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是時候的透過偌大的天窗,照射到擺物臺前,三塊令牌被完好的照射在陽光的中間。
此時更是圓潤光滑,帶有木質(zhì)的光澤感以及帶有玉的圓潤感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眾人皆是一陣嘆息,這般精美絕倫的物件,要是誰能拍得,便真的是莫大的好處。
興許是太過于華麗,或者是太過于細(xì)膩,顧眠卻隱約發(fā)現(xiàn)其中光澤度的某一個聚焦點(diǎn)不對勁。
她也說不上來是為什么,這畢竟是別人的場子,她也不好憑借自己一人的言辭在這里賣弄。
雖然她說不上來是哪里古怪,但畢竟她閱讀的書籍也不少,再加上對珠寶曾經(jīng)有過一定的研究。
所以,對于這方面,她還是有著一些自己獨(dú)特的見解。
都說這令牌的最精妙之處便在于它們相差無異的圖案以及雕工做工都十分細(xì)膩,包括木刻的手段都十分到位,任何人也挑不出來一絲一毫的瑕疵。
可她怎么看都覺得這三枚令牌不是出自一人之手,雖然它們之間的差距極小,雖然色澤光澤度也相同,但是,大家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diǎn)。
要知道,在這樣珍貴的紫檀木和梨花木當(dāng)中尋找兩塊一模一樣的木材去雕刻令牌,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天下哪有這般巧合的事,就算有兩塊兒長得一模一樣的木材,甚至連紋路,形狀大小外輪廓都相似,這未免也太過于巧合了。
按照顧眠的想法,自然界就算能生出這樣兩種一模一樣的樹種,也實(shí)屬天方夜譚了。
所以,她斷定,這兩塊木材中其中一塊是真的天然的,而且出另一塊,絕不可能是天然的,必定是經(jīng)過后期加工。
“500萬。”
“500萬一次,500萬二次……”
“550萬。”
不過,就在她思考的幾秒鐘時間,競賽的價格竟然被炒到了550萬。
或許,在這些人眼中,550萬用來競拍是一個不大的數(shù)字,但是,她卻深深的知道,用這550萬買了這三塊真假不一的令牌可實(shí)在是大財小用了。
不過,不得不讓人贊嘆的是,那和田碧玉的質(zhì)感還是很好的。
雖然顧眠并不想把自己參與到這場競拍當(dāng)中,可是,他們所坐的第一排位置十分搶眼,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已經(jīng)連續(xù)有幾人出價。
坐在她身側(cè)的人卻一直默不作聲,就在顧眠以為容謙已經(jīng)打算放棄這場競拍時,卻不料到他喊出了驚人的天價,“990萬。”
顧眠當(dāng)時就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不敢相信的望著他,甚至想從容謙的臉上看出花來。
這都什么跟什么?他居然要花990萬買這三個令牌,平均算下來,一個令牌要到330萬,也就都有七八厘米的大小,真是瘋了,容謙定是瘋了。
“你在說什么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顧眠此刻也顧不得其他人看向她的目光,直接附在容謙耳旁嘀咕著,想讓他快點(diǎn)改變自己的心意。
對于她來說,丟了面子沒什么,不就是沒拍到嗎?這有什么的?可沒必要白白花那990萬的冤枉錢了。
就是算下來,今天已經(jīng)花了有1000多萬了,她可不希望容謙在這個時候買了這三個沒用的東西回家。
可誰知,容謙并沒有理會她,反而摸著她纖細(xì)的手掌摩挲了幾下后,示意了她一個十分安定的眼神。
“好,現(xiàn)在我們大家可以看到,容氏集團(tuán)的總裁容謙先生已經(jīng)以990萬的價格出價,看來,容總是對這套寶貝情有獨(dú)鐘,勢在必得呀!”臺上的司儀一邊揮舞著自己的手勢,一邊揚(yáng)聲說道。
可他這番激情澎湃的演講在顧眠眼中卻顯得十分無奈,她連看也不愿意看一眼。
“990萬一次,990萬二次,還有沒有人要加價,這可是最后的機(jī)會了。”
“990萬三次……成交。”
這次交易可謂一錘定因,甚至連反悔的幾率都沒有了。
這下可好,顧眠已經(jīng)心如死灰的坐在一旁,臉色并不是很好看。
990萬的天價,是個人都不會花這樣大的價錢去買這個破東西,也就只有他能干得出來。
雖然他們家是有些錢財,可也不至于把錢用在這種不值當(dāng)?shù)臇|西上。
在這期間,她曾經(jīng)看過容謙好幾次,可他似乎并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反而目光一直集中在臺上。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不難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一直集中在他對面的女子身上。
這算是什么?
