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邪族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羣金丹修士逼到這個地步!
難道自己真是最弱元嬰?
他自己看不出來,赤卻早已看出問題。
元嬰邪族的修爲(wèi)非常虛??!
稍微想想,赤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這些邪族會用血液來提升修爲(wèi),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使用的應(yīng)該是別的修士的血。
奪取他人的靈氣提升修爲(wèi),後果比使用丹藥要惡劣得多,這就是邪修的根基比普通修士虛浮的原因。
元嬰邪族,根基不穩(wěn),加上沒有任何法寶、法術(shù)低劣,殺手鐗血液又被封印,他們確實沒能剩下什麼了,或許,應(yīng)該叫他“元嬰之恥”?
至於邪族爲(wèi)什麼沒有法寶法術(shù),赤猜想是昨夜那個自稱“保護”邪族勢力所爲(wèi)。
他們暗暗把邪族養(yǎng)在海外,讓他們提供“貢品”,卻又害怕邪族崛起,所以什麼資源也不肯留給邪族,每一個送到島上的“材料”,無論修爲(wèi)高低,都被扯掉了儲物袋。
真慘啊,就像被圈養(yǎng)了一樣。
赤暗歎著,卻不妨礙她痛下殺手。
元嬰邪族感到不妙,這五名金丹修士十分厲害,特別是赤,根本不給他對付其他人的機會,他知道赤冰凍法術(shù)的厲害,若是肉體飛出後被她冰凍,就無法再復(fù)原了。
他,會輸。
輸,這個念頭一但冒起,就再也無法壓下。
元嬰邪族現(xiàn)在只想快點逃走。
他不敢再等,掐動法訣,在自己周身凝聚起一顆水球。
這顆水球與之前的大不相同,在水球外部,纏繞著一隻即將騰飛的神龍,其中蘊含的巨大能量,讓赤等人心悸不已。
若是讓水球爆開,大家都得完蛋!
“快逃!”魯燃識得厲害,拖起鳴鳴就跑。
蒙拓見狀也不言語,扔出一個暴風(fēng)想幫助赤逃走,自己轉(zhuǎn)身也溜了。
然而,陳立錦卻看見赤和鯊殺沒有絲毫逃跑的意思,她心中焦急不已,難道赤不要命了嗎?
陳立錦知道赤很聰明,可是她同樣是人,會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時候,或許此時她陷入了“殺掉元嬰修士”的慾望中無法自拔?
可是水球爆炸在即,陳立錦沒有時間再去阻止赤,她飛快地轉(zhuǎn)過身沒入?yún)擦帧?
赤雙眼冰冷地望著水球中面目兇狠的元嬰邪族。
這個人陰暗而殘暴,絕對留不得。
她舉起夜寒梭。
元嬰邪修冷眼觀看,冰封凍牙雖然厲害,可是想突破這大水球打到他身上根本不可能!
你將要爲(wèi)你的自大付出代價!
元嬰邪修舔舔嘴脣——炸死這個難纏的女人之後,還能把剩下的幾個金丹小蝦米挨個弄死,何樂而不爲(wèi)呢?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赤跟本沒有放出法術(shù),一團純白的火焰從夜寒梭頂端飛出。
元嬰邪族詫異地看著那團小小的火焰:怎麼回事?氣溫似乎涼了下來?
那火……
不知爲(wèi)何,一股深深的恐懼從元嬰邪族內(nèi)心浸出。
“冰晶寒火——寒武冰封。”赤輕輕吐出八個字。
波動從小小的火焰上放射開來。
元嬰邪族看見海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jié)起了寒冰,殘存的樹木上貼滿了白霜,自己身上的水球從外部開始凝結(jié),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睜大了眼睛,可是身體動彈不得。
無聲無息,水球完全冰封,他被凍在中央。
堅硬的冰塊死死卡住他的身體,寒意深入骨髓。
再這樣下去,他就要死了。
元嬰邪族想掙扎——他動不了;想用火法融化冰層——在低溫下,根本無法點燃哪怕一絲火苗。
元嬰邪族不願等死,他瘋狂地凝結(jié)金屬性靈氣,想要放出金刺將冰層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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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無數(shù)紫球從赤的指尖彈出,義無反顧地沒入冰球。
居然是雷法……元嬰邪族渾身麻痹,心知大勢已去。
完了。
乳白的火焰繞著冰球飛旋幾圈,如同倦鳥歸巢縮進赤的丹田。
然而此時的元嬰邪族已經(jīng)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他的眼睛失去了光彩,血液完全凝固。
“殺了他?!?
