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在做好了飯菜以後,端著盤子來到桌旁卻發現客人已經無影無蹤,懷著做的東西沒人品嚐的苦楚之心,他自己坐了下來獨自品味這豐盛的晚餐??沙缘阶煅e的卻是在膽汁裡面洗過澡卻沒有擦乾身體的黃連籽,越發的不是心思,終於還是哭了出來。他哭的沒有聲音,只有眼淚。因爲聲音早就被籠子裡的蝙蝠將軍先給奪了去,不過眼淚已有人流過,自己也就不便再流,就只剩下了聲音。但是他的聲音沒有夜鶯啼叫時的動聽,可以在即使沒人聽的情況下,唱給無盡的黑暗,他的聲音卻只是傳進了我們的耳朵。我們閒這超高音頻的動靜太過刺耳,就索性離開他遠遠的,讓他哭個夠!
當時間的流逝帶走了蝙蝠將軍的呻吟之聲,我們回到了這裡發現,他說話的時候喉嚨早已沙啞。
“你接著哭啊!”貓姐說。
“給我一杯水!”蝙蝠說。
“這是使喚誰使喚慣了,也不看看這是哪?”雖然這麼說著,還是有貓給他弄來了一杯水。喝過水的蝙蝠聲音越發的沙啞。“你!你~們~!”,我們也覺得奇怪的時候。這時,從外面跑進來一個身穿圍裙的貓說:“小黑,是不是你把我醃鹹菜用的濃鹽水給拿走了?。俊甭牭奈覀円彩枪笮??!澳阏f不說?不說就不給你水喝!”
在這種殘忍的善意之下,蝙蝠在裡面點了點頭,那個叫小黑的又去弄來一杯水,自己嚐了嚐滋味,送了進去。蝙蝠將軍喝過水,滿意的點了點頭。
“現在說說吧!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貓姐有些不耐煩。
“說什麼?我說過我要告訴你了嗎?”蝙蝠說。
“你剛剛不是點頭了嗎?”
“我是點頭了,我點頭的意思是知道你們要不給我水喝,我只是承認這件事而已??!”
氣的我們真想把他拿出來,痛扁一頓他那欠抽嘴巴的臉。
這只不要臉的蝙蝠好像知道了我們的想法一樣:“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說?!?
在這個世界上有人不畏懼死亡,但眼前的這個蝙蝠,怎麼看都不像那種爲了理想而願意犧牲自己的傢伙。他這麼說,是爲什麼呢?難道死對於他來說,並不那麼可怕?
“你再不說,我就吃了你!”我看著蝙蝠的臉上帶著有恃無恐的神態,就給他來了這麼一句。
“你不是……”
“貓姐,別說話!”我看貓姐很可能會說出我挑
食的話來。
她聽了以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蝙蝠,理解似的閉了嘴。
那個蝙蝠將軍雖然不知道我不會吃他,但是他知道我也許會這麼做,重要的是,他不能拿這件事來做賭注,臉上顯現出來害怕的神情,好像心裡面最後一道防線被打破似得說了一句:“好吧!”
我們以爲他又要頑抗到底,但是他最後還是說出了事實的真相,在這個真相里面,我們找到了他不怕死卻怕被吃掉的原因。
“在這件事情以前,靈蛇找到了我,要我這樣這樣的做,我也是身不由己??!”就這麼一句話,就把整件事情給說清楚了,雖然我還不懂,但是貓姐卻明白了,但她還是用一種心裡上已經相信,但嘴上卻不承認的口氣說:“你胡說,靈蛇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分明是你從中挑撥的!”
“要是我從頭到尾策劃了這件事的話,以這樣的聰明程度,現在還會在籠子裡面跟你說話嗎?”蝙蝠說。
這句話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貓姐什麼也不說了,過了一會,她讓大家都出去,臨走的時候帶走了那隻籠子,卻沒讓我走。
“貓姐,這靈蛇是誰?。俊?
