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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議室枯坐了一上午的會長大人終于站了起來,門外的木龍急忙上前,恭敬的候在一旁小聲說道:“會長,下午和財政廳總長見面的時間快到了,您看.......”
陳朔披上外套,丟下一句話之后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會議室:“推了。”
“是,推了。”木龍直起了身子下意識的符合了一句之后擦發(fā)現(xiàn)了不妥,急忙想要追向陳朔問問到底幾個意思,卻發(fā)現(xiàn)會長大人竟然不是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直的想要離開。
木龍心里大感疑惑,這是怎么了,頭腳那位新晉的董事大人絲毫沒有成功的喜悅而是滿臉愁云陰霾的走了出去,如今又換成了最不該此時此刻有負(fù)面情緒的會長大人。
這事真是從頭到腳透著一股古怪啊。
心里這么想著,木龍還是招呼著人急忙跟上去。
坐上了車,陳朔以手撐額一言不發(fā),木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和司機面面相覷,開車的那位老華僑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被一旁的木龍制止住了。
他可是知道這些個老華僑平時簡直都是無法無天,在陳朔面前說話也是張口帶爹閉口帶娘,如今很明顯陳朔心情不太好,要是這時候發(fā)起了飆。那可就玩大發(fā)了。
許久之后,或許是會長大人放空的時間終于結(jié)束了,只見他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緩緩問道:“什么時候了?”
“快一點了,會長。”木龍說道,“和總長先生的見面我也經(jīng)延期,您看要不還是先去用餐如何?”
“天天吃飯,少吃一頓能餓死不成。”陳朔笑罵了一句之后,想了想說道,“下午沒事了吧?”
木龍確認(rèn)了一下行程之后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陳朔靠在座位上點了點頭。望著窗外說道:“去清潭洞。”
對于陳朔的話木龍一向都是無一例外的照做,黑色的轎車緩緩啟動離開,隨后三輛車子從地下停車庫駛了出來。緊緊的跟在后面。
陳朔手底下的那群老華僑如今分出了一半給楚景言,另一半當(dāng)然是自己留著,這群老不死的很厲害,也是陳朔為數(shù)不多可以完全信任的力量。
崔孝真作為圈子內(nèi)首屈一指的造型師。無論是時尚圈還是演藝圈都相當(dāng)?shù)挠忻麣狻K墓ぷ魇乙彩鞘谞柎蟠笮⌒—q如滿天繁星一般的時尚工作室內(nèi),做的最大最成功的一家。
撇開崔孝真在這個圈子里摸爬滾打確實擁有不俗的實力和人脈以外,誰都知道她有一個堅固的靠山在背后給她這種底氣和能力。
崔孝真喜歡陳朔這件事情路人皆知,這里的路人當(dāng)然指的是她身邊親密的朋友,而對于不知情的人而言,崔孝真早就被貼上了東方國際會長的女人這一個標(biāo)簽。
年不過三十,正是一個女人最美好的時候,而崔孝真的容貌到底在外人眼中什么評價?許許多多和崔孝真熟悉的圈內(nèi)大鱷每每談及于此。都不禁會紛紛扼腕痛惜,一顆好好的苗子因為什么狗屁感情問題就這么心甘情愿的不去拍電影。
崔孝真當(dāng)年是個很美的女人。這點從她如今就能看出來。
她甚至去片場試過鏡,第一眼便被導(dǎo)演選中,但至于為什么后來她放棄了這個對于別人來說難得的機會,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輛華貴的轎車穩(wěn)穩(wěn)停在了這條街旁,車內(nèi)走下來了一位器宇軒昂的中年男人。
木龍?zhí)骊愃吠崎_了那扇明晃晃的玻璃門,看了看幽靜的屋子內(nèi)稀稀落落沒坐著幾個人,會長大人微微皺起了眉頭:“就這樣的生意,這家店怎么開下去的?”
