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姬也猜到她會得知自己的身份,于是從地上坐起來說道:“公主,我并沒有利用你,我只是跟你實話實說,你若是不相信大可直接派人去南楚打聽,看看我的話是不是真的?”
“你說的不錯,我的確要派人去南楚打聽打聽,不過不是打聽穆清歌和易水寒,而是打聽打聽你穆芷蘭,我倒是要看看你以前是做了多少齷蹉的事情,才會來到我們大戎。”
“公主......”
“我耶律宛喜歡誰,只會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去爭,不會暗地里耍手段,以前我還是稍稍警告你。”耶律宛猛地扣住蘭姬的下巴,將她的臉猛地抬起來,手指微微有力便看到她嬌嫩的下巴之處出現(xiàn)紅痕,“別以為我哥會護(hù)著你,你蘭姬還不值得他為你得罪南楚。”
她哥哥是什么性情她最明白了,殘酷霸道,對敵人冷血,但是對大戎卻富有責(zé)任心,他身上的膽子有多重他從來沒有忘記過,所以他根本就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將整個大戎給搭進(jìn)去,就像她一樣,她謹(jǐn)記著自己大戎公主的身份,縱然心儀易水寒也絕對不會輕易手下留情。
耶律宛轉(zhuǎn)身離去之后,蘭姬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
“美人。”蘭朵顧不上自己的臉去扶起蘭姬,看著失魂落魄的蘭姬,蘭朵臉色微變,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手抬起對著蘭姬就是一巴掌,“穆芷蘭,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主人費盡心思將你送到大戎,你可不要忘了你的目的。”
蘭姬捂著臉,眼底流轉(zhuǎn)著狠意,卻又不敢太過表現(xiàn)出來,“我自然不會忘記,挑起大戎和南楚的戰(zhàn)爭。”
“原本以為一個穆清歌足以挑起戰(zhàn)火,沒想到耶律齊居然......送到嘴邊的肉居然都不敢吃下。”蘭朵不恥的說著。
蘭姬正待說話,卻聽到外面?zhèn)鱽泶笸躐{到的聲音,蘭朵表情立刻變?nèi)酰谔m姬身后。
“蘭姬參見大王。”
耶律齊走到蘭姬的身邊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兩邊臉頰都是腫的,“宛兒打的?”
蘭姬眼中帶著委屈的淚水,點點頭道:“是蘭姬自找的,蘭姬想著如今南楚和大戎戰(zhàn)爭在即,而九王妃剛好來了,所以蘭姬就想著為大王分憂解難,沒想到......”
“你所謂的分憂解難真的是為孤嗎?”
蘭姬抬頭看著耶律齊含情脈脈的說:“大王,雖然蘭姬和九王妃之間有些隔閡,但是蘭姬的身心絕對忠誠于大王。”
耶律齊摩擦著蘭姬的下巴,這個女人就像如今紅腫著臉卻還是讓人覺得賞心悅目,不過.....如今的耶律齊看著她更多的則是危險,“你在想什么,我管不著,但是千萬不要想著如何動搖大戎,因為你將要付出的代價你遠(yuǎn)遠(yuǎn)想不到。”
蘭姬臉色有那么瞬間的僵硬,可是很快便被遮掩過去。
“你和穆清歌之間有什么恩怨,孤管不著,但是孤警告你,不要在她身上動心思,否則孤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耶律齊恕我按轉(zhuǎn)身離開。
蘭姬慘白直直僵硬的站在那里。
蘭朵目送著耶律齊離開,“沒想到耶律齊倒是真的對穆清歌動了心思。”
聽著蘭朵這樣說,蘭姬臉色更加難看了,為什么她喜歡的男人都愛穆清歌,鳳月冥是那樣,現(xiàn)在耶律齊也是這樣,她雖然對耶律齊沒有對鳳月冥那樣的喜歡,但是畢竟是她的男人,有種東西被人搶的感覺。
南楚皇宮。
鳳皓軒已經(jīng)接到了遠(yuǎn)方傳來的消息,“你的意思是她現(xiàn)在在大戎?”
青華點點頭說:“是被大戎公主帶去的。”
鳳皓軒手指敲打著龍椅,“皇叔居然會讓人將她帶走而不采取措施?”
“想必是先前有吩咐,所以。”
鳳皓軒點點頭,“她倒是將一切都算的仔細(xì),居然將安寧送到了北酈給離歌笑照顧。”
“皇上,有了北酈的庇佑,我們的人根本就找不到長樂郡主。”
“她算的那么好,怎么可能讓我們得逞,罷了。”
青華垂下眼眸。
大戎。
穆清歌已經(jīng)給自己施針將體內(nèi)的媚毒盡數(shù)排除。
而耶律宛也讓人端上飯菜,穆清歌坐下和耶律宛一起用餐,耶律宛看著穆清歌問:“我聽說你和九王爺很是恩愛,那么你是怎么認(rèn)識易水寒的?”
穆清歌有些莫名的看著耶律宛,不是在說她和絕塵嗎?怎么又扯上易水寒了,穆清歌挑眉道:“易將軍的大名南楚人人都知道。”
“我是說你們是如何認(rèn)識的?”
“我丞相爹爹壽辰上認(rèn)識的。”
“你對他的感覺怎么樣?”
“......”穆清歌放下筷子看著耶律宛,“我說公主殿下該不會是認(rèn)為我和易將軍之間有什么曖昧關(guān)系吧?”
“難道不是嗎?”
“你認(rèn)為有可能嗎?”穆清歌反問。
“......”
“我已經(jīng)有了世間最好的男兒,怎會看得上易將軍。”
“什么世間最好的男兒,易水寒才是世間最好的男兒,你若是沒有眼光就不要胡說八道。”耶律宛當(dāng)下也不管不顧的說著,從任何人嘴中聽到一句說易水寒不好的話,耶律宛都會反駁。
“原來你因為易將軍才將我?guī)У酱笕值模氡厥翘m姬說的什么吧?”
耶律宛說道:“我不過就是想看看南楚九王妃是個什么樣的人。”
“你怎么會喜歡易將軍?你和易將軍又是怎么認(rèn)識的?”
“我怎么就不能喜歡他,我未嫁他未娶。”
穆清歌點點頭,“你們是在戰(zhàn)場上認(rèn)識的?”
“你怎么知道?”
“除了這個我暫時還想不到別的。”
耶律宛點點頭,就像是將穆清歌當(dāng)成朋友了一樣說道:“我十三歲便隨父兄征戰(zhàn)沙場,多年來雖然險峻但是從未受過什么大傷,也沒有人可以傷我,但是幾年前和南楚一次交戰(zhàn),他卻重傷了我,我可在病床上足足躺了一個多月才好轉(zhuǎn)。”
當(dāng)初可是嚇壞了她哥,將大戎所有的大夫都找來給她治傷,才將她在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
從那以后耶律宛便記住了那個冷峻向著自己射箭的男人,咬牙切齒的想著下次相遇一定要重重回?fù)簦墒菂s沒有想到一登居然就是這么多年才見面,而且發(fā)現(xiàn)自己再見到他根本就不愿意動手傷了他。
她耶律宛不是扭捏之輩,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了易水寒,只是一等這么久。
穆清歌聽著她的話點點頭,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我更沒有想到他重傷了我,居然還不記得我了。”想到這個耶律宛就莫名的帶著火,她記著人家多年,可是人家根本就不記得她,不過耶律宛有信心總有一天她不會讓他忘了自己。
穆清歌笑了笑說:“易將軍性情冷峻,從不沾花惹草,能夠讓他記得住的女人恐怕一個巴掌也數(shù)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