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歌暗自冷哼一聲,真是好計謀啊,自古以來任何一個被懷疑需要驗(yàn)明正身的女子到后面仍然免不了猜疑,因?yàn)榭v然是清白之身,這樣的一個女子也是不潔被懷疑過的,而若是不是清白之身,那便是地獄。
慕容清這是要將事情鬧得更大,原本那些只是傳聞,如果穆清歌被驗(yàn)明身份,那么天下人都會知道原來穆清歌真的如傳聞中的那樣,若是這樣的話,跟驗(yàn)沒驗(yàn)明都是一樣的。
“本宮倒是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皇后點(diǎn)頭道。
楊貴妃怎么會看不懂慕容清的小把戲,皺了皺眉頭還沒有說話,就聽到皇太后下言:“哀家看可行,清歌啊,哀家和眾位都是為了你好,為了恢復(fù)你清白的身子,你就委屈一回,你若是清白之軀,哀家定然不會輕易饒恕那些傳流言蜚語的人,你若是不潔之軀,哀家也定然為你做主。”
這是要將她逼入絕境之中嗎?穆清歌冷冷一笑,然后抬頭看著皇太后說:“太后娘娘,臣女已經(jīng)說過了臣女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別莊修養(yǎng)......”
“怎么瑞陽郡主現(xiàn)在是害怕了嗎?是啊,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被寧少聰給玷污了,所以你現(xiàn)在害怕了,如此不潔的女人就應(yīng)該拉出去亂棍打死。”單雙雅叫道,被旁邊的慕容清拉住手臂,慕容清對著單雙雅搖搖頭,單雙雅不滿的撅起嘴巴。
“清歌,哀家這樣做也是為了你。”皇太后沉著臉說。
“臣女自然知道太后娘娘是臣女好,不過臣女也不能這樣被人白白誣蔑了去,單小姐既然如此肯定我已是不潔之軀,那么就請單小姐拿出證據(jù)來,若是單小姐有證據(jù),那么臣女無話可說,若是單小姐沒證據(jù),就請單小姐不要胡說八道。”
“證據(jù),證據(jù)大家都看到了,都聽到了,瑞陽郡主只要去驗(yàn)明正身就知道了。”
“倘若我是清白之軀呢,單小姐如此誣蔑于我,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那你想怎么樣?”
“敢問太后娘娘,當(dāng)場誣蔑郡主敢如何處置呢?”穆清歌問。
皇太后臉色未變,看了眼單雙雅,“亂棍打死。”
單雙雅聽到皇太后這樣說,全身都顫了顫,可是看著慕容清看向自己鼓勵的眼神,她又握緊拳頭,“好,只要你是清白之軀,我就接受誣蔑郡主的懲罰,但是你若不是清白之軀,也請?zhí)竽锬锉幚恚瑢⑷痍柨ぶ鱽y棍打死。”
“好。”穆清歌淡淡的笑著,而周圍的人都對視一眼,如今可不是一件小事,而是演變成了一件事關(guān)人命,清白的大事件,穆清歌環(huán)視一圈然后對著上座的四位高貴的娘娘微微屈膝,“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其實(shí)要證明臣女是不是清白之軀,很簡單,根本就不需要勞煩別人,臣女自己便可以證明。”
就在大家愣神之際,穆清歌已經(jīng)將自己的衣袖拉起來,讓眾人都能看到她光潔白皙的手臂,白皙的手臂之上居然有一點(diǎn)紅,居然是守宮砂。
自古女子出生父母便會為其點(diǎn)上守宮砂,以證此女的清白純潔,而如今南楚女子卻已經(jīng)嫌少有人這樣做了,但是達(dá)官貴人的女兒卻還是有不少人按照舊習(xí)俗為女兒點(diǎn)上代表神圣的守宮砂,如今看著穆清歌手臂上面的守宮砂都是一愣。
單雙雅更是連連后退搖頭叫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儼然已經(jīng)查明穆清歌失蹤的時候就是被寧少聰給抓了,就算寧少聰自己已經(jīng)不是男人了,他也斷不可能輕易放過穆清歌,她已經(jīng)篤定穆清歌已非清白之軀,卻沒有想到。
皇太后和皇后臉色均變,如此而言穆清歌的的確確是清白之軀,慕容清卻在此刻淡淡一笑說:“原來瑞陽郡主身上還有守宮砂啊,不過我以前倒是聽說了一個故事,說的也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被強(qiáng)盜擄了去玷污了,后來這位小姐拼死逃了出來。”
“可是她已非清白之軀,父母便擔(dān)心她嫁不到好人家于是便在這位小姐的手臂上了點(diǎn)了一滴守宮砂。”慕容清一番話足以告訴大家守宮砂也是可以在事后點(diǎn)上去的。
“不錯,這個故事本宮也曾聽聞過。”皇后點(diǎn)點(diǎn)頭,“清歌,你可莫學(xué)這故事中的女子這樣做,故事之中這個女子的確是按照父母這樣做了,可是呢,后來謊言被拆穿這個女子被婆婆和丈夫逼死了,可憐一尸兩命啊。”
穆清歌揚(yáng)起一笑,看著單雙雅似乎又有了底氣的樣子,便說:“宮中老嬤嬤很多,相信桂嬤嬤在宮中待了這么多年已經(jīng)能夠認(rèn)出守宮砂到底是什么時候點(diǎn)上去的吧。”
桂嬤嬤在皇太后的示意之下走向穆清歌,看著穆清歌手臂上面的守宮砂,桂嬤嬤皺著眉頭回了一句:“回稟太后娘娘,瑞陽郡主手臂上面的守宮砂的確是很早以前點(diǎn)上去的,已有數(shù)十年的時間。”其實(shí)她一眼便可以看出,只是一直都沒有做聲罷了。
皇太后點(diǎn)點(diǎn)頭道:“如此看來,外面的傳聞皆不可信,桂嬤嬤,你傳哀家的懿旨,以后若是有人在議論這件事情亂棍打死,清歌,如此你看如何?”
穆清歌但笑不語,看著躲在慕容清身后的單雙雅,而上座的太后和皇后似乎也不想提起這件事情,穆清歌可不會這樣饒過單雙雅,正要開口說起,一旁的越貴妃便說:“這倒好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瑞陽郡主平白無故受了如此大的委屈,真是讓人看了可憐,不過剛才單家小姐如此篤定的語氣還真讓人覺得驚訝,單家小姐可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亂棍打死?”
單雙雅顫抖的抓住慕容清的衣服,越貴妃看著單雙雅的樣子不屑的說:“剛才如此篤定如今怎就害怕了呢?皇后,說來單家也算和你慕容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啊,皇后娘娘不會心軟吧。”越貴妃看似在和皇后說,實(shí)則是在對著太后說。
皇后看向太后娘娘,越貴妃笑道:“當(dāng)眾侮辱郡主,太后娘娘剛才也說了是亂棍打死,如今,怎就沒人提起呢,莫非大家都因?yàn)閯偛拍羌腥さ氖虑榻o忘了,不過還好本宮的記憶好,一直都沒有忘記,相信楊妹妹應(yīng)該也沒有忘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