一旁的木龍聽著陳朔的話之后苦笑著搖了搖頭,哪怕是他都知道崔孝真可不是靠這家店面過活的人,時尚圈鼎鼎大名的設(shè)計師有著屬于自己的品牌,每個季度都會有隆重的走秀活動,并且崔孝真還十分的熱衷于投資電視劇,這幾年憑借著她毒辣的眼光,賺了不少錢。
只不過在陳朔眼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數(shù)目能算得上不少錢了。
這位走到哪都是焦點的會長大人的大駕光臨終于被注意了起來,一個年輕女孩端著一杯咖啡站在樓梯口,使勁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在確定自己沒有幻覺并且不可能認(rèn)錯人之后,急忙轉(zhuǎn)身往樓上跑去。
對于崔孝真來說,這家店與其說是一家工作室,倒不如說是她專門用來招待朋友的私人聚會場所。
所以在工作空閑的情況下,崔孝真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是在這里消磨度過。
急匆匆趕著去報信的小姑娘是崔孝真的助手,她有幸見過幾次陳朔的真人,而崔孝真很久以前也叮囑過,如果這個男人過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給她。
只是說話以后這個美麗的女人就自嘲般的一笑對她說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這事兒九成九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那時候小姑娘還只是個大學(xué)畢業(yè)的新生,她不知道崔孝真的這些感情經(jīng)歷,但對于那時候的她來說,崔孝真就是她畢生奮斗的目標(biāo),而那位不怒自威的會長大人,就可以自動的歸類到不屬于自己能認(rèn)知的范疇之中。
但崔孝真的話,小姑娘還是一字不差的記住了。
于是今天這件在崔孝真嘴里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就這么毫無預(yù)兆的突兀發(fā)生,所以小姑娘才沒了剛才跟著崔孝真學(xué)來的矜持大氣,小跑著上了樓。
二樓的崔孝真正和成宥利閑聊這話。時不時的輕聲笑著,見自己的助手叉腰喘著氣,一只手還不停的指著樓下。崔孝真放下咖啡問道:“出什么事了?”
“他來了!”小姑娘說道。
“誰來了?”崔孝真疑惑的問道。
小姑娘不停得拍著胸口說道:“那位會長來了,老師,您說的那位陳會長來了。”
崔孝真的眼睛逐漸睜大了起來,整個人愣在原地動也不動,倒是她身邊的成宥利率先笑了起來,推了崔孝真一下之后說道:“還愣著做什么,今天絕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不趕快去。”
崔孝真這才回過神來,急匆匆的站了起來對小姑娘說道:“快,去我休息室把那份茶具拿出來記得先去消毒。還有,櫥柜里有茶葉,不管是什么全都拿出來,還不快去!”
小助手答應(yīng)了下去之后便急匆匆的去準(zhǔn)備。崔孝真快步走到鏡子面前梳理了一下頭發(fā)。又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妝容,一時間倒是顯得手足無措。
成宥利走到她身邊,見自己這位被清潭洞無數(shù)鉆石王老五惦記在心里的好友此時此刻的聚酯就跟尋常懷春的小姑娘沒什么區(qū)別,笑著說道:“好了,你很漂亮,沒人比你還漂亮了。”
崔孝真扯了扯自己衣角,深吸口氣之后對自己的好友說道:“這是他第一次主動來找我,還是親自過來。”
“別炫耀了。還不快去迎接你的會長大人?”成宥利拿起包假裝氣呼呼的錘了崔孝真一拳,“所以我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沒良心的。我們認(rèn)識這多么年也沒見你對我這么上心過。”
說完,便提起包往外走,邊走邊揮手說道:“不打擾你了,拜拜。”
在二樓墨跡了一會的崔孝真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便走下了樓,多年來陳朔的衣著大到西裝襯衫,小到手表發(fā)型,全部都是由崔孝真一手包辦,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那個雍容華貴的男人,崔孝真莫名的就覺得他不應(yīng)該坐在這。
這里......太小了。
陳朔的到來讓原本大廳中的人顯得很是放不開,光是坐落在他身邊的那幾個面色不善的中年男人就已經(jīng)不是什么可以尋常見到的事物,就算瞎子都能知道,這里來了位大人物。
等了一會的陳朔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滿,見到崔孝真之后微微點頭問道:“突然過來,沒打擾到你吧?”
崔孝真急忙搖了搖頭問道:“您這是?”
“我頭有些疼。”陳朔站了起來,“今天疼的有些厲害。”
崔孝真會按摩,只不過沒多少人知道她是為了什么才去學(xué)的這門手藝,不過木龍這些陳朔的身邊人都知道,陳朔有很嚴(yán)重的頭疼病,據(jù)說是年輕那會落下的病根,怎么治都治不好。
崔孝真明白了陳朔的意思,說道:“您打個電話我就過去了,沒必要......”
