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
眾人的目光都投在左側(cè)方的白鶴身上,只見他不緊不慢,薄唇輕啟:“我選三十二號!”
三十二號?
沒錯,他選的正是三十二號,初賽最后一個出線的選手!
“什么?我沒聽錯吧,白鶴選了個倒數(shù)第一?”
“不是黎庚軒,也不是杜啞夕,白鶴居然選了個外校的做隊友?”
現(xiàn)場無人不震驚,就連離他不遠的雙胞胎親哥哥白銘都露出訝異的表情。
“白鶴學(xué)長,你這是在做什么?”許哲晨收起驚訝的表情,扭頭看著單手將黑木牌子高舉過頭頂?shù)陌Q。
“怎么?你可以搶我們一中的人,我不可以搶你們學(xué)校的?”白鶴燦爛一笑,直直對上許哲晨不滿的眼睛。
徐穆穆皺緊了漂亮的眉毛看向震驚不少于現(xiàn)場所有人,眾目睽睽下白鶴選中的當事人張粟泳。
張粟泳內(nèi)心震驚了許長時間,直到站到白鶴身邊時,驚訝才轉(zhuǎn)為疑惑:“白鶴學(xué)長,你為什么要……選我?”
白鶴無視掉一直瞪著他的許哲晨,嘻嘻哈哈回道:“因為你是最后一名,要是帶著你能贏了我哥和許哲晨,那我可不止是臉上爭光那么簡單了。”
呃?
張粟泳聽完之后額頭不禁掛下三條黑線。
這位學(xué)長的腦回路真是稀奇古怪,可他的話也在證明一個事實,她,張粟泳是一個毋庸置疑的拖油瓶!吊車尾!
“選你的另一方面是想氣氣許哲晨,你不知道,咱們學(xué)校的漂亮學(xué)妹從他一露臉都在看他,我發(fā)覺我自己真是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了。”白鶴攤了攤手,望向許哲晨旁邊的徐穆穆,又看向正對面參賽選手隊伍里的元馨沫,一個勁的嘆氣。
曾經(jīng)的一中風(fēng)云人物之一,被一個普通初中的學(xué)弟搶了風(fēng)頭,臉面往哪放?
氣許哲晨?那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因為只有她和許哲晨是一個學(xué)校的?
張粟泳感覺自己依舊跟不上白鶴的腦回路。
劉羽是繼許哲晨之后第二個收復(fù)情緒的人,他依舊笑容滿面的賣力主持著:“那么,現(xiàn)在三位初賽三甲的選手都已選好了隊友,接下來是剩余的參賽選手們抽簽決定隊友的時候,有請工作人員——”
劉羽話音剛落,刷啦啦啦的從臺下整齊劃一的走上來一隊工作人員,他們統(tǒng)一穿著雅致不俗的淡藍色兮苧工作服,舉手投足盡是專業(yè)。
直至工作人員們的出現(xiàn),觀眾席的嘩然才得到一些控制。
選手們依照號碼順序排列抽簽,觀眾席上,前排的洛子逸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和張粟泳朗笑交談的白鶴身上,他的不爽絲毫不比倆人旁邊的許哲晨少。
毛絨熊居然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難不成他的情敵又多了一位?
一個覃塘柯,還有個許哲晨不夠,現(xiàn)在又蹦出個白家二少爺。
洛子逸牙癢癢的想著,這毛絨熊太能勾引男人了,看比賽結(jié)束之后我怎么收拾你。
正在和白鶴商議之后的對戰(zhàn)策略的張粟泳猛然打了個噴嚏,她搓了搓鼻子正好側(cè)頭撞上前排觀眾席上洛子逸的眼光。
看見這個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睛的帥氣少年,張粟泳有一點點的發(fā)愣,昨天晚上他對她的溫柔,以及他做事的狠辣又“刷”的占據(jù)大腦。
如果說之前張粟泳對洛子逸只是普通朋友的對待,那么現(xiàn)在在經(jīng)歷過昨晚的事情之后,她對洛子逸多了幾分警惕和害怕。
并不是害怕他對付自己,而是害怕他對自己的不一樣。
在張粟泳的胡思亂想中,抽簽結(jié)束了。
很不幸,黎庚軒和杜啞夕分到了一組,這是白鶴萬萬沒有想到的,倆個除了前三和第四第五名排行較為靠前的高手組成了一隊。
對其他組的壓迫多了許多。
要知道黎庚軒很可能是在低調(diào)比賽,他只有在碰到唐露的時候才會手下留情,對別人,絕對不可能讓步!
別看這位學(xué)生會主/席平時都是笑瞇瞇的樣子,他一旦認真做起事來,絕不遜色任何同齡人!
第五名的牛天路隊友很一般,這讓白鶴又松了口氣。
張粟泳看著白鶴不斷的表情變化,有些哭笑不得,之前是誰說要帶她這個最后一名打敗自己哥哥和許哲晨的?
那股自信都去哪了?
分組結(jié)束,接下來就是對戰(zhàn)規(guī)則。
“晉級的三十二人倆倆組隊分成十六組,而最后,只有半數(shù)的人能留在比賽臺上。對決規(guī)則很簡單,抽簽對決,倆倆對決搶答。雙方一輪定勝負。”
一輪定勝負,很殘忍的賽制。
劉羽看了眼分好組已經(jīng)重新排列的參賽選手們,大手一揮指向比賽臺中央,“升。”倆臺比賽專用桌慢慢騰現(xiàn)。
“比賽順序抽簽決定,請十六組選手分別派出一人到我這抽簽。”
眾人從分組的嘈雜里鉆出來,目光紛紛落在比賽臺正中的劉羽身上,他拿著新的抽簽筒繼續(xù)微笑:“抽簽筒里有八種顏色,分別是黑白紅橙黃青藍紫,抽到同種顏色的就是第一場的對手。”
“你去吧,對手是誰我都不怕。”白鶴昂了昂頭朝旁邊的張粟泳說道。
“萬一我手氣不好,第一局就抽到你哥和許哲晨怎么辦?”張粟泳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看白鶴后,又扭頭看了看離得不遠的白銘和許哲晨。
抽簽的人在劉羽話音剛落時就排好一隊等待抽簽了,就在張粟泳猶豫不決的時候稀稀拉拉就好幾個人都抽完返回他們這邊等待的隊伍里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瞎操心什么,快去快去!”
白銘的再次催促,也讓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排隊抽簽。
萬一中獎了可別怪我。
張粟泳視死如歸的將手放進抽簽筒里,抓住一個球的瞬間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丟掉,直覺告訴她,這是個炸彈!
可她想丟掉這個球的想法還沒有爆發(fā),自己的手就不聽使喚的伸了出來,一同手中的鮮紅色小球,暴露在大眾視野里。
“三十二號,紅色。”
工作人員的語音記錄讓她一怔,慌忙扭頭朝抽簽完畢的隊伍里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