“說了你也不認識,不過如果是她策劃的這件事的話,那麼我們就必須得先回到皇后那裡了。如果被她抓住,就危險了!”貓姐說。
“她那麼厲害嗎?”我問。
“別的不說,就說她的“借屍還魂”的本事。她可以讓一具屍體復活,活了之後還和以前那樣。不是變成一個被操控的木偶,而是原原本本的自我。這也就是爲什麼蝙蝠不怕死,怕被吃了。因爲死了屍體還在,即使剩下骨頭,也可以再活過來。以蝙蝠的體型估計被吃掉的話,估計是整個的被吞下,連根毛不剩的。”貓姐說。
“恩,這也是動物與人的區別。動物可以在逼供的時候弄死你之後吃掉你,人卻總是爲了吃而弄死你,並不會爲了知道什麼。屍體從肉體變成白骨,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從肉體變爲消化了的食物,卻並不需要那麼久,而且消失的更徹底?!蔽艺f。
“那那個靈蛇跟你有什麼仇嗎?她爲什麼要這樣對你呢?”我接著問。
“如果有一隻狗取代了你在你主人心中的位置,而且吃飯的時候還總搶你的魚,你覺得怎樣?”她反問我。
“那我肯定會想辦法讓他從我的眼前消失??墒悄菞l蛇也愛吃魚嗎?”我說。
“跟你說過了,姐不挑食
!而且她對我的不滿並不是在於吃什麼,而是老鼠。因爲我可以管理老鼠,她也可以管理老鼠,她覺得我侵犯了她的管理權利。”貓姐說。
“還說不是因爲吃什麼,你可以管理老鼠,難道不是因爲你可以吃老鼠嗎?她可以管理老鼠,難道不是因爲老鼠害怕被她吃掉嗎?這種生死由別人說了算的管理,說到底都是在於“吃”字上面?!蔽曳瘩g說。
貓姐一時之間像是找不到什麼對應的話語,但又不肯認輸於是又慢慢的向我靠近。這動作我再熟悉不過了,她這是又要準備把我按在地上啊!也許是上天可憐吧,外面傳來了:“不好了!不好了!”的呼喊聲。她沒有向我再靠近,我就這樣的被救了。但又覺得上天可惡吧,自從貓姐來到這之後,像變了一隻貓似得,不再有以前的影子,今天剛剛要恢復,卻被這突來的呼喊聲打斷。帶著這種矛盾的心理,我們一起走了出去,想想覺得自己好像是渴望被按在地上,也是夠犯賤的!
不多時,我們就來到外面。貓姐剛想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還沒問出口就停住了。因爲我們已經看到了事情的具體大概,就是那隻裝著蝙蝠的籠子在空中飛來飛去,籠子上面附帶著一隻鷹,那隻鷹在籠子的帶領下漸行漸遠,很快就模糊了,消失了,不見了??粗曲椀纳硇闻c傷疤,就知道它是帶我們回來的那隻鷹。好像是覺得送我們回來卻沒有收到什麼回禮一樣,索性就自己過來拿了,看來它的信條倒是那句“來而不往非禮也!”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飛回來。想著看看周圍的營地,一羣貓走來走去。想著覺得好像明白了什麼,這裡都是貓長得都想我們一樣。那隻鷹秉承恩貓之恩,不能傷其同類的法則,今天看見有貓拿著一個籠子,裡面卻不是一隻貓。像是給自己的禮物,只是自己高高在上,地上的貓又無法靠近,也就別拿什麼態度了,就自己來取吧!
看著它臨消失前眼神中帶著一種感激的神色,又一次彼此誤會的無奈油然而生。那隻看管蝙蝠的貓過來請罪,貓姐大方的原諒了他,畢竟誰也沒辦法,就當是還那隻鷹的一個人情吧!反正要知道的事大概也知道了,留著這個蝙蝠在這裡幹什麼呢?難道留他在這做客招呼款待嗎?這下倒好,沒有請他吃一點像樣的東西,倒把他當成了像樣的東西送給別人去吃。
回到帳篷,貓姐安排了很多事,最後帶著我離開了這裡,繼續她的回家之旅,就是知道了靈蛇之後,她有點擔心的神色,一路上走的鬱鬱寡歡。
我見她有些難過,就故意招惹似得挑釁,結果又一次被按在地上。
“貓姐,歡迎回來!”我看著她,這樣說著。
她聽了以後,慢慢的放開了我。我們,接著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