“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哪來這些個規(guī)規(guī)矩矩。”陳朔微微笑著,“再說......那樣太糟踐你了。”
崔孝真下意識的握起了拳頭,她有些緊張,心想著你要還算不上大人物,那到底什么樣的人才算得上是?
“去樓上吧,幫我按按。”陳朔說道,顯然會長大人并不知道這里的二樓男性是不能上去的。
崔孝真有些迷茫,陳朔笑著說道:“怎么,不方便?”
“沒有。”崔孝真急忙說道,她只是有些還沒緩過神來而已。
二樓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除崔孝真和陳朔以外的第三個人,陳朔坐在一張舒適的按摩椅上閉著眼睛,崔孝真那雙蔥白修長的雙手撫在他的耳邊,親親揉捏著。
氣氛難得的安靜,會長大人好像十分享受這些,嘴角揚著恬靜的笑。
良久之后,陳朔忽然問道:“楚景言最近來過沒有?”
崔孝真一愣,卻還是回答道:“沒有來過.....聽說他最近特別的忙。”
氣氛又安靜了下來。
“有空多找他說說話吧,那小子表面上什么都懂比心思比誰都清楚,但年紀(jì)擺在這,有些事還是看不開,這些事,你多上點心。”會長大人囑咐道。
崔孝真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或許只是會長大人一次偶爾興起的到訪,或許又在里面摻著一絲別的什么,反正這個午后,崔孝真的心情十分愉悅。
望著躺在按摩椅上熟睡中的男人,崔孝真給這位會長大人蓋上了毛毯,輕輕的嘆了口氣:“你總說他忙,你不也是?”
非常時刻非常待遇,原本集團董事的就任怎么著也得稍微隆重一些,不過到了楚景言這就一切簡單處理,和秦可卿又說了幾句之后,他便座坐上車離開回到了c&o。
聽著顧白對于一些正在進行的事項做著匯報,楚景言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把這些瑣事全部處理完畢之后,便離開了公司。
鄭家夫婦出國旅游了,鄭秀妍在進行著好像沒有盡頭的通告,鄭秀晶快出道了,正在公司內(nèi)進行著集訓(xùn)。
韓孝珠的新劇已經(jīng)提上了日程,正在進行第一場戲的拍攝工作。
獨自一人在便利店里對付完一份盒飯,又捧著一份香蕉牛奶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逛了一會之后,他便開始覺得索然無味。
想了想之后,楚景言掏出手機尋了個號碼撥了過去。
“在哪?”
“家里。”
“有空嗎?”
“有,怎么了?”
“呆著吧,我過來。”楚景言掛掉了電話。
就連楚景言自己都不知道,在疲憊和無助的時候,他和自己的會長大人能夠獲得小憩的地方,竟然都顯得有些相似。
這兩個內(nèi)心都很強大的男人也要休息。
也需要別人的照顧。
這是第一次到孫藝珍的家,位于明洞的一處高檔住宅樓,當(dāng)孫藝珍打開門見到楚景言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個大男孩今天的狀態(tài)十分不好。
“你怎么了?”孫藝珍問道。
楚景言搖了搖頭,微垂著眼簾就好像隨時都要睡著一般:“沒什么,就是有點累,家里也沒人,不想回去。”
孫藝珍沒說什么,彎腰從鞋柜里拿出一雙拖鞋,待楚景言蹬掉皮鞋之后,放在他腳邊。
換上拖鞋,楚景言揉了揉發(fā)酸的脖子走到了客廳。
屋子裝修的很有格調(diào),很暖,是楚景言喜歡的風(fēng)格。
回頭看了眼正在泡咖啡的孫藝珍,大晚上的一個女人自己呆在家里當(dāng)然不可能穿的有多正式,上身一件白色的寬大毛衣,下身是一條黑色的七分褲,舒服,宜家。
楚景言站在客廳看著孫藝珍,輕輕嘆了口氣。
他手上拿著一個香囊,茉莉花味的香囊,擱在了客廳茶幾上之后,拿著一個抱枕便躺了下來,好像這里是他自己的家一般。
“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不覺得空嗎?”楚景言望著熱氣騰騰的咖啡,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目光卻放在電視上的孫藝珍問道。
孫藝珍回頭看著楚景言說道:“據(jù)說你的那位會長大人,好像也是單身,一個人卻住著一處莊園。”
“那是有錢人的惡趣味。”楚景言說道。
孫藝珍眨了眨眼睛說道:“那你也可以把我這個理解為女演員的惡趣味。”
楚景言吐了口濁氣,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