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韓爺起身向李總兵告辭,李總兵灑淚道:“小女多蒙老爺相助,又助卑職除了後患,此恩此德還未報答,老爺就要啓程了。”韓爺?shù)溃骸岸嗝少t總兵款待,爲民除害乃理所當然之事,何言恩德? 本官奉聖旨,不敢久留,總兵若要報答韓某,只要勤政愛民,就是最好的報答了。”李總兵無奈,只得擺酒送別。韓爺與五將飲了酒,韓爺留部分軍馬協(xié)助守關(guān),只點原來五千軍馬,乃匆匆忙忙告辭總兵而去。李總兵與陳副將直送到關(guān)外而別。
卻說韓爺在路,行了幾日,早望見一座城池,乃問秦濟道:“秦將軍,今已過了五關(guān),莫非前方就是潮州城麼?”秦爺聞言,拍馬向前,望了望,果然是潮州城,慌忙回馬啓道:“大人,此正是潮州。”韓爺大喜,令衆(zhòng)人火速前進,趕到城下,潮州地方率領(lǐng)百姓出城拜伏道:“潮州父老迎接吏部大老爺。”韓爺回禮道:“衆(zhòng)人不必多禮,本官也不是吏部了,以後是刺史,衆(zhòng)人各散了,只留地方。”衆(zhòng)百姓磕了頭,慌忙各自散了。韓爺進城,到了四品黃堂府,地方官吏慌忙擺酒款待。韓爺問地方道:“此處有何新聞? 且報於本官。”地方啓道:“老爺,此處惡溪有鱷魚食人,百姓被食無數(shù),俱不敢過河了,鱷魚又時時侵擾周邊居民,還求老爺發(fā)兵剿滅。”韓爺問道:“爲何那麼多鱷魚??”地方道:“俱聞水族中有修煉成妖仙者,喚鱷怪將軍,這廝率領(lǐng)羣鱷傷人,又食牲畜,百姓不堪其苦,求青天老爺定奪。”韓爺?shù)溃骸昂尾话l(fā)兵剿滅?”地方道:“老爺,這妖怪雲(yún)裡霧裡,妖術(shù)多端,我等皆凡人,如何濟事?”韓爺未及回言,秦濟喝道:“你這廝胡言,你是凡人,難道我們是神仙麼?你們不能滅,難不成我們可以滅它?”地方道:“韓爺乃唐朝貴人,非下官能比,或許仗著主上洪福,韓爺之威,妖孽遠遁也未可知。”韓公聞言應(yīng)喏道:“不妨,自古邪不能勝正,待本官除他,今日且商議對策。”乃擺酒款待衆(zhòng)人,席間,韓愈傳令點起水軍,由秦濟爲前部,四勇士接應(yīng),各引弓弩手。衆(zhòng)將得令。
當晚,韓爺撰寫成一篇《祭鱷魚文》令人準備戰(zhàn)船,與一隻羊,一頭豬,連夜命人在溪邊搭建祭臺。次日,韓爺戎裝披掛,與秦濟和四勇士領(lǐng)五百號戰(zhàn)船,擂鼓吶喊。遠近百姓遠遠觀望,不敢靠近。韓爺來到祭臺前,扯開《祭鱷魚文》,念道:“維年月日,潮州刺史韓愈,令大將秦濟,以豬羊各一,活祭惡溪鱷魚,本刺史有一言相告,今我大唐天子神聖慈武,真命之君,左右皆良輔,自繼位以來,平淮西,安衆(zhòng)庶,除安史遺弊,今四海六合,皆蒙其恩澤,本官奉聖旨來此爲官,務(wù)要爲民除害,爲民謀利,今爾醜類不安本分,食畜傷民,此不惟與本官做對,亦朝廷之叛類,今本官良言勸告,非懼怕爾類,實上天有好生之德,今南臨大海,鯨蝦魚蟹,不愁不足填腹,今與鱷魚約,三日內(nèi)遷徙大海,若不能,則五日七日,若不聽刺史之言,乃朝廷之叛逆,本官必令弓弩手盡殺之。”韓公讀罷,乃令把豬羊投入惡溪。
軍士剛剛把豬羊投下,衆(zhòng)人觀望了一會兒,只見溪水中間起一陣旋風,跳出一個水怪,十分可怕,只見生得身長二丈,鐵面銅眼,獠牙闊口,眼如燈,手仗鋼叉,大呼:“什麼官兒這麼大膽來犯我??”衆(zhòng)人嚇得魂不附體,百姓紛紛逃避。韓公喝道:“大膽妖孽,原來是你興風作浪,本官今日到此,必要除了你這孽畜。”那怪大怒,挺鋼叉而來。四爺趙宋大怒,舞刀來戰(zhàn),被那怪一口黑霧噴倒,不省人事。三勇士大怒,各舉兵器向前,也被怪物噴倒。惱了秦濟,大呼:“孽畜休得無禮,我秦爺來了。”舞刀拍馬來戰(zhàn),那妖怪使鋼叉迎敵,戰(zhàn)不數(shù)合,那禁得起秦爺?shù)纳窳Γ屑懿蛔。伛R跳出圈子,要回頭噴霧。韓爺早望見,知其意,忙取出一張弓,扯上一支穿雲(yún)箭,朝妖怪射去。那怪物未及防備,穿雲(yún)箭又是神物,早被一箭射倒,那妖怪大叫一聲,跑回水裡。韓爺一看四勇士昏迷不醒,面色發(fā)黑,大驚道:“這怪物的霧必然有毒。”言未畢,只見惡溪水漲起來,淹上岸,把無數(shù)軍士捲入水。韓爺大驚,慌忙傳令回府。不知四人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