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相互劈砍的聲音響徹整個舞會的現(xiàn)場,所有人都津津有味的看著場中兩人忘我的廝殺,在舞會沒有正式開始之前,這道開胃菜讓人們興奮起來。
王虎穿著猩紅色軍服,外面罩著無袖皮甲和環(huán)甲,汗水溼透的他的頭髮。他手中的握著一柄重劍,全場不超過110釐米,重量不超過770克。劍身,劍柄和護手盤組成了這柄鋼製的武器,不過它可不是用來廝殺的武器,裝飾的作用遠大於實戰(zhàn),別想依靠這柄劍刃寬度只有3毫米的三棱劍殺死任何敵人。
除非你準確無誤的捅穿敵人的咽喉或者眼睛。
王虎一個箭步撲了上去,舉起重劍兜頭狠劈。德萊瑞爾腳步不穩(wěn),笨拙的舉起刀格擋。他剛剛舉起,王虎便一腳踢到他的膝蓋上。
德萊瑞爾疼得齜牙咧嘴,他倒吸一口冷氣架住重劍。鋼鐵交斬猛的爆出幾顆火星。
周圍的人羣立刻爆發(fā)出一聲輕呼,惋惜聲,驚呼聲兼而有之,有人滿臉亢奮,有人失望之極。
一擊不中,王虎迅速疊步後退,他的步幅很小,但是頻率卻很高以至於他的身體在不停的晃動,這樣就避免了德萊瑞爾攻擊。他儘量側(cè)身對著德萊瑞爾,減少身體暴露的面積,從而讓自己更有反擊的餘地。
這是個老手!
德萊瑞爾心中發(fā)苦,沒想到一出現(xiàn)就遇到個硬骨頭。他的來頭不小,諾克薩斯之手德萊厄斯的族人。提到諾克薩斯力量的象徵,沒有人能比德萊厄斯這名城邦中最讓人畏懼和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士更加適合了。自幼失去雙親的德萊厄斯,爲了讓他自己和弟弟活下去,不得不進行戰(zhàn)鬥。到他加入軍隊的時候,他已經(jīng)練就出瞭如同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練士兵一般的力氣和紀律性。
可惜德萊厄斯的榮光明顯沒有籠罩他的族人,德萊瑞爾看到王虎後退,端起長刀衝上去就是一通猛剁!
相比之下,王虎纔是用刀的行家,他瞬間就找到了德萊瑞爾的弱點。下盤不穩(wěn)讓這傢伙的姿勢搖搖晃晃,讓人不由懷疑就算是站著一個稻草人德萊瑞爾都不一定砍得中!拿刀的方式不對。肩膀沒有力量。縱情酒色已經(jīng)掏空了這個年輕人的身體。
王虎晃過長刀,搶進德萊瑞爾的懷裡,後背猛的一靠,接著就是一記兇狠的肘擊。
這動作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德萊瑞爾馬上瞪起眼睛。哇的從嘴巴里嘔出大口的酸水。喝下去的蜂蜜酒頓時從鼻腔裡噴出來。堅硬的肘關(guān)節(jié)擊打在胸腔隔膜上,不僅讓他不住的嘔吐而且不斷的打嗝。
王虎轉(zhuǎn)身一個側(cè)踢,又是一腳揣在德萊瑞爾的腰上。
這傢伙立刻被打的倒退。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圍的人羣立刻爆發(fā)出一陣鬨笑,將賭注壓在德萊瑞爾身上的大有人在,這些人紛紛暗道晦氣。這是從哪裡來的莽撞傢伙,難道他不知道德萊厄斯是什麼人麼,那可是戰(zhàn)場上的殺神啊!
“該死的,你竟然……竟然……敢這麼對待我。”德萊瑞爾連話都說不利索,連續(xù)的打嗝讓他好像被噎住的鴨子,一張青白的連被漲的通紅。
王虎甩出一個劍花,那柄重劍在他手中輕若鴻毛。要不是爲了營救手槍,他纔不會跟德萊瑞爾在這裡墨跡,保準一劍捅穿這小子的喉嚨。“爲什麼不能這麼對你?就因爲你的姓氏?對我來說他一錢不值!”
人羣再次爆發(fā)出一陣鬨笑,臉上塗滿厚厚粉質(zhì)的貴族們覺得這句話很對他們的胃口,德萊厄斯最近的行爲已經(jīng)讓貴族們感到不滿。已經(jīng)有幾個倒黴鬼被德萊厄斯從位置上“移除。”要不是最高統(tǒng)帥部有效的遏制了德萊厄斯的野心,恐怕這傢伙會把在場的人殺掉一多半,而剩下的一半則被活活嚇死。
更加讓他們不安的則是,德萊厄斯這傢伙居然跟策士統(tǒng)領(lǐng)思維因搞在了一起。
軍方的兩大平民將領(lǐng)掌握了諾克薩斯最精銳的力量,這兩個心懷鬼胎的傢伙恐怕又要搞風(fēng)搞雨了。
所以,大家對這麼一個機會都感到萬分亢奮,那個軍法處的軍官竟然毫不留情。
德萊瑞爾彎下腰,重心放低,手裡的刀柄幾乎要被攥出水來。他呼吸急促,額頭上滲出大顆的汗珠,把他臉上的脂粉衝出條條溝壑。他穿著一件輕薄的胸甲,只能保護他的胸口,兩條肩膀上垂下誇張的披風(fēng),雖然看上去非常瀟灑,但實際上卻影響了他的機動能力。
他又不是狗,怎麼可能把披風(fēng)當尾巴豎起來。
“哈!”德萊瑞爾爆吼一聲,一刀怒劈!鋒利的刀刃切開了粘稠的空氣,發(fā)出裂帛般的嘶鳴。
王虎冷冷一笑,輕巧的側(cè)身躲過去。刀風(fēng)颳過麪皮,吹亂了他額前的黑髮,竟然連一點油皮都沒劃破。看上去如此兇狠的一刀,已經(jīng)讓不少貴族小姐驚呼出來,當王虎躲開後這些女人興奮的把手掌都拍紅了。
隨即他甩開重劍,三棱劍身迅速抽擊在德萊瑞爾的小腿上。
德萊瑞爾慘叫一聲,小腿劇痛的連站立都不能。他趔趄著哭喪著臉,淚水在眼眶中不斷打滾。心裡連腸子都悔青了,爲什麼要這麼做,都怪馬歇爾那傢伙!
