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shí)間:2009-3-13 11: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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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范疇,狐貍,狐妻,狐母……
那樣荒唐的事怎可能落到自己頭上?那只為愛受盡了千年折磨,為情哭盡了幾世眼淚的癡情狐貍,怎可能是自己?縱算是投胎隔世,變了皮相失了記憶,靈魂的本質(zhì)應(yīng)該不會(huì)變罷?
丈夫一次次與妻子以外的女人歡合,妻子卻不得不在一次次傷心后選擇原諒,這份溫和寬容的雅量,這份委曲求全的美德,她今生萬不可能有,前世就有可能?更何況,如此寬懷的雅量,亦未使男人感動(dòng)收心斂性,反有恃無恐了呢。
“姐姐!”珍珠宮衫玉冠,如一顆小小珍珠,光華耀目地?fù)溥M(jìn)懷來。
羅縝注視小公主嬌嬌小臉,腦內(nèi)思緒未停:可愛乖巧如小珍珠,她都不可能讓她將相公分去毫厘,又怎能容忍屬于自己的男人沾了別個(gè)女人不止一回?她即使愛極了那呆子,他但有一絲的不忠,也不會(huì)縱容……
“珍珠,你滾開!”之心見娘子的香香懷抱被人占據(jù),本來已踏上車轅的腳豁然撤下,回身大喊。
小公主緊緊抱住羅縝,鼓頰道:“不要,姐姐香香,珍珠喜歡!”
“你討厭,你滾開!”之心見娘子眸含警告,不敢舉手拉扯,只得圍著娘子轉(zhuǎn)圈犯急,委屈不勝,“娘子,她來做什么啦?”
“公主自進(jìn)了良府,未出良府一步,與宮里并無兩樣,我?guī)臀覀円坏廊ド⑸⑿摹?
“不要不要,之心不要她,娘子也不要她啦。”
“乖。”羅縝攬了之心大頭,啄了他下巴一記,“相公乖乖,你就把珍珠小公主當(dāng)成妹妹來疼。”
“之心不要妹妹,只要娘子……”娘子給了甜吻,之心繃緊的俊臉稍緩,但狠盯小公主的眼芒仍是不善。
“快上車去,遲了便不帶你去玩了。”
“不要不要啦,之心要和娘子去玩……哼,討厭珍珠!”之心掀開長腿兩步鉆進(jìn)車廂,“娘子快來!”
“我和公主坐后面那輛車。”
“娘子!”之心不愿,但不愿亦改不了娘子舍他就珍珠的事實(shí)。眼見著娘子牽著珍珠的手一起上了后面馬車,他決定,要將那顆珠子討厭到底!
羅縝攬著純潔無辜的小公主,雖有愧意,卻無悔感。對一個(gè)天真未鑿的人兒耍心機(jī),非她由衷,但她不能容人分享相公。她當(dāng)著之心的面偏寵珍珠,便是為了引發(fā)呆子對珍珠的惡感。雖然,對小公主,她的確喜歡,亦愿付之疼愛,但事關(guān)相公,容她耍弄心機(jī)。
兩輛車一前一后,自良家大門緩緩駛出。明里暗處,自少不了皇家侍衛(wèi)隨護(hù)。而某“人”,亦在凡人難見處浮影隨來。與此同時(shí),另一位亦齊頭趕上。
“怎么?”言者擺弄著幾根雪須,意態(tài)閑怡,“弄明白了,知道你妻子是怎么死的了?”
白衣翩然者對這劑牛皮膏藥視若無睹,“與閣下無關(guān)。”
“是哦。”風(fēng)神老神在在一笑,“委實(shí)與我無關(guān)。但你隨她前去鴛鴦祠,該不是想借用月老的法力,使她憶起與你的前塵往事罷?”
“是又如何?你擋得住?”
“我擋不住,但我勸你最好不要,或者,說是警告亦無不可。”
“范某已說過,與閣下無關(guān)。”
“她如今已完全記不起前生的事,對你淡然無動(dòng)你或許還能諉責(zé)于孟婆那碗湯。但若她記起之后,仍然拒你于千里之外,你情何以堪?”