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詫異的看了左非白一眼,點了點頭,起身讓開位置。
左非白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給趙靜軒把了把脈,趙靜軒的皮膚出手冰冷,脈搏微弱,病情應該和陳禹說的差不多。
“怎么樣,沒辦法吧?我說過了,最有名的醫生我也找了,甚至用殺死他來恐嚇他,但他也沒辦法令我老婆痊愈……”陳禹苦笑著,笑中帶有一絲落寞和絕望。
左非白道:“我知道一個人,或許有辦法救她!”
陳禹聞言,眼睛睜大,抓住左非白道:“誰?你不是騙我吧?”
左非白搖頭道:“我騙你有什么好處?我說的人,是華夏中醫泰斗,神醫田伯臻。”
“神醫田伯臻……”鐘離道:“我聽說過此人,但田神醫被稱作當代華佗,常年游走在華夏大地行醫,居無定所,神龍見首不見尾,很難找到他老人家。”
左非白道:“別人找不到,我卻可以。”
“噗通!”陳禹毫無征兆的,便給左非白跪下了:“左非白,求求你,幫我找到神醫,只要能治好我老婆的病……隨便我做什么都行……”
左非白道:“我可以幫你找神醫,但我不能保證神醫能治好你老婆的病。”
陳禹咬牙道:“不要緊,就當是最后一搏,只要你幫我找到神醫,不管怎樣,我都會帶你找到你的山海鎮,然后自首。”
左非白道:“好,一言為定,鐘部長,能寬限一段時間么?”
鐘離道:“既然你替他求情,好吧。”
左非白起身走到墻角,拿出電話,他之前,有記過神醫弟子陳一涵的電話。
電話撥通,陳一涵接了起來,明顯很開心:“左師兄,怎么是你?想我了對不對?可惜我跟師父在外面,沒辦法去看你,哎……”
“一涵師妹,我跟你說正事,我這里有個病人,情況很嚴重,我是束手無策了,只好請神醫過來看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哦……果然不是想我了么?我昂你問問,師父!師父!左師兄
說他那里有個病人情況很不好,想讓你去看看,怎么樣,我們去么?去吧,師父,我想見左師兄……您點頭了?太好了。左師兄,師父愿意去。”
“太好了,謝謝你,一涵師妹,你們現在在哪?”
“我們在河西省呢,你在哪里?還在西京么?”
“對,我在西京,你們能不能盡快坐飛機過來?機票我報銷。”
“切……你當我們是窮鬼么?不用你報銷,乖乖在西京等著我們就好,掛了。”
左非白掛了電話,對陳禹道:“田神醫愿意來。”
陳禹大喜,同時也有些慚愧,嘆道:“左非白,我曾經想要殺了你,你為什么還愿意幫我?難道就是為了拿回你的法器么?”
左非白搖了搖頭道:“不管怎樣,你老婆是無罪的,救人,不需要理由。”
陳禹嘆了口氣道:“或許這就叫做報應吧,我做了那么多窮兇極惡之事,落得這種下場,害的老婆成了這樣,你積德行善,想要取你性命……看來是難于登天。”
左非白笑了笑:“你能領悟到這一點,還有得救。”
陳禹道:“我老婆離不開人,需要我的照顧,不然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取回你的山海鎮。”
左非白搖頭道:“不急,救人要緊。”
左非白對鐘離說道:“鐘部長,這里有我在就行,你們……回去吧,我保證陳禹不會再跑了。”
黎穎芝訝道:“左非白,你一個人行么?”
鐘離道:“好,我相信你,左師傅,我們走。”
塵劍看著左非白,嘆道:“左師傅真的是菩薩心腸,我見過最完美的人……不愧是我的偶像!”
黎穎芝踢了塵劍屁股一腳道:“快走了!你怎么不視我為偶像?”
塵劍摸著屁股,紅著臉跟眾人一起離開了。
趙靜軒吃力地擠出一個笑容:“左先生是吧?真不知道怎么感謝你才好……”
“不用謝我,其實,是你們的真摯感情打動了我,所以
我愿意幫你們。”左非白道。
不一會兒,左非白又接到了陳一涵的電話。
“左師兄,我們要趕到機場,也到晚上了,沒有航班了,我訂了明天一大早的飛機,到時候你要來接我們哦!”
“沒問題,放心吧,我早上就去。”
掛了電話,左非白喜道:“神醫最遲明天中午就能到達這里了!”
陳禹大喜:“太好了,左非白,如果我老婆的病真的能夠治愈,我陳禹做牛做馬,報答你的大恩!”
“言重了……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出去買點飯給你們。”左非白道。
實際上,從玄學大會開始,左非白和陳禹在玄學和打斗中多次交手,多多少少,有些惺惺相惜,棋逢對手之感。
所以,左非白看到陳禹的窘迫處境,還是忍不住伸出援手。
陳禹道:“不必了,我都是叫外賣的,很方便。”
左非白見陳禹也是一臉憔悴之色,應該是悲傷所致,便笑道:“話說,你中途退出了選學大會,實在是可惜啊,我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說道感興趣的話題,陳禹一下子來了精神:“是啊……如果我還在,絕對拿到冠軍,搶你的法器,也是因為我不服氣啊,哎……都怪青蛇那個臭婆娘,非要提前行動……左非白,你快給我講講,后面幾輪是什么情況,你怎么就拿了冠軍?”
“呵呵,說起后面幾輪,還蠻有意思的!第三輪,是制作法器……”
“制作法器?沒有限制么?”
“有,有材料上的限制……”
兩人就這么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趙靜軒看在眼里,露出微笑,陳禹似乎好久都沒有這么開心過了呢……
兩人就這么暢聊了一晚上,從玄學聊到輕功身法,不所不談,偶爾彼此一起大笑,此時如果有酒,兩人一定會喝個痛快,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陳禹嘆道:“唉……可惜,不管如何,我肯定是要去坐牢了,與左兄你,就沒法像今晚這樣暢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