鯊殺的鼻頭金靈氣凝結(jié),一個粗壯的鑽頭形成。
它對準(zhǔn)冰球狠狠一突。
乒……咔咔咔……
冰球以鯊殺撞上的地方爲(wèi)起始,裂紋逐漸遍佈全球。
嘩啦啦……
冰塊支離破碎,帶著元嬰邪族碎裂的肉體跌下。
海洋何其巨大,很快,水面的冰層在波浪的沖刷下紛紛裂開、融化,元嬰邪修的屍體也同海水一起,沉入深深的海底。
“贏了!”鯊殺相當(dāng)興奮,即使跌進了水裡還開心地蹦躂。
可是很快它就意識到不對,赤沒了聲音。
它一回頭,只見赤趴在它身上,眼睛緊閉,身體越來越冷。
“赤!赤!你怎麼了?”鯊殺驚慌失措。
“她怎麼了?”人聲從前方傳來。
鯊殺擡頭一看,是方纔那個劍修女人。
它警惕地往後一縮。
鯊殺聽不懂人語,在它的認(rèn)知裡,除了赤,人類既是食物也是捕獵者,絕不可輕易接近。
很快,魯燃等人也出現(xiàn)了,鯊殺更是警覺,再次遠離海岸。
“元嬰邪族不見了……到底是逃了還是死了?”蒙拓疑惑地看著風(fēng)平浪靜的海面。
“剛剛好冷啊,到底怎麼回事???那位道友好像凍昏過去了?”鳴鳴揉著手臂,向赤投去好奇的目光。
魯燃望著赤,突然道:“她……好像有些眼熟?”
陳立錦心下一沉。
“你這麼一說,的確。她是誰???爲(wèi)什麼救我們?”鳴鳴新奇地打量著赤。
南大陸修士對赤並不熟悉,但是那僅限於普通修士,作爲(wèi)四聖會麾下的大門派——暮明宗,魯燃和鳴鳴必然見過的赤的影像。
“她?難道是赤?”魯燃的話讓陳立錦的心沉到了谷底。
“赤?極惡的豔王?”鳴鳴立刻反應(yīng)過來,“怪不得我覺得她眼熟!”
“誰啊?”蒙拓茫然。
沒有理會蒙拓,魯燃眉頭緊皺:“她昏過去了,這個機會很難得……”
鳴鳴一愣,旋即有些不忍:“可是她剛剛救了我們。”
“陳道友,你看……”魯燃話音剛落,就見鯊殺揹著赤嗖的一聲鑽進水裡不見了。
不知爲(wèi)何,陳立錦內(nèi)心居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淡然道:“她有鯊魚幫忙,在水裡我們無法發(fā)揮,看來是追不上了?!?
見周圍三人都沒有追擊赤的意思,魯燃也只能作罷:“不管怎樣,此處可是邪族的聚集地,我們先通知門派吧?!?
魯燃抽出傳音符,將島上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順帶提到“見到了疑似赤的人物”。
然而他一放傳音符,卻發(fā)現(xiàn)傳音符轉(zhuǎn)了個圈又回來了。
“不行,距離超過千里無法傳音,”魯燃遺憾道,“我們只能飛回去了?!?
他無奈地指了指手中的下品法寶。
“嗯,我們最好迂迴一下,”陳立錦道,“我們在陸地上被伴海宗弄昏送到這裡,可不要飛回去的時候碰上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