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白露出笑容:“三師兄,你怎么有空回來?”
一個男子從假山石之后轉(zhuǎn)了出來,這個男子眉清目秀,猶如從畫中出來的人一般,眉目如畫,比一般的女子還要美,偏偏他還留著一頭黑亮的長發(fā),毫不夸張的說,他如何男扮女裝,絕對是個傾城傾國的絕色美女了。
擁有這副妖孽面孔,知道的人了解他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二十出頭呢。
這男子并未穿道服,而是穿著得體的中山裝,見了左非白,笑道:“怎么樣,山下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吧,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這個男子聲音婉轉(zhuǎn)悅耳,比女子還要好聽,乃是左玄機的三弟子陳道麟。
陳道麟和左非白一樣,并非是真正的出家道士,應(yīng)該算是介于俗道之間,所以還保留著自己的姓氏。
陳道麟性格灑脫,崇尚自由,年輕時也沒少闖禍,不過和左非白一樣天資聰穎,頭腦聰明,所以和左非白倒是十分合得來。
左非白笑道:“果然瞞不過三師兄,我是遇到一點事情,所以回來求助的。”
陳道麟收起笑容道:“以你的修為和聰穎,還有什么事難得住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修為又有所長進了吧?”
左非白點頭道:“嗯……我的上清無極功已經(jīng)進入第五層境界了。”
陳道麟訝道:“第五層?好家伙,我才第六層呢,想我當(dāng)年進入第五層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三十了。”
左非白道:“大概是運氣比較好吧,機緣巧合之下就突破了,一次是布置風(fēng)水局融合陰陽氣場的時候,還有一次是生死存亡關(guān)頭,這兩次都是歪打正著,我也很驚訝。”
陳道麟“呵呵”一笑,靠近左非白,以胳膊攬住左非白的脖子,低聲笑道:“不說這些無聊的了,你老實交代,下山以后,搞了幾個妹子?”
左非白白了陳道麟一眼道:“三師兄,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堂堂龍虎山上清觀掌門真人的關(guān)門弟子左非白,正人君子一個,從不沾花惹草好嗎?”
陳道麟將左非白的額頭彈了一下,笑道:“我還不知道你嗎,小家伙?呵呵……好了,我就是回來看看師父和大師兄,誰知道師父閉關(guān)去了,我也沒見到他……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對了,你有電話了吧?”
左非白記下了陳道麟的電話,陳道麟便出了內(nèi)院,下山去了。
左非白先去內(nèi)院大殿見了大師兄道一真人。
因為掌門真人左玄機如今一心追求天道,大多時候是在閉關(guān)悟道,所以上清觀平時大小瑣事都是有左玄機的首徒道一真人負(fù)責(zé)。
道一真人為人老成持重,嚴(yán)肅古板,對于左非白說不上不喜歡,但也絕談不上欣賞,當(dāng)年看左非白小小年紀(jì),獨自困頓在橋下,又剛好發(fā)病,道一當(dāng)然出手相救。誰知道左非白到了山上,整日沒個正行,大大咧咧玩世不恭,不像是個修道之人,奈何左非白這幅模樣,倒是像極了左玄機年輕時候,所以左玄機才會破格收他作為自己的關(guān)門弟子,否則肯定是個普通的法字輩弟子罷了。
道一一直搞不明白,師父收了陳道麟這個刺頭已然被折騰的夠嗆了,怎么又收了個小刺頭,殊不知,左玄機人老心不老,心境返老還童,倒是喜歡和左非白這樣的年輕人在一起,保持年輕的心態(tài),不愿做老態(tài)龍鐘的老道士。
道一真人已經(jīng)是年近花甲,頭發(fā)胡須已然花白,在四十年前就跟著左玄機修道了,所以在上清觀中威望很高,是下一任掌門潛在的繼承人。
此時的道一真人,背對著大殿殿門,盤膝端坐在蒲團之上,手握拂塵,似在入定。
“大師兄,我回來了。”左非白輕悄悄的進入大殿說道。
“唔……非白啊,回來就好。”道一頭也不回的說道。
左非白問道:“師父他老人家呢?”
“師父在悟道峰上閉關(guān)呢,如果是你,可以去見他的。”道一說道。
左非白“嗯”了一聲,輕輕退出大殿,他了解這個大師兄,并非對人冷漠,而是本性如此,似乎只有天道和教務(wù)要緊,這些人情世
故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龍虎山作為一個小型山脈,有數(shù)座山峰組成,其中以天門峰為龍虎山最高峰,上清觀就坐落在天門峰的山腰上。
天門峰是龍虎山景色最為秀美的山峰,也是游人最多的山峰,但悟道峰則完全不同。
悟道峰是龍虎山第二高峰,但卻在最北邊,植物稀少,人跡罕至,完全沒有登山的路,可以說是一個完全與世隔絕的空間。
上清觀歷代得道真人,幾乎都曾經(jīng)在悟道峰閉關(guān)修道,因為在這里,完全不會受到任何世俗的干擾,風(fēng)餐露宿,完全和大自然融為一體,左玄機這種修為的老道,服氣辟谷完全不成問題,根本不需要飲食。
左非白早已料到師父很可能在悟道峰,不過出于禮節(jié),還是先來見過了大師兄,雖然大師兄不善言辭,但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左非白一直十分感激道一,對他的感情如兄如父,難以言表。
可以說,道一就像一個嚴(yán)父,而左玄機則像是慈祥的爺爺,如果作為一個孩子,當(dāng)然是更喜歡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爺爺。
左玄機從上清觀后門而出,發(fā)足狂奔,在山石之中穿梭,一縱就是數(shù)米之遠,很快就到了悟道峰半山腰。
悟道峰光禿禿的,又頗為陡峭,左非白雙手雙腳并用,如同一只敏捷的靈猴一般向上攀爬。
快到山頂時,左非白已經(jīng)是汗透重衫了,雖說他有師門身法“神行百變”,但畢竟這可是陡峭的萬仞山崖,一個不小心掉了下去,除非你會飛,否則就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fù),左非白怎能不緊張?
好不容易翻上山頂,左非白累得坐在山頂之上,呼呼喘氣。
悟道峰雖然陡峭,但山頂居然有一片一百多平方米的空間。
這里海拔很高,放佛置身云海一般,能見度只有十?dāng)?shù)米遠,而且空氣稀薄,呼吸不暢,如果平常人到達如此高度,不吸氧的話是很難堅持的。
忽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是非白么?”
左非白喜道:“老頭兒,你怎么知道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