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不從她和洛子逸之間的感情下手呢?”
許美萱嫣然一笑:“讓一對情侶感情破裂的最好方法不就是第三者的出現嗎?”
“那也不用犧牲你哥吧?我們宴會那天還答應安語笙要幫她看好你哥不被人拐跑呢?”
“伊伊,張粟泳身邊都有了一個那么耀眼的子逸哥哥,你說她還會看上比子逸哥哥更差的男生嗎?而且我覺得她對我哥肯定有特殊的感情,他們有段過去也不一定?我奶奶一直強調門當戶對門當戶對,也許這其中就是奶奶從中作梗呢?”
智商在線成績并不比喬潔兒差多少的許美萱只有在面對洛子逸時才會顯得笨一點,江彩伊感慨道,“那你說我們要怎么做?”
“明天我在郊外別墅開個派對,到時候……”
“萱萱,我覺得張粟泳來不來還是個問題,我們今天才剛剛羞辱過她。”
“是哦……”許美萱皺著眉陷入了沉思。
“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需要動用一些你的私權和東方校長提議?!?
“哦?”許美萱來了興趣,她對江彩伊的計劃十分好奇。
“我們可以把秋游提前,正好迪士尼樂園今年在我們這正式開放了,既可以撮合你哥和張粟泳,又可以完美避開洛子逸回來?!?
“是個好主意,一會去大禮堂我就和東方校長打個招呼,我們這屆一年級有許多陌生面孔,借此讓大家“熟悉”一下很合情合理?!痹S美萱打定主意之后便和江彩伊快步轉向校長辦公室的塔樓。
……
張粟泳很擔心許哲晨的身體,在食堂的時候看著許美萱叫人背他去了醫務室,她只能壓著內心的憂愁下樓和覃塘柯陳墨琪解釋,花了一番功夫解釋清楚之后就分開了,再之后她就一直徘徊在醫務室的閣樓外面,等了一個下午終于等到許美萱和江彩伊離開,可門口守著的倆個保鏢卻依舊站在門處,這真是令她頭疼不已,要怎樣進去并且不被他們發現呢?
想了很久她還是沒有想到辦法,直到遠處大禮堂開學典禮的鐘聲響起,門口的倆個保鏢打了通電話就匆匆離開了。
雖然很奇怪為什么倆個保鏢會同時離開,但心系許哲晨的張粟泳沒有想太多,確認醫務室的老師也離開之后她慢慢靠近閣樓走了進去,在她不知道的暗處倆個保鏢看著她關了門立刻給許美萱打了電話。
“我們放她進去了,小姐!”
“好,你們把門反鎖后守在附近,開學典禮結束之前別讓任何人打擾他們?!痹S美萱站在校長室的門口揚起笑容,這個張粟泳果然很關心自己的哥哥,說他們之間沒有故事她是怎么也不會相信的。
“是!”
江彩伊雖然稍稍有些同情和許哲晨訂婚的安語笙,但一想到洛子逸看張粟泳的眼神便搖了搖頭,如果能就此讓張粟泳離開他奔向別人的懷抱,犧牲誰都是值得的。
看著駐足在身后的少女,許美萱掛掉電話輕聲道:“伊伊,那我先進去了。”
“嗯,我在外面等你好消息?!苯室粱剡^神應了一聲,姣好的容顏綻放會心的笑容。
……
醫務室。
張粟泳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后就看見許哲晨坐在床邊,微風攜著陽光吹動他柔軟的黑色頭發,如黑曜石一般好看的眼瞳直勾勾的看著她,倒映著她那張已經褪去嬰兒肥的俏臉。
她啞然的看著逆著光像天使一樣絕美的少年,一時之間除了怔愣就是怔愣。
從來沒想過進來之后許哲晨已經醒過來的她就這么僵硬在原地,現在怎么辦?要說些什么?這是那么久再次見面之后的第一次單獨相處,張粟泳內心無比緊張,緊張之際還有一些激動。
“哲晨……”
就在她不知所措叫他名字的時候許哲晨動了,他站起身直接將她當成空氣一樣無視后越過她去拉門的門把手,“咔”的聲音響起,門卻沒有如預兆那般開啟。
反鎖了?
許哲晨皺了皺眉側身回頭,“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什么?”張粟泳還想著怎么組織語言,被這冰冷的質問聲給徹底拉了回來,她下意識的去拉了拉門的把手,門卻沒有一絲一毫要打開的跡象。
啊,難怪他要這么問我,可這不是我反鎖的啊,這門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起不久前一直守在門口,卻因為一通電話莫名其妙離開的倆個保鏢,一股不安感涌現張粟泳腦海。
是許美萱讓他們這么做的嗎?可她為什么要這樣做?關她可以理解,可許哲晨也在醫務室里面??!
“我沒有醫務室的鑰匙,雖然……我很想找個機會和你好好談一談,但絕不是以你討厭的這種方式?!?
許哲晨看向她的目光平靜沒有任何波瀾,眼底的冷漠足以將她吞噬。
“你要和我談什么?”
“這幾個月你過得好嗎?”
“嗯。”許哲晨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很奇怪,自己和她并不認識,可她的語氣卻像是和他認識了很久很久一樣。
張粟泳聽著他淡漠的聲音,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青草香味,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一串叮鈴作響的藍水銀手鏈跳動在視線里,“我的手鏈好看嗎?”
他沒有回答,如果說之前在食堂的時候觸碰到別人口中所謂的過去他的頭還會隱隱作痛,可如今在醫務室躺了倆個多小時后他已經沒有任何觸動。
如同一灘死水,沒有任何起伏。
“你都忘記了,想不起來了?!睆埶谟舅坪跻呀浀玫搅祟A料之中的答案,嘆了口氣又說道:“宴會那天和你在一起的女孩子很溫柔也很漂亮,未來你們會一起組建個家,會有一個很可愛的孩子……”
“說完了嗎?”許哲晨滿是厭煩的打斷張粟泳的話后拿出手機給許美萱打了電話。
張粟泳看著陌生的許哲晨,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是啊,她干嘛要說那么多自以為是的話?他現在和未來怎么樣都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