臺上的女人似乎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囂張,回望給顧眠的目光不僅凌厲,其中還夾雜著一絲嬌媚。
那是她綺三娘特有的嫵媚,也是她特有的風(fēng)情。
她是在給顧眠暗示,暗示著她的危險訊號以及暗示著容謙已成為她的獵物。
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就這樣勾引自己的男人,真是不要臉,怪不得長得一副狐媚子模樣。
起初,張綺給顧眠留下的印象還是蠻好的,只覺得是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
可沒想到,她居然是帶著目的性來的,越想越覺得氣憤,再加上容謙花那,90萬的冤枉錢,顧眠此刻覺的自己的肺此刻已經(jīng)快氣炸了,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擲千金,為博美人一笑嗎?
好一個烽火戲諸侯,千金買得美人笑。
原來,容謙也不過是這樣的凡夫俗子,到底是她看錯了他,如果張琦認(rèn)為她顧眠會是那樣乖乖認(rèn)輸?shù)娜耍蔷痛箦e特錯了。
雖然,她不屑于與別人爭什么搶什么,但是,她好歹會維護(hù)自己的權(quán)益。
容謙的面子是面子,她的面子也是面子。
按照道理來講,他們顧家和容家不相差什么,所以,她也沒有必要為了什么而委屈自己。
剛才本想氣憤的走人,可這會兒,她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他們越是想這樣讓她生氣,她卻偏偏不如他們的意。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一個最好的辦法。
當(dāng)然,還有一個名詞可以代替,那便是以牙還牙。
對手是怎么來回報她的,她就用同樣的方法加倍還擊到對方的身上去,努力深吸幾口氣,讓自己的內(nèi)心現(xiàn)在平靜下來。
在容謙和臺上那十分明艷的女子對視時,顧眠伸出她的邪惡之手,惡狠狠的伸向容謙的大腿根處,罪惡的邊緣在她心里滋生,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
接下來的事情果然很精彩,沒有辜負(fù)她心里的期望。
容謙本來在窺探張綺的心里在想什么,神情正專注時,沒想到大腿上的痛處已經(jīng)不能讓他繼續(xù)好好思考下去。
顧眠那毫無防備的一掐已經(jīng)讓容謙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咬牙切齒的同時還不得不裝出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實(shí)在是不知道該怎樣談?wù)撍男那椤?
這個女人,究竟要做什么?
容謙惡狠狠的瞪了顧眠一眼,眼冒金星,火苗似乎能從頭頂一下子竄出來一般。
若是放在平時,顧眠定會被嚇得怔住,可此時,她才沒有管那么多,而是依舊我行我素,裝作什么事都不曾發(fā)生過一般,輕輕撩撥了幾下她那小巧耳垂上的墜子。
一舉一動都有意無意的撩撥著容謙的心弦,顧眠今日被就是全場的看點(diǎn),美好的讓他移不開眼,此時再加上這般嫵媚動人的動作,更是攝人魂魄,美的出奇。
單單只是一個眼神就足矣勾走了容謙的魂魄,淡橘色的唇瓣充盈而飽滿,晶瑩的像是一顆美麗的糖果,讓他不禁想一親芳澤。
標(biāo)準(zhǔn)的瓜子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讓容謙有些捉摸不透,更多是想去探尋那張臉下的奧秘。
小巧的鼻子,彎彎眉梢……總之,她臉上的一切五官組合起來都就形成了一個十分美好的畫面,精致的面孔再加上臉上淡然的表情仿佛已經(jīng)超出了塵世間的一切,不問世俗,十分淡然。
時間仿佛靜止了,兩人就這樣睜大雙眸看著彼此,再也沒有的旁人,容謙的眼眸中只能容得下顧眠。
在他眼中,顧眠是那樣的美好,讓人不舍得去觸碰,宛若一個月光下的蝴蝶精靈,全身上下帶著屬于自己的光彩。
顧眠倒是不以為然,無辜的眨了眨她那雙十分誘人的大眼睛,上挑的嘴角不自覺勾起,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怕是誰見了都要稱贊幾分。
從前臺向下看得很清楚,張綺看著面前的一對佳偶?xì)獾难腊W癢,恨不得下去撕爛那個賤人的嘴臉。
她算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在她的地盤這樣囂張,可張綺在想這些的時候恰恰已經(jīng)忘記她才是他們之間的那個人。
這般甜蜜的景色在張綺眼中十分礙眼,氣的她渾身發(fā)抖,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他們自動屏蔽,十分丟臉。
的確,當(dāng)一個人無條件的吃醋或者是嫉妒時,大腦中是不存在什么理智和大道理可言的,張綺此刻只想發(fā)泄自己的情緒,可她又不得不隱忍臺下發(fā)生的一切,只能默默思考著接下來該說什么。
容謙愣了差不多有十幾秒中,目光這才依依不舍的從顧眠的臉上移走。
“容總,接下來請您上臺發(fā)表一下您的感言。”嬌媚而嘹亮的聲音在偌大的大廳內(nèi)響起。
女人似乎是有意為之,那音色明顯比起之前提高了幾分,顧眠和容謙就算再說悄悄話也注意的到這么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