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歌低吟的笑了出來看著季德妃就像是看到什么蠢貨一樣,季德妃捂住胸口撐著旁邊的桌子緩慢的站了起來,“都說成王敗寇,今日既然我輸了,我的命自然由你處置,不管是毒酒還是......”說著看向她手中的三尺白綾眼神一黯似笑非笑的說:“三尺白綾我都接著。”
而這個時候穆清歌手中的三尺白綾卻偏偏落地,在季德妃露出驚駭?shù)哪抗庖庾R到穆清歌想要做什么,“你想做什么,穆清歌,你可不要忘記了皇上說賜我三尺白綾!?”
“你說的不錯,只要我離開這里馬上就會有人宣布你已經(jīng)死了,沒有人會追問你到底怎么死的!?也不會有人在意不是嗎?”
季德妃聽到穆清歌的話臉色慘變可是她更加明白穆清歌說的是對的,沒有人會去在意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可憐她季德妃活了這么多年可是身邊連個在乎自己的人都沒有。
將軍府。
大戎公主下嫁南楚易將軍普天同慶,此次更是南楚和大戎結(jié)親,天下皆知大戎歸順于南楚,而有心人自然也知道易將軍和九王爺?shù)年P(guān)系,大戎真正歸順的是南楚還是九王爺就不得而知了,特別是大戎公主是從九王府出嫁過去的,不少人的心里早已經(jīng)明鏡一樣。
易將軍伸手,蓋頭之下的耶律宛嘴角挽起一笑緩緩抬手放入易將軍的手中,盡管剛才出了那些事情嚇到了他,但是他依舊義無反顧,耶律宛不在乎人家說什么婚宴上這樣不吉利的,他們大戎可沒有這么多的規(guī)矩,現(xiàn)在的她還是覺得很幸福,這樣的幸福是從來沒有過的,而牽著她手的人正是她所愛等了那么多年的人,她耶律宛發(fā)誓絕對不會讓幸福從她的手中的溜走。
易將軍感覺到握著自己手的那只手微微用力著,易將軍眼中閃過一絲柔意回握著她的手似乎在回應(yīng)著什么一樣。
耶律齊看著自己最為疼愛的妹妹,多年來她一直默默的陪著他一起承擔(dān)大戎的責(zé)任,花樣年華別的女子可以自由自在的享受著閨閣之樂而他的妹妹卻要披上戰(zhàn)甲東奔西走,終于,他最為擔(dān)心最為疼愛的妹妹終于出嫁了,嫁給了世間難得好男兒。
拜完天地之后,原應(yīng)該是新郎新娘入洞房。
可是耶律宛卻停下了,正當所有的人都不明所以看著耶律宛的時候,扶著耶律宛的風(fēng)煙有些著急,明明王妃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禮儀了,耶律公主不可能出錯的,風(fēng)煙別無選擇只能在耶律宛的耳邊輕輕的提醒著,還沒有等風(fēng)煙開口耶律宛便已經(jīng)將頭上的蓋頭掀開露出精致帶著妝容的面容。
“公主?”風(fēng)煙蹙眉,“這蓋頭只能由新郎揭開。”
耶律宛看了眼易水寒而后緩緩的走向站在那里的耶律齊,也許今日的她會成為南楚京都的一場笑話,會有人說她是不懂規(guī)矩的野丫頭,耶律宛看到了易家有人已經(jīng)表示不滿的皺起眉頭,原本易家人便不同意這門婚事,盡管如此耶律宛也沒有要停下自己的腳步直直的站在耶律齊的面前,而后對著耶律齊跪下:“哥哥。”
“宛兒。”耶律齊正要上前攙扶。
耶律宛卻在此時開口說:“這么多年,父王離開之后便一直都是哥哥照料我,你護著我,寵愛我,從不讓我半點傷害,你是我的哥哥,永遠都是,現(xiàn)今宛兒出嫁拜別哥哥。”沒有人能夠明白他們兄妹二人的感情有多深,耶律宛更加明白她的哥哥可以阻止她嫁到南楚,將她留在大戎,她也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拒絕,但是她的哥哥沒有,她的哥哥因為她付出多少沒有人可以衡量其中。
耶律齊聽到耶律宛的話雙手停留在半空中,而后笑笑說:“能夠看到你順利出嫁,哥哥也很開心。”
原來只是拜別兄長,在場的人都明白過來了,除了少部分的人還是有不少人可以理解耶律宛的,畢竟他們兄妹感情深厚,而這個時候易水寒也緩緩走了過來隨著耶律宛跪在耶律齊的面前,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向耶律齊跪下,“這一拜只為宛兒,她是你寵愛的妹妹,如今也是我易水寒的妻子,兄長放心,我易水寒這輩子絕對不會辜負宛兒。”
耶律宛眼中含淚的看著易水寒,心里也是分外感動的,他能夠為自己這樣做,如何能不感動呢。
耶律齊欣慰的點點頭而后扶起耶律宛,而后看著易水寒說:“你若是敢辜負她,就算將我大戎戰(zhàn)的只剩一兵一卒我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今日之諾希望不會有實現(xiàn)之日。”
易水寒看了眼易水寒伸出來的拳頭,而后毫不猶豫伸出自己的拳頭和他一敲,達成君子之約。
婚宴結(jié)束之后。
風(fēng)煙便回到了王府看到坐在院子里面休息的穆清歌走過去:“王妃。”
穆清歌睜開眸光看到回來的風(fēng)煙說:“婚宴結(jié)束了?”
風(fēng)煙點頭說:“恩差不多,耶律公主那邊不需要我了,所以我先回來了,王妃,那個季北婷?”
“今日是易將軍和耶律公主成親的大好日子,雖然我不迷信不過還是不見血比較好。”
風(fēng)煙同意的點點頭。
“什么不見血比較好?”突然飛身而下的華鈴說道。
穆清歌看了眼華鈴說:“你不是偷偷去將軍府參觀婚禮去了嗎?”
華鈴眸光微動死鴨子嘴硬叫道:“誰去了,我才沒去了,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她嫁給易將軍了嗎?有什么好得意的......哼。”
穆清歌和風(fēng)煙對視一眼紛紛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華鈴繼續(xù)說:“還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居然在婚宴上直接掀開自己的蓋頭。”
“鈴小姐沒去怎么知道耶律公主掀開了蓋頭呢?”風(fēng)煙哭笑不得的說道。
華鈴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變得通紅就像是一個被拆穿謊言的小姑娘一樣,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說:“風(fēng)煙姐姐你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風(fēng)煙頓時更加是哭笑不得的看著華鈴。
而穆清歌無奈的看著華鈴,雖然華鈴和耶律齊一見面就會斗嘴,有時候還會直接動手,但是她們之間也因此達成了某種友誼,穆清歌想到了季北婷,她們之間一半的鮮血是相同的都是來自她們的娘親,可是仇恨卻在她們之間越來越深,華鈴看到穆清歌眉眼間的肅然,問:“你怎么了?對了剛才你們在說什么不見血比較好?”
“沒什么,最近北宗那邊有什么行動?”
華鈴大大咧咧的坐到穆清歌的身邊瞧著二郎腿說:“說來也奇怪,近日北宗居然沒有一點反應(yīng),不論我們做什么他們都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