看著老z：“你就告訴我，你的計劃到底是什么！”

老z看著他：“現在，你就是鐵牛。”

夏瑜睜大了眼睛：“我？我是鐵牛？”

白萌萌和夏若琳也都懵了，夏瑜就是夏瑜，怎么會是鐵牛呢？

老z笑了：“他認為你是鐵牛，你就是鐵牛。我說了，這個李懷風后來已經精神錯亂，他一廂情愿地想要認為，一個人從萬米高空上墜落下來，還能活蹦亂跳。更讓我也意外的是，他竟然陰差陽錯地將你誤認為是他的結拜弟弟鐵牛。我想讓你將錯就錯，假扮鐵牛，尋機干掉他！”

夏瑜睜大了眼睛：“但是我不是鐵牛啊，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手下也都知道。我和這個傻子……”夏瑜指著鐵牛的照片：“差了十萬八千里吧？”

老z點點頭：“但是李懷風相信你是鐵牛，他愿意相信你就是鐵牛。現在，全世界只有你有機會近到這個瘋子的身邊，也只有你，他才不會有任何防范，所以，只有你才能出其不意，取他性命。”

夏瑜愣住了。他在思考。

“不行！”夏若琳道：“這太危險了，李懷風只是精神上有些不想承認鐵牛已死的事實，他并不是真的瘋了、傻了、癲狂了，夏瑜這樣去的話，太危險了。而且他的手下都會防備夏瑜，夏瑜可能還沒出手，就被李懷風的手下干掉了！”

“我知道，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老z道：“我們只有這么一個辦法可行。”

“可是這個辦法的成功率幾乎沒有，就算李懷風傻了，他的手下肯定都是武功高強，且智商極高的人，夏瑜去了就等于羊入虎口。”

“可是如果夏瑜不去，就沒人能接近李懷風。十年了，十年里的暗殺死士，幾乎都被李懷風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了，因為李懷風除了鐵牛，誰都不信任，別人根本沒有近距離接近他的幾乎，就算有了，李懷風也會防備，現在老天爺讓夏瑜有了這個機會，這是我們唯一能掌握的一次。”

“可是……萬一李懷風哪天突然醒悟了呢？萬一他突然就相信事實，接受鐵牛已死了呢？那個時候，夏瑜怎么辦？”

“也許在那之前，夏瑜就已經得手了呢？”

“這個幾率有多大？”

“不大，但不是完全沒有。”

“我看不到百分之十！”

“就是百分之一……”老z看著夏若琳：“也總要有人去試一試。”

夏若琳沉默了。

“這么多年……”老z慢慢地道：“多少志同道合的朋友，同事，他們都是為了爭取那百分之一的希望，接近李懷風，靠近李懷風，百分之一啊……”他難過地道：“他們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也想要為民除害。”

“我去。”似乎沉默了很久，夏瑜突然道：“我明天就去隱龍山莊。”

夏若琳緊張地道：“夏瑜，你要想清楚，這不是鬧著玩的，一旦被發現，或者行刺失敗，你就……”

“死嘛。”夏瑜一笑，兩只眼睛像是兩個月牙：“沒事啦，上次救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死掉的準備了，能活到今天，都是賺的。況且我的命這么大，哪那么容易就死了。最重要的是，我還有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老z皺著眉，急切地問：“是什么？”

夏瑜笑著道：“這個白癡為了救我的命，干了件蠢事，搞的他和他的大哥現在都很虛弱，實力已經沒有那么強大了。也就是說，現在的李懷風是最虛弱的時候。怎么樣？是不是成功率已經超過百分之十了？”

老z的眼神綻放出光芒：“沒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就真的是個好消息了，李懷風那樣的人，如果說受了傷或者出了狀況，就肯定不是小事，小來小去的傷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傷。那就說是，這一次李懷風是真的被反噬了，而且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出于虛弱狀態……”

所有人都感覺道了老z的激動：“天賜良機！天賜良機啊！看來他真的完全當你是鐵牛了，斬殺李懷風，非夏瑜不可！”

白萌萌弱弱地道：“我的父親和爺爺，他們……”

夏瑜安慰白萌萌：“萌萌，你放心，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救他們出來的。我保證！”

“你也要安安全全地回來。”白萌萌抹著眼淚：“我的哥哥不是壞人，他是警察，嗚嗚，太好了，他是警察，不是壞人。”

夏瑜苦笑搖頭，摸著白萌萌的頭：“傻丫頭，我不是你的哥哥。不過……”

夏瑜轉過身，用手比劃成槍型，指著屏幕里傻笑的李懷風：“你死定了，p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