這傢伙分明就不能惹!
王虎冷笑著看著德萊瑞爾,“你侮辱了這個光榮的姓氏,作爲你的對手我感到恥辱!”接著他搖搖頭,“遊戲結(jié)束!”
說完他扔掉手中的重劍,搶到德萊瑞爾的身邊,伸手一撈,抓住德萊瑞爾的手腕。猛然發(fā)力,粗糙的大手此時猶如鐵水澆注一般,接著往上一提!
啷噹,長刀應(yīng)聲而落。
德萊瑞爾立刻痛苦的大喊起來,他不由自主的跟著手腕直起腰,但是小腿的劇痛又讓他站不起來,被王虎折磨的好像垂死掙扎的魚。
“聽著,你這傢伙,刀劍可不是玩具,換了在戰(zhàn)場上你早被老子砍成碎塊了,掏出你的腸子然後勒住你的喉嚨!最後把你扔在屍堆中!誰他/媽知道你是誰!”王虎說完舉起碩大的拳頭對著德萊瑞爾俊俏的連就是一記狠捶。
“嗚嗚~”
德萊瑞爾被王虎的惡言惡語嚇壞了,他的鼻樑被一拳砸斷,接著又是兩拳打碎了他的眉骨。
正當王虎準備把德萊瑞爾揍成豬頭的時候,一聲怒吼打斷了他繼續(xù)行兇。
“夠了!”來人的話如同悶雷般炸響。
周圍看熱鬧的貴族立刻好像被嚇壞的鵪鶉,紛紛轉(zhuǎn)頭就走。
場中瞬間就空無一人,只留下王虎和德萊瑞爾。
王虎擡頭一看,心臟立刻狂跳幾下。
這人分明就是諾克薩斯之手——德萊厄斯!
黑色的頭髮如同火焰般根根豎起,額頭上的一縷淡淡白髮更是爲他增添了滄桑感。棱角分明的臉上冰冷的如同堅硬的鋼鐵,一雙狼目中平靜帶著默然。一種睥睨天下的感覺油然而生,怪不得那些貴族就好像老鼠遇見了貓。不是誰都能在德萊厄斯的氣勢下行動自如。
德萊厄斯全身覆蓋著厚重的盔甲,護肩和護膝上凸起的鈍角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隆起的胸甲能夠讓輕易的卸力把刀劍滑開。
甲冑上面沒有多餘的花紋,有的只是刀劍劈砍的裂紋和劃痕。顏色也是暗沉沉的黑色,不像其他貴族那樣鍍金,鍍銀。
“這個雜種捏斷了我的手腕,打斷了我的鼻樑!”德萊瑞爾恨聲說道,他痛的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王虎又是一拳砸在德萊瑞爾的嘴巴上,把這個傢伙嘴巴里的牙齒全部敲碎。雙目中黑色的火焰陡然捲起,從小父母雙亡的人最厭惡的就是“雜種”這兩個字,他不暇思索就準備捏碎德萊瑞爾的喉嚨。
“很遺憾,你不僅失去了跟我妻子共同度過兩個美妙夜晚的機會,還會失去生命!”
“嗚嗚~不~”德萊瑞爾一手捂著嘴巴,剛剛碰到嘴脣,就覺得更加疼痛,他只好張開手摸著下巴,任由血水流淌在手心。
德萊厄斯面無表情的看著德萊瑞爾,“假如用的是其他武器,雜種早就挑斷你的舌頭,劈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長滿了令人噁心的蛆蟲。”
接著他揮揮手,招呼幾個侍從,“把這條鼻涕蟲扔到外面,從此德萊厄斯跟他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他可以準備葬禮了,告訴我的弟弟爲他找一塊好的墓地!”
德萊瑞爾猶如雷擊,原本青白的臉上更加沒有一絲血色,面如白紙般的被侍從拖了下去。另外的幾人迅速將地面上沾血的白雪鏟走,然後又小心的鋪上一層新雪。
王虎順手接過侍從遞過來的手帕,將手背上的血跡擦乾淨。然後對著德萊厄斯微微一笑,“難道閣下也對我的妻子感興趣?”
被他指著的斯芬克斯佈滿的翻翻白眼,嘴脣翕動幾下,在個人頻道里對著王虎怒罵幾聲。
王虎笑著關(guān)閉通訊頻道,咧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我很樂意接受您……和您朋友的挑戰(zhàn)!”
德萊厄斯沒有理會王虎的挑釁,他冷冰冰的說道,“我不認識這個野蠻人。也從來不會對女人感興趣!”
站在德萊厄斯背後的那個人隨即反脣相譏,“諾克薩斯還有女人嗎?”他語氣裡的嘲諷猶如利箭,“我還以爲這裡到處都是慾求不滿的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