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錫年配不配被稱之爲陳鎮(zhèn)北!?
關(guān)於這個問題,若是拿出去,不管是問東北的普通百姓還是那些江湖人,恐怕都只會得到一個看傻子般的眼神。
沒人會認爲陳錫年配不上這個名號!
因爲這個名號本就是東北的普通百姓以及那些江湖人贈給陳錫年的,甚至不止是東北,便是放眼整個大周,整個江湖。
都知曉東北邊關(guān)有個了不起的王爺,坐鎮(zhèn)邊關(guān)二十餘年,使關(guān)外蠻夷不敢造次,提起陳錫年這個名字,或許世人還會疑惑這是何人。
但提起陳鎮(zhèn)北,世人皆是恍然大悟,然後豎起大拇指,贊上一句。
鎮(zhèn)北王,陳鎮(zhèn)北啊!
那可是了不起的大英雄!
可今日。
在鎮(zhèn)北王府,在陳錫年召集東北武林羣雄欲要出兵關(guān)外,一掃女直人的英雄會中,竟有人出來尋仇挑事這且不說。
這人竟然還敢指著陳錫年的鼻子罵陳錫年配不上這個名號,這是何等的荒唐可笑,何等的囂張跋扈,這人怕是被豬油蒙了心,沙子迷了眼,看不清這世間的黑白吧!
有些人,有些事!
足以讓人將性命拋之腦後去維護他,在演武場上所有江湖人的心中,陳錫年以及陳錫年這些年爲東北邊關(guān)的貢獻便值得他們這麼做!
“放肆!”
“沈鳴,你這話是個什麼意思,今兒個非得給大夥說個明白,別以爲你武功高,大夥就怕了你了,需知有些事容不得你輕辱!”
“沒錯,你今兒個要是不說個明白,別想這麼簡單的離開這裡,大夥兒雖敵不過你,但也不怕你,就算是死也要在你身上掰下兩顆牙來!”
羣雄因爲沈鳴這簡簡單單的九個字,徹底憤怒了起來,所有人都怒視著沈鳴,即便那些身穿白色道袍,先前還一臉崇拜瞧著沈鳴的江湖人。
這時臉上的表情也變了,看向沈鳴的眼神中充滿了濃濃的厭惡與失望。
“沒想到這沈先……沈鳴卻是這般小肚雞腸的人,因爲昔日一點微不足道的仇怨,就要向陳鎮(zhèn)北尋仇!”
“是啊,尋仇這事暫且不說,你看看他這話裡的意思,竟因爲一點仇怨,便想全盤否定了鎮(zhèn)北王這些年的功績,當真是不恥!”
“這樣的人還能被稱之爲江湖神話!?”
“我呸!就他?就他這小肚雞腸,斤斤計較,不明大義,不分黑白的德性,也配稱之爲江湖神話!?“
“我看是江湖笑話吧,這廝比起百曉生來差了不知多少!”
便是跟著沈鳴進來的孫池,這時看向沈鳴的眼神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他不明白!
明明昨日裡沈鳴還在準備辮子給鎮(zhèn)北王做禮物,看那樣子對鎮(zhèn)北王應該也是頗爲推崇的,可爲什麼突然之間,態(tài)度卻發(fā)生了這麼大的轉(zhuǎn)便,竟……
竟開口怒斥,陳錫年配不上陳鎮(zhèn)北這個名頭!
這種轉(zhuǎn)折實在是讓他摸不著頭腦,他看著演武場中被羣雄指責的沈鳴,不知爲何,竟覺得眼前的這一幕何其相似,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但緊接著他便想了起來,這一幕與當初在酒館時,自己被衆(zhòng)人指責時何其相似!
只是當初自己面對的只是一間酒館,而現(xiàn)在沈鳴面對的是整個東北武林,他想著當初在酒館裡,面對指責時,自己心裡的無助。
他再次擡頭深深地看向沈鳴,想著這短短時間的相處,沈鳴給他留下的影響,並不是那種仗勢欺人,憑空污衊他人之人。
“沈先生……沈先生不是這樣的人!”
孫池深吸了口氣,他上前一步,堅定地站在了沈鳴的身後,有些緊張地開口支持起沈鳴。
“沈先生這話……這話定有內(nèi)情吧?”
他的這句支持,在羣情激奮的此刻,無異於火上澆油,羣雄聽見這話,更是憤怒莫名。
有人嗤笑了一聲,“不是這樣的人,不是那樣的人?若說鎮(zhèn)守邊關(guān)、抵禦外敵,那他沈鳴還真不是這樣的人!“
“哼!不配!?“
本已被沈鳴彈指擊斷大刀給嚇住的徐不用,這時熱血上頭,卻是再次站了出來,看著沈鳴的目光中也不再帶著絲毫的畏懼。
“王爺鎮(zhèn)守邊關(guān)二十餘年,爲國爲民不知立下多少功勞,這鎮(zhèn)北王的名頭是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一年又一年積累下來的,一場又一場戰(zhàn)鬥打下的,是整個東北武林,是東北的億萬百姓出於崇敬喊出來的,是那些關(guān)外蠻夷出於恐懼加在王爺頭上的!”
“這不是一個人喊出來的,這是千千萬萬百姓,無數(shù)江湖人,無數(shù)關(guān)外蠻子喊出來的,配不配的上也不是你沈鳴一句話就能否定的!”
徐不用看著掃視了一圈整個演武場,最後眼帶怒火地瞪著沈鳴。
“你又怎知王爺這些年裡爲東北邊關(guān)流的血,你又怎知王爺爲東北邊關(guān)受的傷,你與怎知王爺爲東北邊關(guān)受的痛楚!”
說到最後,徐不用抱拳看向高臺上的陳錫年,信誓旦旦道了句。
“王爺放心,今日只要徐某還在,只有徐某還有一口氣,定不會讓沈鳴這廝害了你,便是要死,也是徐某死在王爺前頭!”
徐不用的這話卻是引得羣雄一陣贊同,他們揮舞著刀劍,於漫天風雪中立下誓死守衛(wèi)鎮(zhèn)北王的誓言。
“多謝!多謝!”
高臺之上的陳錫年似乎頗爲感動,一個大老爺們此時眼中竟含著淚光,他語帶哽咽的開口道謝,對著下方的羣雄不住拱手躬身。
“多謝各位好漢擡愛,陳某受之有愧,還請各位好漢聽我一言!”
他再次對著羣雄躬身行了個大禮,這才站起身來,他還是用那愧疚的表情與眼神看著沈鳴,甚至比之先前還多了一份祈求。
“沈先生說的對,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功過不能相抵,況且……”
說到這,他略帶自嘲的笑了笑。
“陳某身爲大周的鎮(zhèn)北王,統(tǒng)御三十萬邊軍以御外敵,鎮(zhèn)守邊關(guān)本就是陳某的職責所在,談不上什麼大功勞,陳鎮(zhèn)北這個名號,陳某也是受之有愧,沈先生爲孝道,爲當年之事前來尋仇也是應當?shù)模皇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